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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尋找龍小默和楚甜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免房租三個月 文 / 雨後靈芝

    蘇那柔詭計得逞,躲到暗中見得蕭水寒和李飛逸匆匆出去後,笑嘻嘻的從樓梯後轉了出來,望著他們的背影幸災樂禍。兩個混蛋小子,看你們等下怎麼收場?蕭水寒,你居然還敢和我娘親打得一片火熱?你這不是找抽麼?臭小子,看我不整得你哭爹喊娘才怪。

    她一臉得色,腦袋裡又在飛快地旋轉著,明天又該如何收拾他們兩個?

    那掌櫃有些好奇的望著她,這位姑娘看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呀,頭腦聰明卻膽大妄為,不像一般的姑娘家扭扭捏捏,行事也有些稀奇古怪,只是她就不怕惹上那些壞人來找她麻煩麼?是了,定是有那個柳放公子給她背後撐腰,所以她就任性妄為,無所顧忌。

    他可不知道這位姑娘也是一身高深武功,還道她也是弱不禁風的尋常女子,心裡還暗暗替她擔憂著呢。

    蘇那柔回轉身準備進去,卻望見那掌櫃的正瞅著自己看,心思轉了幾轉,走到他面前,露出一個非常溫柔的笑臉道:「掌櫃的,剛才的事你也看見了,若是那兩位公子回來問你打聽我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和他們說呀,我叫金玉燕,日後掌櫃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說說,如果我的朋友需要在外面吃飯或者住客棧什麼的,我都會介紹他們來這裡照顧你的生意。」她倒是心思縝密,唯恐這個掌櫃的不知情亂說話,故意報了個假名混淆視聽。

    那掌櫃的哪知道她滿肚子心思,笑瞇瞇道:「金姑娘放心,在下省得,開門做生意,我們都不會亂說話的,更何況姑娘還是我店裡的貴客,您的人生安全我也是要負責的。」

    蘇那柔甜甜一笑,柔聲細語的捧了一頂高帽子上去,嬌聲道:「掌櫃的,您真是一個大好人,生得一副大富大貴,壽比南山之相,難怪你這家店的生意比別家的都要好,雖然地理位置偏僻,卻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賓客盈門,財源滾滾呀。」

    她一張蜜嘴也像是抹了油的,說的那掌櫃的心花怒放,對她印象大好,直接就把她當做了自己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道:「金姑娘真會說話,在下若是賺了大錢,日後定當分姑娘一半。」

    「那好呀,那我每天都要給你這家店祈禱祝福,祝財源廣進,也祝你福壽安康,這樣日後才有指望,你說是吧?」她滿口在這瞎吹瞎捧,把這掌櫃的高興得東南西北都摸不清了,哎呀,今天真是大吉利,這平日裡哪有人給他說這麼好聽的話?真是貴人呀貴人,自打這位姑娘住進來後,他店裡的生意那還真是明顯的好了很多,她不是貴人她是什麼?

    「那就真是太感謝金姑娘的祝福了,金姑娘,難得咱兩這麼投緣,在下我給你再免三個月房租,你儘管放心住,我給你開張單子,你房租滿後,可以繼續再住三個月,你有了這單子,即使我不在店裡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會被趕出去。」

    他一高興就發下了豪語,立馬寫了張字據,簽了名,交給蘇那柔,反正她的那個柳放公子不是才打賞了五百兩銀子麼?除開三個月的房費,他還淨賺三百多兩呢,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留得這位美女貴人姑娘在店裡常住,說不定他店裡的生意真的會越做越旺呢,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還是蠻會打算盤的,也不愧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料子,他這種人不富還有誰富呢?

