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實力測試
被坎比用奇怪眼光注意的，當然就是林遠。
而那三十多名「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們」，自然就是一年級三班的學生們。
在被莎蘿教育了一通後，林遠終於下了決定。
「我們要去法斯帝公國看看，娜塔莎如果是自願的，並且堅持不改變想法，那我們就當是去參加她的婚禮。但是娜塔莎只要改變了心意，我們就一定要幫助她。」
當林遠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學生們後，得到了學生們的一致贊同。
「把娜塔莎從魔爪裡救出來！」文斯喊出的口號，成了學生們的一致想法。
作為大貴族的孩子，文斯卻比任何人都討厭貴族之間的聯姻，所以也是反對得最強烈的。相應的，當林遠讓他利用家裡的力量調查一些情況的時候，也是行動得最積極的。
一年級三班上下一心做了幾天準備後功夫後，最終的結果就是一群人混入了現在這個由溫德諾開往法斯帝公國首都法斯帝城的商隊中。
本來商隊老闆聽說他們要以傭兵身份接下這個護送任務時還不太相信，可是當林遠亮出傭兵團的徽章，以及讓莉莉塔露了一手後，便立即答應僱用他們。
開玩笑，這麼便宜的全魔法師傭兵團如果還不趕緊僱傭，那他還做什麼商人。
「林老師，不管怎麼說，一次持續十天的護送任務，我們只收五十個金幣，實在是太虧了。」直到現在，文斯還對林遠這個決定抱怨不已。
林遠笑了笑道：「你不是計算過，拋開我們這段時間的花費，還有很多剩餘麼？既然這樣就不要計較了。再說我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不引人注目的進入法斯帝公國，用傭兵身份保護車隊混進入是最好的方法。」
文斯的目光向上瞅了瞅道：「林老師，想要不引人注目的話，先把你的頭髮染了才差不多。你看，那個坎比團長又在看你了。」
「是啊林老師，我注意到了，那個坎比團長一天要看你好幾次。」拉奇不甘寂寞地湊過來道。「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嘔——拉奇你太噁心了。」一旁聽到的學生們齊齊唾罵。
「就是，我剛吃的早飯都吐出來了。」修妮一邊摸著脖子一邊斥道：「你要陪我。」
「我連昨天的晚上都吐出來了，你要陪我兩頓。」
「我三頓！」
「我四……」
看著學生們耍寶，林遠只能苦笑不得，這幫傢伙，真是毫無顧忌啊。
「喂喂，你們都省省，主角可是我。」林遠摸摸鼻子，苦笑道。「都認真點兒吧，坎比團長估計是在覺得我的頭髮顏色奇怪，這很正常。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老師我還沒那麼出名，不至於因為一個頭髮顏色走到哪裡都被人認出來，放心好了。」
這一點倒沒說錯，雖然林遠現在在各大魔法學院裡很有名氣，但也僅限於此。畢竟《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的簡裝本還沒全面上市，所以除了這個小圈子外，其他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就算是看到他的黑頭發覺得奇怪，但從林遠寒假中的經歷來看，大家也僅僅限於好奇罷了。
「可是他看了你這麼久，不應該只是好奇吧？」修妮奇怪地看了坎比一眼，卻發現正好連法普那群人也齊齊看了過來，急忙收回眼光。「而且他們那群人看起來都很不友好，好像對我們很不滿意似的。」
林遠微微一笑：「我看他們是在對我們的實力懷疑。」
在一起好幾天了，加上那群人並沒怎麼顧忌，所以林遠早就聽到了他們對自己這群人的不滿。不過林遠都是聽聽就算，也懶得和他們計較。
「敢懷疑我們的實力？」菲麗皺起小鼻子，哼了一聲道：「那個坎比團長應該是他們裡面最厲害的吧，好像才是個五級鬥士，憑什麼看不起我們？」
學生們紛紛附和。
林遠啞然失笑，這些學生們可一個個都是見多識廣，光是前幾天的學院祭上，見到的高級鬥士就不計其數，其中武聖級別的都有十來個，現在又怎麼會把這區區一個五級鬥士放在眼裡。
更何況在法裡諾斯大陸上，因為數量少了很多，所以魔法師們面對鬥士的時候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也就難怪學生們如此反應了。
「林老師，要不我們露一手讓他們看看，免得老拿那種眼光看著我們，真讓人不爽。」班上火系魔法學得最好，同時脾氣也是最火爆的穆魯惡狠狠地道。
「對，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學生們立即表示同意。
林遠笑著搖搖頭，這幫傢伙，畢竟還是一群年輕人。
