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當鬼子騎兵的包圍圈徹底潰散後,杜師長與彪子和嘎子回合了。嘎子對杜師長說;「杜師長,啊呀,你唱得是那齣戲呀,把我們都嚇死啦,以為你光榮了。」杜師長笑了笑;「我唱得這齣戲,叫裡應外合。」彪子也說;「杜師長,你不是說要等天黑再行動嗎?怎麼你就單獨去掏鬼子窩,那樣太冒險啦!」
「誰說我是單獨行動,我還有一個司令幫忙呢,不信,你們去看那邊躺著的一個沒有穿鬼子軍服的就是丘老刁,國民黨的保安司令呢。」杜師長指著不遠處,說。彪子和嘎子跑去看那個司令,結果,他們看到的一個人,躺在地上還沒有甦醒過來,嘎子眼尖,發現他的右耳朵被刀砍掉了,血還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呢。
嘎子說;「這個司令的一個耳朵沒有了,還昏迷呢。」杜師長走過來說;「這好辦,給他澆一下。把他弄醒了,快點轉移。不然鬼子天亮了,會找我們報復的。」嘎子會意的掏出傢伙,朝著丘老刁就是一頓尿,把他給澆醒來了。
丘老刁醒來,滿臉都是尿水,以為是下雨了。就揉揉眼睛,對杜師長說;「上天助我,要不是下雨,我不會醒來了。哎,杜師長,我沒有死吧?怎麼,我的耳朵不見啦!」杜師長安慰他說;「丘司令,你的耳朵被鬼子割了,好在你的腦袋還在肩膀上,不要緊張,你不是還有一隻耳朵嗎?我找人給你包紮一下。」
嘎子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紗布來,準備給他包紮。可是,丘老刁看到對方都穿著鬼子軍服,一下蹦起來,摸摸腰間,準備拔槍。被杜師長制止了;「都是自己人。你別緊張。忘了告訴你,我這次帶來百來號弟兄,是專門跟鬼子騎兵干仗的。」
丘老刁納悶的說;「你們不到一百人的八路,敢跟鬼子幾百騎兵拼,你們能打過嗎?」杜師長說;「打過打不過,你不是親眼都見過啦。」彪子說;「再說了,我們杜師長打得是調虎離山計。就是說,把敵人故意往魚鉤上引,來掩護我們的真正目的。」
丘老刁更不明白了;「怎麼,你們還有真正的目的?」嘎子說;「對,我們執行一個重要的護送任務,途中被這伙鬼子騎兵給粘上了,沒法子,只好採用巧辦法來對付鬼子啦。你不都瞧見了,鬼子幾百號人不都被我們給拖住了。」
丘老刁似乎弄明白了。不由的暗自佩服;「高,實在是高,八路軍打仗神奇,把個狡猾的小鬼子支得跟著你們轉,高,實在是高!不過,一個八路軍的大師長,只帶領這點隊伍,是不是大材小用啦?再說,杜師長的安危也在所難免呀。」
杜師長笑道;「我們八路軍是將士同命,我的命重要,他們當戰士的命就不重要啦?不能這麼講,打仗嘛,指揮員在第一線指揮,非常重要。」嘎子說;「你別看杜師長那麼大的官,就喜歡跟我們在一起,圖得就是可以親手殺鬼子,那樣才痛快呢!」
丘老刁猛然醒悟道;「怪不得我要回縣城搬部隊,杜師長不肯呢,有的時候,一將頂千軍呀。」杜師長擺擺手,說;「好了,我們別扯遠了,包紮好了吧,快撤,鬼子再粘上來就麻煩了。」這個時候,彪子將隊伍集合起來,陳保長和一些鄉親們出來為八路軍隊伍送行。
杜師長與丘老刁握手告別。丘老刁看見杜師長帶領隊伍在夜幕中消失的背影,翹起大拇指,對陳保長說道;「八路就是這個。杜師長名不虛傳,司令我服了。我要回縣城了。以後,老子也要像八路那樣,帶領弟兄們跟鬼子干。」
天亮了。板恆重新糾集起潰敗的騎兵隊伍,準備再跟八路軍干的時候,卻發現杜師長帶著他的隊伍,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猛然醒悟道,杜師長的真實目的是將騎兵大隊引開,來掩護八路軍的首長安全轉移。
板恆重重用拳頭打了幾下腦袋。這時,瀨戶少佐請示隊伍的下一步行動。板恆對瀨戶參謀說道;「八路的,狡猾狡猾的,我們的快追,一定要把他們護送的大首長追到手。我倒是看看八路的兩條腿快,還是我們大皇軍的四條腿騎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