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真相大白
從潔普莉爾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林遠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而等他聽到潔普莉爾竟然完整地用漢語念出了這首在原世界中如此出名的詩後，他早已經驚得從地上彈了起來。
「你……你……你到底是誰！」林遠指著潔普莉爾，手指哆嗦了半天，這才結結巴巴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卻沒有注意到，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用的也是漢語。
「我是誰？」潔普莉爾嘴角一彎，嘴角的笑容卻顯得無比苦澀。「我現在叫潔普莉爾，也就是你認識的侏儒。而三百年前，我有另外一個名字，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叫做撒尼克.菲諾爾。」
林遠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血氣翻湧，差點兒被極度的震驚給弄暈過去。
撒尼克.菲諾爾！
何止是林遠，只怕拿去問法裡諾斯大陸上任何一個人，他都會明確地告訴你，沒錯，這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魔法天才，也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魔導師菲諾爾大魔導師的全名！
也就是說，潔普莉爾剛才說，他其實就是三百年前那位一手創辦了菲諾爾學院的菲諾爾大魔導師！
「這……這……」林遠指著潔普莉爾，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只有自己腰高的，外表俏皮可愛，看起來猶如人類十來歲小女孩兒的侏儒和三百年前那位名震整個法裡諾斯大陸，直到現在還是人人稱頌的大魔導師聯繫起來。
可是理智告訴你，通過以前發現的種種跡象，他早就認定了菲諾爾大魔導師就是那個穿越前輩。而潔普莉爾剛才能夠用漢語念出那段完整的詩，除了她也是穿越的之外，恐怕沒有別的解釋。
而法裡諾斯大陸上除了林遠所知道的菲諾爾大魔導師之外，也沒有別的跡象表明另外還有第三個穿越者，所以按照這個推斷，潔普莉爾的確應該就是撒尼克.菲諾爾。
可是……
「可是菲諾爾大魔導師是人類男！怎麼會變成侏儒女的？」林遠忍不住心中的震驚，幾近咆哮地喊道：「你以為這是在玩魔獸世界嗎？就算是魔獸世界，他媽的現在也沒有開轉種族轉性別好不好！」
極度的震驚之下，林遠甚至連原世界的三字經都脫口而出。
「魔獸世界？」潔普莉爾臉上的表情陡然變得怪異起來，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地問道：「林，你來這裡的時候，那邊是公元哪一年？」
「公元？」林遠一愣。本來他還在猜測潔普莉爾是不是當初跟著菲諾爾太久了，所以從菲諾爾那裡學到了一些關於原世界的東西——畢竟潔普莉爾就是菲諾爾大魔導師太匪夷所思了。可是現在看潔普莉爾如此自然地問出這個問題，林遠禁不住覺得，恐怕……潔普莉爾並沒有在說謊。
艱難的吞了口吐沫，林遠回想了一下，答道：「二零零八年，怎麼？」
潔普莉爾的面色更加古怪，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過來的時候是哪一年麼？」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林遠掰著指頭算了算。「那你應該是十六世紀左右穿越過來的吧？你是清朝人還是明朝人？」
林遠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古代人穿越到這裡？兩個人交流起來恐怕很麻煩啊。
誰知潔普莉爾搖了搖頭：「你猜錯了，我過來的時候，也是二零零八年。」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了半天，忽然同時啊了一聲。
「難道……」
「難道……」
潔普莉爾擺擺手，示意林遠先說。
林遠卻垂下頭，沉思起來。
假如潔普莉爾真的就是菲諾爾大魔導師，那麼他是穿越者這一點毫無疑問，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林遠以前碰到過的各種關於菲諾爾大魔導師的事情，比如那個破舊的足球，比如那本快要爛掉的日記，比如菲諾爾學院中的記載。
甚至於菲諾爾學院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而現在的問題是，既然他們兩個都是在二零零八年穿越過來的，那麼為什麼菲諾爾會比林遠早三百多年出現在這個世界呢？
「這個……潔普……哦，我應該稱呼你菲諾爾前輩？」
「名字不重要，其實我在原世界中還有個名字叫做許明治，不過那已經是三百年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了。」潔普莉爾歎息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無比落寂。「既然我現在的身體是侏儒，那你還是叫我潔普莉爾好了。」
林遠點點頭，道：「那好，潔普莉爾，既然你也是二零零八年穿越過來的，那我們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穿越過來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麼？」潔普莉爾皺眉瞥了林遠一眼，見他表情很認真，於是想了想，答道：「當時我和一群同伴結伴去旅遊，在通過一個吊橋的時候，我不小心掉了去，然後掉進河裡。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嬰兒，這個嬰兒麼，就是現在這片大陸上很多人都知道的撒尼克.菲諾爾了。」
