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道:「都在這上頭了,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說著把信遞給門達。
門達接過信打開觀瞧,過了好半天,道:「想弄死耿燕信可不好辦啊!那傢伙武功遠在我之上,況且牛百總也不離他的左右,不好下手啊!」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這個門堂主萬可放心,牛百也是咱的人,是少主的親信,有他協助你還有什麼不好辦的!」
門達覺得嗓子眼發麻,嚥了口唾沫,沒想到牛百也是自己人,少主這麼安排明顯是不信任自己啊!他表面沒有表露出來,道:「既然如此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請少主放心便是,一會我就去找牛百商量。」
黑衣人應了一聲,道:「門堂主,左家的事辦的怎麼樣啦?」
聞聽此言,窗戶外頭的承煥心中一顫,這當中怎麼還會有左家的事呢?趕緊把耳朵貼緊了仔細聽。
門達歎了口氣,道:「九龍血玉倒是不假,可就是沒有那所謂的《騰龍九轉經》啊!我也問過左金蓮,她也所知不多。」
黑衣人呵呵淫笑,道:「這個事少主不急,慢慢來吧!反正左家跟你結了親想那《騰龍九轉經》也跑不了,倒是忘了恭喜你,那左金蓮可是細皮嫩肉少見的美人啊!我見過一次心裡都癢癢,門堂主艷福不淺,艷福不淺呀!」
門達回以淫笑,道:「如果上使看得上,有機會我讓她陪陪你,怎麼樣?」
黑衣人哈哈笑道:「這事可說定了,到時候門堂主可不許反悔喲!」
承煥在外面肺都要氣炸了,他萬沒想到門達會是這樣的人,會這麼對待左金蓮,這要是讓左金蓮嫁給他,比陷入妓院強不了多少啊!承煥暗自運氣。
黑衣人接著道:「門堂主,務必盡快幹掉耿燕信,必須把錦衣衛掌握在手裡,你是錦衣衛千戶,有很大的機會接任指揮使啊!此事若成,在少主面前門堂主的份量可就不一樣啦!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唉!還得去浙江一趟,真是不願意動彈啊!」
門達笑道:「上使慢走,我就不送了。」
承煥聽他們談完了,趕緊閃身到暗影處,緊接著那黑衣人就從屋子裡出來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承煥心裡不知道怎麼辦好,殺了門達也是個好主意,而且這個門達顯然是什麼幫派的堂主,不是好餅一個,而且他一死左金蓮的事也自然宣告結束,可是這麼干後遺症也不少,首先不知道這個門達身手如何,萬一糾纏久了對自己極其不利,不能忘了還有曹天嬌這個追命鬼呢!聽說她滿大街劃拉自己,沒準真讓她堵上可就乖乖隆地咚嘍!
看見門達從裡面出來,承煥也從暗處走了出來,把門達嚇了一大跳,喝道:「什麼人?」
承煥臉含笑容道:「門大人好興致啊!這麼晚了還待客,不覺得辛苦嗎?」
聽承煥這話的意思門達就知道承煥把剛才的事情都聽去了,心裡不由有些發毛,雙手握拳想把承煥置於死地,這事萬一傳出去自己可就毀啦!
承煥一看門達的臉色就知道他想幹什麼,道:「門大人有把握殺了我嗎?」承煥語如寒冰,散出了剛剛恢復來的寒靈之氣。
門達就覺得週身發冷,後背如冰,曉得面前這個小伙不是好相與的,道:「你是什麼人?究竟幹什麼來了!」盤問盤問自己心裡也好有數啊!可感覺這個小伙怎麼有些眼熟呢!
承煥頓了頓,道:「你們剛才的事我聽的一清二楚,想殺錦衣衛指揮使耿燕信是嗎?這個活可不好幹啊!」承煥一合計,現在還不能殺了門達,但怎麼也得把左金蓮的婚事退了,不然自己不是白來了嗎!
