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境界出現在查理曼的視野中,在潮水一般的千軍萬馬中,一猛將兄持刀屹立,嚓嚓嚓,刀平推、斜斬,左掃右突,血如雨花四濺,落下之即他成了血人,然而最終仍然屹立如山……
人性中的浮躁與虛偽,不僅僅使人的語言表情總愛滑向那不存在的虛妄之境,更左右著人的一切,忽然間查理曼覺得找到了克制巡狩天使的秘訣。
回到家時,夜已深,她仍然一身銀白地立於那裡,並且又戴上了那頂像征著權力的魔力銀冠……
「你若是不服的話,可以用你的屠龍槍……」蘭臣決定教訓一番查理曼了。
查理曼沉默地走向那室內練武場,只覺無法與這瘋狂的女人溝通,那只好一戰了。
手一伸,屠龍槍入手,二話不說地向著空著手的蘭臣刺去,呼!槍尖劃過一道微微彎曲的弧線直逼向蘭臣的腳尖之處,在蘭臣以肉眼難辯的速度騰空之時,屠龍槍的槍尖一顫,已是緊跟而上,嗚嗚嗚怪叫地連刺三槍,直把蘭臣逼得身形一再變幻,無法縮短雙方的一寸距離。
蘭臣落下後,嬌靨之上已是湧現出一片羞怒的粉紅,再次一動,於是查理曼的槍尖也跟著緊逼而去,查理曼臉上帶著勝利者的怪笑,戲謔地狂舞屠龍槍,一路搶攻,竟是把傲氣的巡狩天使大人直逼到練武場的一個牆角之邊……
猛然,蘭臣的身形幻滅,得意之極的查理曼大叫一聲不好,立體的感觀界面便發現一足小皮靴正可惱地向著他的頭頂點來,可是他手裡還拿著巨大的屠龍槍啊。
勉強地讓過頭頂要害,不想臉面一痛,啪啪!兩聲,空中的蘭臣一隻皮靴一錯,已是給了查理曼的臉面一邊一下……
一時查理曼狼狽的直退,心裡才發現想要做到那刀疤臉一樣,把最普通的招式做到渾然一體的毫無破綻,還有一大段距離,理論上的東西永遠是跟在現實的情況後面爬的。
他心知身法無從快過蘭臣,被這猛女逼近之後,屠龍槍反而是個累贅,當下一把丟掉屠龍槍,想以拳腳來對抗蘭臣鬼魅一般的身法時,下巴卻又挨到了一記挑踢,砰地一聲,查理曼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頭努力地抬起半尺,忽然又重重地落到地面,而後寂然不動。
蘭臣不由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是一下就把他給踢死了吧……」
小皮靴踢了踢地上查理曼的屁股,眼皮在那直跳,忽然間蘭臣竟是有點害怕這個礦工,連低下身去察看他是否裝死的勇氣都沒了,一開始的查理曼的犀利逼攻給她的心裡留下了大片的陰影,怎麼也想不通忽然間這人變得那麼的可怕。
正分心想時,猛地蘭臣只覺兩條小腳一緊,嬌軀不由自主地向地面倒去,半空中又感到兩條鐵一般的手臂大膽之極地穿過自己的腋下,立時蘭臣驚叫一聲,只覺自己的兩個肩胛被熱乎乎的兩隻大手牢牢鎖定,身子卻是極度堪地被查理曼的四肢那樣的頂起,聖潔的下身更是呈近五十度的拱形兩條**大張地高高地頂起……
「巡狩天使大人……服不服啊?!」查理曼只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電流一般地通向全身,制服這巡狩天使大人竟是那樣的讓他有成就感,雖然勝利是靠裝死得來的。
「你,你快放我下來。」蘭臣自己都感到說的很無力,羞憤幾欲摧毀她的思維能力……
但查理曼卻是非但不把她放了,反而大叫如花……當然實際上兩人打鬥之時,已是驚動了全家,只是小羅伯特他們不敢靠近罷了。
如花一聽大人的呼喚,戰戰兢兢地跑了進來,一看之下,大吃了一驚,隨使哇哇大叫:「大主人的姐姐,你,你在那幹嘛?」
蘭臣一聽之下,一顆羞憤的淚滑下玉一般無瑕的臉蛋,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查理曼自是在那大嚷大叫:「去拿條結實的繩子來……」
「砰!」趁蘭臣不注意之即,猛地查理曼竟是一下把巡狩天使大人給打昏過去,然後捆綁就變得輕鬆了,當然查理曼還是小心翼翼地,生怕這女人如暴龍一般忽然清醒反擊,另外把那頂魔力銀冠等蘭臣身上一切懷疑是釋放魔力工具的東西全部解下,自是也包括了蘭臣那條腰帶……
房間裡,查理曼竟是看著那一堆從蘭臣身上搜下的東西發愣,居然香包、腳鏈都有,最讓查理曼震撼的是,她還藏著一個男人的全身畫像,其它還有一堆各種各樣毫無魔力的小飾品,她不是反對**的麼,那麼怎麼又會藏著一個大男人的畫像?而且她身上已經夠香的了,居然還要弄一個香包,這不存心是想勾引男人?還有那條腳鏈,更不符合身為一名純潔天使的應有作風準則,一下子讓她變得與平常的女孩無異……