「這麼說你應該是典型的靈魂穿越了。」林遠想了想，看到潔普莉爾小小的身體，忽然腦內靈光一閃。「你現在變成侏儒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
潔普莉爾訝然睜大雙眼，沖林遠點點頭：「林，你果然夠聰明。沒錯，當初我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破開空間壁壘的方法，便放下一切，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試圖回到原世界中去，可是……」潔普莉爾攤開雙手，無奈地道：「結果你也看到了，我雖然成功破開了空間壁壘，但是卻只有那一瞬間，最後身體徹底被毀，倒是靈魂依然保留了下來，然後竟然附身到了一個剛出生的侏儒女孩身上。」
林遠看了潔普莉爾半晌，摸摸鼻子，苦笑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要說他運氣好的話，又怎麼會好好的從原世界中穿越到這裡來，還只是靈魂穿越過來，沒有像林遠這樣連身體都保持完整。
更悲慘的是這一次靈魂竟然會附身到一個侏儒女孩兒身上，這讓他一個做了這麼多年的人類男人如何忍受。
可要說他運氣不好的話，他經歷了這麼多卻依然活著。更是在法裡諾斯大陸上獲得了如此讓人仰視的成就，以至於三百年後的今天，法裡諾斯大陸上的所有人提起菲諾爾大魔導師都會肅然起敬。
能夠有這麼精彩的一段人生，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運氣不好吧。
聽到林遠的話，潔普莉爾也苦笑起來：「沒錯，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很久以前就放棄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我關心的，只有我一直想了幾百年的事情，那就是，回去。」
感受到潔普莉爾堅定的目光，林遠點點頭。
潔普莉爾說，只有他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林遠卻覺得，即便他和潔普莉爾一樣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卻也沒辦法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潔普莉爾來到這個世界三百多年，而他只不過來了一年多而已。
「也就是說，你也是被水沖過來的。」
「你說『也？』」潔普莉爾一挑眉。
林遠把自己穿越的情形大致說了一下，最後總結道：「……也就是說，我們兩個都是通過水裡的空間通道才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你只有靈魂過來了，我卻是連身體也保留了下來，但是方式都差不多。另外雖然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比我提前了三百多年，但在原世界裡，我們卻都是同一時間出事，我是不是可以說，兩個世界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共通的？」
潔普莉爾眼睛一亮：「林，你的意思是……」
林遠用力點點頭，道：「我的意思就是，或許我們現在穿過空間壁壘回去後，其實原世界的時間並沒有任何變化！」
潔普莉爾陡然長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呼出。
「我……我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都過了三百多年，就算我回到了以前那個世界去，也早已經物是人非，熟悉的人恐怕都死光了。可是聽你現在這麼一說，或許……或許……或許我回去後還能見到他們？」
「有這個可能。」林遠肯定地再次點點頭。「不過我不敢保證，只能說有這個希望。」看了一眼潔普莉爾，林遠有些猶豫地續道：「不過潔普莉爾，你……現在這個身體，就算回去後又能怎麼樣？」
潔普莉爾頓時眼神一黯，臉上剛剛綻放出的光彩瞬間消失。
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道：「就算不能和他們相認，但能夠讓我再見到他們，確認他們生活得還很好，也就夠了。」
語氣雖然平淡，但林遠卻聽得出，這句話中包含了多少悲傷、迷茫、困惑以及無奈。
從林遠知道的各種跡象來看，菲諾爾大魔導師——也就是潔普莉爾，早在雷諾學院學習的時候，就已經在為回到原世界做研究了，而這個研究的成果，現在就放在這片山谷中。
這樣的想法，從那時候一直持續到了現在，長達三百多年，又該積累得多麼濃厚。
「如果這次試驗也失敗了呢？」林遠問出這句話後就後悔了。
可是潔普莉爾卻忽然又笑了起來：「失敗就失敗吧，大不了我死掉，那也一了百了。可是如果不把握住這次機會，難道讓我再等三百年麼？那我肯定會發瘋的。」
頓了頓，又道：「林，當年我第一次失敗後，就已經發現了問題在哪裡。沒錯，能夠讓四系魔法元素混合起來，的確能夠打開空間壁壘，但是不同屬性的四系魔法元素混合在一起，空間亂流卻十分暴虐，任何進入空間亂流中的物體都會被分割得留不下任何痕跡。而我當年卻由於心急，根本沒有做任何實驗就直接開始，結果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我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必須要有一個同時對四系魔法元素都有親和力的人才有可能完成我的構想。所以在知道你的存在後，我第一時間去找到了你。」
