雖然這幫老傢伙想逼他管事,但是他風雲翔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範呢,雖然今晚一時大意,被他們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鎮了一下,但是他們認為這樣就能讓他改變當甩手掌櫃的主意嗎?那真是太天真了。
他被趕鴨子上架也不是頭一回了,既然那幫老傢伙這麼想讓他露一臉,那他就露上一露吧,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也算了了他們的一翻心願,省得他們老是來煩,耳根不清淨。
「放心吧,悠夢,你先回家等我,順便幫我告訴外面的人,讓他們把記者請進來,告訴那些記者,半個小時後這裡要召開記者會,主題嘛,你隨便找一個就行了。」風雲翔微笑地拍了拍悠夢的小手輕聲地說著,並朝悠夢眨了眨帶點狡黠的雙眼,他風雲翔雖然決定要上去露臉,但是他可不會讓這幫傢伙這麼得意,怎麼的都得整他們一下下吧。
看著隨意眨了一下眼的風雲翔,悠夢輕輕地點了下臻首。就她對風雲翔的瞭解,她可不認為公子那不經意的眨眼動作僅僅是無意間的條件反射。她心裡已經偷偷地在為那些老傢伙們祈禱了,在風雲翔走向主席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風雲翔時,悠夢悄悄地向門口走去。
「先生們,女士們,很榮幸在這和諧的氛圍之下跟大家見面,本人風雲翔,得各位長輩抬愛,添為逍遙集團董事長」風雲翔一上去微笑地向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開始天馬行空的瞎侃。
「不是吧,這就是逍遙集團的董事長,這麼年輕。」
「今天不會是愚人節吧?」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退休。」
「真是後生可謂,年紀輕輕的就有了這麼大的一份家業了。」
「」
下面的賓客們表情不一,驚訝的,讚歎的,羨慕的,嫉妒的,懷疑的,原來人的表情也是可以這麼豐富的。
「他是逍遙集團的董事長?他是逍遙集團的董事長?」一旁的司馬雲臉色蒼白,不敢相信地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問別人呢還是在自言自語。
而膩在他身上的肖胡莉張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的嘴巴,雙眼無神滴望著正在向主席台走去的背影。
「不錯,他正是我們逍遙集團的董事長風雲翔先生。」不知什麼時候,剛剛的那個侍者又一次經過司馬雲身邊,自豪地替司馬雲回答了問題。
「噗。」的一聲,肖胡莉全身發軟地癱在了地上。
沒有人理會這個倒下的女人,所有人在風雲翔登上主席台時都向前挪動了腳步,誰都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人癱在了地上。
而那些行走於周圍的侍者也並沒有上來幫忙,這些由逍遙派核心弟子扮演的侍者早從剛才那個侍者的口中得知司馬雲的事,所以對這兩個曾經侮辱他們門主的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此時司馬雲腦中也是一片空白,逍遙集團啊,四大集團合併後的逍遙集團的實力可不是他司馬家能得罪得起的,更何況他們司馬家在四大集團沒有合併之前還和四大集團中的輝煌集團和龍傲集團有著密切的生意往來,司馬家每年52%的利潤都是在和輝煌龍傲這兩大集團的生意中獲取的。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得罪了逍遙集團的董事長,那個被自己侮辱為鄉巴老的傢伙,要是對方懷恨在心,給逍遙集團高層下個命令,斷絕和他們司馬家生意往來,並全力封殺的話,那他們司馬家離破產也不遠了。
誰又敢得罪已經隱隱成為中國第一集團的逍遙集團呢,誰又敢不賣逍遙集團董事長的面子呢。他已經可以想像到他父親在知道這件事後那怒火焚燒,猙獰欲啖的臉孔了。
而且,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還是那小子的初戀情人,天啊,完了,司馬家肯定要完了,老爸啊老爸,你誰的女人不好搶,偏偏要搶這小子的女人呢,這橫刀得愛之仇會讓我們司馬家徹底完蛋的。
想著將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弄得司馬家家破人亡,司馬雲更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肖胡莉的身上。
現在的肖胡莉在他眼裡已經不再是他一開始垂蜒三尺的美女,她更像一條糞俎。讓他恨不得馬上遠離她。
肖胡莉雖然癱在了地上,但是她並沒有失去神智,她也發現了司馬雲有點不對勁。
「雲,你怎麼了?」肖胡莉使勁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似是關心地問。
「你別過來。」司馬雲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
「雲,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過來?」肖胡莉不解地走上前,拉住司馬雲的手臂。
司馬雲無情地推開她,冷聲道:「肖胡莉,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們並不熟,你離我遠點。」
「為什麼?」
「我可不想因為你而得罪逍遙集團。」司馬雲冷冷地說道。
說完,也不再看肖胡莉一眼,快步向大門走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地將這裡發生的事告訴他父親。
「你」肖胡莉再次癱在地上,一時間淚水嘩嘩地往眼眶外湧出。
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會被無情的拋棄,只是她沒想到這麼快而已,在她成為司馬兆銘的女人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弱小的女人,即使她在很多人面前顯得那麼嬌貴,她始終是一個女人,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只能依靠在有權有勢的男人身邊才能得到慾望上的滿足,作為一個小女人,她也想要一份真摯的愛情,她也想過那種在家當賢妻良母的生活,但是棋錯一招,滿盤皆輸,從她傍上司馬兆銘那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開始,她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
