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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開一家快餐店還是挺麻煩的,買桌椅、餐具、培訓員、招聘廚師、定店服等等,謝真是裡外忙活,雖說有點累,但謝真真的挺高興的,她好像看到了明日的曙光就在不遠方。王平看在眼裡,那是真心疼啊,所以只有一有時間就跑到快餐店幫忙,哪怕一點兒小活兒也搶著上前。
「小平,幫姐辦件事兒啊!」謝真看著忙前忙後擺放桌椅的王平。
「二姐,有事兒您說話!」可能是受到了小芸等人的影響,王平已經不再是那個口齒不靈的笨傢伙了,那小詞兒經常整得大家哄堂大笑。
「小平啊,你現在這小嘴兒啊。有時間陪我回那個出租房去看看,我要取點兒東西回來。」由於房租沒有到期,所以那個房也一直沒退。
「好勒。」
越是離目的地越近,謝真的腳步就越來越慢。是啊,那個雖說不大的小房,但卻承載著一家三口人的溫馨。曾幾何時,那裡面有著夫妻的恩愛、膝下的承歡,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所有的一切只能是在記憶裡去找尋。
王平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謝真後面。不用從正面看,僅從那消瘦的背影上,那種寂寥、孤獨的感覺已經牢牢地控制著此時謝真的心。忽然王平感到一陣陣的壓抑,彷彿呼吸有點困難,他甚至想大喊幾聲,來將胸中一口鬱悶之氣吐出來。可他卻不能,有種莫名的躁動,很想找人打一架,可空有力氣拳頭卻無處發力。
「哎,大姐,一斤我出五毛,這些紙殼我全要了。」轉過一個居民樓,就聽見一個典型的男方口音在高喊。
「好,那我全賣給你,你說這同樣收破爛的,你的出價才四毛,你也太黑了吧!」估計這個就是那個所謂的大姐。
「因為我從來不差秤。」
轟,王平的腦袋瞬間像是受到重擊。這聲音太熟悉了,這是他在夢裡經常會聽到的一個聲音,每當閉上眼睛,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會圍繞著他的耳邊。
大炮,不會錯,這是大炮的聲音。
本來不愛看熱鬧的王平,立即將目光聚集到一個老人的身上。這是個近過五旬的老人,歲月的滄桑在老人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身材不算高但腰桿挺直。身上穿著有些舊但整潔、乾淨,沒有絲毫的污穢。並沒有因為別人擾了自己的生意而氣憤,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著對面的粗壯男人。這神態、這氣度,王平太熟悉了。在他的身上,他找到了久違的東西,那麼溫暖、那麼親切。
「你是說我宰秤?老東西,人家賣點紙殼你使勁宰人家,還說我宰秤,活著不耐煩了是不是?」粗壯的男人說著就在上前動手。
老人毫無懼意,冷冷地看著面前這個小他二十多歲的粗壯男人。
咯吱吱,咯吱吱。
什麼聲音?
在場的人忽然都禁聲了,因為他們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粗壯男人的『倒騎妒』是用大拇指粗細的鋼管焊在一起的,但原來筆直的鋼管已經變成了麻花型。
「趁我還沒生氣給我滾。」聲音是從後槽牙裡發出來的,一股肅殺之氣瀰漫開來。當那個粗壯男人的眼神與王平剛一接觸,就被對方那滲透出來的濃濃殺氣所震懾。本來想張嘴說幾句場面話,但卻感覺好像已經失聲了一樣,連東西都不要了,撒腿就跑,生怕爹娘給少生兩條腿。
「李大爺。」謝真上前打招呼。
「是小真啊,好久不見了,你大娘想你,一天叨嘮好幾遍。」老人慈祥地看著謝真。
「大娘她身體還好嗎?」謝真眼淚在眼圈裡含著。
「還是老樣子。走,到我家去坐坐。」老人也不收紙殼了,推起車剛走兩步,忽然覺得車輕了起來。
「我來。」
「剛才謝謝你了小伙子,不用我自己來。小真啊,這位是……?」
「我認的小弟,叫王平。」
「噢,年輕人好本事啊。」老人看著在前面推車的王平,心裡泛起了漣漪。
好在路途不遠,幾分鐘就到了。王平幫忙把車推進了院子,李大娘在裡面正在整理那些舊物。
「老婆子,你看誰回來了!」李大爺剛進院就激動地說。
「小真?」李大娘擦了擦眼睛。
「大娘……」謝真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撲到李大娘的懷裡哭了起來。
「閨女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李大娘緊緊抱著謝真,溫柔地用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場面靜止了。連李明輝從屋子裡出來都沒注意。
「噢,大娘,這是我小弟王平,你見過的。」大約五分鐘,謝真終於從悲痛中走出來。
「我見過,好小伙子。」李大娘沖王平打了招呼。
「你是王平?」李明輝忽然瞪大了雙眼。
「對。」
「你就是我哥的戰友王平?」
「你是明輝?」
「對,我是明輝。」
「爸、媽,這就是我哥信中常提起的生死戰友王平哥!」
噗通,王平雙膝著地。
「你這是……?」在場人都驚呆了。
「爸、媽,你們的兒子來看你們來了!」王平已經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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