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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撕裂的筆記 文 / 風聖

    第三百二十六章撕裂的筆記

    在飯館吃飯,三人只是為了填報肚子的不得已的行為而已,也沒有什麼講究,只要隨便找個小飯館,能吃飽就行,因此便在住宅附近不遠處找了一家小飯館,走了進來。

    下午兩點半的時間,這時候的人們都已經吃過飯了,飯館裡生意顯得冷冷清清,只有一男一女兩名服務員坐在那無聊的看著電視。

    不過當張錦陽等三人走進去的時候,那兩名服務員還是顯得非常熱情,因為張錦陽在醫學界裡名頭十分之大,可以說得上是國寶,在盛都,更是代表了中醫的最高成就,在他家附近,認識他的人自然多。

    這種小飯館,往往服務員還兼了廚師的職務,點了幾個小菜之後,身兼廚師一職的男服務員連忙跑進廚房做菜去了。

    而那名女服務員,在幫三人各泡了一杯茶後,卻是走到裡屋,拿起手機,欣喜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飯雖然是早已熱好的,上菜卻還要等一段時間,坐在餐桌上,張錦陽仍是止不住興奮,仍在和林進交流一些關於經脈學說的看法。

    不一會,當菜都上了之後,兩人才專心吃飯,不再討論。

    吃到中途,店外忽然來了一名四十多歲,看起來面帶憂色的大胖子,一見到在店內吃飯的張錦陽,面色當即一喜,只是看他們還在吃飯,不便打擾,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著。

    林進自然早已發現這人的到來,見到他站在旁邊等候,憂中帶喜的樣子,估計是有什麼事有求於張老神醫,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陪二人一起吃著。而張清輝見到胖子進來。

    卻是一副了然之色,面帶微微嫌色,顯然是認識他的。

    原本以他的修為,吃或不吃都無不可,只是入鄉隨俗,總不能他們兩人吃,而自己不吃,這樣的話。張錦陽祖孫倆,肯定是要吃不痛快地了。

    林進是不需要吃什麼,而張錦陽是因為年齡原因,吃不了多少,不過張清輝餓了這麼久,肚量卻是十分大,不一會,餐桌上風捲殘雲。大部分倒落入了他的肚子裡。

    吃飽喝足後,張清輝站起身來,就要結賬,這時候,那名胖子卻走了上來。帶著笑容,滿臉恭敬的對他們道:「三位,吃得還滿意嗎?張神醫,請問。您的身體好了嗎?」

    張錦陽有些不知所以,疑惑的問道:「你是?」

    那名胖子連忙介紹道:「我是這家小飯館的老闆,鄙人姓張!」

    「哦,原來是張老闆,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老婆前些日子得了一種怪病,找過許多家醫院,花了也有好幾萬了。

    可是都治不好,有不少醫生就給我推薦您老,說這病只有張神醫您能治,可是您那時卻因為救治病人,太過勞累病倒了。

    我知道您住在這,本來想登門拜訪的,可幾次都被令孫擋在外面了,說您太過勞累。不接待病人。沒有辦法,您也是為病人累倒地。

    我也只求上天,能保佑您能早日康復,這不,一聽說您來我家小店吃飯,我就連忙趕來了,就想知道,您老的身體怎麼樣。」只是這麼說著,胖子往向張清輝的眼神中,卻顯得有些幽怨的樣子。

    他這麼一說,張錦陽頓時明白了,不過對於孫子將他阻擋於院外卻並不在意,他並不是迂腐之人,自然不會自己拖著一身病,還去給別人看病。

    要知道,人的身體一得病,無論是精神還是眼裡勁,都要差上許多,萬一一個失誤,看錯了病,開錯了藥,那造成的後果,可就要比不給病人看病還要嚴重得多了。

    不過現在,既然身體已經恢復了,再給別人看病,卻是天經地義的了。

    被胖子一提病人的事,雖然預定地假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一想到中醫院那些等候看病的病人,老神醫當即有些閒不住了。

