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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這是重逢分手戀人的標準問候語。
「還好。」王平覺得自己的嗓子裡好像卡著某個東西,說話顯得那麼費力。
然後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
「你嘗嘗我的手藝。」安非魚夾起一塊排骨送到王平面前的碗裡。
「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安非魚很希望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很好,不錯。」豈止是很好、不錯,他簡直是一點兒味道都沒嘗出來,嘴巴只是機械地咀嚼著,卻品嚐不出一點兒的味道。
「這是十一我回來的時候和我媽媽學的。」魚兒彷彿在喃喃自語:「在國外吃的東西太差了,我學著自己在宿舍裡做。」
「嗯,魚兒,你瘦了。」其實王平從進門就發現原來的那個豐滿型的安非魚已經變成了骨感美女。
「是瘦了。」安非魚歎了一口氣。忽然想起柳三變的詞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在m國進修藝術系。」魚兒端起酒杯。
「我知道。」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嗯……」
「……」
「韻姐她好嗎?」安非魚舉了一下高腳杯,喝了一口。
「挺好的。」王平也端起酒杯,一口氣灌下去半杯。喝得有點兒急,一下子嗆到了,酒杯亂晃把酒灑在了衣服上,他也馬上轉過頭去咳嗽起來。
「來,擦擦。」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謝謝。」王平連忙借擦嘴的功夫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聽說你開了一家健身搏擊俱樂部?」安非魚似無意地閒問了一句。
「是。」
「生意怎麼樣?」
「還可以。」
「哪天給我也辦張卡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隨時可以去。」這會兒隨著談話的深入,王平漸漸地也放鬆下來了。
「忘告訴你了,我爸爸已經被任命為代市長,如果不出意外明年開人大會就會變成市長了。」安非魚看著王平的反應。
「那要恭喜安叔叔高昇了。」王平倒是沒什麼反應。
「我爸說了,這裡面有你巨大的功勞,他哪天要專門請你吃飯當面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你轉告安叔叔一聲就不用掛在心上了。」王平並不在意人家升不升職,當然更不在意吃不吃飯了。
「對了,你過生日的時候我給忘了,不好意思了,我這裡給你補個禮物。」安非魚起身給他拿來一個禮盒,外面包裝上印著『菲利浦』剃鬚刀字樣。
「謝謝。」王平收下了這件禮物。
「哎,忘了問你了,你過生日的時候在哪兒?」安非魚給王平夾了一塊魚,看似無意地問著。
「我……,時間太長了,記不清了。」王平想起來那時在醫院裡養傷,但他不能說,只好打馬虎眼。
「不過我後來聽說你好像在醫院裡。」安非魚頭都沒有抬,自己夾了一口菜。
「是嗎?記不住了。」王平心想這件事兒挺隱蔽的,除了當事人的那幾個人外沒有人會知道。
「撒謊。」安非魚盯著王平的眼睛,這讓王平很不自在,眼神兒開始飄忽。
「我還不瞭解你,只要你一撒謊眼睛就往下看。」安非魚又喝了一口酒:「你把上衣脫下來我看看。」
「這……,不好吧!」這可是大冬天,雖說這屋子裡的氣溫有二十多度,可這大冷天的光個膀子那也太那啥了。
「讓你脫你就脫,我又不是……」安非魚連忙住嘴,差點兒『沒看過』就出溜出來。
「……」王平面露難色。如果這要是以前,如果她魚兒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會屁顛屁顛地扒光了讓她看。可現在兩人的身份發生了變化,多少有些不合適。
「我還會佔你便宜怎麼地?」魚兒乾脆離開座位,親自上手把脫他的上衣。
「我自己來。」王平一看連忙自己把上身的羊毛衫和內衣脫了下來,讓自己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一、二、三……」安非魚可沒有不好意思,用手在他上身開始挨個在數他身上的傷疤。
「魚兒,你數它幹什麼?」王平好不尷尬。一個大男人光個上身,一位漂亮的美女在他身上指指點點的。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怎麼回事兒吶!
「等等……」安非魚忽然停了下來,在他肩窩處她找到了一塊圓型傷疤。由於新傷和陳舊傷癒合時間不一樣,所以在外觀的顏色上新傷更容易辨別出來。
「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什麼傷?」傷口早就已經結疤,其實不認真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可她還是準確地找到了,那是黑蝙蝠的的兩個狙擊手給留下的。
「沒事兒,是我訓練時不小心傷的。」王平生怕她擔心,連忙想遮掩過去。
「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這是槍傷,和你以前的槍傷創口是一樣的。」安非魚忽然特別激動,站起身來大聲指責著王平,胸脯更是一起一伏的,鼻子裡喘著粗氣。
「……」王平沒有回答,只是又將杯中酒喝了一口。
「你為什麼總騙我?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安非魚的態度忽然大變,完全沒有了剛開始時的冷靜和淡漠。
「魚兒……」王平抽出一隻煙點著了:「其實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你的選擇是正確的,我總是騙你,我的確是配不上你。」王平苦澀地笑了笑,這表情簡直比哭都難看。
「是劉哲父子干的對不對?」安非魚根本就沒吃他這一套,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王平悶頭抽煙。
「哼……」魚兒撇了撇嘴:「他劉和大小也是個副省級幹部,怎麼能莫名其妙地就下了台?這官場裡的事兒我還知道一些,後來我聽說是他雇兇殺人所以才被撤職查辦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就是那個被人暗殺的人吧!那麼這個傷口就是那天留下的吧!」安非魚每天都在想這些事情,終於讓她想明白了,把這些好像毫不關聯的幾件事情串聯起來,就得出了這個驚人的結論。
「……」王平依然在猛抽著煙。
抽煙有一萬種壞處,什麼容易尼古丁中毒、引發肺部疾病、污染空氣、對胎兒有影響等等。但它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掩飾,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東西。
「然後就在過生日的那幾天你一直都在醫院裡養傷,對外則宣稱是外出度假對不對?」安非魚步步緊逼。她這段時間憋得太難受了,今天就是想一吐為快。
「事情都過去了。」王平沒有過多解釋。
「你說過去就過去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安非魚終於爆發了,這積壓了許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沒有及時進行溝通,並造成了雙方極大的誤會。更是讓我無法面對你,所以選擇了逃避到大洋彼岸,你知道我每天過得是什麼日子嗎?」安非魚紅著眼睛,聲音嗚咽著。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魚兒。」王平低下了頭,忽然覺得手指被燙了一下,原來是香煙已經燒到了盡頭。
「一句對不起就完啦?」安非魚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如泉水般地傾洩下來:「我的心每天都在流血,只能拚命地通過學習來麻痺我自己,我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我還有沒有希望。」
「魚兒,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王平站起身來,想把安非魚摟到自己懷裡安慰一下。可就要雙手伸出去時才知道這不合適,當時就僵直在那裡。
「你個大壞蛋,我殺了你!」安非魚忽然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在他**的上身上是又打又掐,感到不解氣乾脆上去就是一口。
「嘶……」王平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敢用硬氣功來抗,因為那很容易傷了她的牙齒,所以咬牙堅持著沒有動。
「這裡還疼嗎?」魚兒終於停了下來,伏在他的懷裡用手指在那個彈孔上輕輕地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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