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似火燒的詩柔有點結巴道:「我……那……這個……你們繼續!」尷尬令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千想萬想也沒料到會是這樣,腦門冒汗的她腳步散亂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詩柔勾引來的慕容碧焉能讓她就這麼走了,輕聲道:「詩柔,你過來我有話說。」慕容碧不顧承煥在被子下掐自己的大腿,把詩柔召喚到身邊。
詩柔哪還好意思再呆下去,可她不忍拂了慕容碧的意,也看到承煥二人都蓋的嚴實,芳心亂跳來到慕容碧身邊,道:「我聽見有動靜,怕出什麼事才來看看。」她可不想讓承煥認為自己是特意來扒窗戶的。
承煥並不知道詩柔是被慕容碧引來的,但他看慕容碧的神態就知道不好,想起慕容碧曾經跟自己說的事,不由得一個勁地提示她,事情當著詩柔的面挑明,被詩柔拒絕倒在其次,以後見面會尷尬的。
慕容碧心知成敗在此一舉,從被子下伸出雪白的雙臂,握著詩柔的手,道:「好詩柔,幫幫我好嗎?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和承煥,可和承煥在一起我都不能讓他滿意,每次都是讓承煥遷就我,看著他那樣我真的好難受,可我又不想和她們一起伺候承煥,我只有你啊!我想你也不願意看見我每次都這樣吧!雖然很快樂,但卻伴隨著痛苦呢!」
詩柔自然明白慕容碧在說什麼,被握著的手有些顫抖,她不想和慕容碧以外的任何人有身體接觸,她不想背叛慕容碧,可她也不想看見慕容碧這麼難受,剛才的經過她是聽的一清二楚,知道慕容碧那痛苦勁不是裝出來的,可內中的真實她哪裡知道呢!
承煥覺得慕容碧有些過分了,這不是欺騙詩柔嗎!她真的愛惜詩柔?承煥不禁有些懷疑,要真是愛惜詩柔她就不能把詩柔往自己懷裡推,那是對詩柔的傷害啊!
剛想制止慕容碧的承煥卻傻住了,看著詩柔把自己的腰帶解開,他真的懵了!詩柔咬著牙用顫抖的手把腰帶解開,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她愛慕容碧,因此她願意為慕容碧做任何事,可詩柔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她不會為了慕容碧而隨便陪某個男人上床,可承煥是例外,自己和承煥有著太複雜的關係了,名義上還是他的侍妾,所以她不會覺得太為難和難堪。
看著脫到只剩一件肚兜的詩柔,承煥才如夢方醒,制止住還要往下脫的詩柔,道:「你不要這樣,不管是慕容還是我……!」
詩柔一笑,在承煥的臉上一香,道:「我是自願的,我想要是沒有慕容我說不定也會愛上你的,只是慕容出現的比你早罷了,我對你是有好感,可我是愛著慕容的,也許我有一天也會真的愛上你,你能容許我愛著慕容的同時還愛著你嗎?」
慕容碧沒想到詩柔會如此決斷,心中高興,手上一用力把詩柔拉進被窩,道:「娘子何必跟他說這個話呢!我們之間的事是不用和他講的,這是兩回事,我們和他是不同的。」慕容碧給了承煥一個特別的眼色,意思是你再矯情對誰都不好,看著辦吧!
詩柔在被子中把肚兜扔出來,對承煥道:「我怕疼,小心些可以嗎?」這樣的誘惑恐怕沒人能夠抵擋。
承煥真想用腦袋撞牆,剛剛軟下去的某部位又抬起頭來,還在猶豫的時候,被慕容碧一拉換位,來到二女的中間,感覺到詩柔胸膛上那對肉球貼在自己身側,大腦馬上爆炸變成空白。
恢復些精神的慕容碧見二人像殭屍似的不動,頓感好笑,不知道承煥那兩下子跑哪去了,手過承煥在詩柔身上撫摸,算是幫詩柔熱身吧!對詩柔身體極其瞭解的慕容碧沒幾下便讓詩柔呻吟起來,這無疑又給承煥增加了動力。
承煥把手從詩柔脖子下伸過去把她攬過來,道:「你不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到了這個時候承煥有能問出這話,實在是他感覺到累了,心已經被分割成那麼多塊能不累嗎!
