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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經是水到渠成了。
當兩人濕漉漉的身體滾落在床上時,人類最美好的樂意即將奏響。王平已經完全被**所控制,雙手撫摸著已經安非魚滾燙的身體,嘴唇親吻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嘴裡喃喃地說:「姐……,給我。」
安非魚已經是癱軟成了一灘泥,雙手毫無目標的四下搜尋著什麼東西,一旦抓住就不放手,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所以她沒有聽清王平嘴裡在呢喃著什麼,只是緊閉著雙眼,四肢在不停地抽搐著。
王平的眼睛因為興奮已經開始充血,魚兒已經為自己敞開了懷抱,自己就在將這個女孩兒變成自己的女人,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時刻。當他臥在女友雙腿之間時,已經形成了帶球過人、臨門一腳的態勢。只要自己完成這最後的一擊,那榮譽、鮮花、掌聲就完全屬於自己了。有個笑話說某人回家,忽然看見自己的朋友精赤伏在自己老婆身上,驚問在為何?答曰在聽音樂。他不信,朋友一邊穿衣一邊說你自己試試。某人自己也伏在老婆身上可未聽到任何的音樂,便叱朋友騙他。友已穿妥,笑對其說:你還沒插插銷吶!現在王平已經出示了插頭,並即將完成插插銷的過程。
「姐,我來了。」王平身體伏了下去。
轟,這次安非魚聽清楚了,不由得腦袋一暈。
突然間,她的腦海裡有個聲音在提醒她,這讓她完全陷入了呆滯。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她好像抓住了什麼,猛地推開即將完成攻門的男友,上身呼地直坐了起來,雙眼猛瞪,一時間沒說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看著一臉茫然的王平。
換了誰也暈啊,正要完成這人類最好聽的樂意之際,忽然戛然而止,而且是被人從床上猛地掀下床來,王平實在是有點大腦短路了,不明就裡地看著床上仍然**身體的女友。
「你……你……」『你』了半天安非魚也沒說明白。
「……」王平實在是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啊!
「我問你,韻姐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安非魚說完此話,身體一陣狂顫,聲音有點兒失真了。
「……」王平當時就欏在當場。
她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姚韻和她說了什麼?不對啊,如果真說了什麼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場面啊!或者是她自己猜到了什麼?也不對啊,剛才她還說姚韻是人工受精的,這會兒她怎麼忽然想到了這個?
王平怔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無法回答。
說不是,那是在逃避責任,那可不是王平的性格。
說是,很可能失去眼前這位已經爆發了小宇宙的女聖鬥士。
「你說是還是不是?」安非魚的聲音已經是在喊了,看見王平遲疑不答的樣子,她心裡已經確定了七七八八,但她仍想親耳聽到自己男人的親口回答。
「是。」王平臉上終於回復了平靜。他知道自己的責任就是要由自己來負,沒有任何逃避的可能。他知道他可以說『不是』,加上她安非魚沒有任何的證據,完全可以矇混過關,繼續他的美妙之旅。可他並不想這樣,因為如果那樣的話,他就不是王平了。
「我就一直在奇怪,為什麼她眼高於頂,會隨便找個不認識的人受孕。我就奇怪她最近對你的關心好像超乎平常,已經超越了姐弟之情。我就奇怪她會為什麼出現在你的臥室裡,而且空氣中有那種奇怪的味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安非魚忽然冷靜下來,不再大聲地吶喊,就好像完全無視王平的存在,只是在那兒自言自語,表情淡到了就好像眼前的這位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
王平沒有回答,他只是起身將薄被輕輕地包住了安非魚那誘人的身體上,安非魚一臉的茫然任由他的行動,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王平又轉身來到浴室,將散落在地上的已經濕透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長歎了一口氣,回到了臥室裡。摸出一隻已經濕了的煙,點了幾次才點著。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安非魚美麗的大眼睛裡空洞得沒有一絲的表情,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部機器在例行詢問一樣。
「……」王平低著頭猛抽著煙不說話。
「她給了你什麼承諾嗎?」
「……」
「你們之間可是姐弟關係啊,你們怎麼能……」
「……」
「回答我。」安非魚終於爆發出來了,眼淚根本就不受任何限制地流了下來。
「魚兒,對不起。」這是王平的回答,就一句。王平這輩子從來不說對不起,因為他什麼事情都已經做到了,不管是作戰還是生活,他總是第一,從來的第一,他不需要對人說對不起。他寧可流盡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流盡最後一滴汗,他也從來不吭聲,更不抱怨,所以他從來不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對於他來說太沉重了。
「我不要聽什麼狗屁對不起,你們這對狗男女,什麼骯髒的事兒都干了,然後再對我說對不起,虧我還把她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把你當成我這輩子唯一依靠的男人,我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安非魚氣極可笑,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蒼涼,讓人見之落淚,聞之動容。
「魚兒,別這麼說大姐,有什麼話對我說,是我對不起你,與大姐無關。」王平將煙蒂按在了桌上的煙缸裡,他現在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友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心痛得都快窒息了。但同樣他也不允許別人用語言傷害他的姐姐,那是個苦命的女人。
「你們什麼事兒都做了,還不讓我說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替她說話,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給我滾……」此時的安非魚已經陷入了瘋狂地地步。
不能再說什麼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王平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他不能再賴在這兒不走了,他也已經沒有臉面再在這兒呆下去了。
王平平靜地站起身來,看著激動下已經將薄被散落下那動人的嬌軀。說實話他捨不得,他真的捨不得,這麼長時間的感情,豈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結束的。可這就是現實就殘酷地擺在他的面前,他知道該離開了,或許是永遠。
看著王平那雖說沒有說話但依然不捨的表情,安非魚心中柔情一動,她忽然感到呼吸好像不屬於自己了,心疼得讓她彷彿被冰凍了。房門在被關上的瞬間,王平轉頭看了還在床上的安非魚一眼,那種眼神是千般不捨、萬般無奈。
消失了,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後。外門一聲輕響,安非魚知道他已經出去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知道他已經上車了。
她猛地起身衝到了窗戶旁邊,將窗簾輕輕佻開了一絲縫隙,只看見汽車尾燈一閃,墨綠色的車身就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軟倒在窗下。眼神已經開始散亂,嘴裡不停地反覆著一句話:「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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