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遠行（38）
聽了兩句，虎正打了個停的手勢，然後看了看大廳裡所有的人，才向大廳後面的小屋走去。那師爺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等走進小屋，虎正把臉一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爺看著虎正的臉色，臉上的肌肉跳了跳說：「虎寨主，常家大院那邊的飛鴿傳書說，要我們派人將常耀武押回去一手交人一手給錢。」
「簡直是放屁，他知道個**？夜長夢多，萬一路上出個閃失，我虎正不是落個人才兩空嗎？」虎正放聲大罵。
師爺說：「常家大院的人說要是拿個人頭過去，要不是常耀武的人頭隨便找個人頭糊弄他們那咋辦？」
「一點都不相信人嘛，沒有信任，這交易還怎麼做？操他媽的，不行把常耀武和那娘們直接砍了，這交易就此取消！」虎正滿臉怒氣地說。
師爺靠近虎正道：「虎寨主，這樣不妥吧？那麼一大筆賞金！反正我們已經抓住常耀武了，我看派四大天王將常耀武押解到常家大院，完了領回賞金也可以。」
此話一出，虎正立刻否決：「你腦子進水啦？要是別人，押回去再領賞的事兒我干，可常耀武不行，要是中途出個岔子，讓常耀武跑了，那可是後患無窮。」他摸著下巴尋思了一陣又說，「既然他改變主意，那好，我也要提高價碼！」
師爺恬著臉問道：「寨主，怎麼提高價碼？」
虎正「哼」了一聲說：「我看這樣，他要常耀武的活人也行，我派人押解。但是，必須在賞錢之外再給我加上『藍莓寶石』！」
「什麼事『藍莓寶石』？」師爺不解地問。
虎正瞪了師爺一眼：「這你就不需要問了，買家心裡清楚！你現在馬上給那老傢伙寫封信，把我的意思告訴他，然後黑鷹傳書，我今晚就要定下這事！」
「好，好，我馬上去寫！」師爺說完就匆忙出去了。
原來，這虎正在山寨當寨主，除了網羅了一大批殺人越貨後被官府通緝的亡命之徒作為山寨的主力之外，為了和外面保持最快捷的聯絡，他還發揮其中一個善於飼養鷹犬的高手的作用，馴養出了兩隻黑鷹作為對外聯絡的工具。飛鴿傳書有許多人在用，但人家虎正用的是黑鷹傳書！飛鴿傳書的速度就夠快，但能夠把鷹馴服然後用到對外聯絡上，那速度自然式提升了幾倍。
見師爺走了，虎正將情緒穩定了一下，然後又回到大廳。
常耀武雖然不知道虎正和師爺到後屋所談的事，但他猜想這事一定與自己有關。見虎正已回到座位就試探地問道：「是不是為了我人頭的事讓虎寨主煩心吶？我的人頭不是那麼好砍的，對不對？」
「你娘的，你還真會放屁！你都是案板上的肉了，還來那麼多廢話！」虎正站起來罵道，「等我將你送上黃泉路，我就把你那個什麼清月弄來給我當壓寨夫人，哈哈！」
常耀武一聽虎正已開始打清月的主意，一直因擔心虎正會殺掉清月而緊張的心這時候卻突然不那麼緊張了。如果清月沒有生命危險，虎正，包括大廳這麼多人他還真的都沒放在眼裡。只要不殺清月，他就能想辦法脫身，然後救出清月，一起從虎穴逃出。想到這裡，他覺得，現在必須將虎正穩住，然後伺機制服他，等把虎正制服了，別的什麼頭目嘍囉，相信都是一盤散沙而已。於是他故意提高嗓門說道：「哈哈，原來你是看上清月了，還要讓她當你的什麼壓寨夫人。那你早說呀，我把她讓給你不就行啦，還讓你費那麼大的周折？！」
「哼，讓給我，一直以來你都是自以為是，狂妄自大，那清月是你的心頭肉，你會讓給我，你這話誰會信？」虎正回應道。
常耀武朝前走了兩步說：「哼，我做的是什麼生意，你不知道？那麼多女人，我想要誰就要誰，我會在乎一個女人？」
虎正說：「你別給我灌**湯，我知道清月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許，沒有了清月，比要了你的命更讓你悲痛，所以，我偏偏就要讓你最愛的女人給我當壓寨夫人！在你手下幹活的時候，我玩個窯姐你都要對我進行懲罰，姓常的，今天你落到我的手裡，我就要玩你的最愛，我要讓你帶著無比的怨恨去做鬼！哼，聽了我的這話，你作何感想呀？哈哈！」
常耀武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虎正，這豬頭好像變聰明了許多，而且他現在竟然還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看來得謹慎行事，不然這傢伙還不好對付。他接過虎正的話頭義正言辭地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警告你，如果你敢把清月怎麼樣，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吆，吆，你都蹦躂不了多久了，你怎麼還將我碎屍萬段？笑話！」虎正皮笑肉不笑地邊說邊離開虎皮椅又踱到常耀武跟前。他看了看常耀武滿面怒容的臉，突然朝常耀武臉上吐了一口唾沫，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被虎正這下三濫在臉上吐了唾沫，常耀武氣得牙齒咬得嘎崩響：「你——」
虎正逼近常耀武一把抓住他前胸大聲喝道：「怎麼，姓常的，不服氣？瞧你怒火熊熊的樣子，我看你還想幹嘛，你能咬了我的球不成？啊？啊？」他一邊說，一邊把臉靠近常耀武。
突然，常耀武抓住這個時機，照著虎正那油光閃亮的腦門一頭擊了下去。
「怎麼樣，舒服吧？哈哈！」這回輪到常耀武大笑了。
虎正沒想到常耀武會給他來這麼一下，疼得他「哎吆」一聲慘叫起來。等回過神，他兩步跨到刀斧手跟前，一把奪過一名刀斧手手中的長刀，走到常耀武跟前就朝常耀武剁了過去。然而，刀快要砍到常耀武跟前的時候，虎正的手還是停住了。
常耀武看著虎正氣急敗壞的樣子逗他道：「來呀，砍呀，虎寨主！」
虎正見常耀武挑釁自己，雖然氣更大了，但他還是將火壓住，「匡啷」一聲將刀丟在了地上，然後一邊拿手摸著自己被擊得紅紅的腦門，一邊咬著牙唏噓不已地回到座位，坐下來後，他突然拍了一下眼前的几案命令道：「將這狗日的給我押到刑房去，我要好好的收拾他！」
刀斧手上前要將常耀武押走，常耀武卻大喊一聲說：「慢！」
「你還要撞我不成，我日你媽的！」虎正罵道。
常耀武「撲哧」一笑：「舒服吧？這樣吧，虎寨主，我也知道，落到你的手裡，我就沒有活的機會。但在我死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虎正又摸了一把腦門說：「你知道沒有活的機會就好！」頓了頓，他又問，「你要告訴我什麼秘密？算你知趣，把秘密帶進陰間去多沒意思！」
常耀武看了看大廳的人說：「你讓他們都退出去我就跟你講！」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於明發話道：「虎寨主，別聽他的，小心他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