詩柔大著膽子貼近承煥,搖頭道:「要是會後悔的話我就不會上來了,好好疼愛我吧!就像剛才對慕容那樣對我,讓我也來分擔她的痛楚。」
可從處子變成婦人的詩柔除了在開始感到疼痛外,完全沒領略到她想像中的痛苦,相反,她從承煥這得到的是從沒有過的歡娛,尤其是別有用心的慕容碧在旁做幫兇,更讓詩柔明白剛才慕容碧為什麼會那樣了,因為自己現在就是剛才的慕容碧啊!瞬間她就明白了慕容碧的心機,可此時的她已經不會去計較這個了,因為她沒有空餘的能力去想這個,完全醉死在承煥和慕容碧的擺弄中。
第二天,有早起習慣的詩柔一坐起來便秀眉輕蹙,禁不住呼出聲來,身體的創痛讓她疼的又躺了下來。
慕容碧笑著把身上的被子扯去,床單上那幾朵鮮艷的桃花證明著其主人的純潔,慕容碧一笑道:「承煥,你比我要幸福啊!讓詩柔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詩柔羞怯地把被子又拉上,承煥把她攬在身旁,道:「詩柔,我只要還在一天,就一定會好好疼愛你們倆的,不要怨慕容,她雖然很壞,但卻是善意的。」
慕容碧不依道:「我要是不這樣你們倆能有現在嗎?詩柔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詩柔的心結早就自己解開了,但不懲罰一下慕容是說不過去的,把臉貼在承煥的胸膛上,道:「我這幾天都要陪承煥,是單獨的喔!慕容就自己過去吧!」
慕容碧笑打了詩柔一下,道:「好哇!有了新人就把我這個相公忘啦!看我不收拾你!承煥,還要不要嘗嘗我們的清純小娘子啊!」一時間床上笑鬧一片。
家裡的女人差不多都是鬼精鬼靈的主,詩柔的變化哪能瞞得住,不過大家都是持支持的態度,畢竟慕容碧那個小家存在在大家之中是很不和諧的,這樣大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嘛!但跟詩柔說笑幾句是難免的,弄的詩柔都不敢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接下來的幾天異常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心裡不塌實,承煥等人加緊防禦,都明白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馬虎不得。
晚上,箭殺風靈在幾番猶豫後終於來到巡撫衙門外面,他知道汗血黨即將要對這裡發動毀滅性的打擊,他擔心著水靈,那個自己只見過一次面的母親,母子連心的天性讓他想來把母親帶走,風靈不想她死在混亂之中。
憑著一個殺手的靈覺,風靈小心地避過來回巡邏的士兵和暗處的高手來到水靈的房間外面,要是連水靈住的地方也找不到那他就不是箭殺了。
聽出母親的房間裡有另外一個人,風靈不敢妄動,直到看見母親把那個人送出門來他才上前抓著母親的手,道:「跟我走!」
水靈沒料到兒子會來,嚇了一跳,自己上次能把他放了,這次要是再被抓住可就沒咒念了,現在雙方正僵的厲害呢!他怎麼還敢一個人到這來啊!胡思亂想間已經被風靈帶出巡撫衙門。
承煥沒想到詩柔那天說的玩笑是真的,她把慕容碧扔在一旁每晚都和自己癡纏在一起,大家都體諒她是新婦誰也沒計較。今天晚上承煥把詩柔擺平後,詩柔無論如何也不讓承煥在睡在自己這了,她知道專寵是這個家庭的毒藥,自己得適可而止,因此自己舒服過後就把承煥攆了出去,管他去誰那,不在自己這就行了。
承煥從詩柔房裡出來,就看見兩道黑影在前方一閃而沒,生怕出什麼事情的他小心跟在後面,想一探究竟。
水靈終於忍不住,見已經出了衙門甚遠,道:「你怎麼能來這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啊!要是出點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風靈鬆開母親的手,看了好一會道:「娘,跟我走吧!汗血黨的人馬上就要行動了,這裡會變成一片廢墟的,我不想娘有危險。」
水靈聽的一愣,倒不是因為兒子說出了汗血黨一會的行動,而是兒子叫了自己娘,她真的好激動,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道:「你叫我什麼?再叫幾聲好嗎?」
風靈知道這裡還很危險,道:「娘,你是我娘,我會叫娘一輩子的,我們先走好嗎!這裡真的很危險。」
處在幸福之中的水靈跟著兒子出了城,可走著走著她停下了,道:「靈兒,你說汗血黨今天晚上要動手?」
風靈點頭道:「是啊!我親眼看見的,大概能有近千名高手,還有不少外借的高手,羅承煥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的,我怕娘有閃失才冒險帶娘離開的。」
水靈咬了咬嘴唇,道:「靈兒,我不能走,我要回去通知他們,他們要是出了意外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曹氏一脈對我的恩情我不能忘啊!」
風靈搖頭,道:「娘,你不能回去,我這麼做已經不應該了,又怎麼能讓娘回去送信呢!胡香儒這次志在必得,你要是回去就再也出不來了,娘,跟我走吧!」
水靈實在是割捨不下,明知道他們有危險怎麼能不回去告訴一聲呢!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啊!一按兒子的肩頭,道:「娘和你走,不想欠下什麼東西,我必須得回去。」
「你還在替那個無恥之徒著想嗎?還惦記著他那些徒弟?」風嘯雨寒著臉攔住水靈的去路,他最近就感覺出兒子的神情不對勁,尤其是今晚更加魂不守舍,一路跟蹤下來終於知道因為什麼了,他不反對兒子把水靈帶出來,可水靈想回去送信,那是萬萬不能的。
水靈驚啊一聲,這樣遇見風嘯雨讓她有些意外,見風嘯雨一見面就提及無戒生,心下有些著惱,道:「做人不能忘本,我在困難的時候是曹家一門照顧我的,難道我這麼做不應該嗎?」
風嘯雨哈哈一笑,道:「是應該,可我不會讓你回去的,你不會想和我動手吧?」要是把水靈放回去,那不是自己給自己預定棺材嗎!
