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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錦陽之師 文 / 風聖

    第三百二十七章錦陽之師

    然而聽到這個聲音,林進卻感到奇怪了,因為他聽出來,門外叫張錦陽的,正是昨天認識的那個劉宋道,林進意隨心動,神念往外一看,當即發現,門外不但劉宋道在,就連孫陽和方鼎也在外頭站著,只是,他們來這做什麼?

    這時,張清輝已經走到門口,將門一下拉了開來。

    此時劉宋道等人都換了一身平常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三個平常的中年人。見到這三個陌生人,張清輝不客氣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別人家門前大呼小叫?」

    聽到他如此問話,劉宋道卻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小傢伙,你是張錦陽的什麼人?我們是林進朋友,特地來拜訪他的,至於張錦陽,我也認識,你叫他出來見我!」

    聽到他的話,張清輝心中又不樂了,雖然一聽他們說是找林進的,知道他們或許不是一般人,可什麼叫做讓爺爺出來見他們?好大的架子!而且居然叫自己小傢伙,他們很大嗎?

    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張清輝卻並不回他話,只是回過頭來,對林進喊道:「林進,找你的!」

    然而在院子裡,因為劉宋道聲音洪亮的緣故,張錦陽找就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了,當即對林進笑道:「看來,你這位朋友,還認識我呢!走,我也去見見你這位朋友,看他到底是我的哪一位朋友?」

    說罷,便與林進一起往外迎了過去。

    兩人一到門口,劉宋道等人就不再理會張清輝,滿臉笑容的對林進拱了拱手:「道友,貧道師兄弟前來拜訪!」

    孫陽和方鼎同時也像他拱手行了一禮。

    林進連忙回了一禮,道:「三位道長安好。不知孫道長傷勢怎麼樣了?」

    孫陽連忙道:「有勞林道友關心,貧道傷勢已經無礙了!」

    見到這場景,張清輝當即一愣,暗道:現在社會還行拱手禮,自稱貧道,莫非他們還是古人不成。

    而張錦陽見了他們三人的樣子,尤其看到劉宋道時,卻是眼神一凝。變得猶疑不定起來。

    見到他這般模樣,劉宋道卻是無比平淡的對張錦陽道:「張錦陽,你還記得貧道嗎?」

    音若洪鐘,似乎擊在張錦陽心頭一樣,聽到這話,張錦陽當場愣住了,想了半天,他突然反應過來。

    臉上露出一個不敢置信的神色,伸出一隻手,顫抖得不能自已的指著劉宋道,無法相信地道:「你,你是劉師父?」

    劉宋道驀然大笑起來:「果然。你還沒把我忘記了,想不到,這麼多年沒見,也被你混出一個神醫的名頭。也不負當初我的一番教導啊!」

    「您,您真的是劉師父!」聽到劉宋道的回答,張錦陽變得更加激動了,連忙把擋在門口的張清輝叫開,無比激動的把他們三人迎了進來。

    「劉師父,弟子張錦陽跟您磕頭了!」待關上門後,張錦陽腳下一軟,就要朝劉宋道拜下去。

    然而劉宋道見到他這般舉動,卻是笑呵呵的站在那裡,就這樣任他跪下去,直到給自己真地磕了一個頭才叫他起來。

    林進在一邊,看到張錦陽的這般舉動,倒是隱約猜到幾分他們的關係,然而張清輝看到爺爺給這個中年人下跪,還稱他為老師。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震撼了。

    若不是知道他們是林進的朋友。此刻他還真要以為這人是對自己爺爺施了什麼迷心術了。

    張錦陽滿懷激動的站了起來,潔白的鬍鬚都在不停的一顫一顫。「劉師父,自從當年一別,便有五十年不見,想不到您,您還是那般模樣,讓我猶如身在夢中啊。

    莫非,莫非您老已經修成仙道不成?」

    劉宋道笑了起來:「仙道不敢當,不過我等修道者,比平常人產生一點罷了。倒是你,這麼多年來,過得可好?」

    張錦陽恭敬地答道:「弟子這幾十年來過得還行,只是雖然行醫數十年,卻在學識上沒有什麼進展,辜負了當年您的一番教導。」

    劉宋道笑道:「你也不必過謙,自從你我師徒分別之後,我同樣在這世上行醫,你的名聲我也有所耳聞,做得很不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聽到劉宋道如此肯定自己,幾十年來不知眼淚為何物的張錦陽居然連眼角都濕潤起來。