    「嗯,有勞你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不知道,令夫人得的是什麼病?有什麼症狀?」

    那個胖子連忙道:「不知道叫什麼病,只是肚子像脹了氣一樣,變得像籃球一樣大,而且臉色發綠,只是疼卻不疼,非常奇怪。」

    這種怪病,張錦陽卻也是頭一次聽到,不過病人不在現在,沒有親眼看過,他也無法下診斷,只好道:「好吧,明天我去中醫院,你帶你夫人來中醫院找我,我再給她看看!」

    「是,是,那麼多謝張神醫了!」胖子連連道謝,又回過頭來,對那名女服務員道:「王虹,記住了,以後只要您在我這吃飯,一律五折,知道了嗎?」

    那名女服務員連忙點頭。

    張錦陽卻笑了起來,「不必不必,我給病人看病是應該的,吃飯給錢也是天經地義,張老闆不必如此,清輝,你去結賬吧!」

    「是,爺爺!」

    那胖子還要推托,想給他們免單,張清輝卻掏出錢來,直接放在櫃檯上,便跟張錦陽和林進走了。

    一路上,張錦陽看著孫子似乎有些不滿地樣子,笑道:「清輝,你似乎對那張老闆有些意見啊?」

    張清輝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道:「那胖子前幾天三番五次的來求醫,說了您的身體還沒好,他就是不聽,有幾次還不管不顧地想硬闖進來找你,還好都被我攔住了,十分討厭,後來我一見是他,乾脆連門都不開了。」

    張錦陽聽他這麼說,卻是搖了搖頭,道:「清輝呀,你把他攔住雖然沒錯,可是想法卻是有些不對了,要知道,這些病人,也都是可憐之人,若不是走投無路,自然不會三番四次的找上來。

    我們行醫者都要有一顆仁慈之心,你雖然不是醫生。可是活在這世上,還是有一顆仁慈之心比較好,以後若是再有類似的事發生,你可要對他們好言相說了。」

    「嗯!」雖然對爺爺說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可張清輝還是點了點頭。

    張錦陽看到張清輝的神色,經歷過這麼久歲月的他,自然知道孫子的想法,不過人地觀念。都是日久生活中逐漸養成地,不可能要他改變就改變,也只好不言語了。

    只是想了想,張錦陽還是道:「這樣吧,清輝,明天我就要去中醫院了,只是恐怕身體還沒有好完全,正好你現在放假。

    也沒有什麼事做,就隨我去中醫院,順便給我幫幫忙吧!」

    張清輝十分擔心爺爺的身體,這時一聽他又要行醫,連忙勸阻道:「爺爺。你病體剛愈,怎麼能這麼快就去給人看病呢?還是再修養一段時間吧。

    林兄,你也幫我勸勸吧!」

    張錦陽笑了起來:「我是大夫,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

    看一下病還是不礙事了,而且現在不是前幾個月,病人少了很多,需要用得上我的一些疑難雜症肯定也少了,每天少看幾個病人,只要不太勞累,沒問題的。」

    林進對於張錦陽的身體再清楚不過,剛剛還給張錦陽體內輸入了不少真氣。

    他現在的身體,恐怕比起沒累病之前還要健壯得多,張錦陽身為一名經驗無比豐富地大夫,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可現在他卻說得自己好像大病初癒,身體還有些虛弱地樣子,又讓張清輝陪他一起去中醫院,顯然是別有深意。

    於是林進也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回到院中,此時天色尚早。

    因為林進這樣地奇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說走就走了,抓緊時間,張錦陽又讓孫子拿出那本筆記本和那張人體經脈圖,又和林進探討起一些經脈學說上更為細節的東西來,讓張清輝給他記好。

