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冷冷冷。萬籟俱寂,寒風獨嘯,狂狂狂。
關媚不但已經回房就寢,而且還把柳思宇也帶到了她的房間和她一起睡。柳思宇不但不討厭她,反而還喜歡的不得了,竟然還特別聽她的話。
柳放除了無可奈何,還是無可奈何,獨自坐在書房,望著師父的畫像怔怔發呆。這個冤魂不散的關媚,難道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麼?師父,師父,這世上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母老虎?我要不也拿毒藥毒死她算了。可是用毒害人這麼卑鄙的事情,我又怎麼能做?更何況她還是葉醉秋的親娘。師父,我現在終於知道,這女人真的不好惹,這老天爺造了女人出來,就是要讓她們來欺負男人的。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聰明厲害如師父,最後還是毀在女人手上,這女人真的生來就是男人的剋星呀
「柳放,你這壞小子。」龍小默大聲嚷嚷著突然闖了進來,蕭水寒,葉醉秋,蘇那柔也都跟在後面闖了進來。
「你回家也不跟大家說一聲,一個人就偷偷跑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龍小默搖著頭,大是不滿道:「你太不夠朋友了,如果不是我和蕭水寒知道你的家,你就準備玩失蹤麼?」
柳放悶聲不響的,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癡癡地,呆呆的凝望著門口的蘇那柔。
蘇那柔瞪著他哼了哼,翻了個白眼,衝著葉醉秋道:「大哥,他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他。」
葉醉秋板著臉,一步就衝到了柳放的面前,一把揪住柳放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摁到牆上,大聲道:「臭小子,你敢欺負我的妹子,你不想混了?說,是留左手還是留右手?」
柳放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吶吶道:「葉兄,你」
「你什麼你?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欺負到我妹子的頭上來了,你找打。」將他摜倒在地,摁到地上不給動,蕭水寒和龍小默也撲了上來,三人齊上,揮著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
「喂喂喂,你們來真的?呀,你們當真來真的」柳放急叫著,想要翻身爬起,龍小默卻撲到他身上壓住他,大聲道:「當然是來真的,你還以為逗著你玩呀。」扳著他的手不准他亂動,蕭水寒也撲到他身上壓住他的腿,嚷嚷道:「你個臭小子,早就該打了,總是自以為是,我行我素,還經常偷溜,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不可,葉醉秋,桌上有戒尺,快點拿來打他屁股。」
柳放嚇得尖叫,拚命掙扎,大嚷道:「不要,你們快放開我,我認錯了,我認錯了,下次我絕對不偷跑。」葉醉秋拿過戒尺,乾笑著也壓到他身上,三個人都賊賊的故意壓得他不能動彈。
「啊,你們你們快壓死我了,好重呀,啊我要喘不過氣了,你們,你們快下來。」柳放喘息著,被他們壓得呼吸困難,奮力掙扎也甩不開他們。
葉醉秋舉著戒尺,裝作要扒他的褲子,故意道:「你欺負我的妹子,我就要賞你三十戒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一邊在他腰帶上拉來拉去,柳放只道他要來真的,嚇得大喊大叫:「不要,葉兄,葉兄,我不敢了,葉兄,小柔,小柔你快來救我呀,你們,你們千萬別來真的呀,葉兄,我認錯了,葉兄,葉兄」
他拚命叫著,蘇那柔好笑的走了過來,拿過葉醉秋手上的戒尺,蹲下身,湊到他面前笑盈盈道:「柳放,你今天叫誰都沒有用,誰讓你欺負我的?我們今天都要輪流打你的板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偷跑。」揚起戒尺就要打他屁股。
柳放慌忙求饒道:「小柔,我錯了,我下次絕不偷跑,你們就原諒我這一次,你們先把板子記上,要是我下次偷跑的,你們再一起算。」
「不行不行。」蕭水寒首先就嚷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每次都這樣,認錯認得挺快的,就是死不悔改,今天一定要打。」