「你告訴我，怎麼露一手才能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林遠向穆魯問道。「低級魔法顯示不出威力，太高級的魔法你還真的用不出來。」
「我可以把低級魔法盡量用的精細一些！」穆魯不服氣地道。
「他們看得懂麼？」林遠反問道。
穆魯想了想，頓時垂頭喪氣。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鬥士和魔法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鬥士們還可以簡單地通過施放出來的鬥氣顏色來分辨強弱，魔法師們卻不能這麼簡單地分辨。
雖然有魔法師等級這個東西存在，但是學生們這一年內實力突飛猛進，卻都還沒有去進行魔法師等級考核，所以也沒辦法拿出這個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好了，不要管別人怎麼看，自己知道就行了。」林遠拍拍穆魯表示安慰，隨即轉向莉莉塔：「莉莉塔，你去看看莎蘿和法斯諾的情況，怎麼去了這麼久？」
莉莉塔答應一聲，飛起身向著隊伍斜前方飛去。
「莎蘿姐姐也真奇怪，一大清早就把法斯諾拉走，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修妮望著莉莉塔飛走的方向嘟囔道。
「誰知道呢……」林遠搖搖頭，心裡有一絲怪異。
當他和學生們決定要到法斯帝公國來的時候，莎蘿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並堅決要求一同前來。林遠架不住她在學生們支持下的攻勢，只好答應。
而當他們決定用傭兵身份接任務的時候，莎蘿更是拿出一個b級傭兵的徽章來，並當即宣佈加入一年三班傭兵團，讓林遠目瞪口呆之下也無從反對。
等到林遠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莎蘿以前告訴自己她以前為了教授別人魔法，曾經在法裡諾斯大陸上到處走動過的話，並不是騙他的時，莎蘿已經跟著他們一起進入了這個商隊。
於是這樣一連竄讓林遠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後，莎蘿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此行中的一員。
不過說實話林遠心底裡還是很高興莎蘿的加入，和這個有著原世界江南女子氣質的女孩多多接觸，正是他所願意的。
向著莉莉塔飛去的方向望了望，林遠只看到遠處一座高山隱隱約約，按照地圖上所標示的，那裡應該就是庫斯帝國和法斯帝公國的分界線——香帕山脈。
相傳這裡本來是一片大平原，只是後來其中一塊地方被女神看中，便丟下了自己手中的一塊香帕，落在地上化為一道連綿環繞的山脈，把這塊地方包圍起來。這道山脈於是便被稱為香帕山脈，而被香帕環繞的這片地方，就是現在的法斯帝公國。
「法斯帝公國倒是很能為自己臉上貼金嘛。」林遠想起這個傳說，忍不住在心裡笑了笑。
很多民族和國家都有各種各樣的傳說來給自己貼金，但像法斯帝公國這樣直白的還真不多。
林遠比量了一下，雖然香帕山脈看起來不遠，但按照商隊現在的速度，恐怕今天晚上還未必能走得到。
正在眺望遠山的時候，卻發現遠處突然升起一團閃耀著五彩光芒的球體，定睛一看，卻是個水球。
在四月清早的薩拉斯照耀下，這個水球晃晃悠悠地顯得極不穩定，由此反射出的光芒也是多彩繽紛，看起來倒非常漂亮。
隨著商隊中一個人的喊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個水球，眾人紛紛指著水球，臉色奇怪，不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林遠心裡只有比他們更奇怪，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水球裡分明還有風系魔法的特徵，也就是說，這並不是純粹的水球，而是風水兩系混合後風水球。
不過相比起他自己施放的兩系混合魔法而言，這個水球的穩定性無疑差了……
「噗——」
正想著水球的穩定性時，它就已經嘩得一下四散開來，在遠處的高空濺開無數水花，一時間，波光粼粼。
「該不會是……」林遠在心裡猜測了一會兒，莎蘿、法斯諾和莉莉塔三人已經從那個方向歸來。
只不過和去的時候不同，歸來的三人身上都有一些水漬，看起來很是狼狽。
「你們不是想告訴我，大清早的離隊跑去游泳了吧？」林遠盯著三人，啞然失笑。
法斯諾依然是一副鎮定的模樣，莉莉塔卻面色古怪，只有莎蘿依然面帶笑容，向林遠解釋道：「怎麼會，我們只是去做了個實驗。」
「什麼實驗需要法斯諾幫忙才能完成的？」林遠一邊問著，一邊伸出右手，在手心生出一團火焰，示意三人烤下衣服。
穆魯只看了一眼，就立即瞪大眼睛，和雷德互相看看，同時面露驚異。