慢慢地蘭臣醒轉過來,她呻吟了一聲:「好痛……」
「呵呵,是麼,你也知道痛啊,我以為天使大人不知道痛的。」
「啊!……」蘭臣猛然清醒過來,冷厲地輕喝道:「查理曼,你竟敢這樣對我,你,你真的不想活了麼?」
查理曼咳了一聲正色道:「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勸你還是識時務為好。」
「好,你既然如此大膽,後果自負。」蘭臣只覺查理曼太過分了,一時心下真的起了殺意,扭過頭去靜等著時機的到來。
查理曼卻是站了起來,在綁著蘭臣的椅子前晃動了一下,忽然蹲下身去,以一根羽毛在蘭臣那一雙被除去皮靴的玉足足心來回掃動:「看你們的主人還強硬,哼哼,那我只好來謔待一下你們了。」
「啊!」蘭臣這才發現自己的鞋子竟是被脫掉,腳心裡傳來的奇癢讓她一時咬牙一時皺眉,苦苦地忍耐:「你,你快快停手……」
查理曼卻是理都不理,一邊專心地在那白嫩無比的足心及足趾等敏感卻帶以羽毛技巧之極地拂動著,一邊緩緩地道:「那你還敢用它們踢我嗎?」
開始蘭臣死命的抗拒著,堅持不鬆口,只不住地呻吟著,但等查理曼的羽毛轉向足踝之時,忽然聖潔的天使大人的呻吟竟是變得有些奇怪了。
本來查理曼也不知如何收場,只想先出一口惡氣再說,但忽然聽到天使大人低低的喘息之聲,不禁奇怪地望向蘭臣的臉蛋,只見那嬌靨之上,竟然已經佈滿了暈紅,紅得那般得鮮嫩欲滴……原來這禁止別人亂搞的聖女,竟是如此的敏感啊。
查理曼不由心裡大是歎息,羽毛再往上時,蘭臣已經是低低地求饒了,她怕他看到自己那羞人的一面,也以為他會更無恥地一直往上,甚至會脫去她的內褲,那麼就完了,他一定會看到的……
「那你以後不准再打了我了?是不是這樣?」
「嗯。」
「只當今晚的事沒發生過?」
「嗯。」
「那要怎樣才能讓我相信你的承諾呢?」查理曼可不會傻到以為蘭臣會信守口頭上的承諾,因為她又不是精靈族的。
於是,蘭臣忽然睜開眼睛狠狠地瞪著他:「那你又要我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她現在只想事後不顧一切地殺了他。
蘭臣一雙亮如晨星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死死地盯著查理曼不放,讓他只覺得若是平常的時候,有一個像她這樣美的女生,如此地看著自己,一定會自戀地以為自己很帥很吸引異性了。
只是查理曼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一個妥善的讓她脫離束縛後不會找自己麻煩的辦法,而只要一看她,便會與那看似並沒有恨意的明媚之瞳對上,他知道很多事都是物極必反的,當一個人非常「惦記」一個人的時候,也就會像她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捕捉那個「惦記」對象的一切蹤跡。
既然想不到好的辦法,那麼乾脆不要讓她做任何的保證,就像你捕捉到了一頭猛獸後,想放了它,又想讓它不回過頭來咬你,任何讓猛獸做出的保證都是可笑的。
而除了把承諾視為比生命還要重要的精靈族外,查理曼不相信這個世界還存在什麼一諾千金的品質,尤其是在這種遊戲意味強烈的敵對情況下。
人生有很多的無奈,而現在查理曼也必須要做一個無奈的選擇,事實上他能拿蘭臣怎麼樣?聖堂的勢力之龐大,縱然是整整一個泊羅國的國家力量,也是不敢抗衡的,所以他乾脆什麼承諾也不要了。
於是,查理曼蹲下身去,就去替她解開捆綁,在解的時候,查理曼也覺得好笑,沒想到捆得還真是多,一層又一層的,就算是老虎只怕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當下歉意地道:「對不起,蘭臣,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可是如果你是我的話,在那種情況下又會怎麼做呢?你粗暴地干涉了我的生活,不准我跟那幾個女孩親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人要有信仰對不對?可是你自己呢?如果那個你心裡的喜歡的人,要抱你要親你的話,你能拒絕嗎?」