    然而到現在,張清輝都還沒搞明白這人是什麼身份,疑惑地對張錦陽問道:「爺爺,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啊?讓您,讓您這麼尊敬!」

    這時,張錦陽才反應到孫子還站在一邊,而且話語中對自己的恩師頗有不敬之處,連忙一把把他拉了過來,罵道:「混賬東西,這是當年你爺爺年輕時學醫的老師,你的祖師爺,你爺爺能有今日地成就,多虧了他的教導,還不快拜見!」當即就讓他跪下給劉宋道行禮。

    又對劉宋道道:「劉師父,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孫子,讓您見笑了。」

    聽了爺爺的話,張清輝這時才是真的震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不過五十餘歲的漢子,居然是自己爺爺年輕時的老師,那麼,這中年漢子的真實年齡究竟多大了?一想到這,他當即明白,這又是一位陸地神仙般地人物。

    他明白,自己是爺爺一脈傳下來的,這人對爺爺有恩,值得爺爺下拜,也就是說,他對自己也有恩。

    張清輝並不像現代年輕人那般,說什麼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實際上是自尊心強到天地之間只有自己最大的地步。

    在他的教養裡,更多的,卻是懂得感激和尊重,一想到劉宋道當年給自己爺爺的恩德,既然值得爺爺下跪。

    自然也就值得自己一跪,當即下拜,尊敬的道:「祖師爺,剛才清輝多有不敬,還請原諒。」

    劉宋道當即滿臉含笑的把他扶了起來,往他身上打量了一番,道:「嗯,是個不錯地孩子。不知者無罪,你起來吧!」

    張清輝這才站起身來,只不過,這麼大了,還被人稱作孩子,他不禁有點臉色發紅。

    而林進到這時也明白了,張錦陽地醫術原來是傳承自劉宋道,也連忙祝賀張錦陽他們師徒相見。

    一番寒暄之後。張錦陽把三人請進屋裡,又叫張清輝給他們泡茶去了。

    坐下來,待張錦陽的心緒平息下來,劉宋道對張錦陽道:「我這次來,原本不想見你地。但是沒想到林道友居然住在你府上,就順便來看看了。」

    張錦陽這才知道,自己能見到一別幾十年沒見的恩師,居然還是托了林進的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恩師不願意見自己呢?他連忙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劉宋道卻指了指自己,哈哈笑道:「你看我這模樣,還適合見你嗎?」

    張錦陽這才反應過來,劉宋道看上去甚至比自己都要小很多,如果到一起,又有誰會相信劉宋道是自己的恩師,兩人倒過來還差不多。想來恩師這樣做。

    也有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修道人身份的原因在內吧。畢竟,如果被人民群眾知道修道可以長生地話,那麼可以想像,這個世界馬上就會亂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張錦陽不禁感歎道:「如此,還真要謝謝林進了,若不是林進,這一生。恐怕我都無緣再見師父吧!」

    劉宋道含笑不語。顯是同意他這觀點。

    張錦陽又問道:「對了,劉師父。

    您和林進是怎麼認識的啊?還有,當初在仁心堂的另外兩名師父,徐師父和馬師父,也和您一樣是修道人嗎?當年因為戰亂分別,就再也沒有見到,這些年也不知怎麼樣了?」

    原來,年輕的時候,張錦陽是在一家叫做仁心堂的藥鋪學的醫術,藥鋪裡的三名大夫,也就是劉宋道和他剛才說地這兩人,都是他的醫術啟蒙老師,只是因為戰亂,仁心堂被毀,張錦陽也離開了那裡,自此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三人了,這時一見劉宋道,自然想知道另外兩名恩師的下落。