水靈見風嘯雨真的擺出要動手的架勢,一握風靈的手,道:「好孩子,你能喊我一聲娘,我就知足了,娘也謝謝你關心我,可娘必須回去,那是個感情的債,娘不還是不會舒服的。」
風靈拉住母親,道:「娘,不要回去好嗎?父親也一直念著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快樂的生活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只要您答應我不回去,我保證讓爹和娘還有我遠走高飛,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這不好嗎?」
風嘯雨聽著這話有點刺耳,道:「你胡說什麼,正是用人之際怎麼說出如此頹廢的話來。」風嘯雨雖然也想和妻子過恬淡的生活,可必須是在幫汗血黨打勝這場仗之後,不然他也一樣走不了,他也要還債啊!
水靈見風嘯雨說的堅決,知道他是不會放自己走的,想到和風嘯雨動手,不禁心中泛苦,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承煥一路跟下來聽的看的都很清楚,他本想趕緊回去報信,可看見水靈要跟風嘯雨動手,知道她絕對不是風嘯雨的對手,不得不飛身攔在水靈身前,道:「夫人不必勞動筋骨,還是由我代勞吧!」
水靈沒想到承煥會憑空冒出來,真是又驚又喜,道:「你怎麼會來?」
承煥笑道:「湊巧而已,我們走吧!不然肯定要吃大虧的。」
風靈眼中含淚,道:「爹,娘,人活著是為自己活的,為別人活著那得多累啊!我們又何必趟這趟混水呢!爹,你不是常常思念母親嗎?為什麼不替她想想呢!娘,你難道對父親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多替對方想想吧,犯錯而後改正的時間不多啊!」風靈的肺腑之言說的懇切,也盡到了他一個做兒女應該的本分,讓承煥也對他多了些瞭解。
風嘯雨見兒子說中了自己的心事,要在往常他一定會承認,可在這個當口他不能放開,等過了今晚他一定會向水靈說明的。風嘯雨笑道:「人不能言而無信,就是走也要事情辦完了再走。」
風嘯雨的立場已經隱約表露出來,水靈心中也是一顫,可她必須得走,一拉承煥的手,道:「風嘯雨,你就那麼自信我會跟你走嗎?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看,我身邊的人比你要年輕要英俊,你已經老啦!」
趁著風嘯雨勃然大怒的空擋,水靈一拉承煥,道:「快走。」要是不把風嘯雨激的亂了方寸,他們一旦被纏住,什麼都晚了。
老謀深算的風嘯雨仰天狂笑,隨著他的笑聲周圍出現數十個黑衣大漢把承煥等人包圍,看他們的腳步就知道身手不弱。
風靈吃了一驚,看著父親,道:「你跟蹤我?」一心要為父母謀幸福的他有點受不了父親的這手。
風嘯雨確實生氣了,伸手點指水靈,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看情形只要水靈點頭,他就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水靈也是針鋒相對,尤其是周圍出現的人讓她感到寒心,即使先前有那麼一點動心現在也死了,輕蔑地看著風嘯雨,道:「你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說著,水靈轉過頭看了承煥一眼,雙唇慢慢貼了上去,香舌一點點撬開承煥的牙關。
世界似乎已經靜止,所有人的心跳都定住了,承煥被水靈搞了個突然襲擊,等他明白過來,水靈的香甜小舌已經來到自己口中,而自己的舌頭也不聽話跟著起哄,與水靈糾纏在一起。
看著水靈雙手勾在承煥脖子上,看著她那一臉陶醉的表情,風嘯雨如同瘋狂,道:「給我殺,把他們倆剁成肉醬!」以前妻子的背叛再一次被提到眼前,他新仇舊恨都湧上心頭,紅著眼殺過來。
聽見風聲不對,承煥吐出水靈的小舌頭,笑道:「你不用這樣吧!把他惹火了弄不好我們倆都沒跑呢!」
水靈剛才確實有些飄飄然,紅著臉瞪了承煥一眼,急道:「小心!」一把拉過承煥,躲開含怒出手的風嘯雨,即使她不拉,承煥也不可能讓風嘯雨得逞的。
處在包圍之中的承煥和水靈沒有一點慌亂,小心地應付著,而怒火攻心的風嘯雨則恨不得一下把承煥二人劈於掌下,尤其是剛才水靈的言語,讓他對承煥也恨的不得了。
風靈看著打鬥中的人們,彷彿木雕似的一動不動,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會變成這樣,自己都知道母親是不會想她說的那樣,父親怎麼不想想呢!
承煥一緊水靈的手,道:「我攔著他們你先回去報信,我隨後就回去。」想著即將到來的大戰,承煥心中著急,這麼著也得讓水靈回去告訴一聲,起碼讓父親晴兒他們和那些不相干的人躲避才是,千萬別像上次似的死那麼多人,太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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