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寂?」
蕭邪愕然怔住,彷彿被一盆冷水澆個透心涼,道:「他是大師,大師就應該長生不老,怎麼可能會圓寂?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衣物也好……」
「大師?」見四周沒旁人,小和尚不禁勾起一抹譏笑,道:「他也算大師?要不是他確實有幾分道行,修為頗深,我也不必稱他做師祖,簡直丟盡我們三清寺的臉,叫他為和尚都算好的!平時斯斯文文看不出來,想不到斯文敗類,竟是個偷雞摸狗的花和尚!」
「花和尚?」蕭邪追問道。
小和尚冷笑一聲,道:「哼,你若真想知道他留下什麼東西,就去西街的迎春閣,找那兒一個名叫承歡的女子,包你滿意!」
「承歡,不知何許人也?」
「迎春閣,花魁之首!」
迎春閣,聽名字也能知曉,妓館青樓無疑。
蕭邪只是不解,為什麼智清和尚會留下一個女子,甚至是在迎春閣,還是花魁?一連串的疑問如同毛線一團糟,剪不斷,理還亂,現下也只能去看個究竟。
當然,修真大陸跟人間凡俗地一樣,亦是有青樓存在,只不過接待的人多是妖怪修士,為妓女者,也多是些狐精妖族,生性妖媚,且吸男子陽氣能助長修為,何樂不為?
進得此間,男的必須嫖,女的必須讓人嫖,這便是迎春閣永恆不變的規矩。
此時已是晚上,迎春閣最為熱鬧的時刻,老鴇太忙,蕭邪一時竟搭不上話,索性找一個位置坐下,道:「來人,上一壺好酒,再把你們的花魁承歡請出來陪小爺!」
話方落地,整個青樓霎時寂靜一片,紛紛把目光投向這個敢命花魁接客的男子。
老鴇也扭著水桶腰過來,諂笑道:「爺,真是不好意思,承歡姑娘是素不接客的!哎呀,這位爺倒面生的很,是不是第一次來我們迎春閣,不如我給你介紹……」
蕭邪一拍桌子,道:「不用介紹其他人,我就找承歡!」
旁邊一個怒罵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小子,耳朵聾還是怎麼的?沒聽清楚啊,人家說承歡姑娘素不接客,你以為你誰,想見就見,想找就找?」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在這兒長混的能偶爾見上一面,都是幸福至極,何談接待!」
眾口紛紛,卻都把矛頭直指向蕭邪,輕狂小兒,實在太過無禮!
蕭邪這下好笑起來,道:「你們搞什麼?青樓呀,誰給得起錢誰就是爺,妓女不接客,養在房間裡,作何?豈是個名門貴族千金小姐!」
那人一聽惱怒不已,卻被老鴇攔住,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把想替承歡出頭的人平定,老鴇才鬆一口氣,道:「這位爺,也許你是不清楚吧?我們這兒,花魁從小養大,可以唱曲,可以賣笑,卻絕對不能輕易接客!不接客還罷,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謂樣樣精通,倒真不輸那些名門小姐什麼,可一旦壞了身子,不復冰清,便跟其他下賤之人無異,當不成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