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因為,在一次趟過溪流的時候,田雨正巧來月經了,望著淺淺的溪流,遲疑不決。耿老六以為她是生性爬水,就自告奮勇的提出要背她過河。田雨半推半就的依了他。耿老六背著肉乎乎的女人,再過溪流的時候,感覺到兩個饅頭般的**在自己背上來回顫悠。
結果,這一顫悠顫悠,把他弄得神魂顛倒,迷路在所難免。於是,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們仨個兩天白忙活了。站在刻有黑風口的三岔口的地方,腳下有三條通往前方的羊腸小道,他們面面相覷。耿老六看到首長惱怒的目光,頭低下了,臉漲得通紅。
首長繼續怒不可遏;「小子,你知道你錯誤的後果嗎?你耽誤了我回指揮機關的時間,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可能要指揮一場大的戰役,那要消滅多少鬼子?嗯,你懂不懂?說得嚴重點,你這是毀了革命!」耿老六是新兵,那裡見識過這樣的事情,撲通一聲就給首長跪下了;「首長,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田雨也嚇得心驚肉跳,她也在一旁給耿老六求情;「首長,別怪他,他還是個娃娃呢,瞧,他嘴上剛長出的毛,還沒有長硬呢。跟我弟弟一樣。你就別責怪他了。」她這麼一幫腔,耿老六越發傷心起來,鼻涕眼淚刷刷如雨下。
首長這才長歎一口氣,對耿老六擺擺手;「起來吧,都參加八路軍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頂什麼用!我這說你兩句還是輕的,要是在戰場上,就要把你給斃了,小同志,你懂不懂?」耿老六依然長跪不起。田雨趕緊把他拉起來。
田雨給他抹著眼淚,嗔怪道;「還哭呢,都是背著盒子槍的八路了,還跟小孩一樣,快跟首長認錯個錯吧,瞧,鼻涕都過河了。」她這一說,耿老六又笑起來。弄得田雨也樂不可支。首長瞪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算了,他還認錯?沒把鼻子笑歪就算好的。」
首長這麼一說,憨厚的耿老六更是大笑不止。實際上他也是難過,可是難過到極點了,大笑倒是一種物極必反的表現形式。趁耿老六大笑的時候,首長叫來田雨,避開耿老六,要問她話了。田雨不知道首長要跟她說什麼?也許是聽取她對下一步行動的意見?
可是,首長一開口,就把她嚇了一大跳;「田雨呀,迷路就迷路吧,有時候於是身不由己。不過,在山裡的這兩天,也沒有白跑趟子。瞧,我都差不多愛上你了。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田雨馬上臉紅到耳朵根上。
她幾乎是猝不及防,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嘴裡在支吾著;「首長,我……我……這不可能的……」首長嚴肅起來;「什麼不可能,到了我這裡,什麼都有可能。你就直說吧,接受我的愛還是不接受?」田雨對首長的步步緊逼,更是惶惑不已。
她拚命搖著頭;「首長,不,不,我不能接受,這太突然了,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我們之間只是領導被領導的關係,不存在那樣的愛……」首長走近她,一把攥住她的手,眼睛直逼她的目光;「難道我身為領導,就不能對下屬有愛嗎?」
田雨胸腔如風箱,在呼哧呼哧的起伏,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慌亂的躲避著首長如刀般的眼神。她在一步步的後退,首長在一步步前進,此刻已經無路可退。身後就是長著松林的崖石上了。首長威嚴的操起一個胳膊,攬過她的肩膀,很快,她的嘴唇就被他咬住了。
長時間***,如同開了閘門的洪流,狂瀉出來。他的吻幾乎窒息了她,另外一隻手探進她的懷裡,有力而堅決的握住了她的胸,讓她開始拚命掙扎起來。好不容易,她掙脫了他的嘴,喊叫起來;「耿老六,快來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他們這裡飛奔,首長被她這麼一喊,癲狂的亢奮被遏制了,那魔鬼般的瘋狂戛然而止。只是渾身在冒汗,臉色彷彿醉漢一樣,充滿迷惑和期待。趁這個機會,田雨將首長一把推開,雙手捂著臉,兩腳撇開,小鹿般的逃走了。
耿老六提著駁殼槍,氣喘吁吁的跑來,見到站在崖石底下,依然神魂不定的首長,說;「首長,有情況嗎?敵人在哪兒?」首長哭笑不得,擺擺手;「大驚小怪,什麼情況,什麼敵人的,你去吧。」耿老六還傻呆呆的問;「首長,我剛才分明聽到田大姐在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