「砰!」查理曼從房間裡被一記重擊打的撞破窗戶直飛了出去,脫困而出的蘭臣立時下了狠手,緊跟著她也幻現出房子之外,一腳踩在查理曼的頭上。
「好,你,你夠狠。」查理曼艱難吐出了這幾個字,只覺從頭上那隻玉足尖傳來一股股寒流,直凍的他牙齒都在打顫,只得全力抗衡那股寒意。
漸漸地查理曼的臉上起了一層冰霧,只覺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要凍壞了,心知這樣下去被遭受一頓毒打更嚴重,肌體將受到非常可怕的破壞,但他不再想說什麼了……
蘭臣陰晴不定地看著腳下的查理曼,輸送出去的寒冰能量稍緩,一字一頓地道:「你竟敢那樣對我?!」
一想到查理曼解她的腰帶,搜出她身上的那些東西,定是摸遍了自己的身體了,一個女兒家的身體冰清玉潔,怎麼能讓他那樣胡來,更可氣的是他竟然找到了她最不想被別的男人碰得地方,那樣令她無法迴避的屈辱地崩潰,並在查理曼技巧的拂拭之下,花心濕透……
而現在其實她也有反應,雖然只是以趾尖點頭他的額頭之上,也覺足尖陣陣異樣的感覺傳來,使她想到了那個人。
……如銀雪地裡,她奮力地追逐,忽然他停了下來,回身……
……拳頭呼地!擊在她踢來的皮靴之上,震力擴散之即小皮靴瞬間破碎,露出光潔嬌小的玉足,而後那拳頭一張,順勢握住了她的足心,於是,冰系能量與火一般的異能較量,只是眨眼之間,她的冰系能量被火吞沒,隨後只覺整只腳兒又麻又酥,被一把擒住拖入到那人的身前。
……「除了光暗聖皇之外,你們聖堂沒人可以攔住我。」
……「女人不要裝什麼清高,沒有女人不可渴望被征服,你也一樣……」
……一陣風帶起的迷濛雪霧過後,那人已是離去了百步之遠,而他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與孤寂……
偏偏查理曼有那人的幾分神似,而且又都是黑髮黑眼睛,有時查理曼身上竟是也有那種落寞的味道。
查理曼只覺身上的寒氣越來越淡,不解地輕輕拿開那點在頭上的玉足欲爬起之時,竟然感覺到又滑又軟,小巧一握,蘭臣卻是渾身一顫,瞬間淚水滾滾而下,一下子投入了剛剛爬起還沒站穩的查理曼的懷裡。
一時查理曼只覺被人以重錘在頭上狠狠地擊打了一下,頓時傻了。
一陣晚風吹來,帶來了一絲涼意,查理曼這才感覺到不是在做夢,他那張開的大大的手,試著去碰了碰蘭臣,嗯,沒有反應,他又推了推,仍然抱著自己緊緊的。
查理曼不知該說什麼,因為這事太奇怪、太突然了,這蘭臣像是一下子精神上出了問題,又想反正不是沒有抱過她,當下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向著臨時為她準備的臥房走去……
夜靜的出奇,只剩下兩人的心跳之聲,他感覺到她的心跳竟是那樣的慌亂,更是奇怪又迷惑,在抱著蘭臣進那臥房之即,忽然間查理曼再次傻了,一雙滑溜的玉臂纏上了他的頸項,雖然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可是……
艷遇?
這是她奇怪的狠毒陰謀?
做夢?
查理曼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哇!好痛。
他抱著蘭臣站在那想了很久,仍然想不透這其中的怪異……卻忽然聽到懷裡的人幽幽道:「好難過,我想死……」
……
「好痛……」
在夜的幽光裡,查理曼傻傻地看著懷中人的臉,那般的蒼白,又透著一絲誘人的暈紅,竟是那樣的矛盾,他竟然感到她此時像發騷的貓咪一樣……
於是,他試著低下頭去,兩片紅唇微啟,芬芳濕熱的氣息一陣陣微吐,她沒有任何的閃躲……
一種暗示就這樣傳遞著,這足以使八十老翁也變成禽獸,查理曼一狠心吻了下去,立即雙方各自一顫,隨後查理曼只覺一條丁香小舌,像是憂傷的小魚兒那樣幽幽地游入自己的嘴裡,帶著它的淚水與撕裂般的痛苦……
茫然的掠過與自甘的呈獻,久久地進行著,當雙方分開時,黑夜裡一條銀絲般的水線被拉長……
慢慢地查理曼完全明白了,他感到了她那心裡面的痛苦,而他也許是激發者,還將成了救治這種痛苦的毒藥,去麻醉她,去以毒攻毒地傷感她,她渴望那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