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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觀,又見大觀 第十七章 一刀斷魂(上) 文 / 空空道人

    第十七章一刀斷魂(上)

    王燃曾說過,只要熬過三天,戒毒就可以看到希望…

    「我的毒癮好像又上來了…」道裝美人卞玉京嬌俏地從後面纏住王燃:「我們再來戒毒好不好?」

    「這毒品的威力也太大了吧…」王燃的話語裡帶著一絲無奈:「今天都戒了三次了…」拜託,這哪像一個受過感情傷害的薄命紅顏啊。

    「那有兩次是和柳姐姐和寇妹妹一起的嘛…」女孩躺進王燃的懷裡,呢喃道:「這次就我們兩人,用繩子好不好…」

    「少來,」王燃斷然拒絕:「上次就差點被你們當強姦犯扭送見官…還有,能不能把你的道服換了,每次我都有褻瀆那什麼的感覺…」

    「人家本來就是道士嘛…我還以為你喜歡這個樣子呢…」

    三天,痛並快樂的三天…

    「二哥哥,你可回來了,」昭仁公主拉著王燃的胳膊:「有人向你下戰書了!」

    戰書?王燃一愣,一面接過昭仁公主遞過來的挑戰書,一面撫弄自己腰間的傷口,估計都紫了:「你怎麼不早說?」

    「誰叫你只知道在外面風流快活,」昭仁公主橫了王燃一眼:「讓你去接柳姐姐,你竟然來了個買一送一…」

    既然有了實質性進展,王燃自然不能再把她們留在道觀,而經過三天的相處,幾個女孩對王燃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倒也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只是卞玉京說什麼也不願意換下道服。

    用卞玉京的話「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練丹了,不穿著道服我就找不著感覺…師父可是把一身的本事都傳給了我…我不練極樂丹,練別的也可以…我練的火藥比一般的火藥威力大多了…」

    王燃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犯了很大錯誤的。果然,在安排柳如是、寇媚和卞玉京去歇息後,王燃就受到了昭仁公主的**打擊和薛寶釵的精神摧殘,薛寶釵對卞玉京倒是非常熱情,只是當王燃是透明的,根本就不搭理他。

    還好王燃反應快,把卞玉京和自己的關係描述成了一個病人和醫生的關係,這倒也不是完全撒謊,再加上利用賈敬一事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這才算勉強過了這一關。這當然也從側面驗證了女人的感情永遠重於理智的判斷。

    王燃看見昭仁公主的眼睛又瞪了起來,趕緊再次使出注意力轉移**:「呃…這張天祿是誰啊,從哪聽說我…什麼武功高強的?」

    「還不是你上次赤膊上陣,生擒巴哈納的事惹出來的麻煩…」昭仁公主哼了一聲:「聽說這巴哈納是滿清的『巴圖魯』,武藝高強,縱橫北疆未嘗一敗…現在敗在你手上,當然有人找你挑戰了。」

    「朝廷官員應該禁止私鬥吧…」

    「人家上面不是說了嗎?比武只是一種形式,目的是想和你一起交流破敵的本領,順帶共享武學的真諦…」

    「好了,公主,別再逗他了,我們趕緊談正事吧…」薛寶釵對王燃說道:「這張天祿是劉良佐的手下大將,估計這次是受劉良佐的指使來找你麻煩的…」

    「劉良佐?他到金陵了嗎?」王燃詫異地問道。

    王燃當然知道劉良佐,此人也是江北四鎮之一,屬於南明為數不多的手握重兵之人,麾下號稱十萬之從,由於他作戰時常騎一匹花斑馬,人稱「花馬劉」。

    花馬劉想找王燃的麻煩,倒也不難理解。花馬劉開始奉命駐守鳳陽,在左夢庚兵變後被調往南京外圍守衛都城。

    從地理位置上看,在巴哈納南下的時候,花馬劉是最方便馳援南京的。但他卻以防範左夢庚及路上盜賊眾多為由,行軍速度硬是一天不到十里,還經常進十退五。

    雖說在金陵被王燃救下後,劉良佐的行軍速度大增,三天之內先鋒就突進到了金陵外圍,但王燃當時雖然尚在昏迷,但手下大將也不是傻瓜,負責防守金陵外圍的閻應元自然不會輕開方便之門…這不明擺著想來搶功的嗎?