    蘇那柔也不跟他客氣,笑盈盈道:「掌櫃的你還真是個超級大好人,你的一番好意我若不接受,那也真是太不給面子,說不過去了,那就多謝掌櫃的一片好意,我就卻之不恭,祝掌櫃的生意越做越紅火,越做越旺。」接過字據,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

    這個掌櫃的倒有點意思,隨便灌了點甜湯,居然就免了三個月房租,當然那也是柳放的五百兩銀子起的作用,但至少也證明了,這個掌櫃的心腸還不是黑的,還是挺紅火的。

    蘇那柔那精明的頭腦也早已看透了這掌櫃的心思,生意人嘛,小算盤都是打得很精明的,這點她非常懂,畢竟她也做了好幾年的綢緞生意,一套生意經,她早已經捉摸透徹,運用嫻熟。

    跟這掌櫃的又瞎扯了幾句,把他捧到了糖衣糖炮的頂點,然後就告辭回西廂房,留下這掌櫃樂淘淘,飄忽忽,端坐雲端,不知今夕何夕,笑得似個白癡。

    回到院子的時候,大家居然都已經散場了,心下隱隱覺得不妙。望著地上那翻倒的椅子,眉頭不知不覺皺起。這椅子都翻倒在地,莫非是娘親和柳放又起了衝突麼?

    三步並作兩走到房門口,推了推,反鎖了,於是敲響了房門,喚道:「娘,開門,我回來了。」

    門應聲打開,蘇夫人一臉激動地站在門口,顫聲道:「小柔,你可回來了,你可擔心死我了。」一把抱住她,喜極而涕,道:「這些日子你都去哪裡了?那個葉醉秋說是去接你回來,誰知道一去就是六天,音訊全無,害得我日夜擔心,晚晚噩夢。」

    蘇那柔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我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只是,娘,您又是怎麼脫險的?您不是被綁架了麼?」

    蘇夫人挽著她胳膊走進房裡,幫她取下肩上行囊放好,坐到桌邊,倒了兩杯茶水,道:「先喝點茶水吧,咱們慢慢聊,我是被人綁架關了幾天,是葉醉秋把我救出來的,他人呢?你莫非沒有聽他說起麼?」

    蘇那柔端起茶杯慢慢啜了兩口,搖搖頭,狐疑道:「我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他,娘,您被關在什麼地方?葉醉秋怎麼會找到您,而且還會救了您的?」那個葉醉秋不是武功被廢了麼?不是落在關媚手上了麼?怎麼還有能力去救人?奇怪。

    蘇夫人微微皺了皺眉,不解道:「你沒有見過葉醉秋?可是他明明說你和她在一起,很安全,他會去接你回來,讓我放心,莫非他出什麼事了麼?」

    蘇那柔不覺也皺起了眉頭,如果葉醉秋是去接自己的,那他肯定是去黑貓堂了,黑貓堂已經被炸得七零八落,短時間是無法居住的,莫非他又落到了關媚的手裡?可是他怎麼會去救了娘親的?難道他是從關媚嘴裡打聽到消息,才去救人的?但是他身無內功,一身本事十成裡用不到一成,又如何救人?除非關媚解了他被封的內功。可是關媚和他有仇,又怎麼會為他解開被封的內功呢?難不成關媚竟會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放了他不成?這到底怎麼回事?

    「娘,您還是說說當時的情況給我聽聽吧。」想不通她也就暫時不想了。

    「當時我被蒙了眼睛關在房間裡,有一天葉醉秋就找上門了,看守我的也就三個人,都不是葉醉秋的對手,沒幾下就都被打跑了,那個地方好像還是什麼將軍府,在城東近郊,現在去找我也找得到。」蘇夫人慢慢回憶著那天的情景,心裡竟然擔心起葉醉秋來。他說去接女兒的,結果女兒回來了,他卻音訊全無,不會是因為救了我而惹上麻煩了吧?

    蘇那柔想了想,她那精明的頭腦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釋,還是只有先放到一邊,先問問柳放的情況,當下小心翼翼道:「娘,您見過柳放沒有?」

    提到柳放,蘇夫人的鼻子都開始冒煙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尖聲道:「柳放?這個混蛋小子,我何止見過,我今天還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就剛才,你若早回來一步,你也見著他了,死小子,我都快被他氣瘋了。」那神情,恨不得又去逮著柳放,再把他痛扁一頓。

    蘇那柔心裡一咯登,有些疑惑。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柳放能惹出什麼事來,讓娘親如此惱恨?莫非他竟會開口向娘親提親不成?他不至於有這麼著急吧?