「然後就一直引導我融合四系混合魔法，直到現在？」林遠皺眉問道。「那個任務需要的卷軸，根本就是你自己放下的吧。」
潔普莉爾哈哈一笑：「當然，何止是那個卷軸，那個傳送陣也根本就是我在很久以前佈置的。」
林遠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前段時間大陸上各處出現的奇怪魔法陣，也是你的傑作？」
「算是吧。」潔普莉爾聳聳肩道。「知道這片大陸上根本就沒有人有可能同時擁有四系混合魔法後，我便開始轉向利用魔法陣。為了完成這個想法，我在大陸上各處設置了很多能夠自動吸收周圍魔法元素的魔法陣，只要給它們足夠時間，它們就能吸收到足夠的魔法元素。而這些魔法元素因為都是魔法陣自動吸收的，所以並不存在因為魔法師而造成的不同屬性，也就是說，通過他們，我就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可是為什麼又失敗了？」林遠追問道。這些魔法陣現在很明顯已經處於無人控制的模樣，不然也不會沒事瞎轉移一些魔獸。
「失敗？」潔普莉爾冷笑一聲。「不，不僅沒有失敗，反倒非常成功。在魔法陣設置完成後，我發現只要我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輕易地通過各地的魔法陣匯聚出一個巨大的傳送門，足夠讓我安全通過空間壁壘。」
「那你怎麼……」
潔普莉爾轉過頭，向遠方在埃利斯照射下朦朧的大地望了一眼，輕歎道：「林，假如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能夠讓你平安回到原世界，但是卻有可能讓你的那些學生們喪命，你願意不願意？」
「這個……」林遠沉吟了一下，搖搖頭。「當然不願意。」
僅僅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就有可能讓那些可愛的學生們喪命？林遠可做不出這種事情。
「是啊，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林遠一愣：「你是說……」
「雖然魔法陣可以讓我達成目的，但是我發現，只要我啟動了魔法陣，法裡諾斯大陸上的魔法元素都會受到影響，而最後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大陸上的魔法元素平衡。林，你和霍克那小子在一起這麼久，應該會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後果吧。」
整個大陸的魔法元素平衡被破壞？林遠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只要潔普莉爾這樣做了，那有可能全大陸都會被禁咒籠罩。
怎麼可能有人能夠做出這麼可怕的魔法？
林遠很想說潔普莉爾根本是在胡說八道，他也絕不相信，可是他卻很清楚，潔普莉爾應該沒有說謊，他也沒必要說謊。
想到這裡，林遠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假如潔普莉爾當初真的這樣做了，只怕現在的法裡諾斯大陸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吧。
還好，潔普莉爾並不是瘋子。
「你也不要用那麼敬佩的陽光看我，假如你沒有出現，我還真不敢說什麼時候會經受不住煎熬，從而啟動那些魔法陣。」潔普莉爾微笑道。「幸好我一直關注著自己一手創辦的菲諾爾學院，所以你一出現我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當時你的才來到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我如果貿然跑到你面前，對你說這些話，恐怕你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輕鬆地相信我。」
「我現在相信你也沒那麼輕鬆。」林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就算早就通過各種跡象肯定了菲諾爾大魔導師是個穿越著前輩，但是林遠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名震大陸的菲諾爾大魔導師如今卻已經變成了一個侏儒女。
潔普莉爾輕輕一笑，忽然伸出小小的右手：「現在你既然相信了，那麼……老鄉？」
「老鄉？」林遠也伸出手去和潔普莉爾握了握，苦笑道：「需要我現在兩眼淚汪汪麼？」
「如果你早三百年出現，說不定我會。」潔普莉爾道。「其實我很羨慕你能夠帶著身體穿越過來，不像我時時刻刻都要把自己裝扮成這個世界的人。那樣很累，真的。」
林遠同情地點點頭，相比起潔普莉爾，他當然幸運得多了。
「不管你前面這幾百年有多累，但是過幾天你就解放了。」
「解放了麼？」潔普莉爾自嘲地笑了笑。「算是吧，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都可以說是解放了。」
「這些事情，你沒有和霍克老頭他們兩人說吧？」林遠又想起一個問題。
「當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專門挑這個時間來告訴你。」潔普莉爾搖搖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林，你想想看，假如我們成功了，然後我們三人一起穿越到了原世界去，霍克和薩格拉斯那兩個小子看到了汽車、飛機什麼的，會是什麼表情？」
