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刺殺計劃
「少爺,少爺?」班拉了拉王宸極的衣袖。
「哦,啊?」王宸極的雙眼好像沒有聚焦一般,看了班一會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少爺,您又在發呆了。哈特再和您說話呢。」班指了指哈特。
「怎麼,哈特?」王宸極轉過頭去。
「少爺,我剛才說您根本不需要擔心那麼多,這件事情雖然聽起來很玄乎,但它畢竟沒有發生,不是嗎?」哈特笑著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在想,幸虧這件事沒有發生,否則我還真不一定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王宸極笑著搖了搖頭。
「少爺,您還想聽下去嗎?」哈特也笑了笑。
「當然,雖然沒有發生,但我也很想知道後來他們是如何設計我的。」王宸極的面容有些陰冷,別看這件事都是安德魯做的,但王宸極真正恨得是張雅琴,以及在隔壁赫魯地區的那個管家。
若不是張雅琴千方百計想置自己於死地,這個安德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刺殺自己吧?之前王宸極一直沒把張雅琴當成主要威脅,他已經離開了帝都,也擁有了自己的家族,可以說已經和張雅琴沒什麼利害衝突了。
所以在王宸極想來,張雅琴應該已經失去了殺死自己的理由,應該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這樣等自己低調個幾年,趁對方不注意的自己的時候,自己在發起反擊,將他們一舉擊潰。然而想法是好的,可現實卻告訴王宸極,張雅琴並不是那麼容易放過自己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張雅琴非要將自己弄死,但王宸極已經明白,自己想隱忍幾年再陰人的想法已經行不通了。
他剛才就在想,張雅琴為什麼非要將自己殺死呢?最後他給了一個自己勉強能夠接受的答案,那就是雙方已經成了死敵,而張雅琴也好像知道自己已經明白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既然已經不死不休了,那自然是想盡辦法將自己置於死地,以免留下後患。
現在王宸極就在考慮,是不是將挖礦停一停,先解決了赫魯那邊的老管家,再干自己要做的事,不然老這麼被打擾,誰也受不了啊。
可是王宸極轉念一想,自己這邊就算想停下來,恐怕也不成了,傭兵已經開始挖礦了,而且奴隸也已經運來了,若是自己不管那邊,全面攻略赫魯地區,這邊得浪費多少錢啊,到時候錢不夠了,自己想在挖礦恐怕也沒辦法了。
『要不要以戰養戰?先解決掉赫魯那邊的麻煩,等赫魯全面攻陷之後,再從赫魯弄錢挖礦?』王宸極想了想,自己都覺得不太靠譜。
先不說自己現在還沒有攻略赫魯的計劃,就算自己現在開始真的準備對付赫魯了,可打仗是需要錢的,以戰養戰的想法是不錯,可赫魯也屬於帝國的一部分,自己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幹吧,什麼滲透啊,反間計之類的,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用出來的,可是需要人力物力支持的。
「少爺?」
「怎麼?」
「您又走神了。」
「哦,你繼續。」
哈特咳嗽了一下道:「當安德魯得知您與傭兵之家的約戰之後,便想著針對您獲勝或者失敗之後的方案,若是您失敗了的話,那沒什麼好說的,除了您會兌現承諾外,錢寧等於進入了您的視線,以後若是您想辦一些私底下的事,肯定會第一個想到他,畢竟傭兵可是給錢就賣命的人,而錢寧等於掌握了這個資源。將會和您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以後再伺機而動,這個計劃雖然慢了點,但他卻認為最有可能成功。」
「而您若是贏了,那自然是更好。錢寧兌現賭約,直接進入和您合作的關係,之後也會回到安德魯這個計劃中。這麼說吧,安德魯沒想過這麼快就能刺殺成功,想的是細水長流。」
王宸極點了點頭,忍不住感歎道:「這精神系魔法也太神奇了吧,我之前是一點都沒察覺出錢寧的異常來,比如他和我說的難處,我後來都查證了一下,確實是如他所說的那樣,還有他在人前的表現也非常正常,一點破綻度沒有。早知道我派人查查他身邊的人,也好知道他的性格是不是突然轉變了什麼的。」
「少爺,我想您就算真的這麼做了,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來的。」哈特笑著搖頭道:「其實被安德魯用了精神系法術的錢寧,還真的就等於換了一個人,甚至連他之前的記憶也會出現問題,可以說他自己的部分記憶,都是安德魯給他設計的。就像您之前和班說過的催眠,可以說是不屬於傀儡術的傀儡術。」
