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我悍還是老羊悍
「唔唔唔——」少女在我的身下不停掙扎，幸好還沒有幫她鬆綁，不然她能打我。
「你不要吵了，這裡還不安全，把匪徒吵來就麻煩了！」
「唔唔！」少女終於屈服了，向著我支吾著點點頭！
我看她這樣，才小心地漸漸鬆開手。少女伏在地上大聲地喘著粗氣，剛才她差點被我悶死。
「叫什麼名字？」我轉身一屁股也坐在草坪上問。
「我——我，我叫王白雪，你剛才差點弄死我！」少女有些吃力地回答我。
「你爸爸是不是叫王鐫祖，是一個醫生？」我繼續我的問題，沒和她廢話。
「嗯？你怎麼知道？」王白雪立刻愣住，不過馬上也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我爸爸找來救我的？」
「…………咳，你怎麼一個人在那個棚子裡？」聽到王白雪問起自己的父親，我的心裡就像碰倒了五味瓶，急忙把話題轉到一旁。
「哦！本來我是被那些匪徒抓來這裡的，那個頭目白天的時候出去了，後來頭目回來的時候神情很不好。他還說要殺我滅口，結果天黑的時候，就是前不久，我聽到外面好像有鞭炮聲，那個頭目就把所有的匪徒都帶上，一起出去了。還把我捆成這樣，不讓我出聲。」王白雪簡簡單單把自己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我知道她說的頭目一定就是老羊。
「啊？頭目把那些匪徒全領走了？」我不禁愣了一下。
「是啊，那個混蛋還說要集中力量處理什麼人！匪徒人不少，有五個呢！加在頭目有六個！」王白雪很肯定地解釋自己的話。
「壞了，高玉罡，你得挺住啊！」我炸屍一般高喊一聲，噌地就從地上躥了起來，拎起槍就要向西北方狂奔。
「喂，你別走啊，我怎麼辦？」王白雪看到我想走，急忙向我高聲叫著。
我想了想，無奈又轉回身，走到王白雪身前，三把兩把替她把繩子解開，又塞她手裡一張鈔票。
「聽著，你現在馬上去攔輛出租車回家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早上起來再說！」我實在是沒有時間，拍拍她肩膀，囑咐幾句後，轉過身閃電般消失在王白雪的眼前。
王白雪看著自己手裡的錢，又看看我消失的背影，失笑一聲，轉身向公路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跑得有多快，只知道我如果每遲到一秒鐘，高玉罡就有可能完蛋。他要是完蛋了，我離完蛋也不遠了。
拎著我的衝鋒鎗，我沿著草坪邊的小路飛奔，只覺得雙耳生風，心裡也是一時如焚。說實在的，我已經好久沒有再聽到高玉罡那邊的槍聲了，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這一頓奔跑，我一直跑到了大橋下的橋洞裡，這裡已經是船塢區的西北端了。就在這個橋洞裡，我看到了一大票人。
高玉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用槍，他的衝鋒鎗被他扔在一邊，就在那個橋洞裡，他正在和老羊肉搏，老羊帶的另五名匪徒在一邊像看戲似的站著。還算幸運，那五個人的手裡沒有槍械。
看來當初老羊和蠍三郎來得急，只好坐某班飛機來，槍械偷運不過來。
高玉罡的身手還是那麼敏捷，而老羊的身手可以用兇猛來形容，招招下死手，幸好高玉罡很有兩下子，暫時沒吃到什麼大虧。
不過我在高玉罡的臉上也看到幾處淤青，他應該是沒有佔到便宜。
老羊和蠍三郎比，功夫差不多，不過比蠍三郎的招式陰險，什麼手段都有，撩陰、牙咬、插眼，反正人能想的陰招他都用上了。
高玉罡已經處於下風，雖然身手還很敏捷，不過已經有些遲緩了。
我心裡暗罵了高玉罡幾句，這個笨蛋有槍都不用，和人家打架，這就是所謂的男子風嗎？這種性格放到a戰裡，不一定都死多少回了。
「砰！」一聲槍響，老羊的腳上冒出一股飛煙。
老羊和高玉罡同時一驚，立刻分開，兩個人都向我的方向望來。
「東仙是一個文明的城市，我們不鼓勵鬥毆！」我把槍扛在肩上，悠哉悠哉地說道。
「你過來了，任務怎麼樣？」高玉罡一邊防範著老羊偷襲，一邊問我。
「任務搞定了，所以過來幫你嘛。你也真是夠愚的，和他打什麼架，你打架很厲害？你明知道他是瘋狗，咬你一口不死也得去注射預苗，你和他打什麼？」我沒好氣地回答高玉罡說。