    「娘,您這麼生氣做什麼?莫非那柳放又做什麼壞事了麼?您又打他了?」還是先套套口風。

    蘇夫人狠狠地一拍桌子,餘怒未消,道:「這個臭小子,你知道嗎,他居然和蕭水寒還是好朋友,好兄弟,這個卑鄙小人,背著朋友搶新娘,你說我生氣不生氣?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好朋友,好兄弟麼?可惜當時我身邊沒有帶劍,不然我一劍劈了他。」

    微微皺了皺眉,這不對呀,就算娘親知道了柳放和蕭水寒是朋友的關係,生氣發飆,但是那蕭水寒當時不也在現場麼?他為什麼不出面澄清,解釋清楚?為什麼還要讓柳放背這個黑鍋?他那個壞小子打得什麼主意?

    瞅了瞅娘親那盛怒的面容,剛想再問柳放的情況,那蘇夫人已接著道:「那個臭小子,我今天狠狠地劈了他十幾個巴掌,把他打得跟個豬頭似的,讓他十幾天都出不了門,他下次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見一次打一次,讓他一輩子都見不了人。」

    蘇那柔聽得這話,倏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看看柳放。娘親也真是,動不動就出手揍人,剛剛真不應該讓柳放獨自進去的,就這麼一小會功夫,就讓他吃了大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要去哪裡?」見她要出門,蘇夫人不由跟著起身,追到了門口。

    蘇那柔停下腳步,想了想,又倒回了房間,拉著蘇夫人的手道:「娘,您打錯人了,以後您對柳放要好點,他不是仇人,如果下次要打人的,您就打那個蕭水寒吧,狠狠的打,沒關係,我肯定不攔您,其實婚禮當天安排柳放搶親的就是他,他才是主謀,我一直沒跟您說,是不想讓您難過,也不想讓蕭伯父難堪,所以我才寫了退婚書的,娘,這門親事我是怎麼樣都不會再要的,您也要完完全全的放棄,老實跟您說,我剛才早就回來了,但是看到那個蕭水寒後我才又倒出去找人把他引走了,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讓他認識我,所以,娘,您以後都不要和他有任何來往,否則我會生氣的。」

    她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免得日後柳放又白白吃眼前虧,聽到他挨打,她心裡竟有說不出的難受。如果打人的不是她娘親的話,她早就找上門去鬧場,報仇了。

    蘇夫人震驚莫名,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道:「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蕭水寒那小子讓柳放干的這回事?」

    「千真萬確,如果不信的,您下回見了他問問他,看他怎麼回答您,娘,下回您見了柳放對他好點,不要總是黑眉毛黑眼睛的,您上次也是把他打得很慘,其實他的武功您也不是不知道,就您那身手,他若不是讓著您,您哪裡能打得到他?他那個傻瓜,連躲都不會躲,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白白讓您打。」

    蘇夫人奇怪的瞅了瞅她,這丫頭,今天怎麼盡幫著柳放說話?不由道:「就算那個柳放不是主謀,那他也該打,他是豬頭嗎?好朋友要成親,他應該支持才對,怎麼可以跟著胡鬧呢?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蕭水寒讓他搶親他就搶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朋友?作為朋友,他不是應該勸解才對嗎?如果是你的好朋友鶯兒姑娘要成親,然後請你去搶親,你會去幹這種事嗎?」

    蘇那柔搖搖頭,道:「我肯定不會幹這種事,這也是我覺得有點奇怪的地方,一般這種情況下,沒有瘋的人都不會幹這種事的。」

    「所以我打他一點都不冤,那是他活該,沒聽過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麼?不過他也有點奇怪,每次我打他罵他,他都不還口也不還手,還不躲不閃,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對於這點,蘇夫人每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哪裡想得到,柳放那小子把她當做自己的丈母娘來看待,一心想討好她,看到她就腦筋短路,反應遲鈍,不會轉彎。