「不錯,要打要打。」龍小默也跟著瞎起哄,湊熱鬧:「你欺負我的蘇姐姐,非打不可,蘇姐姐,你快打,他今天怎麼也動不了,你就讓他嘗嘗竹筍炒肉的滋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葉醉秋也道:「對,請他吃竹筍炒肉,我們都站在你這邊的,他以後要是還敢欺負你,我們就讓他天天吃竹筍炒肉。」
蘇那柔笑嘻嘻的揪了揪柳放的耳朵,嬌聲道:「你聽清楚沒有?別以為你功夫好,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的大哥和小弟可全都是站在我這邊的,你還敢欺負我麼?」
「我哪有欺負你?」柳放很冤枉的,可憐巴巴道:「每次都是你欺負我啊」那三人在他身上一陣亂動,亂壓,齊聲道:「臭小子,你還敢亂講話?」壓得他氣喘吁吁的打住了後面的話。
「好呀,你還不知錯。」蘇那柔揮起戒尺就在他屁股上「啪」的敲了一下,看上去很重,實際卻很輕,嬌叱道:「我哪有每次都欺負你?」
「啊,你真打呀?你還說沒欺負我,你們現在就在聯手欺負我啊」他這話一出口,那三人立馬不客氣的就在他身上使勁亂壓了,紛紛道:「你個壞小子,還敢嘴硬。」
蘇那柔也不客氣的又揮起戒尺打了他幾下屁股,輕喝道:「你還不認錯?以後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我認錯,我早認錯了。」柳放被他們壓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斷斷續續道:「我以後絕對不欺負你,你們也不准再欺負我了。」
葉醉秋,蕭水寒,龍小默又給他一陣猛壓,異口同聲道:「我們哪有欺負你?」
「你們你們啊我快要被你們壓斷氣了,你們還不下來?」柳放真是拿這群小子沒轍,明明就聯手欺負他了,居然還死不認賬。
蘇那柔一把擰住他耳朵,嬌喝道:「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他們下來。」
「對,不把話說清楚,我們都不下來,我們要輪流打你的板子。」蕭水寒大聲附和著,死死壓住他兩條腿讓他沒得動。
「蕭水寒,你個壞小子,你胳膊肘往外拐,啊」蘇那柔突然重重的打了他一尺子,痛得他大叫了一聲,委屈道:「小柔,你,你還真打呀?」
「哼。」蘇那柔火大的又敲了他一尺子,道:「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我是外麼?你給我說清楚,我是外麼?」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你是內,他是外」柳放知道說錯話,慌忙改口,哪知道上面那三個小子又給他一陣使勁猛壓,壓得他說不出話了。
「好呀,你個臭小子,那你就是說我們都是外了?是不是?」拚命亂壓,壓得柳放忙又改口道:「不是不是,你們都是內,都是內,我知錯了,你們就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蘇那柔又一把揪住他耳朵道:「那你說,你下次還要不要偷跑?」
「我不偷跑,再也不偷跑了,你輕點擰,好疼。」柳放被她擰得哇哇叫,蘇那柔又喝道:「那你還要不要欺負我?」
「不欺負,絕對不欺負。」柳放苦著臉,真是委屈萬分。我哪有欺負你?我從來都沒有欺負過你,明明是被你欺負。
「那你以後要不要聽我的話?」蘇那柔瞪著眼睛大聲嬌喝,柳放剛想說要聽話,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少爺,少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們還不放開我家少爺」柳叔突然衝了進來,揮著拳頭就要動手。
葉醉秋,蕭水寒,龍小默慌忙都放開了柳放,站起身躲到一邊。蘇那柔拿著戒尺,也慌忙鬆開柳放的耳朵,慢慢站起了身。
柳放這才鹹魚大翻身,爬了起來,道:「柳叔,你回來了。」
「少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他們都在欺負你麼?」柳叔怒容滿面的瞪了他們一眼,拉著柳放的手,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怒道:「你們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欺負我家少爺,你們都不想活了麼?」目光往他們臉上一一掃過,落在蘇那柔的臉上,哼了哼,不悅道:「你一個姑娘家家,怎麼也敢對我家少爺動手?你們都是些什麼人?誰讓你們跑到這裡來胡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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