門達腦門子也見汗了,但他不是傻子,一聽承煥的話茬就知道承煥另有下文,道:「你究竟想怎麼樣,為銀子還是別的什麼?」
承煥看出門達既想跟自己動手又把贏不了自己,自己走脫把這個事一宣揚可就夠他的戧,想來門達也很矛盾吧!承煥微微一笑,道:「我可以不說出今天的事,但有一個條件。」
「講!」門達想聽聽這小子開什麼價,究竟是幹什麼來的。
承煥深吸了一口氣,道:「左金蓮是我的人,我不希望有人染指她,其實你們剛才的對話讓我很憤怒,我真想殺了你!」承煥手一翻,一股冰冷無比的氣息罩向門達,就是想嚇唬嚇唬他。
寒靈迫體讓門達打了個冷顫,心中既吃驚還有些想不明白,面前的小伙怎麼還跟左家聯繫上了,尤其他說左金蓮是他的女人,這真令人費解,差太多了吧!天色很暗可門達也看出面前的小伙倍漂亮精神,會跟個寡婦有一腿嗎?猛地,門達記起來承煥是誰了,這不是跟曹天嬌耗上了的那個小伙嗎?李賢的侄子,嘿!這可真新鮮啊!門達笑了,道:「你是李大人的侄子吧!怎麼,曹小姐還沒逮著你呢!」
承煥不想跟他耗下去,也沒這個時間,一換烈火靈氣,有如一團焰火奔向門達,門達就感覺周圍一暖和,接著就有些烤得慌了,見承煥襲來,雙拳如電而發,捶向承煥的前胸。
承煥剛才看見門達胸口處露出信封的一角,想那可能是剛才所謂的密信吧!因此心生一計,一個照面就把信掏在了手裡,閃退一旁,道:「門大人,你看這是什麼?」
門達定睛一看,臉都黑了,道:「小子,馬上還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承煥知道信對門達十分重要,道:「明天去左家退婚,不然這封信會出現在耿燕信的面前,你自己看著辦吧!告辭了!」承煥說罷抬腿走人。把驚、怕、疑、恨的門達拄在那了。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三更天,承煥想回李府看看,可又一想還是去左家吧,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去,始終還是要面對的。
王氏是個識大體的女人,承煥走後她也沒聲張,逕直去找左金蓮訴說情由。左金蓮還沒睡下,聽王氏一講當時就從床上蹦起來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但還是七分的不相信嫂子所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呢!儘管如此心裡已經亂成一團,對先前的承煥的思念溢滿胸懷。
王氏雖然也是將信將疑,但她卻比左金蓮更相信這事,道:「金蓮,萬一他真是你要怎麼辦啊?」
左金蓮眼睛發直,道:「我不知道,嫂子,我該怎麼辦啊?他不是的,一定不是!」左金蓮內心希望此承煥就是彼承煥,可橫在眼前的一切又讓她不想事實如此,真是矛盾重重。
承煥回來的時候左金蓮姑嫂二人還在聊著呢!看見進來的承煥,左金蓮驚的啊了一聲,王氏也沒想到承煥會回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承煥會回來。
承煥看著左金蓮的模樣,心如刀絞,對王氏道:「嫂子,我想跟她談談……!」
王氏連聲道好,路過承煥身邊的時候小聲道:「好好待她,嫂子希望你們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是出於對門達的反感,也許是出於對承煥的感激和好感吧!
