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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 第一卷 小人物出山 第八章 黃屋組內 守護之族 文 / 風天雲

    王府村,黃屋組,這個生產組不大,組裡有組民300多人。都聚居著黃姓族人,黃姓家族是個古老的家族,他們一直秉承著祖宗留下的遺訓,死守著這個地方,無論發生什麼災難也絕不會離開。

    黃姓家族至今保留著一個傳統的家族長老制度,在家族裡設有一長老,長老由族裡最有名望的老人擔任,而所有有關家族的事情都由長老來決策。而這一代的長老正是黃鳳的爺爺黃成軍。

    黃屋組的房子是按著一種奇怪的陣形分佈的。各屋子首尾相望,互相接應。有舉一發則動全身之勢。而黃鳳的家就在陣形的中央。一棟三層高的平頂房,是黃屋組裡最高的房子。平時這座房子都顯得死氣沉沉的,不過今天卻是喜氣洋洋的,只因為他們組的大美人黃鳳帶了三個男人回來,大家都在好奇之下聚到了黃鳳家裡看個究竟。

    黃鳳的父親黃慶角,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不要以為他是個農民就什麼都不懂,其實他還是廣西農業科技大學的畢業生。不過比起他當年剛畢業時的白淨,現在的他就顯得黝黑的多。一張似是歷盡滄桑的臉正笑嘻嘻地盯著風雲翔看個不停。

    「咳,咳,伯父。」風雲翔被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尷尬地咳嗽幾聲。看得天真子和劉小章暗笑不已。

    黃慶角機靈地轉移目光,微笑問:「小風和我們啊鳳是同事?」

    「是的。」

    「果然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小風家裡都有些什麼人?」黃慶角像調查戶口一樣地問著。

    「爸啊!」黃鳳一旁早已害羞地叫道。眼角斜向風雲翔,臉上飛起一朵紅霞。

    「哈哈,我們女兒害臊了。」黃慶角打趣道,這個女兒的心事,他這個做父親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黃鳳小時侯就死了娘,一直來都是他這個既當父親又當母親的來照顧她的。她心裡打的小九九哪裡能瞞得了他啊。「其實我們啊鳳也挺不錯的,人長得漂亮,又聰明,賢淑,將來肯定是個好媳婦。」

    風雲翔哪會不懂他說些什麼啊,可是現在他自己就沒考慮到這方面。無奈的,他只好望向天真子,只有求助於他了。

    見了風雲翔的求助信號,天真子本來不想幫忙,他還想看風雲翔怎麼出醜。不過現在他現在知道不是時候,只好出面幫他了,「我說小哥,我那侄孫子臉皮薄,經不起說的,小孩子的事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好了,其實我們今天來只是想和小哥你商量個事。」

    「老爺子請說,只要慶角能幫得上忙的就一定盡力。」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聽小鳳說,離這裡不遠,你們有個祖宗廟林?」

    「確有這麼個廟林,我們家族一直以來都遵循祖宗的遺訓,守護著這個廟林,防止裡面的樹木造人破壞。不過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會提到我們的廟林?」

    「也沒什麼,只是我侄孫子和他朋友要鍛煉一下,所以想找個清淨環境好的地方,後來聽啊鳳提起,你們有一片祖宗廟林,所以來和你打個招呼。」

    「呃,這個」黃慶角有點遲疑地說。

    天真子四人見黃慶角面露難色都有點失望,「怎麼?有困難麼?」天真子疑問道。

    「嗯,對於這個我做不了主,要徵求我父親才行。」

    黃鳳的爺爺黃成軍住在廟林附近的一間瓦房,同住的還有七八個年輕的壯小伙。黃成軍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不過身體卻還硬朗,每天繞廟林轉一圈都不會氣喘。風雲翔他們到時,他正坐在瓦房門口抽著水煙袋。

    「你們要進廟林?」聽了黃慶角說出來這裡的原因,黃成軍問道。

    「是的,黃爺爺,我們聽說這個廟林是很久以前就留下的,裡面的樹木大都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人走在裡面有種走入原始森林的感覺,正好我和我朋友過些天要參加野生競技賽,到時要去神農架參加比賽,所以我們想找一個比較接近原始森林的地方進行訓練,剛好聽小鳳說到你們的祖宗廟林也像神農架的原始森林一樣,因此我們想請老爺爺讓我們進去訓練。」風雲翔恭敬地說,他們在來之前早就統一好了口徑,如果問起他們要進去的原因,就說是參加野生競技比賽,需要訓練場地。

