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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二十七章 婚禮 文 / 李沃

    忘塵閉著眼深吸了幾口氣,她在忍,她也不得不忍,事情如果鬧將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峨嵋的名聲必然要毀在自己手裡,一句話,她不動聲色,看看究竟會發展到何種地步再說。再說自己還有二十多個弟子被人扣在手裡,她不得不替她們著想啊!

    忘塵想忍有人卻不希望她這樣,一身青衫的孔秀坐在右首最末席,他望了望參禮的人群,沖一個面目清秀的讀書人點了點頭,如果不為這場婚禮加點佐料那他起不是白來了嗎!東方賀既然說的那麼詳細自己要是不加以利用,老天爺都不答應喔!

    沒等孔秀有進一步的指示,一身白色儒衫的俊秀青年坐到了他的身旁,道:「你最好老實一點,我不希望有人在她的婚禮上搗亂,那樣會嚇著她的。」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指微微翹起,小指這的一箍白玉戒指特別顯眼。

    孔秀看著來人先是一驚,等他看見來人手指上的白玉戒指更是驚詫莫名,道:「胡香儒,你那個戒指是哪來的?別以為你能唬住我!」孔秀明顯底氣不足,語調有些發顫。

    胡香儒手拍椅面,道:「我當然唬不住你啦!不過魁首這白玉七星戒指你應該認識吧?我告訴你,現在一切都聽我的,把你事先安排好的都撤消,如果你讓南琳受驚的話我第一個拿你祭旗,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孔秀一想到魁首的手段身子就是一震,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胡香儒竟然也會是汗血黨的人,恐怕魁首連師父也瞞過了,這簡直太可怕了,咬了咬牙孔秀起身出去安排。

    別說孔秀沒想到胡香儒是汗血黨的人,連胡香儒自己都沒想到,他原本是跟著風嘯雨的,時間長了才發現風嘯雨身後還有一個老闆,不然他怎麼可能有使用不絕的名不見經傳的高手呢!顯然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支持著他,無論是人力還是財力,顯然都超過了風嘯雨的能力,不是說不可能做到,而是在短時間內調動這麼多人手和金錢不是他風嘯雨區區五個人所能辦到的。

    在箭殺從太原回來後,風嘯雨坦誠相告,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經過太原一戰,通天教灰飛湮滅,武統幫和所謂的天道盟也勢力大為削弱,放眼天下還能有所作為的非汗血黨莫屬。風嘯雨和師晉的結識那還是在八荒極殺剛剛成立不久,在風嘯雨人生最為黑暗的日子他認識了師晉,給了他旁人想像不到的幫助,師晉也沒要求風嘯雨跟隨自己,只是讓他以後看勢拉他一把就夠了。風嘯雨一生中極少受人恩惠,師晉的幫助讓他永世不能相忘,此後他再也沒有去找過師晉,因為他覺得自己沒什麼能報答師晉的東西,去年京城石府一戰之前風嘯雨不得不再次求到師晉頭上,他知道憑自己不可能在京城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即使有胡香儒做內應也辦不到。此時的師晉今非昔比,已經是汗血黨的魁首,風嘯雨所求正合他的心意,不惜派出苦心經營的秘密殺手支持風嘯雨的行動,而這些都是瞞著胡香儒進行的,此時風嘯雨都和盤托出。

    胡香儒震驚非常,要不怎麼說墨鳳先前問他有何目的的時候他不說呢!因為那時候他確實不知道這回事,如何做答啊!胡香儒也不是無謀之輩,看出風嘯雨有追隨師晉的意思便想和師晉見上一面,見面之下不禁對師晉的雄才大略十分佩服,再得知浙江一帶的戰事都是他策劃的後更是讚歎師晉的謀略和膽識,而師晉對胡香儒這個人才也很賞識,極力挽留其和自己共謀大事,在胡香儒猶豫答應後更是把自己等同於信物的白玉戒指送給胡香儒,這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坦誠讓胡香儒甚是折服,自此就算換了東家加入了汗血黨。

    承煥和南琳等女婚禮的消息胡香儒早就知道,說句實話心裡不泛酸水那是騙人的,他對南琳的愛從來就沒變過,他知道自己爭不過承煥而南琳也只是把他當成哥哥一般對待,但他還是想來看看,尤其是看到孔秀遞上來的陰謀後他更是非來不可,他不想任何人傷害到南琳,這場婚禮必須要完美,因此他還把忘塵帶來的弟子也抓了不少,用意很簡單,婚禮要熱鬧但不能過火,誰也不能破壞南琳的婚禮。想來靜思她們是借了南琳的光啦!