左金蓮有點緊張,抓著床單的手些微地顫抖著,看見承煥過來坐到了床邊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急促地呼吸著。
承煥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怎麼讓左金蓮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在船上跟她朝夕纏mian的人,怎麼能讓她再接受自己,畢竟她為自己遭受了太多的苦難和折磨。
左金蓮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道:「你出去吧!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管你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我已經很累了,再也經受不起折騰了,出去吧!」
承煥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過去把左金蓮抱在了懷裡,任她怎麼掙扎也不鬆開,直到左金蓮耗盡力氣在他的懷裡不再動了,承煥才道:「阿……金蓮,你聽我說好嗎?」他張口習慣地想叫左金蓮阿姨,隨即想到此一時彼一時,再那麼稱呼就不好了。
左金蓮不是掙扎不動,而是害怕把承煥身上的傷口掙裂,有氣無力道:「我不想聽,我也可以告訴你,在我心裡只有那個孩子,即使你真是他也沒有用,我只記得他!」
承煥把左金蓮抱起,讓她的臉對準自己,道:「我不知道你會懷孕,會打掉孩子,當我知道你在京城的時候我聽說了你的婚事,我就想如果你嫁了一個疼愛你的丈夫將會是我一生最欣慰的事,我希望你幸福,可事情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你將要嫁的人不會是個好好待你的人,你知道嗎?」承煥把剛才所聽到的門達和黑衣人的對話講給左金蓮聽,左金蓮聽罷臉色更加蒼白,身子也抖動不已,如果那樣,自己除了死就沒別的路可走了。
承煥憐愛地撫著左金蓮顫抖的嬌軀,道:「你知道嗎?在我聽到你跟嫂子說你懷孕打掉孩子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我真的很心疼你,當時我就想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我要好好地愛你,補償你所受的苦難,給我一個機會吧!好嗎?」
左金蓮搖頭痛哭泣泣,道:「不……我不要,我已經承受不起了,我好累!」
承煥輕輕地為左金蓮拭去滾落的淚水,慢慢地跟她訴說著怎麼與她相識,怎麼跟她相戀,床第間的恩愛纏mian,尤其是船尾那相知的情意,娓娓道來。
隨著承煥的講述,左金蓮顫抖的嬌軀慢慢地平靜下來,這些事除了她自己和愛郎知道外根本就沒外人知道,連嫂子王氏都不十分清楚,聽承煥的講述就像是重溫了與『承煥』的愛情一樣,讓她心醉讓她心碎。
看著左金蓮痛苦的模樣,承煥也跟著難過,道:「別難過了,現在有我在你的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承煥說著低頭去吻左金蓮濕潤的雙眼。
左金蓮閃躲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任由承煥的親吻,她現在十分已經相信了八分,也不由她不信,現在雖然還是很悲傷,可心底裡已經感覺好多了,許多時來的惆悵也淡了許多。
看見左金蓮情緒已經穩定,承煥替她把有些凌亂的頭髮梳理好,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我記得你身上有兩處痦子呢,一處是在腋窩,一處是在股間,我沒說錯吧!」
這兩處是女人極其**之所在,被承煥指出來左金蓮更是又信了一分,唯一讓她心中發堵的就是現在的承煥已經不是那個了。
看著左金蓮蒼白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承煥知道自己成功了大半,他緊緊地摟著左金蓮,似乎害怕她會憑空消失似的。
左金蓮睜開略顯紅腫的雙眼,她眼睛瞪得老大有些吃驚,她覺得承煥灼灼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了自己的身體,那是一種慾望的表現,對已為人婦的左金蓮來說,這目光並不陌生,左金蓮顫聲道:「你……我……!」
承煥能感覺到左金蓮內心的掙扎,知道她不想和自己太過親熱,也許她的心裡還有些不適應吧,畢竟現在自己對她來說跟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可承煥認為必須趁熱打鐵,左金蓮的性格是比較柔弱的。雖然她有時候表現的很堅強,承煥害怕她又會改變主意不接受自己了,因此承煥的唇壓住了左金蓮的唇,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承煥狂熱地吻著她,直到她完全癱軟在自己的懷裡。
左金蓮感覺自己像個久曠的怨婦,體內有股火焰在燃燒,是那麼地熾熱那麼地不可控制,她希望承煥能把她摟的越緊越好,可事實是她在把承煥向外推,她真的如承煥所想,似乎在跟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親熱,她的身體有些顫抖,那種感覺讓她恐懼,害怕!