林遠手心的這團火焰，完全和普通的柴火燒出的火焰一模一樣，下粗上尖，呈火苗形狀。不僅如此，還不時的會跳上一跳，如果只是光看這個的話，絕對會以為下面真的生了一團火。
能夠光憑本身魔力控制火系魔法元素形成這種形態，那該需要對火系魔法元素有著多麼精細的控制。一般的魔法師，不要說做出來了，想都未必敢想。
幾個學習火系魔法的學生頓時對林遠更加佩服，本來他們以為在自己的多加練習下，對火系魔法元素的控制已經大為進步，可是現在看林遠露了這一手，他們才知道自己還需要更加努力。
穆魯瞥了一眼坎比等人，發現他們雖然也在看著這邊的情況，臉上卻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便知道林遠剛才說得沒有錯。
這幫傢伙，根本不懂得林遠這一手魔法的精妙之處。
如果穆魯知道原世界的成語，恐怕會立即馬上一句——對牛彈琴。
「還不是你的混合魔法。」感受到衣服在火苗的烘烤下快速轉干，莎蘿笑著回答道。「昨天我看到你的草稿上關於風水兩系混合魔法的部分，但是不太明白具體的形態，如果想繪圖的話，根本下不了筆，所以剛才拉著法斯諾去幫忙做了下實驗。」
「不明白的話你直接來問我就是了。」林遠又好氣又好笑地指了指三個人身上的濕衣服：「何必搞得自己這麼狼狽。」隨即又好奇的問道：「我倒想問問，你是怎麼和法斯諾一起實驗風水混合魔法的？剛才天上那個水球是你們弄出來的吧，到底是怎麼弄的？」
「是這樣。」莎蘿右手一翻，一個水球出現在手掌上。「法斯諾，該你了。」
法斯諾點點頭，右手也召喚出一個小型旋風來。
然後兩人手掌靠近，旋風和水球碰在一起。
林遠想都沒想，立即在自己面前布下一個小型的風盾。
「噗——」
果然，旋風和水球剛碰在一起，就直接爆開，無數水花飛濺到四周看熱鬧的學生們身上，淋得他們個個滿臉濕潤。
「哈哈，托莎蘿的福，大家又再次洗了把臉。」只有林遠反應夠快，風盾把大部分水珠都攔了下來，所以這才有閒暇指著學生們大笑道。
「莎蘿姐姐……」修妮抹了一把臉，哀怨地看著莎蘿。
雖然莎蘿因為距離最近，臉上水珠更多，卻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扭頭怒視林遠：「林，別笑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草稿上明明寫著……」
林遠笑著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莎蘿，你肯定沒有認真看過《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混合魔法並不是簡單得讓兩個魔法混合就能夠成功的，而是有很多要求。」
林遠想起自己當初第一次實驗冰火球的時候，就差點兒因為魔法對衝出現問題，而現在莎蘿做的實驗，所面對的情況，其實和他第一次實驗差不多。
「有什麼要求？」莎蘿愕然問道。
「第一點要求，就是這兩個魔法必須出自同一個魔法師。」林遠認真地答道。「假如不是的話，那麼兩個魔法能夠融合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其實你可以想一下，如果隨便兩個魔法都能融合，那魔法師之間的戰鬥幾乎就不會存在。」
莎蘿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點頭表示同意。
「每一個魔法師都有自己獨特的精神屬性，而施放魔法就會把這個精神屬性印在魔法裡面，所以不同的魔法師，就算是釋放同一個魔法，無論他們使用的魔力有多麼接近甚至一樣，最後的結果都會略有不同。」林遠頓了頓，續道：「更何況，你和法斯諾施放的還是兩系不同的魔法。」
「難怪總是融合不成功。」莎蘿點點頭。「那為什麼剛才的結果和這次的不一樣？」
「因為剛才那個夠大。」林遠雙手擴開，比劃了一下。「因為夠大，所以它能夠暫時承受住風系魔法的衝擊力，加上你和法斯諾只是抱著試驗的想法施放魔法，所以兩個魔法本身的攻擊力都不高。但是這一次你們使用的魔法都很小，根本沒有空間去承受這種衝擊力，所以一下就爆開了。」
莎蘿皺眉想了半天，續道：「這麼說，我根本不可能自己研究混合魔法了？」
「差不多是這樣了。」林遠點點頭。「不然這些學生們我都可以教給他們混合魔法，不至於只能讓卓娜一個人學習。」
「那還真是可惜了。」
「沒什麼可惜的，學習混合魔法和單一的元素魔法各有優劣，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學習混合魔法就代表著要學習多系魔法，也就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所以未必比學習單系魔法出色。」
莎蘿點點頭，明白了林遠的意思。
「那麼林，看來我只能找你來給我演示嘍？」
「當然。」林遠伸出右手，一個高速旋轉的水球出現在手心，正是莎蘿想要實驗卻未成功的風水球。