她想過離開,可是過慣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的她又怎麼捨得離開呢。每次看到那些帶著羨慕目光的女人們,那些對她阿諛奉承的男人們,她就有一種把天下踩在腳底的快感。
如果離開了司馬兆銘,她就什麼也不是了,沒有了羨慕的目光,沒有了阿諛奉,沒有了隨意揮霍的金卡,這種生活是她無法忍受的。
她恨,她恨司馬兆銘,如果沒有他,她也許過得很開心,她恨司馬雲,她恨那個帶她墮落的同學,她更恨風雲翔,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她依然高高在上,受萬般寵愛,享盡榮華富貴。
想到這裡、她就用帶著濃濃恨意的雙眼望向那個正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絕的男人。
而風雲翔卻無法感受到底下那雙恨不得把他吃下去的眼神,此時的他正用著他那不緊不慢的語氣發表著他演講詞。
洋洋灑灑的半個小時演講,在他最後的一句「稍後趙文兵副董事長將會就本人剛才提出的幾個大項目合作事宜來回答大家的提問。」結束。
「董事長,你剛才提出的那幾個項目不會是真的吧?」風雲翔剛走下主席台回到集團高層休息室,幾個老傢伙就圍了上來,趙文兵更是緊張兮兮地問。
風雲翔邪邪地衝他一笑,然後用著嚴肅的聲音緩慢地說:「趙老,你說呢?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你們不是總要我表現出一點做為門主,做為董事長的氣魄嗎,我總得履行一下自己的職責不是?這些個項目嘛,我相信你們幾個老人家會做好的,對不對?為了保證你們會認真地執行這幾個項目,我就把它作為第一個命令來發佈,還有,我要把這些項目的完成度作為你們這五年的進階考評成績的重要得分」
「嘿對,對,我們會盡力的。」下面幾個老傢伙背脊早已經冷汗直出,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回答。
進階考評,是風雲翔在統合了逍遙派之後根據逍遙派武學的層次制定的一個考核模式。為的是避免逍遙派弟子過於急功近利,冒險修煉不符合本身功力的高深武學,所以每個弟子的進階都要經過考核,考核過關了才能修煉更高一個層次的武學,考核項目中除了最重要的功力深厚是否達標之外,也加進了一些人文方面的得分權重,其中的一條就是有關在社會上的經歷得分。
當然,就風雲翔那懶散的個性是不會提出這麼無聊的人文得分,這和是否能學習更高層次的功法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一條標準出現的理由是僅僅劉小章他們幾個為了給自己找一個以後能夠收受賄賂的借口。只是沒想到今天他風雲翔也能受到這一條的恩惠而已。現在想想,當時支持劉小章的提議還是挺值得的。
「還有,我已經讓人告訴外面的記者了,一會,這裡將召開記者招待會,就我剛才提出的幾個項目做一個公開的簡單推介。」風雲翔瞧了瞧幾個滿臉苦色的老頭「當然了,這個主持人嘛,就不用我擔任了,你們幾個合計一下,我就先走了。」
「啊!」幾個老頭子詫異地互相望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風雲翔早就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趙老頭,都怪你,幹什麼不好,你非要惹這傢伙,還說什麼要讓他知道,當頭的就該有當頭的樣子。現在好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前離火派掌門西門天柱最先埋怨起來。
「西門老頭,你別總把事情往我頭上推好不好,這件事難道就沒有你的份?」趙文兵不悅道。
「趙老頭,本來就是你不對,明知道門主最討厭人身受約束的了,你一天到晚的就琢磨著讓他管事,今晚又搞了個什麼黃袍加身的主意,這下不僅把自己搭了進去,還連累了我們。」前庚金派掌門吳漢仁也幫著西門天柱埋怨道。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但是你們幾個難道就沒有沒錯,我出的主意,你們一個兩個就沒表示支持?」趙文兵吹鬍子瞪眼睛地說道。
他很是惱怒這幾個傢伙,現在竟然過河拆橋,真是一點義氣都不講,想當初他提出這個這個計劃時,他們幾個可是興致勃勃的要來出謀劃策的,就那個用舞檯燈光集中到掌門身上的主意還是西門天柱那老傢伙出的,現在事情敗露了,全都往他一個人身上推,他容易嗎他。他不就是想讓那個喜歡不負責任的傢伙負起責任嗎,他招誰惹誰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現在想想怎麼把這個記者會開好吧,還有那幾個項目,要是不把它們給做好,今年的進階考核我們都別想過了。」前葵水派長老張道沉聲說道,在這裡,就他的年紀最大,威望也最高,說起這話來還是有一點懾服力的。
如果風雲翔說的那幾個項目是開玩笑的話,他們還可以不理會,但是風雲翔把它們當作了命令,他們就不敢有些許怠慢了,特別是和他們的進階考核有關的命令,最近這些時候,他們都發覺自己的功力似乎要突破到下一層,要是今年考核不通過,沒有了下一層的功法,那他們不是冤枉死嗎。
「門主提出的那幾個什麼水上別墅,海水淡化,沙漠治理,能源開發,你們看看,哪一個是好弄的主啊。」
「就是,門主這不是在難為我們嗎。」
「都怪趙老頭,要不是他,我們不就沒這些麻煩事了嗎。」
「喂,西門天柱,你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
「就扯上你了,怎麼著」
「」
就這一下子,這幾個老頭子又吵開來了。
風雲翔回頭看了休息室的門,得意的笑了笑,他耳朵靈,裡面的爭吵他一句都沒聽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既然這幫老傢伙不讓他好過,他也讓這幫老傢伙不好過。
「快,快,把線拿好,把機器準備好,我們要搶佔一個最好的位置。」風雲翔剛走到門口,外面就湧進一大群大呼小叫的人來。
風雲翔看著這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心裡更是樂得不得了,看這幫記者的架勢,這宴會看來是搞不下去了,到時就看那幫老傢伙這麼收場了。
「嘿嘿,這裡待不下去了,還是回去喝悠夢褒的湯舒服舒服。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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