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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他沒氣了。」小徐當時嚇得有點六神無主了。犯罪嫌疑人死在了審訊室,不用驗傷就交待不清楚了。如果再來個什麼網絡熱點、新聞報道啥的,處分、開除都是小事兒,搞不好要追究他們刑事責任的。
「你再看看,確定一下。」這個時候我們的牛大隊長早就已經失去了平日裡的威風,嚇得已經汗如雨下。
「確定,沒有呼吸了,要不再摸摸脈搏試試?」小徐還好,想起了還有另外一種來驗證是生是死的方法。
「啊喲……」這個時候,在椅子上的王平忽然打起了哈欠,再伸了一個懶腰,可惜由於雙手被扣,所以這個姿勢一點也不優雅。他慢慢在睜開雙眼,一臉無辜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什麼叫怒髮衝冠、什麼叫血貫瞳仁、什麼叫鬚髮皆張,如果對不些詞理解不好的話,我們可以參照一下現在牛大隊長的現在表情。
「md,這是在耍我們啊!」事情總有明白的一天,你看現在我們的牛大隊長已經開始通竅了。我們的牛大隊長也從警多年,什麼樣的罪犯沒見過,但是囂張到這個程度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先不說二十多個的重擊的力度有多大,單就人家居然能睡得著這份本事,他牛河自認十個也趕不上。
長期的警察生涯,經常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即使正常的人也經常會沾染了一些匪氣。我在這裡沒有絲毫貶低我們人民警察的意思,沒有他們也確實沒有我們現在安寧的生活。但就這個職業的特殊性來講,整天和社會最黑暗的東西打交道,耳濡目染下也會神經麻木。他們也是人,也會為生計奔波著,為生活勞累著,被下屬埋怨著,被上級催命著,偶爾不慎還被輿論質疑著,被老百姓戳脊樑骨罵著。每年有近五百名警察犧牲在工作崗位上,玩命幹活兒工資收入不高,加上來自多方面的壓力,很多警察都患有種類精神類疾病。
恰巧我們的牛大隊長幾乎已經病入膏肓了。
見到牛大隊長氣成這樣,王平心裡這個暗笑。就這點本事兒,還不夠他塞牙縫兒的。別說用錘子還隔著東西,就是直接要他身上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要想揍人必先挨揍,王平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挨揍,自己的教官可沒這麼客氣過,下手的時候不管身邊有什麼東西,反正拽過來就是一陣胖揍,剛開始的時候王平還曾經哭過、罵過、恨過,可直到他出了幾次任務後才發現,這是教官給他的最好的東西,讓他可以承受最殘酷的打擊。記得有次國際特種部隊集訓營,有個m國黑人向他挑釁,說他是黃皮猴子。可結果是真正動起手來,他賴以成名的重拳打到王平的身上卻被完全忽視了一樣,王平只用一個側踢就讓他在床上躲了三天。
牛大隊長於是運用了他所想到的一切能想到的招法,什麼電棍打水、紙蒙口鼻,我只知道這些了。反正是什麼招兒都用了,可這些對於王平簡直就是太小兒科了,反倒把我們敬愛的牛大隊長累個半死。在這方面其實牛大隊長太執著了,他應該好好向王平請教,利用什麼辦法讓對方開口。可是他沒有,這也是他犯的最大錯誤:太不虛心了。
看過《貓和老鼠》吧。一個堂堂的貓湯姆,居然讓只自己的盤中餐傑利給修理得顏面盡失,那可真是狼狽不堪。現在這場景有點眼熟,王平正在享受著傑利鼠的待遇,只不過是缺少奶酪大餐而已。
作為貓的牛大隊長,正在解著警服胸前的扣子,眼睛赤紅,喘著粗氣,和小徐低聲地研究著。這新招法都用了無效,要不要改用點傳統的,比如說老虎凳、辣椒水、竹籤穿指什麼的。
光,這個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對,用詞準確,確實是被人從外面給踹開的。
「牛河,你在幹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牛河正閉著眼睛想轍,被外面的聲音突然嚇了一跳,聽到這個聲音他更是幾乎背過氣去,這聲音他在台下聆聽了多少次了,更是聽說自從這個人來了以後,多少圈裡的人被清除出隊伍,更有很多人鋃鐺入獄。
「我……」這場面怎麼解釋,我想即使蘇秦在世、張儀重生、孔明附體,能把海給說干了、把天說破了、把死的說活了,也無法圓過這個場了。
「你們對我的當事人怎麼了?」一個人沖了起來,拿起相機一頓狂拍,臉上有血、身上有傷、刑具在側,對得多來幾個特寫。
完了,牛河心一涼,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許局長,我想聽你們警方給我們一個完整、合理的解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用刑訊逼供的形式,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毆打和人身攻擊,我代表我的當事人要起訴你們。」你還別說,經過簡單化妝的小悠一身職業裝,戴個金絲邊兒眼鏡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這是你們的權力。如果我們警方確實有人採用非常規手段,我們將按照相關的法律或行政處分來對涉嫌非法刑訊的警務人員進行調查處理,我們也絕不會姑息、庇護。」許局長在全系統的大會上就曾經講過:「有的同志和我講,是不是要對我們內部人員的處罰要不要輕一點?要我說那更不好,那不是愛他們,那是害了他們。如果一件小事兒得不到應該的懲戒,那他就會滋生『噢,不過如此』的想法,等他再犯大錯的時候,就誰也救不了他了。」所以上任以來,他素以鐵腕著稱,頂住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一口氣將二十多個警界的敗類清出警察隊伍,百姓是拍手稱快。
「那好,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由於擔心你們對我的當事人進行人身攻擊,所以我現在想保釋我的當事人。」小悠退而居其次。
「這個恐怕不行。由於你的當事人涉嫌犯有運輸、儲存毒品的特大嫌疑,所以不能保釋。」許局長的原則是一是一、二是二,這兩者不能混亂為一談。
「那好,我想和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小悠也不糾纏。
「那好吧!」許局長轉身就走,其他人都跟隨出去了,就連我們的牛大隊長也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爬起來跟了出去,最近一個把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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