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趾高氣昂的蔣文呆住了。(本綠色∷小說就像原本自信滿滿的獵人突然間現自己所追趕著的這只綿羊原來卻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對於殷揚的四字笑言就連那群粗魯的水盜頭子這時也都以一種極為詭異的眼神楞楞的望著殷揚的笑臉。似乎他們的接受能力尚未達到這般表裡相異的妖怪程度。
「你…你你說什麼?你你你你有膽再說一遍!!」
冷冷的一個激靈重新回過神來的蔣文氣急敗壞的急喘了幾口粗氣。跟著頗有些大舌頭的瞠目問道。
殷揚的笑容不變依然和煦得如同夏日裡的暖陽。只是下一刻就在蔣文問話的瞬間一屢狂爆到了極點的精光自那雙帶有絲絲冷意的黑眸中瘋閃而過。他的臉色隨之一變自六月仲夏轉換為嚴酷的寒冬。
未等蔣文反應殷揚橫他一眼撇了撇嘴語氣很**的說道:「老子又不是復讀機沒空再說一遍。不過你的這個要求確是有夠犯賤的了。」
不待蔣文答話殷揚忽然啟動宛如獵豹一般突兀地衝刺向前。
在他距離蔣文還有兩米的時便已自信的一掌拍出。對面的蔣文只覺得自己的面前正有一股強勢的掌風快襲來其勁力所表現出來的洶湧無匹遠非自己可以抵擋。當即險之又險的偏身讓過左手一翻已從靴筒裡拔出一柄漆成黑色的細銳水刺。
反手之間即向殷揚的掌心戳去。
殷揚左掌一挑撩飛一個從旁夾攻的水盜頭子。右掌仍舊保持不變只是那疾伸向前的度卻又要不本來快上許多將蔣文的左臂格在外門。緊接著殷揚踏步進掌窮追不捨地猛打過去。
蔣文的右手被他輕易劃開驚愕的雙目尤自不敢相信的突瞪而出。倉促之中只能用持刺的左手繼續遞出。
兩人在這微然搖晃的船艙中間貼身而搏再拆數招殷揚左掌突出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擊在蔣文護住胸口的前臂之上。蔣文一個踉蹌向後便倒。若不是在他身後的兩條漢子一齊攙扶這位蔣少莊主怕是會立時栽個跟頭。
可饒是這樣蔣文受了殷揚實實一掌傷勢仍是不輕。只見他面無血色左臂無力的垂下隨著虎口一鬆手中的利刺嗆啷一聲落在地上。
殷揚掃他一眼抽身回轉。左手舞作一團指爪勾挑無不剛猛凌厲銳氣十足所到處可謂無堅不摧。而他的右掌則是轟然狂放拍人無算讓這幫猖獗一時的太湖水盜嘗到了「無往不利」的真意。
原本受眾圍攻情勢岌岌可危的殷三、殷四二人此時也終於苦撐到了殷揚回援的時刻於是聯合到一起大逞手腳的拔刀揮劈。
這兩人一熱一冷性格各異卻均是殘忍狠辣的暴力之徒!如今放手出刀、傾情反攻的激烈戰況下根本對敵方的赤手空拳視若不見。往往被人揍上一拳痤傷了根肋骨就能馬上快刀剁下將對方的手足切斬崩飛很有點砍人如砍菜的血腥色彩。
而殷揚則比他們更加拉風只見其白影閃閃身形朦朧只要閃到哪裡哪裡便立馬暴起一陣誇張的人仰馬翻。他的出手度已至絕快境地更兼其動作酷厲凶狠無比完全是毫不留情。
所到之處常見有爪至骨斷、掌到人飛敵方眾人盡皆半空嘔血之情景重複出現。
對於這些層次較低的對手殷揚並未有用上自身前夜才初有建樹的《斗轉星移》對敵。而是簡簡單單的一點一抓、一拍一拿俱有莫大威能。一路行進四處侵襲中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僅僅片刻之間蔣文艙中的一眾水盜頭目便已死掉了三份之一。輕重傷患痛叫殘疾者更是數不勝數。
等到作為猴子的蔣文試圖重新掌控局面以挽救手下眾多肉雞的時候殷揚三人早已自動停止了前一刻時的殘酷暴虐。
面對臉色鐵青的蔣少莊主住身罷手、平靜下來的殷揚只說了一句話:
「有請蔣大公子登臨鄙船!」
望著對方微微而笑柔和之極的悠然神色蔣文的面上迅的由白轉青……
眾舟同行千槳齊蕩。
慕容世家那艘三層樓高的華貴座船當仁不讓的行在最前。
一群或大或小的船隻扯起風帆形若眾星捧月一般伴隨在後便如那最為虔誠的奴僕。
此時東風正急群船風帆飽張如箭般向西疾駛。湖上群鷗來去連天一色。白帆點點陪襯以青峰悄立更顯綠波蕩漾。
感受著陣陣的涼風自背後吹來仍然站在自家船同一位置上的殷揚放眼望去但見薄霧籠湖一片寧靜。
在他的身後同樣背風挺立著的殷三、殷四每人各舉一刀安放在正位於彼此中間那人的頸項之上。此名被人脅迫挾持著的憔悴青年身形高大膚色微黑身穿著一件綾羅長袍正是才剛威風八面過的蔣少莊主。
如此在湖中又行了數里水程船隊終是來到一水洲之前。
原來還跟在殷揚他們屁股後邊的那些個水盜群舟這時候亂聲嘈雜了幾下。大小船隻便似早已約定好了默契地朝向四方分散漸漸地隱入到煙霧當中。
殷揚見狀渾不在意的一笑置之。下令船上水手往那處青石砌成的碩長碼頭上停泊相靠。
待他上得岸來眼見前面樓閣紆連居然是好大的一片綿密莊院。過了一道大石橋後一行人來到了這個莊子的最正前方。
殷揚與神色憔悴的蔣文對視了一眼逼得這階下囚扭過頭去。作為太湖水盜之的蔣覆海大孫前不久還想著仗勢立威、興致沖沖的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現在被押解歸來的不堪事實臉色就變得愈加難看。
殷揚移過目光抬朝那宏偉的巨宅門上掠去。
那裡的古舊牌匾之上寫有三個鎦金大字——
歸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