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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鐘。
王平從快餐店拿了點兒早點就到了影樓經理辦公室。
「大姐,你醒啦!」王平進屋看見姚韻正坐在沙發上發愣。
「噢,小平啊,我醒了。」姚韻捋了捋頭髮。臉上看上去還有些蒼白,雖然經過精心的化妝,但仍能看出眼睛有些微微紅腫,讓王平一陣的心疼。
「大姐,吃點東西吧。」王平把早餐放在姚韻的面前。姚韻看了看,歎了一口氣:「沒胃口。」
「多少吃點兒吧!」王平將包裝盒打開,裡面立即漂出一股誘人的香氣,但卻沒有引起姚韻任何的食慾。但障於王平一直盯著她,只好象徵性地吃了幾句就放下了。
「大姐,你們家裡的事兒我不便說什麼,我只想和你說凡事想開點兒,今後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昨天晚上的事兒讓王平有點兒後怕,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來到了辦公室,這萬一出點什麼差頭兒那損失可就大了。
「我知道,放心吧小平,我也想明白了,我這樣為了他們不值。唉,這回你明白我為什麼那麼喜歡認親了吧!小的時候雖然條件不好,但家庭和睦。爸爸、媽媽雖然工作也挺忙,但再忙也關心我的生活和學習,兩個哥哥也什麼都讓著我,什麼好東西都可我吃,那個時候的我是最幸福的。可九十年代初,我爸辭職下海經商,經常一個多月看不見人影,大哥、二哥後來也進入了公司,家裡就剩下我和媽媽。錢是最來越多可這人情是越來越薄,每次爸爸回來都給我買好多的東西但我都不喜歡,我最喜歡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聊個天兒什麼的,可後來就連過春節也經常是人不全。」說到此處姚韻眼睛裡又有了濕意。
「我的婚姻也是經濟的犧牲品,大學畢業沒幾天我就和那個姓李的訂婚、結婚,就是因為我們家和他們李家的企業已經投資交叉在一起,已經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我在上大學的時候也曾經幻想過有白馬王子什麼的愛情故事,可現實總是和我開玩笑,我沒有什麼選擇就穿上了婚紗,本以為就這樣過到老吧。可那個李宏偉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喝酒、耍錢甚至**我都可以忍,但吸毒、**甚至同性戀我根本無法忍受。唉,我都想好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可我的最重視的家庭也因為爸爸和媽媽的去世倒塌了。小平,你姐現在一無所有了。」說到傷心處,姚韻又是大哭起來。
「大姐,你還有我,有二姐,有小愛,有小魚兒,還有那麼多關心你的親人、朋友。明輝正在網上給你設計一個全新的宣傳網頁,免費給你當法律顧問。爸、媽關心你的現狀打電話讓我和二姐給你做好吃的,小愛在幼兒園裡折紙比賽的證書還有給大姨做禮物。大姐,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很多值得你珍惜的東西。記得我剛到這兒的時候嗎?我不也是一無所有,甚至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就在這幾個月裡,我有了家,有了家人,有了愛人,有人就有了一切。大姐,別灰心,你還有我們。」王平上前緊緊抱著姚韻的肩膀。
「對,我還有你們,我什麼都有了。」姚韻心裡頓時湧入一股暖流,讓她冰冷的心又充滿了生機。
「謝謝你小平。」姚韻給了王平一個擁抱。
「喲,這姚大美女還真趕時髦啊,還玩起姐弟戀來了,怪不得蹦八個高要和我離婚啊!」門口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門開著直接走進來三個穿著考察的中年男人和兩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
居中的那位王平認識,就是他剛到影樓應聘時的主考官之一,也就是姚韻現任丈夫李宏偉。後來兩個鐵青著臉的中年男人和兩個女人他不認識。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姚韻罵了一聲,並沒有理會李宏偉,而是對後面的兩個男人點了點頭:「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不來可見不著小妹啊!」那個稍微年輕點兒的男人語氣也不善。
「小平,這是我大哥姚森和二嫂,這位是我二哥姚林。和二嫂。這是我認的弟弟王平。」姚韻給雙方做了介紹。看見是大姐的家人,王平本想上前握手客氣幾句,可一看人家毫無此意並且態度惡劣,自己幹嘛要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所以只是象徵性地向他們幾位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小妹,我們也很忙,就不繞圈子了,我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你和宏偉之間的事兒。」這位大哥乾脆就沒理王平,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大哥,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就不用麻煩您了吧!」姚韻已經從大哥的口氣裡聽出來大哥的導向。
「是啊,離婚是你們私事不假,可有幾件事兒你要考慮清楚。這一嘛就是爸爸的遺囑裡將他在李家的股份全部轉給了你,如果你們離婚了這股份怎麼算?這二嘛,如果你們離婚了,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就會斷裂,這損失可是巨大的你要想清楚。這三嘛,如果你離開了李家,你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小妹,大哥勸你還是慎重點兒好。」這個姚森語帶威脅。
「就是啊小韻,你可想明白了啊!你以前可要要什麼就有什麼,如果離婚了可就沒有人能保護你了。話又說回來,就是離婚要找也找個像樣兒點的啊,小韻,你不會這麼沒有品味吧!」姚森身邊的女人話帶機鋒,眼睛不是瞟一下姚韻身邊的王平。
「大姐,你們談你們的家事,我先告辭了。」王平心中火氣上湧,但照顧到姚韻的面子沒有發作,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幾位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喲,這不是小更夫嘛,這麼精彩的節目你怎麼能錯過啊。再說了,你給我戴了綠帽子就這麼算啦,今天你哪也別想去。」李宏偉眼露凶光,將經理室門關得嚴嚴的。
「你放屁。」姚韻暴起,用手指著李宏偉:「你也配當個男人,老天白給你了這張人皮,你幹了些什麼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清楚,這個時候出來當人啦。我告訴你李宏偉,我們之間的事兒我們自己解決,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
「喲,這就開始護著姘頭啦,這幾個月你活得夠『滋潤』的啊。還是小伙兒好啊,年輕,身體壯,你這虎狼之……」話他也就只能說到這兒了,因為他的脖子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勒住了。
「你污辱我沒有關係,污辱我姐你會後悔的。」王平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手裡好像隨便拿著一雙筷子、一隻碗一樣的輕鬆,不過話語間透出來的寒意卻讓屋裡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得到,姚韻的兩個女子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
「嘶……」這就是李宏偉的回答,多年的縱情酒色,已經讓這個四十歲的身體變成了六十歲的了。
「行了,小平,放開他吧,別髒了你的手。」姚韻歎了一口氣。
「說得也是啊!」王平將手鬆開,退後了兩步,然後更是誇張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
這個時候李宏偉的臉已經漲成了紫色,一旦大量的空氣湧了起來,他一時還不適應,登時癱坐在劇烈地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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