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位士兵的詢問,凌天假裝害怕的不太敢說話,而另一位士兵則拿開了那位士兵指著凌天的槍,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對凌天說到:「你有什麼就告訴我們,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話間,他還悄悄對另外三位士兵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這小子拿這些東西來,一定就是準備告訴他們什麼,跟他們談條件的,太過凶悍,只怕適得其反。
當知道了好處之後,再殺了這小子也不遲,反正不過是一個難民而已。
看見那個士兵和顏悅色的樣子,凌天佯裝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到:「我我昨天太餓了,就去找點吃的,我在那條河邊,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有一輛車。」
「嗯,然後呢?然後還有什麼,魚又是怎麼來的?」一位士兵急急忙忙的問到。
「我我」凌天沒有回到他的話,而是一直我,我的,像是想提什麼要求,又不敢說出口的樣子。
「有什麼想提的,你說,不用怕。」那位和顏悅色的士兵倒是不急,送上門的菜,還怕跑了?這樣的難民要先哄騙著才是。
「我想進軍營,當個兵,我身體很好的,我知道只要幾位大哥幫我說說好話,我一定能進。」像是鼓足了勇氣,凌天一口氣就流暢的把他的要求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卻又恢復了那副畏縮的樣子,像是勇氣用完了一樣。
「你小子是不是在做夢?一點破東西就想進軍營,你瘋了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就想混進來當大爺了,是不?」還沒待其他人說話,一位暴躁些的士兵就忍不住破口大罵到,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難民發現了點物資就想混進來當兵,瘋了吧?
另外兩名士兵也陰沉著臉,這小子的要求是太過分了
也難怪他們會那麼想,當人的地位,可以給他們帶來高人一等的特權時,他們就特別在乎這種地位,也會很惱怒別人也覬覦這個地位。
倒是一開始就裝的和顏悅色那個士兵不惱,他笑瞇瞇的說到:「你憑什麼認為一點東西,就能讓你進軍營,你知道,想進來過好點的日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然的話,難民營的個個人都可以進軍營的,那部隊會成什麼樣子?」
「班長,跟他囉嗦個屁,這小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我來收拾他一頓,看他說不說?」還不待凌天回到,先前那個最暴躁的士兵就忍不住吼到,順便狠狠給了凌天一槍托,打得凌天猛地彎下了腰,一副疼痛難捱的樣子。
「我不會說的,要是你們這樣對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凌天神情前所未有的堅定,一雙眼睛裡卻帶著賭徒的瘋狂,就像一位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也不放的樣子。
那神態像極了一個拿出了全部資本,全部勇氣,做著堅定的軍營夢的難民。
「咳李三兒,不要動手,有話可以好好說,先聽他說吧。」那位和顏悅色的,被稱之為班長的士兵說到。
原來是班長,怪不得處事比其他幾位士兵圓滑的多,凌天在心裡冷笑著,卻假裝猛咳了幾聲,揉著被槍托打到的地方,說到:「那具屍體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可那輛車裡有大量的物資,有大米,有真空的肉類,各種調料,衣服,還有還有武器。」
「哦?」那班長倒是不動聲色,只是越來越明亮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另外幾位士兵就不那麼淡定了,那一臉貪婪的神色,簡直恨不得立刻把那些物資拿到手裡。
凌天知道這些人動心了,於是面有得色的說到:「而且數量還不少,並且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人的屍體旁邊還有大量的死魚。噢喲,那些魚可了不得,條條長著長牙,很大一條,有些魚鱗是被刮掉的,有些沒有,我餓,在那裡烤了一條魚吃,就飽得很了,我」
「好了,路上再說吧,你先帶我們去。」那位班長有些不耐煩的揮手說到。
「那我拜託你們的事情呢?」凌天一副我不傻的樣子。
「我們應承你就是了。」班長嘿嘿一笑,爽快的答應了。