「不屬於傀儡術的傀儡術?」王宸極問道。
「是的,高級傀儡術不是能夠讓人的思維陷入沉睡嗎?錢寧就屬於這種情況,但不同的是,他不會被安德魯直接操控,而是根據安德魯給他安排的記憶,自己主觀行事。這樣自然不會有什麼破綻。而且他為了避免有人察覺道錢寧的異常,早就讓錢寧把身邊的人換了一批,所以現在埃蘭真正瞭解錢寧的人並不多。」
「那安德魯還將這中精神系魔法用在別人身上,這樣一來咱們可就不好防範了。」王宸極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哈特想了一下道:「目前還不用太擔心,因為使用這個法術由於要求太高,必須得受術人配合施術人才能成功,而且相對來說,成功率也不太高。但以後什麼就不知道了,因為沒準什麼時候安德魯有研究出什麼新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王宸極追問道。
「目前來說沒有,只能將他殺死以絕後患。」哈特為難的道。
「那算了,以後再說吧,咱們目前只能多留意一下了。」王宸極搖了搖頭:「好啦,我不打岔了,你接著說吧。」
哈特點了點頭:「後來,安德魯接到了錢寧的來信,將您獲勝後的賭約內容寫在了信裡,其中特意提到了您挖礦缺人手,並將自己提議您買奴隸的事情也寫的非常詳細,信的最後就是錢寧問安德魯,通過奴隸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做些文章。」
王宸極咬了咬牙,和班對視了一眼,但兩個人什麼都沒說,耳朵裡繼續聽著哈特的話語。
「後來安德魯便想了一個用傀儡術刺殺您的計劃,他回信將大致內容告訴了錢寧,然後便第一時間感到了奴隸市場,搜索起合適的奴隸來。可惜安德魯對奴隸確實不太瞭解,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目標。只得等錢寧到來再作打算。」
哈特說到這裡一頓,古怪的看了班一眼。
班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你怎麼這麼看我?有什麼話就說。」
「通過安德魯的記憶,我發現他每次都是深夜和錢寧見面,而且還很從容的樣子,我很好奇,難道你當時沒有絲毫察覺嗎?」哈特習慣性的抓了抓兜帽,一臉的不解。
通過哈特這麼一說,班也覺得不可思議,憑藉著他的警覺,若是錢寧有什麼異動的話,他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出來才對,要知道他和錢寧可是睡在同一間屋子裡的。這可不是班有什麼癖好,而是錢寧當時特意要求的,說什麼奴隸市場有些亂,還是睡一個屋裡好,相互之間能有個照應。
當時班還沒覺得,現在想來錢寧這麼安排好像是要去除自己的戒心似地,有時候就在眼皮底下發生的事,反而不容易引起注意,也就是所謂的燈下黑。比如他們兩個不住同一間房,班要是對錢寧提防的話,就會想辦法留意錢寧房裡的動靜。而他們連個護在同一間屋裡,班一定會下意識的放鬆警惕,想著憑他的警覺,錢寧有什麼舉動一定會察覺出來,反倒不那麼緊盯著錢寧了。
「我確實沒察覺出什麼來。」班搖了搖頭。
「當初你和他在一起時,有沒有吃過、喝過什麼特別的東西,或者聞到過什麼異味沒有?」哈特想了一下道。
班搖了搖頭:「上我和錢寧吃得都一樣,他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基本上我都是等他吃完之後我在吃,至於你說的異味,好像也沒有。」
哈特聞言點了點頭,班這麼多年的刺客經歷還是值得信任的,若是他經驗不豐富,不注意自己的飲食的話,恐怕哈特也見不到班了。
可錢寧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說,你們兩個不用再想這個問題了,管他是怎麼躲開班的注意力和安德魯見面的呢。沒準錢寧有什麼替身之類的,代替他回房間睡覺呢?也許錢寧知道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能夠讓人無聲無息的暈倒呢?難道你還想學嗎?手段不重要,結果才是重要的。」王宸極有些不耐煩,打斷他們兩的對話。
「呵呵,少爺說的是,我就想著錢寧是怎麼辦到的,忘了咱們正說的事了。」哈特歉意的施禮道。
王宸極擺了擺手,他知道魔法師總是會對一些東西感興趣,甚至有點類似前世的科學家般,喜歡研究一些東西,不然魔法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所以他根本沒有在意,只是想要盡快聽聽接下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