    劉宋道卻搖了搖頭,道:「你徐師父和馬師父,都只是尋常人,雖然躲過戰亂,但也過世多年了。

    至於我和林道友嘛,也是昨日才認識的,倒是你,與林道友又是什麼關係呢?」

    聽劉宋道說徐師父和馬師父已經亡故,張錦陽又是一番感歎,好一陣,才將自己與林進交往的經過說與劉宋道聽。

    這時候,劉宋道才知道,原來林進地真實年齡,居然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乃是修為到了極致之後身體樣貌返老還童的結果,而是真的只有二十出頭。

    這麼年輕就有如此修為,而自己修煉了上百年卻遠不如他,一想到這裡,包括劉宋道在內地三人就不禁大吃了一驚,看著林進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樣。

    林進心境再平淡,在他們三人這種眼神之下,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道:「三位道長,林進只是在修行路上走得稍遠一點而已,比起真正的高人來說卻是遠遠不如,三位不必如此驚訝吧?」

    他這麼一說,三人中生性最灑脫的孫陽卻是差點跳了起來,「這還不驚訝?你可知道,你這走遠一點,至少就得花費一般修道者數百年功夫?比起你來,我等師兄弟的道都白學了。」

    劉宋道和方鼎也點頭贊同起來。

    見他們這樣,林進「呵呵」笑了起來,「那也未必啊,我看你們所會的十字真言,威力無比強大,也不見得比我差。」

    聽了他的話,劉宋道卻是苦笑著搖頭:「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我們所煉地三元十字真言,是一門不同於修道功法的法訣,講究以德合道,引動宇宙之法則力量,道德越深。

    真言威力也就越大,雖然修到後期,能殊途同歸,使得修煉者領悟道之本意,甚至成仙成真,然而前中期,卻與本身修為的幫助並不大。我這上百年來,到處遊走。

    在民間行醫,自認也算略微做了些好事。

    然而到現在,也只不過領悟了十字真言的前五字而已,至於後五字,到現在還只有修煉之法,沒有領悟出使用之法,本身修為在修道界中也是一般,比起你的修為來。

    是大大地不如了。」

    林進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師兄弟三人一看就讓自己感覺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原來所修功法竟有這般效應,常年行善,又有真言法訣培養內心。

    日積月累下來,自然都成了有德之人了。

    雖然自己所修之道與他們師兄弟所修之道並不相同,修煉進度也比自己緩慢,林進卻並無瞧不起之意。

    只是道:「萬千法門,都是直指真道,不修到最後,誰也無法證明誰修的道更合天道一些,這十字真言,僅是前五字,便能引動天地力量,顯然非同尋常。

    若是修到最後,三位之道,恐怕比我更加快的領會到道地真意,與天合道,只是前期於本身修為有所欠缺而已,三位不必妄自菲薄。」

    聽了他地話,劉宋道等三人心中的結頓時解了開來,臉上一片欣然之色。對林進也更加讚賞了。

    「林道友地話。讓我受益匪淺啊,不錯。

    萬千法門都是修道,雖然現在我等師兄弟自身修為不如別人,可若要是有災劫發生,我等有真言護體,倒也不弱了那些修為超過我等的修道者們,我想,只要盡心盡力地修煉下去,終有一天,還是會有大成就的。」

    林進笑道:「在此,我祝願各位道長能早日到達那一天,不過,既然我們現在已經熟識了,再稱呼我為道友卻顯得有些生疏,不如直接稱呼我的本名吧!」

    孫陽也笑了起來,「確實如此,既然已經熟識,又都與張錦陽有交情,我等再稱呼你為道友確實顯得生疏,不過修道者,達者為先,你修為遠勝我等,直稱你本名卻是不好,然而你的年齡又遠遠小於我們,這樣吧,折中一下,我等稱呼你為林小友吧!小,乃是年齡,友,卻是平等之朋友,這樣也顯得親切些,只是我師兄弟三人卻顯得倚老賣老,似乎佔了些便宜了,哈哈,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三人的真實年齡,做自己的爺爺都綽綽有餘了,林進自然不會在乎稱自己為小友這一點,而且三人德行高尚,也值得自己一交,當即道:「這樣好,那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再稱三位為道長了,若是在修道界,自然要叫你們為道兄,不過在這俗世,這樣稱呼卻不合適,這樣吧,不如就叫你們為劉兄,孫兄,方兄,這樣如何?」

