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遠行（2）
小魚兒見常耀武來了，慌忙對常耀武行了個禮說：「稟報常，常爺，夫人最，最近好，好著呢！」
常耀武說：「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小魚兒就把門打開跟在常耀武身後朝裡面走，一邊走一邊喊道：「常夫人，常爺來看你啦！」
但是常耀武和小魚兒都沒有聽到密室中的屋子有回應。
其實，素芬這時就在房裡，她和小魚兒有個約定，要是進來的不是王媽，小魚兒就會大聲向她提醒。現在素芬聽到是常耀武來了，今天她不想理睬她，所以就趕忙扯過一個毛毯蓋在身上裝睡起來。
常耀武和小魚兒來到素芬的門前，小魚兒要敲門，常耀武示意他不要敲。他走近門前，從一個縫隙裡朝裡看，只見素芬正躺在床上睡覺，由於身子朝裡，他看不到素芬的臉。他看了一陣，就對小魚兒說：「好了，夫人在歇息，我們不打擾她了，我們走吧！」
回到大堂，常耀武將門關上，就坐在那裡盤算此次外出的事情。過了一陣，他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誰呀，進來吧！」常耀武坐直了身子說。
進來的是管家陳福。
常耀武問道：「陳叔，你有事？來，坐下來說吧。」
陳福就坐在了常耀武對面的椅子上，「哦，常爺，是這樣，近日有從鄉下來的同鄉給我捎話，說我娘身體欠安，所以我想向常爺告假，回家去看看老娘。」
常耀武說：「可以呀！做子女的，多為長輩們操心是好事。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陳福說：「過一陣我就準備動身。」
常耀武說：「我剛才還想著找你談件事兒呢，不巧你卻有自己的事情。」
陳福問道：「常爺你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我自己的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
常耀武說：「陳叔，我最近準備外出一趟。」
陳福問道：「常爺準備去哪兒？」
常耀武說：「去趟蘭州。」
陳福又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常耀武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我想帶清月一起去。」
陳福道：「哦，是這樣。那，常爺，常家大院和『艷粉院』以及煙館的事你都安排好沒有？」
常耀武說：「還沒有。我這不是正想著呢嘛！」
陳福說：「常爺你現在經營的攤子這麼大，你要外出，這邊的事情可一定要安排妥當才對。」
常耀武說：「是呀！在外出之前，這個大攤子我得托付一個人。」
陳福道：「應該是柳爺吧？」
常耀武說：「我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安排給你比較妥當。」
陳福有點驚訝地說：「常爺，我恐怕不合適，我看還是柳爺好。」
常耀武說：「陳叔，我已經想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去看你娘，等你回來我再動身，你看怎麼樣？」
陳福見常耀武的注意已定，不好再做推辭，只好說：「既然常爺一定要我擔當，那我就聽你的吧。鄉下我可以早去早回，然後幫常爺你打理這邊的事情。」
常耀武笑了笑說：「這就好，還是陳叔體諒我。不過，這一次我外出，我有一些不一樣的安排。」
陳福問：「常爺的安排是……」
常耀武站起來走到陳福的身邊，對他耳語了好一陣然後問道：「陳叔，你覺得這樣如何？」
陳福嘿嘿笑了笑說：「常爺，這樣甚妥！看來常爺已經成竹在胸啦！」
常耀武又坐下道：「覬覦常家大院的人太多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但是陳叔你就不同。你跟我這麼久，做事穩當，心細如針，什麼事情交代給你，我就從未操過太多的心。」
陳福說：「多謝常爺抬舉我。常爺待我好，我做事定當全力以赴，你就放心走吧，我一定按你的吩咐，把這邊的大小事情安排好。當然啦，你走了，還要讓大家覺得你依然在常家大院。呵呵，常爺，這齣戲，我看我得用心演呀！」
常耀武說：「書房依然是重要的地方，那邊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問題！至於別的地發，照樣運轉就可以了。」
陳福說：「常爺剛才說要當心柳子宇，我不太明白。他和常爺親如兄弟，常爺卻還要防著他？」
常耀武說：「人心難測呀！我也不想防著他，可萬一出個什麼事，那不就完了！」
陳福道：「那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也對！」
兩人又坐著說了一些別的事情，之後陳福就告辭出去了。
陳福的家其實離城裡不遠，由於常耀武給他安排了重要事情，所以他回去看了看老娘，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就趕回來了。
在陳福回鄉下的兩天裡，常耀武到各處去轉了轉，見著誰，他都隻字不提自己要外出的事情，一切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常耀武甚至還跑到煙館，和馬子善喝了一下午的茶。在煙館裡，常耀武發現，那個李闖又和馬子善混在一起。
他喝了口馬子善親自給自己沏的茶，然後笑著說：「呀，李兄和馬爺的關係真不是一般呀！」
那李闖自打上次被常耀武戲弄過一次後，就更加恨起常耀武來，見常耀武說起自己和馬子善的關係，就沒好氣地說：「我受馬爺恩待，自然要在馬爺身邊效勞！」
常耀武說：「看來李兄深得馬爺賞識。」他略作沉思後又道，「我看這樣吧，本來這邊的防務是由『玉面血羅剎』負責的，現在她卻不幸出了事，那今後這邊的防務就交給李兄你吧，不知李兄可否給常某賞這個臉？」
馬子善沒想到常耀武竟然要把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李闖，而李闖又是自己的人，真不知道這常耀武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但他卻裝作感謝萬分的樣子：「哎呀，常爺這樣的安排，真是對煙館的傾力支持。『玉面血羅剎』故去，我正擔心這邊的防務呢，沒想常爺這麼快就作出了決定。李兄，還不趕快謝過常爺？」
李闖本想找話茬挖苦幾句常耀武的，可常耀武卻當著馬子善的面，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差事做，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聽馬子善要自己謝過常耀武，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謝，謝謝常爺的美，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