    歎口氣,蘇那柔略顯心疼的道:「娘,以後別再打他了,要出氣,就去打那個蕭水寒。」

    蘇夫人點點頭,恨恨道:「等我見到蕭水寒,我非找他問個清楚不可,還有,這事我也要去跟他老子講清楚,太過分了,當咱娘倆好欺負是吧。」

    「娘,這事就別去跟蕭伯父說了,他並不知情,這婚退了也就算了,對我們反而更好。」她心裡想著,不退了這個婚,又怎麼能和柳放走到一起呢?幸好當初退了。

    蘇夫人卻不發一語,突然脫掉身上的外衫,換了一件衣裳,然後把房間裡的西瓜,哈密瓜,椰子,鞋子,胭脂水粉,加上衣裳,凡是只要是蕭水寒買的東西,統統都捲了起來,統統都扔到院子裡,又去到隔壁的房間,把蕭水寒的衣裳,鞋子,隨身用品,也都統統捲起扔到了院子裡。然後又拔下頭上髮簪,摘下耳環,這些也是蕭水寒買的,也全都統統扔了。

    蘇那柔看得目瞪口呆,大是不解道:「娘,您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這些都扔掉?」

    蘇夫人恨恨道:「這些都是蕭水寒那小子買的,我還讓他住在這裡,他做出這種事情,我還能要他的東西麼?還能讓他住在這裡麼?等他回來,我不狠狠教訓他才怪。」她性子倒是剛烈如火,年紀一把了,也沒有學會冷靜沉著,還跟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

    蘇那柔瞧著她那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大是好笑。原來這些天,娘親和蕭水寒已經走得這般親近了,居然還讓他買了這麼多東西,看來她是非常滿意蕭水寒呀,如果不滿意的話,娘親是不會花他的銀子的。她娘親就是這麼一個怪人,她越喜歡的人,她就越喜歡花他的銀子,反之,她不喜歡的人,你就是跪在地上求她花你的銀子,她也不會花你一分一毫的。

    「娘,您也別再生氣了,當心氣壞身子,您先回房歇歇,我有點事,去去就回。」記掛著柳放的傷勢,一心只想過去看看他。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裡?」蘇夫人不悅道:「剛回來,就往外面跑,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娘親?」

    停下腳步,想了想,蘇那柔又回轉身,道:「娘,我要去看看柳放,這些天我都和他在一起,我被困在黑貓堂的時候,是他幫了我,我都還沒有謝過人家,您卻就把他打了,我心裡過意不去。」

    蘇夫人怔了怔,吃驚道:「什麼?這幾天你都和他在一起?那你們剛剛是一起回來的麼?」就說呢,怎麼今天這丫頭總幫著那柳放說話。

    「是,我剛才要不是想調開蕭水寒,你們也就不會發生衝突了。」

    蘇夫人突然一把拉住她胳膊,將她扯進房裡,關上房門,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點點頭,蘇那柔小聲道:「是有一點點。」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她並不想遮遮掩掩。

    蘇夫人眼睛都瞪圓了,怒道:「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他是江湖中有名的浪子,你莫非不知道麼?什麼人不好挑,你要挑這麼個花心浪子?你看不見他身邊還有個姓林的小丫頭麼?你難道想被他騙?」

    「娘,您不瞭解他,當然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是我會慢慢瞭解他的,如果他真是那種人,我自然不會挑他,我又不是馬上就要嫁給他,您不用緊張,我會看著辦的,難道您還不相信我麼?」她生恐娘親生氣阻撓,是以很委婉地說著,免得她娘親會做出些過激行動。

    蘇夫人火道:「那也不行,我看見那小子就來氣,成習慣了,我可不會接受他做我的女婿。」

    「娘,您別生氣,也別著急,這事到時候再說,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慢慢看,慢慢走,我也不著急。」她婉轉退步,不想在她氣頭上跟她糾纏這件事,要讓她接受柳放,她總會有辦法的。

    「您先休息吧,我還沒有吃飯,我先去吃個飯。」還是先抽個空去看看柳放才好。

    「我陪你,剛才我也沒有吃好,都是給那個柳放氣的。」蘇夫人挽起她的胳膊,一起走了出來,掩好房門,一起前往前廳。

    蘇那柔雖然有些無奈,卻也還是堆起笑容,先填飽肚子,晚點再想辦法。想那柳放定然也還沒有吃飯,發生這種事情,定然心情低落,沒有胃口,等下得給他弄點吃的過去才行,再怎麼著,也不能讓他餓著肚子,一個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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