「哼哼，原來你們所謂的軍人精神，就是在暗處放冷槍！」老羊站在那裡，冷笑著諷刺我說。
「你少來，我還沒說你呢！軍人精神不代表傻冒，我們以勝利任務為目標，我們不是日本人，玩什麼武士道！還有，剛才那不叫冷槍，我要是放冷槍，你現在已經見上帝了！」我白了一眼老羊，嘴裡不鹹不淡的。
「哼，你敢殺我嗎？」老羊臉色立刻陰森下來，一隻手舉起，露出裡面的高危炸彈。
「沒錯，我是不敢殺你，不過殺幾嘍囉還不在話下！」
「砰！」槍聲再起，應和著我的話，五個看熱鬧的匪徒中立刻就有一個人仰面倒地，眉中上出現一個血洞。
我的槍仍然扛在我的肩頭，看我的表情和我的動作，就好像我什麼都沒做過，一切都和我無關。只不過，我肩頭的槍口處，有一道余煙。
這一下不要緊，剩下的匪徒立刻就炸廟了，慌亂地擁在一起，跑到老羊的身邊。熱鬧是看不成了，四個人都用一種恐怖的目光看著我，他們沒有想到我真地敢殺人。
老羊的臉色發黑，臭到極點，雙目凶光閃現。如果意識能殺人，那我現在已經壯烈犧牲了。
「你敢殺我的人？」可能老羊平常一向養尊處優，還沒有人敢這麼冒犯他，突然遇到一個我這樣的，只感到恨從膽邊生。
「是啊！」我無所謂地點點頭，臉上還帶著微笑，「我是殺了，要不要我再殺一個？」說著，我單手執衝鋒鎗又指向那四個匪徒，槍中我的手上，穩如泰山，看不到一絲的顫抖。
「趙飛謎，我發誓一定要把你扒皮處死！」老羊現在恨不得能生吃我的肉。
「好啊，你有這個本事就來吧！把我扒皮處死吧！」我不屑地冷嘲他的虛偽，嚇唬我，他還少兩年火候。
「趙飛謎，你要是一個男人就過來和我真刀真槍地打一場，只知道拿著槍行兇，你算什麼好漢？」老羊怒瞪雙眼，向我下宣戰書。
「呵呵！」我無味地笑笑，目光轉到一邊一直沒吭聲，雙眼緊張地防備著老羊的高玉罡身上，「老羊，你剛才就是用這種辦法，把我們這位光榮的刑警隊長挑釁到和你單挑吧？對不起，我再次聲明，我打不過你，所以也不和你打。要打也可以，你把你腕子上的傢伙給我卸了，我陪你打個過癮。」
聽到我的話，老羊突然長吸口氣，看著我久久沒有出聲。他應該是在考慮我的提議，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膽子把自己的護身符摘下來。
「趙飛謎，那今天晚上你想怎麼樣？」老羊已經被我氣到像青蛙一樣在喘氣。
「不想怎麼樣，還和剛才在怡和小區相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聳聳肩膀，不過沒有人注意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
「趙飛謎，下一次我們再見面，我一定會讓你死！」老羊咬牙切齒地發下毒咒，轉身帶著自己的那四個蝦兵蟹將揚長而去。
高玉罡就一直站在那裡，雙眼始終盯在老羊的身上。顯然剛才的這場打鬥他並不服氣，他還想和老羊再打一場，這種心思我是知道的。
「怎麼，不服氣？」我走過去，一隻手搭在高玉罡的肩膀上。
「他很強，不過我也很強！」高玉罡點點頭，可是眼睛還在盯著老羊離去的背影。
「放心，下一次，肯定給你這個機會和他單挑。不過我建議你回去多練習練習，你的功夫退步嘍！」說完，我摟過高玉罡的肩，拉著他也離開了這個剛剛還危機四伏的橋洞。
這時候，東方的天色已經發白了，不知不覺一夜過去。唉，又沒能回家和家人吃飯，等看到大姐的時候，得做好挨訓的心理準備。
我和高玉罡一起坐著我的車回到公安局，這一路上我把整件事大致地向他說了一遍，高玉罡聽後也很驚訝，沒想到全東仙最著名的醫生竟然就這麼鬱悶地死了！
我和高玉罡來到公安局後，我和一些比較熟悉的警察打一圈招呼，天色還早，宋翻雲還沒有來上班。
高玉罡打個電話，簡單說話幾句，然後掛斷電話，沉著臉向我搖搖頭。
我的拳頭立刻就重重地落在桌面上，我知道他的意思，王鐫祖沒救了。坐在高玉罡的辦公室裡，我的心態不再那麼穩定，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這件事涉及的事太多太廣，我可怎麼交待。
「趙經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已經有人通知他的親人和朋友了！」
「…………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