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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征戰 191大陸極西北,小鎮 文 / 臉上的腳印

    191大陸極西北,小鎮

    擁有了混沌天脈之後,張之鋒的速度大增,片刻中,掠過了迷聖大陸的第二險地——大雪山。

    在飛越大雪山的同時,張之鋒清楚感覺到大雪山上有很多強大的氣息,數量恐怖,其中竟然有不少頂尖的靈獸。

    急切的飛過大雪山山頂。山脈的另一邊,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除了接近山頂的地方依舊冰天雪地,寒冷之極,山下方的三四千米,竟然是溫風習習,植株繁茂,蟲鳥走獸數不勝數。

    「海風送暖!」

    張之鋒長吸一口氣,望著遠方若隱若現的大海,心頭激盪。

    大雪山擋住了海面上吹來的暖風,所以,使得大雪山的兩面成完全不同的兩種氣候情況。

    這一邊,已經不能稱之為雪山了,時間已深秋近寒冬,但松柏四季長青,也正是因為有大量的這種普通樹木,使得大雪山的這一邊完全掩蓋在一片翠綠的海洋中。

    「藍眼碧睛麗人族的宗地到底在哪兒呢?」

    張之鋒凝望著遠方,飛速向著山下降去。

    不一會兒,張之鋒便來到了山腳下,由此處向外,是一個寬廣的山谷,綠草如茵,竟然非常平坦。

    山谷中有不少牛羊,大陸所圈養的牲畜,一般都選用一些帶著些微靈獸血脈的動物,這樣的牲畜更加強壯,不易得病,死亡。

    張之鋒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山谷中的牲畜都品種優良,個個健壯。

    「怎麼沒有管理呢?」

    張之鋒自言自語,感覺到有幾分不對勁。要知道山中野獸不少,家畜放牧的地方一般來說都會有一些具有一點功夫在身的人在,時刻守護著自家的牲畜。

    「嗚……臭!」金子忽然從張之鋒的衣衫中探出頭來,抽了抽鼻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滿,低聲說道。

    「這到處都是糞便,的確有些臭。」張之鋒拍拍小獸的頭,急速飛出山谷,向著處面飛去。

    不多時,張之鋒已經來到了一座小鎮之中。

    連綿的千百戶人家,古舊的房屋,組成了這個海邊小鎮。

    不用刻意動用聰耳術,一陣陣海浪的聲音便傳入耳中。

    「看來,大雪山這一邊的大陸極西北,面積並不太大啊!」

    張之鋒四處看著,一邊讚歎地點頭,這大陸極西北,被大雪山阻礙,被海洋環繞,的確是一片美麗的世外樂土,也難怪藍眼碧睛麗人族的宗地會佈置在此地了。

    行走在小鎮並不太平整的街道上,張之鋒不由微微皺眉。

    每家每戶,緊閉房門!本應該繁華的大街上,卻詭異的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早已經用聰耳術聽到家家戶戶中均有人聲傳出,張之鋒都快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早已經無人居住的古鎮了。

    「有人嗎?」張之鋒大喊一聲。

    他微微用了一絲功力,聲音洪亮,保證整個鎮子都能聽見。

    然而,出忽張之鋒的意料,鎮子中並沒有回答,僅有幾戶在短暫安靜之後微微歎息,而其他人家則依舊各談各言,對張之鋒的聲音恍若未聞。

    張之鋒默默的走著,不一會兒,便從小鎮一頭走到了另一頭。

    遠處,傳來人聲,隱隱有人影攢動。

    張之鋒立即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思考著藍眼碧睛麗人族的情況,張之鋒對小鎮的詭異並不太放在心下,一邊慢慢的向著遠方走去。

    不一會兒,張之鋒便遠離了鎮子,出現在他眼中的,是一條水流湍急的足有百丈之寬的大河。

    張之鋒知道,這是大雪山上溶雪成水,自七八千米的高處急衝而下,所形成的河流。

    吸引張之鋒目光的是河中的一個小島嶼,說是島嶼,不如說是一塊屹立在河水中的巨石,而這巨石之上,則修建了一個小廟,十分殘破,看上去比小鎮中那些老屋還要多幾百年的歷史。

