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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以前的生活空間相對獨立,他也本不是世俗之人,對於那些所謂的規矩禮法本就執無所謂的態度。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是有家的人了,也許別人已經忽略的某些世俗禮法,他卻認為更重要。因為他想讓別人看見他不是一個人,他是有家的人,他是有愛的人。
月上枝頭,兩個熱戀中的男女相擁著、呢喃著、激吻著。
快十點了王平才回到影樓樓下,下意識地向二樓辦公室看了一眼,居然還亮著燈。這辦公室別人是沒有鑰匙的,王平也沒有不關燈的習慣,那只能說明一點,是大姐姚韻回來了。
「這麼晚了她怎麼還在辦公室?」王平心裡畫了個問號,好奇心驅使下他打開了捲簾門,和更夫打了個招呼就上了二樓,輕輕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霍,辦公室裡好濃重的一股酒氣。
姚韻將腳放在辦公桌上,一手拿著一瓶紅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對嘴吹。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王平將門窗全部打開通風,然後走近大姐,一手奪下了她手裡的紅酒。一看居然只剩下少半瓶了。
「小平啊,你把酒給我。」姚韻搖晃著起身要奪回酒瓶。
「能告訴我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嗎?」王平將酒瓶藏在身後,姚韻一下子就撲到他的身上。
「哇……」姚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抱住王平放聲大哭。
看來是家裡的事情沒處理好,王平無法參與人家的家事,只能用手抱住姚韻,輕輕地拍著姚韻的後背。
「爸爸死了。」哭了半天,姚韻終於開口說話了。
「節哀。」王平只能說這兩個字。
「葬禮上兩個哥哥因為遺囑的事兒吵了起來,給媽媽氣得心臟病發作也隨我爸去了。」一下子兩位老人先後離世,換誰也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這又一個人間悲劇,看來有些影視作品還真不是胡編亂造,有的時候現實甚至遠比那還可怕。
「這下可好,他們現在誰也不理誰了,我做了好幾次工作都沒成功,一氣之下我也乾脆不管了。」姚韻似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趴在王平的肩頭喃喃自語。「小平,我現在已經心灰意冷了,就在剛才我已經和我的那個所謂丈夫提出了離婚。」看來姚韻是真的已經放開了,既然維繫婚姻的基礎是經濟關係,隨著二位老人的辭世這種關係已經全然不在,那麼婚姻破裂是早晚的事兒。
王平不好說什麼,只能抱住姐姐替她心疼。
「那姓李的基本答應了,就差他簽字了,姐終於要自由了。」看來那個李宏偉也是個識趣兒的主兒,既然所謂的夫妻早已名存實亡,還不如早點兒擺脫束縛,你好我也好。
「我終於要自由了,自由了。我累了,累了……」姚韻反覆地重複著這幾句,不知不覺間雙眼皮開始打架,渾身就像一灘泥一樣,王平不得不將她抱個滿懷,輕輕地放在經理室裡邊的休息間,找床被子剛給姚韻蓋上,這時姚韻猛地推開他厲聲叫道:「不要碰我。」
「姐,別害怕,我是小平。」這個時候的姚韻像受了傷的大雁,已經受不得一點的傷害。
「小平啊!」姚韻睜眼確認是王平後,才放心地重新閉上了眼睛,然而手卻緊緊拉著王平的手不放。王平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大姐已經相當脆弱了,現在自己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所以就坐在床邊,任由姚韻拉著自己的手。
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照在姚韻那姣好的臉龐上,讓王平看得有點癡了。眼角尚有淚痕未曾擦拭,睫毛即使在睡夢中仍然在不停地跳動,那誘人的小嘴還散發出一股帶著的酒氣的香味。說句實話,這麼長時間王平還真未這麼認真地看過大姐的模樣,在皎潔的月光下,連姚韻的臉上彷彿映照出一股聖潔的光。
這是一個堅強、自力有主見的女人,不管什麼情況,從不放棄自己的原則。她敢愛敢恨,不隨別人的舞動而舞動,堅持自己愛我所愛,不追求名利崇尚自由,儘管出身富家但絕無嬌氣。即使是這樣一個出色的女人,在殘酷的現實下,已經達到了她所能接受的極限,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拉她一把,很有可能讓她陷入深淵而無法自拔。
「小平,別離開我。」正在遐想時,姚韻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又猛地將手摞緊,身體又向王平靠了過來。
「姐,別怕,我在這兒。」王平知道這是姚韻可能又做惡夢了,連忙用另外一隻手輕敲姚韻的後背。過了一會兒,姚韻的鼻子裡又輕輕在發出很小的鼾聲。
唉,可憐的大姐喲!
王平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離開,他只能將身體側臥在床邊兒,那隻手是無法抽回了,他只能保持這一個姿勢。這時腦海裡反覆重演著與自己大姐從相識到現在的一幕一幕,有歡笑、有悲傷、有傾訴、有釋懷。在不知不覺間,王平也覺得困意上湧,這時一隻柔軟的胳膊纏了上來,他也懶得管了。
有種東西叫做生物鐘。
早上五點半,正在每天王平早起的生物鐘,既不用人喊也不用鬧鐘,他會準時睜開眼睛。不過今天可不一樣,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自己的胸前,一個柔軟的身體蜷縮在自己的懷裡,兩隻玉臂抱著自己的熊腰,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氣。王平先是怔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懷裡的是大姐。
他輕輕在挪動開自己的身體,將大姐纏在自己身上的兩隻手拿開,再然後用將被子蓋好。看著仍然在熟睡中的大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房間。
喲,王平忽然想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自己昨夜沒有出門,這更夫不會有什麼想法吧!自己和大姐倒沒什麼,本來也是就要純潔的姐弟關係,可要是傳出去可就好說不好聽了,對姚韻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想到這兒王平有了主意,消消地打開二樓的一扇窗一躍而下,然後再轉到影樓正門敲門,更夫忙起來給開門。
「昨天晚上姚經理回去沒有?」王平問更夫。
「好像沒有,昨天晚上王經理不是來了嗎?」更夫也奇怪自己昨天沒有給王平開門出去啊!
「噢,昨天我看經理室的燈沒關,就發現姚經理在經理室睡著了沒打擾她就出去了,當然你還沒關門,我就沒打招呼。」王平早就想好了措詞。
「噢,是這麼回事啊!估計這個時候經理還應該沒有起床,要不您上去看看?」更夫恍然大悟。
「不了,既然經理沒有起床就讓她多休息一會兒,我去鍛煉去了。」說完王平跑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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