承煥馬上感覺到了左金蓮的不適,道:「金蓮,我希望你瞭解我對你的愛是認真的,你也應該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情意……!」承煥的唇育一次低吻下去,他想溫柔一點,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激情,這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親近女人的承煥來說十分的困難,逐漸地,承煥的吻開始變得猛烈,狂野,帶有攻擊性,承煥吻著她的眼睛,臉頰,耳朵以及柔軟的脖子。
左金蓮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而且還在不斷地升高,變的像火一樣,以至於她在一種從來沒曾夢想過的感覺中顫抖著。
承煥開始解左金蓮的外衣,他拉開她的胸襟吻上她的胸脯,左金蓮已經迷失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拒絕承煥,雖然她已經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可心裡的隔閡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消除的,可身體上的感覺卻在向她發出邀請,讓她不要拒絕承煥的愛撫。當左金蓮**地暴露在空氣中時,她猛地驚醒,雙手推著承煥,羞怯道:「不……不要……我身子今天……不乾淨!」
承煥吻了左金蓮的額頭一下,道:「我要你,在我心裡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一塊無暇的美玉,讓我好好地疼你吧!」
「啊!」,在承煥進入的一剎那,左金蓮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自制力,她屈服了!她陶醉在愛的喜悅裡,她相信與承煥合而為一的火焰是一種永不凋謝的真愛,她哭了!
承煥邊輕柔動作著邊在左金蓮的耳邊道:「我要你,不單是為了你的美貌和完美的**,我對你的愛是遠遠超過這些的……!」
左金蓮詫異地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充滿了光輝,她和承煥就沐浴在這光輝裡,左金蓮希望這不是夢,即使是她也希望美夢能夠成真。
慾望的火焰由熾熱到熄滅直到冷卻……!
承煥懷抱著一絲不掛的左金蓮,心裡有些愧疚,自己剛才對她太粗暴了,看著左金蓮身上為數不少的抓痕他的心裡心疼的要命,小心地撫摸著!
**過後,左金蓮的肌膚呈現出粉紅色,承煥的愛撫使她無法消受,那感覺酥麻癢癢到心裡,左金蓮按住了承煥的手,道:「小冤家,放過我吧!我是不是一個**的女人?我覺得自己好無恥啊!我該拒絕你的。」
承煥把左金蓮攬在懷裡,道:「我知道你還不習慣現在的我,可我的靈魂是不會變的,我想你很快就會像在船上那時一樣的!」
左金蓮撫摸著承煥胸前的傷口,道:「你看你,又都要裂開了吧!你知道嗎?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我很害怕什麼時候這個夢就醒了,我又變的一無所有,我好怕!」
承煥吻著左金蓮的耳垂,深情道:「不會了,那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懂,現在不一樣了,我應該為我所做的事負責任,其實我很自卑的,更害怕會配不上你……!」承煥沒有對左金蓮有任何隱瞞,他從與左金蓮在江上分手開始說起,一直說到眼跟前,足足說了一個半時辰。
左金蓮聽的都呆了,沒想到承煥會受這麼多的苦,更沒想到承煥竟然有那麼多的女人,更更沒想到的是承煥的臉容已經被毀了。一切的一切讓左金蓮有些承受不住,她閉上眼慢慢消化著這恁多的信息。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左金蓮幽幽一歎,道:「我對這些都不在意,就像你說的,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愛,我已經知足了,從認識你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我徹底地陷到了你的心裡,無法自拔,我不後悔,真的!」
承煥唏噓不已,面對這麼溫柔賢惠的女人還說什麼呀!什麼也不必說,行動才是最重要的。
左金蓮向承煥靠了靠,道:「還有,別離開漣漪她們,她們也是愛你的,就像我不會在意你變成什麼樣子一樣,我知道離開愛人是什麼滋味,我不想讓她們也嘗到,那滋味太苦了,真的好苦!」左金蓮通過切身的感受勸解著承煥的心結。
就在承煥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把承煥二人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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