    至於那些疑難問題,在沒有真實案例佐證地情況下,一時半會估計也解決不了,則只是把問題記錄下來,留到以後再去思考。

    不一會的功夫,兩個小時的時間又過去了,而那本筆記本上,又多了許多新的內容,林林總總地補充下來,卻是對經脈學說有了一個更客觀,更深層次的認識。

    通過這次交流,張錦陽只感到心中許多不解之處,豁然開朗,心中只感無比的舒暢。

    而同樣的,在張錦陽無比雄厚的學識和經驗下,林進也對經脈和穴道地各種功能,以及經脈與經脈之間、穴道與穴道之間、經脈與穴道之間的各種組合關聯,發現似乎隱藏著許多獨特的功能。

    好奇之下,一邊與張錦陽交流著心得,一邊他就在體內用自己的身體做起實驗來。

    兩小時地時間過去,他的實驗也得到不少進展,他發現,經脈和穴道相連的這些功能基本是直接作用於人體方面的。

    不過,這些功能中,除了小部分是對人體有利,能用來治療人體傷病之外,其中的大部分,卻是如何控制人體器官,乃至對人體造成種種傷害和痛苦的。

    張錦陽需要各種藥材才能對他的研究做出相關結論,可林進卻可以以自身做實驗,基本剛一想到問題,馬上就能付諸於行動,分出一絲的真氣,用各種方式刺激自己體內地不同經脈和穴道,觀察其產生的效果。

    若是在他剛剛修道的時候,做出如此舉動無疑是送死,可是在現在,他無論是對體內真氣也好,經脈也好,都能控制自如,乃至於最微小的細胞,都能有一定程度的控制,尤其有神念力做後盾,一旦有變故發生,馬上就可以用來修正。

    也虧得是他,非但精神力進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完全超越了大多數的修道者,甚至可以比擬修佛者中最頂尖的存在。

    而且,他全身地經脈,也在與鬼帝一戰後地一年昏迷中,經受過萬般苦楚,重新鑄造之後,達到一個無比堅固的程度,否則地話,還真不能做這樣的實驗。

    要知道,經脈和穴位本身就是人體內最神秘的一個系統,修道者修煉都需要依賴這個系統,其中隱藏的危險無比之大,又豈可隨便實驗。

    而修佛者,雖然精神力大勝修道者們。可是本身經脈凝固程度卻遠遠不如,又豈能受如此刺激,只怕是剛一做這實驗,就要走火入魔,甚至一命嗚呼了。

    因此可以說,在整個修道界中,除了那些無論是身體修為還是精神修為,都達到至高的存在們。能輕易做這樣的實驗而又沒有危險地,還真只有林進了。

    只是,一邊與張錦陽做交流,一邊在自己體內測試其中的變化,雖然遇到不對的時候,馬上就能用強大的神念調整過來,可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一些苦楚。

    雖然林進能依靠強大的意志抵擋其中大部分痛楚的侵襲,可其中偶爾出現的一些讓人完全意想不到地巨大痛苦。

    乃至酸麻寒熱,各種古怪難受的反應,還是讓他有些經熬不住,不禁在臉色上表現出來了。

    交流之中,看到林進時青時綠。張錦陽也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只是林進身上神奇之處頗多,他一開始也認為這只是正常現象。

    然而在幾次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並且看上去林進好像顯得很痛苦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疑惑,向他問了起來,「林進,你沒什麼事吧?」

    林進剛剛壓下那陣痛苦,收回那一絲用以刺激經脈和穴道的真氣,微微一笑,卻是不在意的道:「沒什麼,只是剛才做了些實驗。又有不少心得了。」

    聽到他的話,張錦陽不禁動容了,急忙問他做了些什麼實驗,有些什麼收穫。

    林進做這實驗,本來就是為了完善經脈學說,發現其中存在的各種奧秘,他自然不會藏私,回憶著剛才刺激各種不同穴位和經脈發生的變化。林進不急不緩地又說了開來。

    為了讓張清輝便於記錄。他的語調說得十分平緩,可是經脈與穴道中。刺它們時產生的那種驚心動魄和難以想像的效果,卻不禁讓在一旁聽的張錦陽和張清輝變了臉色。

    尤其是當林進在解說地過程中,刻意點明了,這些效果,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麼產生的效果將會千百倍的擴大的時候,兩人更是流露出一種恐懼之色來。

