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慕容嫣把長劍一指,冷聲道:「說!」
蕭邪嚇得又跪回去,諂笑道:「我說,我說!其實,我跟那靈虛派的掌門秦傅天有不共戴天之仇……」臉色陡然一變,他神情具似:「當年,他血洗我蕭家村,天色陰沉,猿鳥亂鳴,他先是姦污我娘,後而殺死我爹,又把我擄到山上當他的弟子,為他當牛做馬,我是忍辱負重,更兼苟延殘喘,才勉強活到今日啊!」
師父,蕭邪今朝為求保命,只能是對不起你老人家,抹黑你的臉,不過,你也確實太無恥點吧?收我做徒弟卻不肯教授功法,害我被人如此欺負!
楊嬋跟楊涵心被唬得一楞一楞,暗暗心酸,為他的身世感歎。
慕容嫣也很悲憤,卻也仍有幾分猶疑,道:「你所言不假?」
「怎會有假!」蕭邪似是很憤怒,一把奪過她的劍就砍起旁邊的雜草,惡狠狠道:「他收我為徒,卻怕我心存報復,不肯傳授修行之法,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半點靈力都沒有?哼,這個老傢伙卑鄙無恥,我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他像這些草一樣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他一邊裝模作樣亂砍,嘴邊詛咒些什麼,一邊不知不覺拖著沉沉的劍走遠,越走越遠,一把將這幾番要取自己性命的劍扔在地上,害人東西!
慕容嫣卻是唸唸口訣,佩劍便又回到她手中,目光一寒,把劍便又朝他刺去:「可是,我們三個是女孩子,絕對不能跟你一個男子獨處山谷,清譽不保!」
蕭邪連忙閃過,怒道:「不是吧,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都把自己說得那麼慘,你竟還要殺我?」
閃過一劍,卻還有一劍刺來,靈力閃爍,此劍乃是一把靈器,就算她不動用法訣,對凡人也一樣帶有極其強的殺傷力,劍鋒所過之處,寒風陣陣。
蕭邪抵擋不過,也不再跟她嘴硬,保命要緊:「三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屈膝跪地,他連磕三個響頭,心下卻是砰砰直跳,所幸此言語一出,長劍便沒有再向自己刺來,蕭邪抬起頭,邪邪一笑:「只要我們之間是師徒關係,則無須避嫌!」
「本門從不收男弟子,你且先起來吧!」慕容嫣冷冷道。
蕭邪見她再無殺心,反笑道:「師父不認我這個徒弟,蕭邪便不起身!」
她哪裡是心疼自己跪著,只是跪的地方不對,她此時衣著又不多,從下往上看,能看見什麼她自己應該知道,反正蕭邪是很享受。
楊嬋走近楊涵心,互相低聲說了些什麼,隨即嘻嘻一笑,道:「好,我跟二姐認了你這徒弟!」
慕容嫣皺緊眉頭,道:「三妹,師徒關係一定則是一生一世,莊嚴肅穆,豈能隨便兒戲?回去讓師父知道此事,我們會挨罰的!」
「怕什麼,師父又不是千里眼,哪能知道這兒的事!」楊嬋不屑道。
慕容嫣左右拿她沒轍,轉過身去,嗔道:「也罷,你們要玩就任性玩吧,只是小心玩出什麼禍來,我可不認他這個徒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