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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之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可問題的關鍵是他們二人相聚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正處於最甜蜜的階段,沒有一點兒分開的道理。
王平暗自後悔,不該借酒勁兒說那些話,這讓姚韻很為難,無奈之下選擇了離開。
玲……,手機玲聲驟起。王平一看是小悠的來電,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怎麼樣了?」
「老大,沒有她任何的出入境記錄,證明大姐仍然在國內。我又查了國內航班和相關的鐵路購票信息,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小悠快速而簡短地回答。
「把能調動的關係全部開動,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王平忙掛斷了手機。不一會兒曾凱也來了電話,內容與小悠的情況差不多,只是他調取了本市所有的機場、鐵路、高速公路和長途客運的幾天的監控錄像。這讓王平很是鬱悶,拿著手機一聲不吭。
「小平,你先別著急。」謝真看到王平的樣子知道他現在心如火燒,可自己卻也沒什麼好辦法,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只能溫言相勸。
「二姐,都怨我。」王平仍然在懊惱。
「小平,這不能全怪你,怎麼說吶……」謝真也沒什麼好辦法相勸。
「哎,咱們這樣行不行?估計大姐走了以後不會不和任何人聯繫,我們要調動起所有的關係,把所有她可能接觸和聯繫的人都聯繫一下,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我們就能最快地找到大姐。」謝真忽然想起姚韻的習慣來,每天她只要有時間就和她的侄兒、侄女聯繫,這可能是個突破點。
「好主意,大姐不會捨得這些人的。」王平一聽有門兒,連忙和謝真分別列出姚韻身邊所有人的名單,逐一進行聯繫。同時也怕她的大哥、二哥兩家有矛盾不配合,他還親自登門進行拜訪。意想不到的是姚韻大哥和二哥一家聽說了也很著急,立刻也調動起全部力量進行搜尋。
為了防止不消息的擴散,王平和謝真二人對外宣稱姚韻外出度假一段時間,就連李大爺和李大娘都進行了隱瞞。表面上看一切經營和生活照常運行,可實際上是內緊外松,搜索工作正在暗中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八月十五月兒圓。
中秋節到了,正好和國慶節的休息時間重疊。
這個傳統的節日本來是個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大家團坐在銀色的月光下品茶、聊天、吃月餅,享受傳統節日帶給世人的美好時光。可這時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現在還沒有一點兒姚韻的任何消息。別人都在大包小裹地購物,坐在一起商討如何利用這個難得的休息長假去旅遊、嘿皮,可我們的王平和謝真卻是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室裡,相對無語,暗自歎息。
「二姐,給爸媽的東西都送到了嗎?」王平本來設想是中秋節搞一個家庭大聚會,可現在他沒有一絲的好心情,只好和謝真買了一大堆好東西送了過去。
「送去了,爸媽的身體也沒問題,老爸還說要擴大經營規模,把鄰村也給帶動起來了。另外幽蘭學校放假也回來了,我給小輝拿了點兒錢去讓他帶著她去旅遊去了。」謝真想得挺周到的。
「……」
「……」
「這都一個多月了……」王平歎了一口氣。這一個多月裡他不知道受到了怎樣的心裡煎熬,每天都是夢中與姚韻相聚重逢,相擁訴說離別之苦。可每每醒過來卻還是孤單一人,徹夜漫漫孤枕難眠。
「小平,你放心吧,大姐不會有事兒的。」謝真起身來到王平身邊,摸著他的臉龐:「這一個月你瘦多了。」
「二姐,我心裡難受。」王平終於找到了一個肩膀,摟住謝真如孩子一般式的就哭了起來。憋了太長時間,他也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都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處。
謝真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默默地摟著王平陪著他掉淚。她的心裡何嘗不是受到百般折磨,當小愛每天都問她「大姨回來沒有,我想她了」的時候,她總是回答「快回來了,大姨會給你帶最好的禮物回來」。可至於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她心中沒有一點兒底。
手機玲聲響了起來,王平剛開始沒有理睬。可對方似乎很執著,玲聲沒有一絲停下的意思。
「喂……」王平收起哭聲,平復了一下心態,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說話。
「老大,怎麼才接電話?」手機裡傳來小悠的聲音。
「手頭有點事兒,有什麼消息嗎?」王平說話已經顯得有氣無力了。小悠這一個月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次電話,全部是壞消息,他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勁頭兒。
「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小悠那頭抻了一下。
「好消息?」王平眼睛一亮。
「和一個更壞的消息。」小悠學會了大喘氣。
「小兔崽子,我你也敢忽悠。」王平這個時候心情不好,說話自然沒好氣兒。
「行了,別著急了老大,我查到一個消息,可能有用。」小悠看著老大發火了,連忙收起了玩笑。
「什麼消息?」王平瞬間緊張起來,這是這一個月來第一次有人說到有了好消息。
「我們隊裡討論了一下,認為這麼長時間大姐不會沒有落腳的地方,所以查了一下全國所有的酒店登記記錄,也沒有任何消息。還是耗子有辦法,他說既然不住酒店,那肯定有房子居住。所以我們查了全國的房產登記,你猜怎麼樣?」小悠賣了個關子。
「你要是再和我說沒有用的我就揍你。」王平這個時候沒有一絲的耐心,語氣也加重了起來。
「別介老大,我說還不行嗎?」小悠身邊肯定有很多人,手機裡傳來一片嘈雜聲,估計小悠是挨收拾了。
「壞消息是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好消息是我們在膠東灣的威海市查到登記在大姐名下的一處房產,是一幢獨體別墅,那可是幢海景別墅,位置老好了。三層精裝修的,樓下就有二個車庫,是三年前購買的,花了二百多萬,大姐夠有錢的。」小悠對著筆記本屏幕介紹著。
「說重點?」王平可沒有興趣聽他說這些。
「別著急,已經聯繫了當地我們的人,他們已經派人到了那兒去偵察。據反饋回來的信息說確實有人一個月前有人住了進去。物業不敢公開業主信息,但據他們的描述,應該是大姐就住在那兒。」
「具體地址?」
「威海市街號。我說老大,這回兄弟怎麼樣,耗子說你要是不請我們吃五頓以上……,哎,怎麼掛了?」小悠對著手機報以苦笑。
「小平,你去哪兒?」謝真看著如旋風般的王平。
「二姐,照顧好這裡的一切,我會早點兒回來。」說話間王平已經收拾停當,拿起車鑰匙就要開拔。
「大姐有消息了?」謝真拉住了王平的胳膊。
「嗯,應該是她,找到後我給你打電話。」王平心裡這個高興啊,抱了一個謝真就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這個冒失鬼。」聽到姚韻有了消息,謝真也是從心裡感到高興,這麼長時間的擔憂也終於像一塊石頭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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