    而小廟旁,卻是哀鴻遍野,哭哭啼啼的聲音不絕於耳,不少人一臉呆滯地坐在巨石上,望著天空,望著下方急速衝過的河水,默默地流淚。

    時而有人,或哀叫,或平靜地躍入河中,瞬間被流水沖出千米之外,消失在遠方……

    相隔著七八十米寬的河面,張之鋒依舊聞到了一股噁心到極點的惡嗅,他犀利的目光同時看到那巨石上的人,個個皮開肉綻,淌著泛紅,泛黃的膿水。

    「瘟疫!」

    張之鋒瞥了一眼身旁一半浸在水中,一半拖在外面的數只小船,剎那間便完全明白了。

    這個小鎮,竟然染上了如此可怕的瘟疫!張之鋒眼見著對面一人手掌破殘,一會兒時間便溶出了一大灘血水,整個手掌也像爛泥一般掉下幾塊皮肉,露出森森白骨,倍顯猙獰。

    對迷聖大陸普通民眾而言,生活是輕鬆的,舒適的。

    地大物博,土地肥沃,而優良的食物種子,和靈獸雜交後代的家畜,使得整個大陸的人都能吃穿不愁,加之有修者幫助,能保風調雨順,並無天災。

    縱使是地震之類,也能有修者提前預知,有足夠的時間安排逃離,最多損失一點錢財罷了。

    可以說整個大陸都在過著富足溫馨的生活。

    平常,人們所畏懼的,只有戰爭!各國交戰,修者勢力的紛爭,都會橫屍遍野,死傷無數。不過,過足了悠閒的生活,總有些人體內充滿了熱血,渴望著撕殺!

    這使得,大陸各國的軍隊都是民眾自行參加,並無強行徵兵之說。

    即使是鬼安國與周圍各國戰鬥那樣死傷千萬之數,也依舊不愁兵源。

    所以,在迷聖大陸,一心想要安心生活的平民,都能夠滿足願望!

    想想,有那些熱血或者說血腥份子守護著國家,即使沒守住,改朝換代,那也影響不到普通人的生活。有修者保護,山林野獸也不能出來傷人,而修煉有成的靈獸們,與修者一樣,連食物都不需要了,更不會主動攻擊人。

    這種優越的生活中,唯一讓人們談之色變的,便是瘟疫!

    瘟疫,不知道它從何而來,也沒人知道它會何時離去。它極具傳染性,對於人口稠密的大陸聚居地來說,每一次瘟疫便是一場死亡的颶風,瞬息中便清掃成片的生命,比之僅僅由軍隊相戰的國家戰爭來說,更要讓人不寒而慄。

    一般的瘟疫,由修者們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感染者隔離,便能解決。

    但對於強大的瘟疫,比如百年前那次黑色風暴,能通過空氣和水源而傳染的恐怖病毒,即使是強大的修者,也一個個身死!

    最後,惹出了一批實力滔天的人物,放出熔金化鐵的功法之火,對著整片疫區燒灼了足足一月,居說,那一次,土地焦了百米深!百米地下,也盡皆化成了鬆散焦黑的粉塵!

    大陸上,一次性滅亡了三百多個國家,其中有五個大帝國!死亡人口無數統計。

    回想著這些,張之鋒的手不禁有些顫抖,縱使是他學會了混沌天脈,現在能三法齊修,也一樣奈何不了這樣的天之災難。

    「看來這小鎮的瘟疫並不太強,他們將感染者隔離得也很及時!」

    張之鋒歎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雖然他很不忍心看著他們等待死亡的淒楚模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說的就是我這樣吧?」張之鋒搖搖頭,「不仁,是說沒有感情?天地沒有感情,在它們眼中,萬物是一樣的。但聖人絕對有感情,我也有感情,可是,這種事情,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啊……啊啊!」