「別動。」莎蘿喊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支畫筆和一塊畫板，就這麼看著風水球描繪起來。
林遠只能苦笑，這個莎蘿，還真是不分時間場地呢。
好在莎蘿的畫作完成得很快，不一會兒功夫，一張雖然線條簡單，但卻非常形象得描繪出風水球樣子的素描就出現在林遠眼前。
「哇！真不錯。」林遠仔細看了一會兒，非常滿意。「莎蘿，看來請你來幫我畫插圖是請對人了。」
「對於這一點，我可是很有自信的。」莎蘿毫不客氣地收下了林遠的稱讚。「不過林，光看外型是看不出具體情況的，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裡面的具體情形，最好說一下兩種魔法元素到底是怎麼排列的。」
「好。不過這個說來話長，你想瞭解的話，我得先告訴你一些基本原理……」
伴隨著兩人的交談，上午的時光漸漸過去。等到薩拉斯爬到頭頂時，莎蘿已經對風水球這個魔法有了一定的瞭解，不僅畫出了球的外表，還在林遠的指點下畫出了球體內魔法元素的分佈示意圖，配合林遠的草稿，看起來更加直觀易懂。
直到商隊老闆宣佈中午休息時，兩人的交談才告一段落。
車隊聚在一起圍攏，車伕以及隨行人員各自找到地方休息。傭兵們卻沒這麼好命，他們還要負責巡邏。
而負責警戒工作的，自然是能夠飛到半空中的風系魔法師最為適合。
看著兩名學生飛上半空，林遠這才宣佈休息。
每當這個時候，林遠就會慶幸上個學期帶領學生們去做了一個月的傭兵，雖然不至於讓他們成為成熟老練的傭兵，但至少讓他們不會手忙腳亂。
吩咐下去後，一些人生火，一些人去打獵物，另一些人則負責準備餐具，各項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學生那樣不知所措，也不會像學院裡一些嬌生慣養的學生那樣什麼都不懂。
一會兒功夫，修妮就已經捧著一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肉湯端到林遠面前。
「林老師，給，這是你的。」
林遠看著眼前的這晚肉湯，心神有些恍惚。現在的情形和在綠水之林的時候太像了，只是端給他肉湯的娜塔莎換成了修妮，那時候在身邊的米婭現在也變成了莎蘿。
雖然只是相隔區區一個學期，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林老師，你發什麼呆呢？快接著啊，很燙呢。」修妮見林遠盯著肉湯發呆，不由愕然道。
「哦？哦，你先給莎蘿，我還不餓。」林遠向旁邊指了指。
「謝謝。」莎蘿接過肉湯後，忍不住看了林遠一眼：「林，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以前的一些事情罷了。」林遠搖搖頭，甩掉了那一絲莫名的情緒。
娜塔莎只不過是回家結婚，又不是消失了，而他和學生們這次跑去法斯帝公國，不就是為了把她爭取回來麼。既然這樣，他在這裡感傷個什麼勁。
自嘲地笑了笑，他接過修妮再次端來的肉湯，拍拍自己身邊的地面，示意修妮坐下。
「修妮，娜塔莎曾經向你們提起過她家裡的情況麼？」
修妮一愣，搖搖頭：「她很少說自己家裡的事情，本來我們都以為她只是法斯帝公國一個普通貴族家的女兒，想不到這次聽文斯和法斯諾說過了才知道，原來她是弗萊家族的。這個家族我聽說過，據說在法斯帝公國歷史悠久，是個大家族。」
「歷史悠久？」林遠冷笑一聲。「歷史悠久，可不代表著就有權勢。娜塔莎這次要嫁的那個家族，才真的有權勢吧。」
修妮嘟起嘴道：「林老師，這些東西在文斯和法斯諾他們把資料給大家看的時候就已經討論過了吧，怎麼你今天又提起來呢？」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娜塔莎。」
修妮鼻尖一紅，眼眶裡瞬間淚珠打轉。
「林老師，我也想娜塔莎。昨天晚上我做夢還夢到她了，她說她根本就不想結婚，只想在學院裡和大家一起高高興興地學習魔法。」
林遠歎了一口氣，手掌在修妮後背輕輕撫摸了兩下，幫助她冷靜下來。
「最好娜塔莎自己真的是這麼想的，不然我們去了恐怕沒那麼容易幫助她。」
「她一定是這麼想的！」修妮提高了聲音。「肯定是她家裡逼著她這樣做的，林老師，我們一定要幫她。」
「好！」林遠肯定地點點頭。娜塔莎沒有走的時候大家還不覺得，等到她離開了，不管是林遠還是學生們，都像是心裡少了點兒什麼一樣。
在林遠這一年多的言傳身教下，一年級三班的學生們已經扭成了一團，無論少了哪一個，都會讓人覺得不完整。所以林遠只不過是稍一提議，班上的學生們都毫無異議地表示了贊同。
「娜塔莎，我相信你現在心裡也不好過。」林遠低聲喃喃道。「你也一定想要回到我們找個溫暖的大家庭裡來吧。」
「小毛孩們！」伴隨著一聲大喊，一隻大腳踏入林遠垂下的眼簾中，打斷了林遠和修妮的憂思。「你們真的把這裡當做野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