    「這樣啊,年輕人鍛煉鍛煉是應該的,現在很少看見有你們這麼上進的年輕人了,你們要進去也是可以的。不過」黃成軍有點遲疑道。

    「怎麼了?黃爺爺,有問題麼?」風雲翔焦急地問。

    「哈哈,怎麼會呢。」黃成軍哈哈一笑「我們黃家世代守侯在這祖宗廟林裡也有上千年了,從來都不會阻止人們進入,只是告戒他們不要毀壞廟林的草木,防止他人盜伐,也正是這樣,我們的廟林才會像你說的神農架的原始森林一樣樹木齊天。不過廟林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了,最近進去的是一隊叫什麼中國植物研究所的人在三十年前進去,後來就沒有進去過了。裡面會有些什麼危險我們都說不準。」

    其實這樣一座古林對於那些考古,植物研究什麼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30年前中國植物研究所的人進入這座樹林考察,得出這裡沒有什麼珍惜的植物,並發表了一篇《廣西防城港市黃屋古林之研究》後。就再沒有什麼人來問津了。

    「呵呵,放心吧,黃爺爺,這正符合我們野生訓練的條件要求。野生訓練正是以挑戰未知的危險為目標的。我們會戰勝所有的危險的。」風雲翔很有自信道。

    「哈哈,有志氣,你們今晚就在黃爺爺這吃飯,明天黃爺爺帶你們進去。」黃成軍高興地拉著風雲翔的手。

    「好啊,那只好叨擾黃爺爺一陣了。」

    風雲翔幾人也不客氣,晚飯就跟黃成軍一家人一起吃。

    「我說黃老弟,你們黃屋的房子都是依陣法所建的嗎?」天真子問道。晚飯過後,大家坐在瓦房裡一邊喝著金花茶一邊聊天。

    「對啊,黃爺爺,我也覺得外面的房子看條理清晰,方圓有序。不過走起來卻又是雜亂無章,錯綜複雜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風雲翔也問道。

    「鳳老哥真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我們黃屋是依陣法所建。不過其間奧妙我們也不太懂,這些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我們只知道在裡面怎麼走,至於為什麼能有這麼奇怪的效果我們這些做後輩的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了。」由於風雲翔說天真子是他的堂爺爺,所以黃成軍稱呼他為鳳老哥。

    「會不會是諸葛亮的八卦陣啊?我以前看三國時就見諸葛亮胡亂擺了幾堆石頭就把敵兵給困住了。」一直沒有開口的劉小章終於找到了他的話題。

    「陣法名字我們就無從考究了。也許會是小劉說的八卦陣。」

    「爸,不會是八卦陣的。我以前聽爺爺說過,我們家的屋陣比起諸葛亮的八卦陣不知強多少倍。」黃慶角肯定說,「所以我們家的屋陣絕不會是八卦陣。」

    風雲翔想起黃鳳曾經說過,黃家有一本族譜,上面除了有歷代祖先的名字外,還記載了一些難以明瞭的事件。於是提議,「黃爺爺,我聽小鳳說你們家有一本族譜,上面記載著許多舊事,你拿出來看看,也許能在上面找到答案的。」

    「對啊,爺爺,你就拿出來嘛。」黃鳳爬上黃成軍背上,扯著他的花白鬍子,撒嬌道。

    他憐愛的拍掉黃鳳的手,微斥道:「別胡鬧,那可是我們黃家的傳家之寶,怎麼可以隨便讓人看呢。」

    「爸,我認為小風說的對,反正我們家那本家譜擱著也是浪費,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有誰會要它啊?也只有您還把他當成寶似的。你就拿出來吧。」黃慶角也勸說自己的父親。

    「你懂什麼,」黃成軍斥說黃慶角,「再說了,拿出來你能看得懂上面寫些什麼啊?我看了四十年了,也只是看懂了裡面各祖先的名字和後面的幾件記事。」

    「黃爺爺,你放心,我堂爺爺對古代漢字有所專研,也許他還能幫你解決那些問題呢。」風雲翔道。

    「風老哥?」黃成軍帶著疑問向天真子望去,見天真子微笑地點點頭。他低下頭沉思著,他一直都想知道族譜裡到底寫了些什麼,卻苦於問路無門。上一代長老傳給他時也只說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年他刻苦專研古代漢字也只能看懂後面的幾頁。過了一會,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好,我去拿出來。」