    能讓林進這樣地修道中人都這樣痛苦的過程,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那麼那種痛苦,完全是可想而知的了。

    而且,除了大部分是需要真氣刺激才能產生作用的外,還有數十種,是只需在體表稍微點一下,就可以產生不可思議效果的……

    在將在林進的解說全部記錄下來之後,拿起筆記本,看著這一部分內容,張錦陽不禁道:「林進,你的這些經驗,無比寶貴,對於經脈學說的研究來說,有無與倫比地研究價值,只是,其中除了一些能用來治療的刺激方法外,另外的部分,還是要小心收起來的為好,否則的話,這種種刺激經脈和穴道的方法,如果被別有心思的人得去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張清輝也贊同道:「尤其不能讓這經驗流傳開來,要是流傳開來,讓普通老百姓也得知了這些手段,那麼社會也要亂套了。

    試想,只要在身體幾個地方碰幾下,那人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簡單得甚至就連一個小孩都能做到,這是多麼恐怖地事。」

    想到這裡,張清輝有些不寒而慄了。

    剛才林進只是一心做實驗,並沒有想到這研究可能引發地後果。

    聽他們這麼一說,林進也認識到了其中存在的危機,也道:「既然這樣,剛記錄下來地這些東西,還是毀了吧,免得危害到別人。」

    然而他這麼一說,張錦陽卻又沉默了下來,臉上顯出一片天人交戰的樣子來。

    要知道,這些實驗結果,都是林進親身體驗過的,無比真實可靠,比一切儀器探測的都要真實全面得多,雖然其中存在不少隱患,可其寶貴程度也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將其中隱藏的奧秘都挖掘出來,對於經脈學說乃至人體科學的研究,不知道有多大的貢獻,如果因為其可能存在的負面作用就這樣毀了,那麼是不是太過可惜了?

    張錦陽行醫大半個世紀,對於醫學的認識,乃是常人難以企及的。聽了林進對於剛才實驗的解說後,他頓時明白。

    雖然這不過是林進兩小時的實驗結果,然而其寶貴程度,甚至勝過無數醫學家一輩子地研究成果,甚至完全不亞於任何一位名聲流傳千古的神醫的研究成果。

    可是,其中的風險也是無比巨大的!

    翻著手中的筆記,艱難地想了好一陣,張錦陽才抬起頭來,用一種十分沉重的語調道:「林進。

    這東西,雖然不能流傳開來,可畢竟是對經脈學說的一個極其寶貴地資料,不能就這樣毀了,我還是決定,將它好好保存下來,等到一個適當的時機,再行研究。你看怎麼樣?」

    林進雖然也認識到這實驗對人類社會可能產生的危害,可是這只不過是他兩個小時的研究成果,來得輕鬆,看得自然也沒有張錦陽重,見到張錦陽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不禁笑了起來:「張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些結論,我也是在張老的啟發下才做實驗得出的。可以說有一半功勞是張老的,您自然可以隨意處置。」

    聽了林進地話,張錦陽又看了看張清輝,對他嚴肅的道:「清輝,今天我們討論的事,千萬不可透露出去,知道嗎?」

    張清輝也無比鄭重的點了點頭。

    說到這,看著這本筆記本。張錦陽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驀然間,只見他拉住筆記本的兩邊,沉重而又堅定地將它撕了開來。

    其分界線,正是林進後面在自己身上所做實驗的部分。

    看到這一幕,林進和張清輝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張錦陽拿著這本筆記本的後半部分,走到房間去了。

    看到爺爺略顯沉重的步伐。張清輝不禁發出一個苦笑。對林進道:「林兄,你這可是給我爺爺地心裡上了一道枷鎖啊!」

    林進一陣苦笑。卻是無言以對。

    還好,張錦陽將那本筆記的後半部分藏好之後,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臉上仍然洋溢著一種溫和而又略帶興奮的微笑,並不像張清輝認為的那樣帶了什麼枷鎖的樣子。