    孔秀是去把計劃撤消了,可那個書生模樣的人嘴巴卻是快的很,孔秀想要阻止已然不及。見他清清嗓子道:「吆喝!聽說不是峨嵋的掌門成親嗎?怎麼變成兩個年輕的尼姑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尼姑,還有母女呢怎麼不亮亮相啊!大家都等著看呢!」孔秀見他沒看見自己的手勢真想過去把他掐死,因此書生模樣的人只發了一句話擺弄找不到他的影子了,不過就是這句話也在眾人平靜的心湖扔下一塊大石頭,嗡嗡之聲響的更大了,有些好事的人更是接過書生的話題直指台上的新人。

    承煥等人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預計會發難的忘塵師太沒起刺別人倒是首先發難了,一時大有措手不及之感。

    同樣的問題要給不同的人解釋聽,那份感覺已經變了味,承煥不知道忘塵師太為何如此安靜,他哪裡知道峨嵋的二十多個弟子都被胡香儒拿住用以威脅忘塵不要妄動呢!承煥看著禮台下面的人不一樣的嘴臉,有的鄙夷,有的羨慕,有的不齒,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不怕爛子大……,反正什麼反應的人都有,絕大多數都是不贊成承煥的行為,認為有傷風化,當然這是在承煥沒有說話之前,大家也希望承煥出來闢謠,畢竟這頂大帽子扣在腦袋上不是好玩的,被人指脊樑骨都能指出病來。

    承煥現在是什麼狀態,沒有包袱一身輕,想著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遠離愛妻們,今天要是不能讓她們挺起腰桿做人的話,那自己可真就不配做她們的丈夫了。有什麼都可以衝著他來絕對不能讓她們受委屈。

    承煥前踏一步,高聲朗道:「大家想知道嗎?那我可以告訴大家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老婆裡面不但有母女,還是兩對,不但有峨嵋的掌門,連我的兩個嫂子也是峨嵋的弟子,那有怎麼樣?難道尼姑就不能嫁人嗎?難道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出家就是應該的?」說這話的時候承煥特意看了看忘塵,「母女又如何?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利不是嗎!我和她們母女……!」承煥深情看了袁音母女和眾女一眼轉回身對眾人講著他的愛情故事,雖然有所刪減但大多是事實,極副煽情之能事,加上孫伯彥和靜玄的淒美愛情,傷心落淚的人不在少數,人畢竟都是有感情的動物,說到後來承煥自己不禁也掉下眼淚,因為他又想起了自己終將會遠離她們而去,那份傷心是不可抑制的。

    群情激昂大出承煥等人的預料,各種論調此起彼伏但多是向著承煥而發的。「媽的,剛才是哪個不要命的說有傷風化的,這樣的男人不嫁那還嫁給誰啊!奶奶個球的!」

    「是啊!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成嗎!你想老少通吃還沒那個命呢!新郎官我支持你,我妹子和外甥女也沒找人家呢!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啊!」

    「太感人啦!我男人被我逼的出家做了和尚,我這就去找他去,無際大師呢?這個證婚人非你莫屬啊!」

    「新娘子你們太有福啦!別說是你們,我看了都眼饞,跟你們打個商量成不?我家閨女還沒找人家呢……!」

    「打住,拉倒吧!就你這模樣也能想到你家閨女跟母豬差不哪去,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一時之間人們的態度來了個大逆轉,表面上多數人都是支持承煥的,也證明人們的心多是嚮往美好的事情,見不得悲劇啊!沒想到承煥還是一個善於搞運動的人,這是墨鳳等人所沒想到的,但大好的局面令每個人都面帶喜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忘塵終是沒有坐到本應屬於她的位置上去,承煥口中的話語對她的觸動很大,司儀道白後她就離開了落月山莊,因為胡香儒已經把人放了。

    胡香儒也走了,是帶著孔秀走的,這樣的局面令他很滿意,同時也對承煥有了個新的認識,這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膽量就不是自己所能辦到的,帶著對南琳的默默祝福他離開落月山莊,相見不如懷念吧!

    司徒鄴這些人除了吃驚之外還是頗為欣喜的,吃驚的是承煥的妻子裡面竟然有這麼多複雜的關係,又是母女又是姐妹的不一而足,高興的是這個結局是令人滿意的,大家追求的不就是個喜慶嗎!一切都要為這兩個字讓道才是啊!

    新郎官出來敬酒陪客是最為熱鬧的,尤其是承煥這塊,不論他走到哪都被人團團圍住,有道賀的有陪酒的,但更多的都是來取經的,看來人們心底的慾望跟他們表面上是毫無聯繫的啊!因為小聲問話的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呀!

    席開流水,酒上如雲,人們一直喝到太陽西下才戀戀不捨地散去,而三個新郎是被人抬回去的,看來今天的洞房之夜要讓新娘子空等啦!

    承煥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是黑的,晃了晃如同灌鉛的腦袋,隱隱有些作痛,盤膝打坐片刻後換上乾爽的衣服一身舒坦往外走。看看天色也就是三更天模樣,辦事還來得及呀!