    片刻,一個表面光滑的青銅盒擺在眾人面前。看樣子這個青銅盒保存得很好,盒面兩角露出的亮黃色說明它經常被人打開。

    黃成軍,小心的打開盒子上的銅鎖,輕輕掀開上面的盒蓋,慢慢地捻起躺在盒子裡的書。

    這是一本用牛皮紙串連起來的古書,正本書如十六開紙般大小,書的邊角都有了細微的磨損。暗黃色的封面上寫著四個難以辨認的字。

    他慎重地把族譜遞給天真子,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風老哥,那就拜託你了」

    拿過黃家族譜,隱約上面寫著的「黃氏族譜」四個篆體字,看字跡應該不是一開始有的,而是後人加上去的。

    翻開第一頁,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一整頁。天真子激動地看著上面的字,這些字的字體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只有四個人才真正明白它的意思。而其中一個就是他自己。

    只見上面寫道:

    後世子孫謹記,吾等乃修真逍遙門守護族之木之族,跟隨逍遙真君左右,建護法之功,逍遙於世間然神宗元年,眾邪貪圖本門之寶「真元珠」,率眾來襲,倉促之間,惟有應戰,後真君同眾邪戰於逍遙殿,兩敗俱傷,吾等守護族亦死傷無幾,真君自覺天意使然,元神之體已毀,遂召集吾族數人,命吾等守護逍遙殿址,後留真元於「真元珠」而逝後吾等自覺難以抵擋眾邪再犯,遂依真君之意於逍遙殿中植「隱靈大陣」,於逍遙殿外百丈築屋「天靈屋陣」烏呼。」

    「原來是老鄧的『天靈屋陣』啊,我是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天真子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黃家竟然是逍遙門的守護木之族啊。」

    「風老哥,你說我們這是「天靈屋陣」?那守護木之族是什麼意思啊?」耳尖的黃成軍聽到了天真子的話,焦急地問。

    「嗯,這裡確實寫著『天靈屋陣』,至於守護之族嘛。」天真子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們真相,看現在黃成軍的樣子,他們早已忘記自己的淵源了,只記得守護著逍遙殿而已,以他從風雲翔處得來的記憶來看,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同於過去了,告訴他們只會增加他們的煩惱。但是不告訴他們又有點對不起老鄧,算了,還是不告訴他們好了,「這個守護之族是說你們以前原本是一個江湖門派的分支。」

    「真的?」黃鳳好奇地問「風爺爺,你快告訴我,上面有沒有說這個江湖門派有沒有名?歷不厲害?」

    「呵呵,當然有名了。」天真子笑嘻嘻地道,心裡卻在後面加上一句: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名,是所有修真界的魁首。

    黃成軍就沒有黃鳳那般幼稚了,他現在想知道的是後面還寫著什麼?「風老哥,既然你看得懂上面的字,那你繼續看下去,然後告訴我們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看了整整一個時辰,天真子除告訴黃成軍族譜上記錄的事外,還把上面記錄的一套武學告訴了他,並詳細的給他解釋,當黃成軍問他怎麼懂怎麼多時,他含糊地說是族譜上說的,並告訴黃成軍傳給黃家子弟後,讓他們不得隨便顯露。

    黃家祖宗廟林,一座佔地2000畝的樹林,在遠處看著樹林就像一座原始森林一樣,裡面的參天樹木引起許多人的覬覦,曾有很多人夜裡進去盜伐裡面的樹木,不過第二天就有人發現他渾身是傷的躺在廟林外,久而久之,人們都不敢再打這座樹林的主意,不過本地人不敢,外地人就不會了,曾有外地商人利用政府的權利來徵用這片樹林,不過當他帶人要來砍伐這些樹木時,黃家上千人拿著鐵鏟鋤頭來阻攔,政府甚至出動警察來調解,不過黃家人態度堅決,因此政府也無法處理,把事擱下,後來也就不了而了了。從此除了黃家人外再沒人敢靠近廟林一步。

    此時,風雲翔一行八人來到黃家廟林外。

    「你們真的現在就要進去?」黃成軍擔憂道,他本以為風雲翔三人要白天才進去的,誰知道他們硬要晚上進去,沒法子,他只好帶著他們來了,不過要他也跟著進去他可沒這個膽,「這段時間裡面一到晚上就鬧鬼的。」

    「鬧鬼?」眾人驚叫。

    「是的,據我們巡林的人說,這一段時間時常會有一些黑影在林中飛來飛去,我們懷疑林裡有怨鬼」

    「喂,老頭子,我們還是白天再來吧。」劉小章害怕道。「是啊,晚上怪可怕的,我們白天再來。」風雲翔也一旁迎合道。

    「怕什麼?不就是鬧鬼嘛,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快點給我進去。」天真子猛敲他們的頭,轉過頭來對黃成軍等人說,「你們回去吧,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一邊說,一邊壓著風雲翔和劉小章往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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