    只是熟悉他的張清輝卻猜得出,爺爺表面上看上去雖然沒什麼事,可在心裡,卻肯定有些憂慮。

    一回到院子裡,張錦陽就對林進道:「林進,你這可是給我下了個難題啊,現在看來,你的研究成果,在沒有找到合適地人之前,我只能一個人偷偷的看,偷偷的研究了。

    或許在以後社會發展到一個極高的程度了,那半本筆記本,才能重見天日吧!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想,華夏神醫當中,又要多了你這麼一位了!」

    林進見這事並沒有對張錦陽的精神上造成什麼影響,心中一陣欣慰,卻是道:「您就別打趣我了,術業有專通,我一身修道,對於經脈穴道,自然比你們要瞭解一些,我的這點微末的研究成果,相比您數十年如一日的救治病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張錦陽笑了笑,還沒說話,就聽張清輝在一邊說,「爺爺,您說要把林兄地研究成果躲起來一個人研究,我可不贊同啊,好歹讓我也看看吧,今天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地呢!」

    張錦陽奇道:「你又不學醫,看這個幹嗎?」

    張清輝一扁嘴,「我不學醫,可是林兄這些研究成果,也不完全是醫術嘛,你想想,萬一以後你孫子遇到什麼壞人,看了那本筆記,學得幾招,在壞人身上這麼一點……」

    還沒等他說完,就只見張錦陽臉色一怒,當即抓起身邊一把掃把,就朝他打了過去,一邊打還一邊罵,「我讓你遇見壞人,我讓你點,林進這些經驗,關乎社會安寧,怎麼能讓你這混小子給學了去!」

    張清輝見爺爺突然發飆,連忙一陣逃竄,嘴裡直嚷嚷:「哎喲,爺爺別打了,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哎喲……」

    然而張錦陽常年鍛煉,甚至還學了幾路拳法,身體素質完全不亞於張清輝這個正當鼎盛時期地小伙子,一路追趕之下,加上院子又不大的原因,竟然接連讓他打中好幾下,直打得張清輝哇哇直叫,就連林進這個外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種追打中,張錦陽心中最後那一點憂慮,也終於變得煙消雲散了。

    待到追打停止下來,只有張清輝,卻是挨了一頭包,滿臉無辜的看著爺爺和林進。

    「你這小子,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唉,也不知道翔子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記住了,以後不許再提那筆記本的事,知道了嗎?」

    張錦陽口中說的翔子,就是他兒子張翔,卻是一位著名的企業家,不過因為生意的緣故,並不在盛都老家常住,而是在南邊沿海一帶開公司,在那裡影響力也算是不小的一個企業。

    聽到張錦陽的話,張清輝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好了,去給我們泡杯茶吧,今天與林進交談這麼久了,收穫十分之大,不過也該休息一會了。」

    見爺爺的狀態似乎恢復過來,張清輝高興的應了一聲,走進了屋裡,去拿茶葉和燒開水去了。

    而就在這時,林進也從張錦陽的精神狀況看出來,張清輝剛才說那玩笑話是什麼意思,不禁對張錦陽讚道:「張老,您有一個好孫子啊!」

    張錦陽聽了他的讚歎,倒是沒有反對,不禁笑了起來,顯得十分高興的樣子。

    就當張清輝給三人泡好茶的時候,從門外邊,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道:「請問,張錦陽是住在這裡嗎?」

    這個聲音,中氣十足,然而一聽就知道其年紀應當正當壯年的人發出的。

    只是,一般人對於張錦陽的稱呼,不是叫「張神醫」,就是叫「張老」,就連省裡、市裡的領導人都不例外,又是誰,會直稱張錦陽的真名呢?

    張清輝眉頭一皺,往門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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