    正在這時,對面的破廟中忽然傳來尖叫之聲,張之鋒眼睛一掃,似乎看到了一雙特別的眼睛。

    「藍眼,碧睛!」

    待細看時,裡面的人已經移動了一下,張之鋒看不見了。

    雖然在大陸上藍眼碧晴麗人族有很多,但在這大陸極西北,本就不過這麼點兒地方,霍然見到藍睛碧睛,張之鋒不禁心頭砰砰直跳。

    「去看看!」

    功力湧出體外,貼著身體形成一道無形的防護,張之鋒一躍而起,身子閃過七八十米的河流,竄入了破廟之中。

    相比而言,在廟中的人比在外面的人情況要好一些,似乎是情況惡劣的人,才會自己出了破廟,在外面等死。

    在破廟之中,不大的地方,躺著十多人,有的在睡覺,有的在吃東西。

    而在破廟正中,則有一尊海神塑像,這時正有一位女子趴在海神像下的基石台上,眼神呆滯,淚水直流,不斷地扭動著,尖叫著掙扎。

    在女子身後,則是一位一臉橫肉的傢伙,他趴在女子身上,不斷地上下其手。

    女子光滑細緻,曲線動人的**正向著兩邊狠狠撇開,一條被撕破的絲質長群,捲成一團,掛在女子的左腳腳踝上。

    隨著橫肉男子不斷凶狠的動作,女子裸露的光潔臀部若水波一樣顫動,男子嘎嘎直笑。

    橫肉男子身後,還有四五位無精打采的男子,卻都雙眼放光地看著女子曲線玲瓏的身體!排著隊,一臉急切。

    見此一幕,張之鋒哪還會不明白,這些傢伙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竟然拋棄了尊嚴,拋棄了道德,對同樣不幸的女子伸出的邪惡之手。

    啪!

    一臉橫肉的男子渾身一顫,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嘿胖子,這麼快就不行了?還說會讓我等到天黑呢?」在橫肉男子身後的青衣男子嘿嘿一笑,急不可耐地向前撲去。

    他卻猛地看到從橫肉男子頭部汩汩冒出的鮮血,不由一怔,瞬間,那血液便染紅了大片地面。

    「啊!這傢伙死了,快將他抬出去扔了,將血,清掃乾淨,不然我們會死得更快。」青衣男子大叫道。忽然間,他只覺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張之鋒看了一眼滿屋暈迷的人,歎了一口氣,示意小獸將金甲神蟲收起來。

    張之鋒一彈指,地上的鮮血,包括破海神廟中不知道積聚了多少年的灰塵都消失不見。

    「淨塵術!」

    金子揮揮小爪,已經拋出一件張之鋒的衣衫,蓋在了女子身上。

    「你是藍眼碧睛麗人族嗎?」張之鋒來到女子身側,看著她呆滯的眼睛問道。

    「滾,你滾,我不是,別想滿足你骯髒的**!」

    女子忽然尖叫,瘋狂地撲向張之鋒,胡亂地爪向他。

    「別鬧!」張之鋒皺皺眉,分出一道功力定住女子,問道:「藍眼碧睛麗人族現在怎麼樣了?告訴我怎麼樣了?」聲音已然嚴厲之極。

    「哼,哼,哈哈,休想!」女子怨毒地盯著張之鋒,那仇恨的目光使得張之鋒一陣頭皮發炸。

    「看來她暫時喪失理智了,先帶他離開這兒吧!」久不說話的指靈忽然開口。

    張之鋒在心中答應一聲,對著女子說道:「我是路過這兒的修者……我,我是醫修,我能救你!」

    「……」女子瞪著張之鋒不說話。

    「我先帶你離開這兒。」張之鋒搖搖頭,一道功力捲起女子,就要離開。

    「等等,他!」女子伸手一指,張之鋒這才看到,在海神像下石台側面,有一位少年暈倒在哪兒,並不是被金甲神蟲弄暈的,而是他的頭撞在石台上而暈了過去。明顯已經撞破了頭,有細小的血液浸染的石台,是在張之鋒的淨塵術之後又再次染在石台上的。

    張之鋒看到女子看著少年時,眼中感激的目光,估計這少年應該是阻止那群傢伙侵犯女子,才被傷害的吧!

    將少年也一半捲起,張之鋒用功力完全封閉著兩人,確保不會使得瘟疫擴散。

    帶著他們一直飛到了大海旁邊。

    沙灘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金黃的色澤,波光粼粼的海面此刻也非常平靜,張之鋒將兩人放在沙灘上,盡人事聽天命地給兩人用上了幾道聖醫術。

    「快告訴我,你們族宗地怎麼樣?沒感染瘟疫吧?」張之鋒看著女子問道。

    女子卻不回答,報膝坐在沙灘上,看著海的另一邊,那遙遠的太陽。陽光映在美麗的碧睛藍眼之中,霧氣濛濛的,很美,很迷人。

    張之鋒卻無心觀看,他見女子不說話,心中一急,又是一道淨塵術灑出。

    女子微微一顫,終於轉動眼波,怔怔地看著張之鋒,半響才回答道:「沒用的,除非有大雪山巔最潔淨的仙蓮,才能淨化這場瘟疫。」

    張之鋒不語,他知道女子是看出了自己實力不凡,希望自己能夠去大雪山採蓮,她卻不知道自己就是剛從大雪山下來。

    而大雪山仙蓮,早已經被那九死神功修者給採摘了。

    「告訴我,你們族宗地在哪,現在怎麼樣了?」張之鋒心急不已,心中暗下決定,若這女子再不回答,他馬上用意念之力強行讀取對方的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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