    一聽到他這樣說,方鼎當即大笑起來,「這樣好,這樣好,這樣一來,我等兄弟三人,今日又多了一名兄弟了!那我們也不文縐縐的叫你什麼林小友了,直接叫你林老弟吧!大師兄,二師兄,你們覺得如何?」

    劉宋道和孫陽拍掌大樂,「還是方師弟看得透徹,既如此,我們有緣相識,於修道一途上,又非常投緣,林老弟若是不嫌棄的話,便叫我們一聲老哥好了!」

    林進哪會不樂意,當即叫道:「劉老哥好,孫老哥好,方老哥好,三位老哥好!」

    原本,劉宋道三人只是想來拜訪一下林進這位高人,以表感激之意,卻沒想到因為張錦陽這層關係地緣故,使得雙方的關係更進了一步,多了一位兄弟,劉宋道三人又是一陣歡喜。

    只是,看到他們以兄弟稱呼,張錦陽卻有些坐立不安了,要說,按年紀,林進是自己的晚輩,只是因為學識方面的原因,自己已經與他平輩論交了,可劉宋道他們三人,卻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恩師、前輩,如今他們這一談兄論弟,自己卻又該如何與林進相處?難道按照恩師地輩分,叫林進為師叔?這樣也未免太尷尬了!

    林進精神力強,心境自然十分敏感,一見到張錦陽臉上的猶豫之色,哪能不知道他想的什麼,當即道:「張老,您還是直稱我林進好了,我與您,與三位老哥,各交各的!」

    劉宋道聽到他這話,也點了點頭,對張錦陽示意各論各地。

    張錦陽這才放下心來,當即笑了起來,對劉宋道道:「這樣,錦陽恭喜恩師和兩位師叔了!」

    這時,張清輝已經將水燒好,端了茶杯茶葉上來,給五人泡起茶來。只是聽了他們的話,卻有些不明白。

    聊了一陣,劉宋道問道:「林老弟,不知剛才你和張錦陽在聊些什麼?我剛才在院子裡看到,似乎有張人體經脈圖,上面密密麻麻的,都被寫滿了。「

    與醫道上,張錦陽卻是最熱衷的,不待林進說話,搶先答道:「剛才我們正在談論人體的經脈學說,有一些心得,就記錄下來了,劉師父,您的醫學知識遠勝於我,是當之無愧的中醫大家,正好請教您一些關於醫學上的事呢!」

    「呵呵,在林老弟面前,我卻不敢稱什麼大家,還是先看看你們那些心得吧!」昨天林進露了一手之後,深通道法和中醫之道地他當即驚為天人,以為林進的醫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聽剛才張錦陽是在跟林進探討經脈方面的事情,自然不敢輕易發表言論,就要去看他們的心得記錄。

    有劉宋道為自己指正,張錦陽求之不得,連忙帶著他們又來到院子裡,去看那張沒來得及收好的人體經脈圖,以及那半本筆記。

    看到那本筆記,劉宋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疑惑之色來,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先拿起那張人體經脈圖看了起來。

    一路看下去,先看經脈以及穴位旁邊的種種註釋,又看那些寫在空白地方上的對於經脈和穴位地見解,一開始,劉宋道地臉色還顯得十分輕鬆,可是越看,劉宋道的臉色就越凝重。

    看到這一幕,對醫道同樣有很深見解地孫陽和方鼎也湊了過來,往那張經脈圖上看了起來。

    同樣的,沒過多久,隨著那些註釋和見解一一落入眼中,他們二人的臉色也變得激動和凝重起來。

    很快,劉宋道就將整張圖上記錄的東西看完了。

    張錦陽心中忐忑的問道:「恩師,這都是我與林進聊天時的一些心得體會,因為太過興奮,弟子當時便直接記在了圖上,顯得有些繚亂,您覺得怎麼樣?」

    然而劉宋道卻是不說話,只叫他把那半本筆記拿給他看。

    張錦陽見到劉宋道熟悉的臉上那股嚴肅凝重的樣子,似乎又回到年輕時跟他學醫的那段歲月,不敢多言,連忙將那半本筆記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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