    承煥找了兩圈才摸到墨鳳的門前,這早就是他預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給墨鳳一個「教訓」,門沒閂,承煥輕推而進。

    床上的玉人一直都沒有安歇,聞聲驚呼道:「誰?」

    承煥過來把蠟燭調亮,道:「敢上你這來的非我莫屬啊!難不成你還希望來的是旁人嗎!那我可就走啦!」

    墨鳳披衣坐起,道:「你不是喝醉了嗎?淨說些沒良心的話,去過別的房間了?」一想到承煥可能是從別人的房間過來,墨鳳心裡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承煥笑著坐到床邊,道:「酒剛醒,記得還有一件大事沒和夫人辦,著急忙慌就趕來了,娘子知道為夫所為何事吧?」

    看著承煥一臉壞笑墨鳳哪能不明白呀!知道他沒從別人的房間過來很是開心,別的時候墨鳳是不會太計較這個的,今天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啊!摻了別人在裡面終究讓人心中不舒服。

    承煥就著燈光看著墨鳳的嬌顏,直覺得她比白天還要美上三分,和冷月在一起時的感覺不同,承煥此時只想好好「蹂躪」墨鳳,讓她知道有一樣自己是比她強的,強那麼一截!

    當承煥的手撫上墨鳳的香肩時,墨鳳打了個寒顫,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既讓她感到期望又有些莫名的緊張,身體不自然地繃緊。

    承煥溫柔地替她除去衣物,當墨鳳那無暇的**呈現在承煥面前時,承煥有片刻的失神,這副嬌軀自己並非第一次見到,但這次的震撼遠比從前強烈,活色生香已經不能形容它的魅力了,撫摸著墨鳳光滑如水的柔軟身軀,承煥讚歎道:「看來古人所言中的美人,多半都是存在的啊!」

    墨鳳扯過一旁的薄被,有一絲羞怯道:「亂嘟囔什麼呢!天都快亮啊!」只要是女人,在這個時刻都是害羞的,墨鳳自然也不能免俗。

    承煥呵呵壞笑,三下五除二脫光自己的衣服,一下壓到墨鳳身上,道:「讓我將你變成真正的女人吧!我想你會愛上那個滋味的……!」

    在愛的讚歌演唱完畢後天色已經放亮。墨鳳掐著承煥腰上的軟肉,道:「剛才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的,讓我那麼難受,以後要是在其他姐妹面前再這麼對我,我……!」我了好半天也沒我上來。

    承煥也是該掐,除了那破chu的疼痛外,每次當墨鳳即將進入快感的天堂時承煥便偃旗息鼓讓墨鳳說些不堪的蜜語,將墨鳳吊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墨鳳能不掐他嗎?不過那種要酸死的滋味還是頗令墨鳳回味的。

    承煥撫著墨鳳傲人的雙峰,感覺還是沒有慕容碧的大,可能是一種錯覺吧!不知道南雋和紅袖過段時間會不會和慕容碧一樣呢!如是那樣自己便有福啦!

    看著承煥一臉豬哥像,墨鳳把他的手打開,道:「你還不快出去,一會兒會被人堵在房裡的。」

    承煥高調道:「怕什麼,我又沒有偷別人的老婆,堵就堵唄!」惹來的又是墨鳳的一頓掐,八成又想起晚上承煥的手段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承煥等人也是十分忙碌,迎來送往的事情他一樣也落不下,晚上更是不能得閒,骨頭都快被搾乾了,沒辦法,誰讓他享著別人享不到的福呢!自然也要付出的比別人多嘛!

    回家的事已經被提上日程,這裡離杭州不遠,時間上很是充裕,但承煥就是挨著不肯上路,最後還是在司徒鄴等長輩的催促中才起程,一想到即將面對的父母,別說承煥,就是漣漪她們這些新媳婦也緊張的很。

    起程前,慕容碧的一句我也要去,讓承煥無言良久,但他沒有拒絕,因為一條拒絕的理由他都講不出,跟著去也好,法不責眾,人多了老爹也不便發作吧!況且還有一個大孫子呢!

    一路無話,十月初一這天承煥一家人來到杭州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是一點不假,但跟路有凍死骨的城外相比,誰也沒有了那份喜悅的心情,看來這裡已經不是天堂了,倒像是一個大的難民營,攜老扶幼的難民隨處可見,慘不忍睹。承煥記得自己第一次和漣漪相遇時也趕上大地震,自己還當了回難民呢!可跟那時一比,這裡的情況要嚴重的多,起碼在人數上就多了無數倍。

    幾經打聽,承煥等人來到浙江布政使衙門,老爹羅睿官拜浙江巡撫兼布政使就在這裡辦公,官私兩用也甚為方便。

    在承煥等人對面也走過來一隊人馬,當中兩頂小轎在衙門口停下來,轎簾未掀,一個脆耳的女童聲道:「娘,你不要責罰哥哥好不好,他不是要故意打架的,那些人都說我們沒有爹,哥哥實在是氣不過才動手的,我求你了娘!」

    轎簾一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美貌少婦手牽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女童從裡面下來,道:「可他怎麼能動手打人呢!不管怎麼樣動手打人就是錯的,這樣小的錯誤不糾正他,以後犯大錯誤的時候想要糾正就來不及了呀!逸夫,還不下來。」

    隨著少婦的話音,後面的轎子上下來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子,好傢伙,整個人跟叫花子差不多,頭髮也散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條條的,臉上更是又青又紫,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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