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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陽市郊,天目山公墓。
儘管工作人員很盡職,可是依然有倔強的小草、小花順著水泥縫長了出來,謝真仔細地挨個給拔了下去,她知道周偉生前最愛乾淨。
王平遠遠地站著沒有上前,他知道謝真有話要和周偉講。
「大偉,我和小平來看你來了。」再過幾天她就要成為新娘了。在此之前,她還不能忘記周偉,忘記不了他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再過三天,我就要結婚了。他對我很好,是小平的朋友,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等我們結了婚我帶他來看你。」謝真在那裡喃喃自語,在墓碑前擺放好各種祭品。她打開一瓶酒,把墓碑前的三個酒杯斟滿酒:「這是你愛喝的劍南春。」說完她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和小愛現在都挺好的,他對小愛很好,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你可以放心。」謝真把酒灑在墓碑前,撫摸著周偉的照片:「你不會怪我吧!」
恍惚間周偉彷彿從另一個世界裡走了出來,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我怎麼會怪你,你這麼做可不光是為你,也是為了我們的小愛好,她不能在一個單親裡成長,那會影響她一生的。我要謝謝你,謝謝你對我和小愛做的一切。這回我可以放心了。我走了,來世我們再見吧!」
「大偉……」謝真猛地驚叫了一聲,雙手似要抓住周偉一樣,可卻憑空什麼也抓不到。墓園裡只有她和王平,剩下的只有那溫暖的春風拂過她流淚的臉龐。王平走了上前,靜靜地摟過她的身體,謝真趴在他的懷裡大哭了一陣——
依著謝真和石景海的意思,把家裡人請到一起吃個團圓飯過算搞過儀式了。他們的想法卻遭到了姚韻和王平的集體反對,理由很簡單:至少朋友們也要沾沾喜氣吧!在雙方的談判中不斷地鬥爭和妥協,最後敲定了在逐鹿園擺上幾桌,範圍敲定在石景海家人及部隊的幾個同事和謝真這頭的家人和朋友。但前提有一個,那就是不收禮金。
禮金是可以免了,但禮物不能免吧!
五月八日是正日子,所有邀請的嘉賓全部到場。李大爺老兩口和石景海的父母端坐上位,接受了一對新人的敬禮。石景海難得沒有穿一身戎裝,一身深色的西裝顯得特別精神。謝真也只是穿了一身紅色的套裝,顯得端莊脫俗,優雅清新。陳獨苗又重新客串成了司儀,嘴裡的小詞那是一套一套地,給整個場面調動得真是既喜慶又不失活潑。
整個儀式化繁為簡,什麼走場、祝詞、喝交杯酒等環節一律省去。只見陳獨苗戴著個紅花,拿著麥克風高喊:「下面進入到下一環節,夫妻雙方交換內褲。」嘩,場內一片嘩然。
「口誤,口誤,是交換信物。」陳獨苗連忙糾正自己的錯誤,不過一看臉色的表情就知道這丫是故意的。
「等回去讓你老大收拾你。」謝真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警告著。
「等過兩天我找你切磋切磋。」石景海咬著鋼牙走過他的身邊。
「他們敢威脅我,這司儀我不幹了。」這小子這是成心啊,整個大廳裡又是傳來一陣的爆笑。
謝真送給石景海的是一塊手錶,願用一生的時間來遵守一個承諾。石景海送給謝真一枚精緻的鑽戒,願他們的婚姻持久永恆。他們都曾有過一段婚姻經歷,不同的生活境遇讓兩人更懂得去珍惜這難得的幸福時光。他們一起抱起了小愛,共同親吻這個可愛的小生靈。王平知道石景海沒有讓小愛改姓,因為他知道謝真和周偉那段甜蜜的感情,小愛會讓這段美好的感情傳承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們所感動,一齊起身鼓掌為二人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也就是陳獨苗最活躍的時候,他哪裡有一點當爹的樣子,在各桌間開始攛掇年輕一點的。幹嘛?出餿主意整新郎、新娘唄!
「老大,你今天的身份很特殊,既是小舅子又是媒人,所以你的節目一定要精彩。」這小子來到了王平的身邊小聲地嘀咕:「最好整點帶色的,一會我偷偷拍下來好留個紀念。」
王平看見這小子過來就知道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正在往外冒,也順著他的話說:「那你看怎麼整才好?」
「你看啊以前那一套沒什麼新意,我想了個最新的,就這樣……」他趴在王平耳邊開始嘀咕:「怎麼樣老大,這主意不錯吧,管保震懾全場。」
王平嘴角咧了一下,這主意是夠餿的:「那這麼好的主意你為什麼不自己行動?」
「這不是前一階段我和石大哥了一下嘛!」陳獨苗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打輸了?」王平明知故問。
「怎麼可能給您老人家丟臉哪!我只是讓了他一下而已。」這小子難得臉紅了一下,不過還是倒驢不倒架兒,嘴上還得硬撐著。
「既然這樣,你石大哥都當新郎了,這回你也不用讓著他了。他要是敢教訓你,你明天就找他切磋找回面子不就完了嗎?」王平肚子裡已經樂開了花,不過現在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
「得,老大,就當我沒說。」這傢伙碰了一鼻子灰,眼光開始四下搜索,看看還有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胖子,你給我過來。」小美離多遠就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她的丈夫是個什麼人物她比誰都清楚,生怕他又出什麼麼蛾子,連忙把他給喊了回去。再然後就是一頓小擒拿手,這傢伙才乖乖地坐了回去,把氣量轉化成了飯量,一頓狂吃把自己的嘴給堵上了。
「小平,他和你說什麼了?」姚韻沒有抱孩子來,她現在還在月子裡,原本不想來。可架不住謝真和石大哥的盛情相邀,只好在嫣兒和何文詩的陪伴下參加了婚禮。
「姐,這個可真不能說。」王平儘管認為陳獨苗這小子確實欠揍,但即使這樣他也不能出賣自己的『乖』徒弟啊!不過心裡有了打算,等到自己結婚時一定要把他給弄走,否則他指不定出什麼餿主意整自己吶!
「不說拉倒,反正沒什麼好事兒!」姚韻知道獨苗的心性,也不計較什麼。不過她又偷偷地把嘴放到王平耳邊:「羨慕了吧!」
「姐你這詞兒說錯了,應該是高興才對。」王平知道姚韻的意思,故意把話題轉移了一下。
「屁。」姚韻在底下掐了他一下:「你二姐這回也名花有主了,下一個可就是你的了。」
「那你準備好了嗎?」王平笑著對姚韻說。
「有我什麼事兒?咱們可是說好了啊,不許再提這件事兒了,否則我明天就抱著兒子玩消失。」姚韻其實心裡特高興,但她知道這不行,真的不行。
「別,你和兒子玩消失那不是要我的命嘛!」王平連忙道歉,他是真怕了。
「嗯,這還差不多。」姚韻斜眼看了一旁眼睛看著別處,但心思明顯放在王平身上的嫣兒和何文詩:「這兩丫頭可沒有離開的意思,再過一個月魚兒可就回來了,我的監督任務就算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去吧!」
「是啊,魚兒就快回來了……」王平心裡急切地盼望著安非魚學成歸來。可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沒有一點進展,他也為難。但忽然想到趙老的那句:「放下有時候比堅持更難」的時候,他才又露出一臉的笑容:「姐,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還有路必有車呢?」算了,這為某島國的品牌車打廣告了。本人購車的第一要件:不買鬼子的車。姚韻嗔怪了一句,成熟女人的韻味果然不凡響,她這一個嬌媚的眼神兒一下子讓王平瞬間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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