林遠在腦袋裡模擬了一下潔普莉爾所描述的情形，頓時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薩格拉斯大魔導師或許還沒什麼，霍克老……霍克老頭肯定不服氣飛機飛得比自己還快，哈哈……」
「是啊，他如果只是賭氣和飛機比賽誰飛得快還好，要是惱羞成怒下，出手毀了飛機那可就熱鬧了。」潔普莉爾也嘴角帶笑。
「嘿嘿，潔普莉爾，等回到了原世界，你可要好好看著他們兩個，可別讓他們闖禍吃虧了。」
潔普莉爾面色古怪：「林，你這是再把他們當做小孩子麼？」
林遠翻翻白眼：「到了原世界裡，他們可不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把兩個在法裡諾斯大陸上頂尖的大魔導師當做小孩子看待，恐怕無論誰知道了都會認為他們瘋了吧。
笑聲漸漸停息，潔普莉爾喘著氣又問道：「林，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回去麼？我有預感，這次一定會成功。」
林遠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前，我不敢冒這個險。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膽小的人？還會認為我根本不想念原世界的親朋好友？」
潔普莉爾同樣搖頭：「我都活了幾百歲了，還不知道不同人的想法不同麼。所謂的對錯本來就沒有絕對，只要是你自己決定的，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百分百的把握嘛……」潔普莉爾忽然話鋒一轉。「林，既然我們能從這個世界破開時光回到原世界去，那麼理論上來說，也有可能能夠從原世界中破開時空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嗯，有可能，我們兩個不就是例子麼。」
「那你說，假如我和霍克、薩格拉斯他們到了原世界後，又發現了可以回到法裡諾斯大陸的方法，你會不會回去？」
「如果能夠安全的在兩個世界之間通行，那當然好。」林遠攤手道。「可是……有這個可能麼？」
「說不定。」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林遠斬釘截鐵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這個問題他可是想過無數次的，最終的答案就只有一個——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在沒有足夠的把握前，他沒有辦法做出任何決定。
潔普莉爾盯著林遠的臉看了一會兒，理解地點點頭。
「算了，不談這個。林，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這次試驗成功了，我們三個都離開了法裡諾斯大陸，以後你怎麼辦？」
「以後？」林遠一怔。
他還真沒考慮過這件事情。
「對，你難道沒想過，這次我們三個都離開，會造成什麼後果麼？」
「後果？」林遠皺了皺眉，外頭想了一下，猛地一驚。
對啊，假如這次成功地把潔普莉爾三人都送到了原世界去，那麼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回到法裡諾斯大陸來。
而他們三個卻是法裡諾斯大陸現在僅有的三個大魔導師。
他們走了，也就代表著法裡諾斯大陸上將沒有大魔導師的存在。
沒有大魔導師對於法裡諾斯大陸意味著什麼？林遠不敢說自己能夠預料到所有的事情，但他卻很清楚，一定會有很多不妙的事情發生。
潔普莉爾和薩格拉斯兩人也就罷了，霍克老頭可是庫斯帝國人人皆知的大魔導師，更可以說是庫斯帝國的鎮國之寶也不為過。
正是因為霍克老頭的存在，庫斯帝國才能在壓過大陸其它所有國家一頭，讓其它國家很難直接對庫斯帝國不利。
如果其它國家知道庫斯帝國不在了，那勢必會讓他們動起某些不好的心思。
當然，國家之間的爭端和林遠的關係並不太大。而和他直接有關的，則是霍克老頭的菲諾爾學院院長這個身份。
菲諾爾學院之所有能夠有現在的地位，除了本身的成績有外，每任院長都是大魔導師也是關鍵因素。
假如霍克老頭走了，現在又找不到其它的大魔導師來頂替他，那菲諾爾學院的地位，勢必會一落千丈。
這讓對菲諾爾學院已經有很深感情的林遠又如何能夠接受。
「霍克老頭不可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林遠禁不住皺起眉喃喃自語。
「放心吧，霍克小子當然想過，而且比你想得多得多，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覺得，你倒是應該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
「我自己？」林遠愕然。
「對，你準備一直在菲諾爾學院當老師麼？」潔普莉爾問道。「雖然這沒什麼不好，我也知道你和那些學生們的感情很好，捨不得他們，可是你要清楚，法裡諾斯大陸並不是原世界，你未必能夠一直當老師，而且光是這樣，我也覺得浪費了你的才能。」
「那我該去做什麼？」
潔普莉爾聳聳小肩膀，哂道：「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去。」
說罷飛起身，拍拍林遠的肩膀，續道：「好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至於該做什麼，怎麼去做，我相信你能找到答案。先去睡覺吧，還有兩天的時間讓我們調整魔法陣。等那兩個小子一來，你的工作可就多了。」
說罷徑直飛向山谷中的房間，不一會兒，整個山谷便完全安靜下來。
只餘下林遠呆坐在山尖之上。
「我的價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