    當然花馬劉也會不同意唐王等人提出的「率有功將領入朝領賞…」的提議,於是花馬劉就在南京省邊界地帶駐紮了下來。

    有王燃提議的漢奸榜在,花馬劉大動作是沒有,但與閻應元所部搞點小磨擦倒也經常。因此花馬劉是有理由恨王燃的…搶了人家的風頭,奪了人家的功勞,傷害了人家報國的赤誠之心等等。

    「倒沒聽說劉良佐來,只知道這次張天祿是受劉良佐委派到金陵催要軍餉的…」薛寶釵說道:「我估計找你比武既有下你面子的意思,也有向朝廷示威的含義…」

    「下我面子?他有這本事嗎?」王燃站了起來:「我當日單槍匹馬衝殺於萬軍之中,活捉敵酋…」王燃說的是現在街道上流傳很廣的一個傳說。

    「這張天祿本是綠林中人,擅使一把彎刀,人稱『一刀斷魂』,」昭仁公主說道:「現在大街上都在傳說他當年的事跡,說他曾經一刀挑了長白山下的十二連環塢,三招便將縱橫西域的天山童姥斃於刀下…非常厲害…」

    「那我能不能認輸?」王燃說道。

    「當然不能,現在這份挑戰書已經貼的滿大街都是,」昭仁公主說道:「你『忠勇』的名聲可是如日中天,如果你不接受他的挑戰,或者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可就成『忠而不勇』了…」

    理由?王燃陰險地笑了笑:「看來,只好再使出我獨門絕技了…」

    「嘻嘻,寶姐姐早料到你會用那一招了…」昭仁公主俏笑著說道:「連人都給你準備好了,江洋大盜『段無情』,人稱『無情刀』…嘻嘻,寶姐姐也學會作假了…」

    「就是你想與我比武的嗎?」王燃一身白衫,英姿颯爽地站在榮國府的台階上。底下是黑壓壓的人群,人群前面是一個腰挎彎刀,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

    王燃心中暗讚…這個形象選得好,粗曠中帶著凝重,狂野中又透著幾分陰險,看來還很精通易容術,現在這付樣子比前兩天見的強多了…無情刀不一定非要一付冷冰冰地樣子,反傳統可是一大賣點。

    絡腮鬍子手按腰刀挑釁地看著王燃說道:「在下自幼習刀,浸於此道數十年,罕逢對手…聽說大人一招破敵,生擒巴哈納,使得也是一把刀…因此在下想與大人切磋一下…」

    「習武是為了保家衛國,不是為了與人爭強好勝…你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可以上前線奮勇殺敵…」王燃按照設定的劇本,首先來個概念偷換,將他比武的動機由交流殺敵經驗轉換為爭強好勝:「如果你只是想考較我的武功,那就不必了…」

    絡腮鬍子明顯一怔,隨即陰陰地一笑說道:「大人因擊敗滿清巴圖魯一事,勇武之名已然聲震神州,很多人都將大人視為再生武穆,但也有許多人認為這純屬流言,大人只不過是浪得虛名…在下雖不才,但在武林中倒也有幾分名氣,如果大人擊敗了我,則足以證明大人的實力,一方面可堵住眾人悠悠之口,另一方面也可進一步增強大家對大人的信任…」

    絡腮鬍子他口氣裡流露出強烈的挑釁:「難道說大人真的一直在欺騙我們?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王燃怔住了,這好像不是劇本的內容啊…按照設定,兩人之間的對話應該是圍繞著武德與民族大義展開,然後營造氣勢,由王燃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既樹立起王燃儒將的風範,又避免了直接的**對抗,官員之間的械鬥說得再好聽也會給別人留下把柄。

    而目前絡腮鬍子的話卻是步步緊逼,非要來個直接拚殺…

    跟在王燃身邊的茗煙也明顯發現了不對,他站出來指著絡腮鬍子大喝一聲:「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絡腮鬍子被茗煙問得也是一怔:「我當然是張天祿…難道還有第二個人來挑戰嗎?」

    原來這次來的真是一刀斷魂張天祿,而不是絕情刀段無情…王燃明白了過來,怪不著覺得時間不對,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作假是自食其果了。

    「本來在下是想明天再來,不過臨時有事,只好提前前來討教…」絡腮鬍子狂傲的一抬頭:「反正是比武,哪天不都一樣嗎?」

    「好你個狗賊!」茗煙情急之下伸手拔刀便衝了過去,只見刀光一閃,伴著「砰」的一聲,張天祿原地不動還刀入鞘,茗煙卻是倒飛跌倒在台階之前。

    王燃等人搶上幾步,剛把茗煙扶起來,就聽到「噗」的一聲,茗煙一口鮮血噴出,隨即軟倒在地,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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