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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這世上還真什麼鳥都有,你算幹嘛地吧,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吳天顯然沒反應過味來了。
「吳總,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就是這孤兒院裡的人,當然有我說話的份兒了。你不會是光給院長一個人的吧,那我可要舉報你賄賂官員了啊!」王平更沒有把他這個所謂的吳總放在眼裡,轉送向王繼成眨了一下眼睛。王繼成會意也笑了一下,默認了他的話。
「看來還真有不開眼的。你們兩個是不是擺設啊,對於某些不知道好歹的人該怎麼樣不用我教吧!」吳天從那兩個酷酷的墨鏡男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王平就覺得背後有兩股拳風襲來,看樣子下手挺黑的。
「小心。」王繼成沒想到這幫人說打說上,一邊出聲提醒一邊上前準備抵擋一下。
「放心。」王平連頭都沒有回,腦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把將王繼成推到了安全區,然後左右兩腿好像並沒有什麼動作一樣。
彭、彭,兩人碩大的身軀就被請到了辦公室的外面沒有了聲息,不過卻引來了那個的女秘書的一陣驚叫,聲音那個叫尖啊,整得王平直捂耳朵。
「你出去。」王平客氣地對那名女秘書說到,還沒等吳天發話,那名女秘書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喂,吳總。」王平看著在木椅上已經發呆的吳天出言提醒。
「噢……」吳天這才反應過來。但忽然跳了起來,一下子就竄到了辦公室的一角,摀住了自己的腦袋驚恐地問:「你想幹什麼?」
「啥也不想幹,只是想確認一下這二十萬是不是真的想捐給孤兒院?」王平把那個小箱在手裡掂了掂。
「是,是捐給孤兒院的。」吳天驚恐地看著王平。
「那好,王院長,那我們就謝謝吳總的這片愛心了。我看還是打個收條為好,否則一會兒吳總改變主意了怎麼辦?」王平轉身對王繼成笑了一下。王繼成心領神會,拿起電話:「財會室……」
這一行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間孤兒院又恢復了平靜。王平與王繼成相視大笑,二人又重新點上了香煙,聊了一會兒天就啟程去看老院長了。
低矮的舊式老樓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作品,已經有點兒破舊不堪了,很多地方都露出了牆體內部,依稀可以看到牆上的標語:工業學大慶,學業學大寨。昏暗的樓道沒有燈光,王繼成打開了一樓的房門,還沒脫鞋就沖裡面喊:「爸,你看誰來了?」
「誰啊?」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可在王平的耳朵裡簡直如炸雷一般。對,就是這個聲音,雖然沒有了當初的那麼宏亮,但語音卻沒有改變,這個聲音伴隨了他整整八年。
隨著房門被推開,王平的心驟然縮緊了。是他,沒錯就是他,儘管他的腰身已經低了下來,儘管頭髮顯得更加花白,儘管聲音已經不再宏亮,儘管眼睛已經不再清澈,但王平知道眼前的這們就是曾經視他為自己親孫子一樣的老院長。
「老院長……」王平搶上前一步,抱住老院長放聲大哭。
「你……」老院長的眼睛明顯已經花了,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痛哭的人是誰。
「老院長,我是王平,王平啊!」王平激動地晃著老人的身體。
「王平?」老院長很顯然還在遲疑中。
「爸,您這天天叨咕的人到了您的面前您倒是不認識了。」王繼成笑著在旁邊提醒。
「你真的小平?」老院長迷離的雙眼一下子瞪了起來。
「是啊,老院長,我真的是小平。」王平將面龐送到老院長面前。
老院長左摸摸、右看看,依稀看到王平小時候的模樣,不由得也是老淚縱橫:「小平,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祖孫倆是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許久,老院長才從悲傷中醒了過來,在王平的屁股上使勁地給了兩記:「這麼長時間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小子和那個小兔崽子一樣一去就不著影了吶!」
「院長,我都這麼大了,還打我屁股。」王平終於破涕為笑了。這打屁股可是他們祖孫兩人的規矩,不管王平犯沒犯錯,每次見到老院長都要挨兩記屁板兒。
「你多大了我也得打。」老院長也樂了,彷彿時間回到了十六年前。
屋裡雖說沒什麼傢俱和裝飾,但老人的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沒有什麼味道。祖孫兩人相扶著到了沙發上坐好,忽然老院長伸手在王平的臉上掐了一下:「你個小沒良心的,這麼長時間才來看我。說,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哪敢啊,這不是部隊上忙嘛,你還不知道你嘴上罵的那位的脾氣,說只要我不出師他就不讓我回來。可等我出師了他又消失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王平笑嘻嘻地回答。他所說的嘴上罵的那人,當然指的是他的教官了。
「你們兩個啊,上次他把你帶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老院長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趕忙張羅著兒子準備晚飯。
訴不盡的相思愁,說不完的知心話。一老一少在酒的作用下,有時提起王平的糗事兒,有時想起王平兒時的英雄壯舉,有時回想起那個時候的艱辛,有的時候回憶起世態的炎涼。總之,是生活這杯酒,讓兩個不同生活經歷,不同的巧緣機遇,不同的年齡結構的祖孫兩人的命運結合到了一起。分離是身體上的,相聚是精神上的,那已經遠遠超過了時空和距離,讓兩人的心永遠地凝聚在了一起——
「張總,是,就剩下一家孤兒院沒搬走了。對,今天下午還在那兒吃了一鼻子的虧,那家孤兒院可霸道了,說不給二百萬就不搬走。我正在想辦法,您放心吧!……什麼?您晚上到,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安排您的起居。……您跟我還客氣什麼啊!那好,晚上七點的飛機,我去機場接您。」吳天正在點頭哈腰地對著手機講著話。
「***,平時養你們有什麼用,關鍵時刻讓人家一下子就干沒電了,平時那橫勁兒都哪去了,不說自己多能打嘛!」不過這是對那兩個屬下保鏢說的。
「吳總。」其中的一位保鏢小聲地說:「這次我們碰到的可是個硬茬子。和您說句實話,我連他的動作還沒看到,就摔了出去。」這個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他知道對方是腳下留情了。可儘管如此,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自己還是半身麻痺。
「這麼厲害。」吳天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句實話他知道手下的這兩位有點兒功夫,幾個人是近不了身的。可一個照面就讓人給收拾了,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要不我們找人收拾他一頓?」另外一個保鏢明顯心有不甘:「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糊塗,這個時候張總裁和女兒前來查看工程進度情況,如果搞出點什麼事兒來那可就麻煩了。」吳天也不是草包,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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