可凌天還是一副不願意走的樣子,所謂做戲做全套,他不想有什麼破綻。
「怎麼?應承你了,你還不願意帶我們去?」那班長看著凌天,有些惱怒的說到。
「班長,我們去了,這崗哨怎麼辦?就只有我們四個人在啊,如果我們離崗,被連長知道的話」一位士兵小心的說到。
「不礙事,這村莊被我們清理的安全的很,不會有什麼紕漏的。再說連長天天都跟著那幾個高手,要學習什麼功夫,哪有空理我們,我們最好是快點去,找個地方藏好那些東西」說到這裡,那班長就不說了,畢竟有外人在,雖然是一個即將變成死人的外人。
「我不知道怎麼才能相信你們。」這時,凌天也說話了。
「你不相信我們,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沒得選擇,只能相信我們。你要知道,我們說點好話,讓你進軍營當兵,我們也不會損失什麼,只要你讓我們滿意了。」那班長是個老油條,說話句句切中要害。
凌天卻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思考著,半天才下定決心說到:「好吧,我帶你們去。其實,這樣的好處,我也不是沒想過自己獨吞了,可是我在難民營,也不見得就能保住這些。而且,東西一旦用完了,我也就打成原型了。再說,給100個人講,不如就讓你們幾人知道,這樣反倒能起大最大的作用。」
凌天訴說著,這些話合情合理,讓原本還有些懷疑他目的的幾個士兵更是放心。
「你也不傻。知道物盡其用。」那位班長更是意味深長的說到,凌天這番表現是不傻,可是他的身份卻是一個難民,手無寸鐵,無任何反抗能力的難民,他沒有賭博的資本,他掌握不了自己的生存權,哪怕他有了那麼一絲可以改變自己命運的賭本。
「我本來就不傻,在末世前算了,末世前的身份也說明不了什麼,我只能說,我不會放棄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凌天說到,那樣子就是一副十足不甘心自己現在生活的人。
「好吧,不廢話了,我們走吧。」班長四處望了望,見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就讓凌天帶著走了。
畢竟不足1000人的部隊要防守一個村莊,還要監督那麼多難民幹活,以防他們監守自盜,人手本就不夠用。所以,崗哨和崗哨之間也就離得不太近,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也是正常。
上路之後,凌天故意有話沒話的套著一些關於部隊的信息,比如這幾個人是幾隊的啊,比如部隊是不是人人都有武器啊,反正只要對他有用的信息,他都問。
這些信息對於部隊來說也不是什麼機密,凌天套話的方式也很巧妙,再說了,他們可不認為一個手無寸鐵的爛民會做什麼,能做什麼?
他們現在開心,一大批物資,甚至武器就要到手了,也就隨口回答了凌天。
走了老半天,也走到河邊了,但那幾個士兵就是沒看見凌天口中所謂的物資。
「班長,我們出來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看見這小子說的物資啊,我怕有人發現我們不在崗位。」終於,有一個士兵不耐煩了,問到他們的班長。
「我說你,怎麼還沒到地方?」那位班長也有些煩躁,他們還需要時間藏匿物資,離開太久了,終歸不保險。
凌天看了看四周,正是一片空曠的河灘,沒有一點人煙,覺得差不多了,他轉身過去,似笑非笑的望著幾人說到:「到了,已經到了啊。」
這一瞬間,凌天的氣質陡然不同了,哪兒還有一點畏縮難民的樣子。
「媽的,你是不是耍我們?」其中一位士兵勃然大怒,又準備一槍托砸向凌天,卻不想凌天伸手就抓住他的槍托,任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那班長在這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人的氣質大變,根本就不像一個普通難民的樣子,他想阻止那位士兵動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而凌天卻懶得跟他們囉嗦,手上一使勁,他逮著的那挺槍就到了他的手裡。
玩槍,凌天可以說是這幾人的祖宗也不過分,槍到手以後,他乾脆的就扣動了扳機,那個準備打他的士兵,就應聲到地了,子彈正中眉心。
「你」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另外兩名士兵還想破口大罵,也才下意識的舉起槍。
只有那班長,已經瞄準凌天準備先打死這個逆民再說。
可凌天哪兒會給他們機會?一腳踢出,那班長的槍就直直的飛了出去,一個轉身,凌天又扣動了2次扳機,另外2位士兵也倒下了。
殺這些人,對於凌天來說,就跟踩死幾隻螞蟻那麼簡單。
「我說到了,就是到了,我是帶你們上黃泉路而已。」望著在坐在地上發抖的班長,凌天冷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