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沉卑謙的刀痕臉大漢,從蕾妮的府邸,駕著一輛豪華馬車來到查理曼的住所,非常恭敬地對查理曼低聲道:「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克若維奇與他的隨員從國都而來,未免也帶來了國都的一些傲氣,讓您見機行事。」
忽然間刀疤臉的眼前驟然精亮,他看到了風華絕代正如煙走來蘭臣。
查理曼俯身過去道:「她跟那個克若維奇一樣,也帶來了某地方的巨大傲氣,別跟她起衝突,我們走吧。」
在上馬車的時候,蘭臣的一隻手輕輕拂過查理曼的手腕,頓時查理曼的額頭現汗,剛剛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幾乎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凍結了,趕緊調運內元與之抗衡,於是汗現冰解……
馬車上蘭臣目不斜視地輕輕道:「你越來越油滑了,難道真的以為我是你的姐姐?」
查理曼卻是打開車窗,東張西望,頭也不回地漫不經心回答:「不敢,只是我至今還不明白光明執政官大人的用意,您什麼時候可以告訴在下嘛?」
「別胡思亂想了,你只需要安平常那樣做人做事,到時自然會給你一個答覆。」
金色的維多利亞大酒店,那金碧輝煌的主宴客大廳之中,音樂強勁地響起,而舞步也自然翩翩成雙成對的迴旋穿梭。
克若維奇以有力在大手拉緊與蘇菲的距離,貼在她粉嫩雪白的耳邊道:「你是我看到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不知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與你共渡今晚這美好的時光……」
耳邊的話越來越無恥,也越來越露骨下流,蘇菲拚命地掙扎著,然而如何能掙脫一名十六級黃金騎士的手,只落得滿臉的羞憤之色,感到無助的絕望。
來遲了查理曼正帶著古怪的笑意,欣賞著那舞池之中下流的一幕又一幕,來自國都的騎士們幾乎個個如三年沒見到女人一般,對沃爾城的美麗的夫人與少女們大施淫猥之爪,忽然間他一愣,剛剛有一對男女舞動著閃過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翹挺**,在一隻毛毛大手下變形呻吟。
查理曼心裡的火氣霎時如火山一般的暴發,而理智瞬間急劇地下降,猛地衝入了舞池之中,一手搭在了克若維奇的肩膀之上。
「啪!」地一聲,克若維奇大是驚訝於肩膀那隻手的沉重,吃驚地回過頭之即,便看到一隻鐵拳正一閃轟來,還沒等克若維奇憤怒,鐵拳已是狠狠地砸到了面門之上,立時克若維奇只覺一股千鈞重力湧來,臉面劇烈的疼痛,身體也跟著巨大的入侵力量直飛了起來。
「啊!」大廳中亂成一團,貴婦與小姐們奮力地尖叫著,而克若維奇卻是在空中一轉身體,落下時穩穩地站住了,一手緩緩地擦去嘴邊的血跡,瞪著查理曼猛然大吼一聲:「安靜——」
於是整個大廳一下子靜的出奇,來自國都的騎士們一下子拔出了佩劍,寒光閃閃地整齊劃一的指向了查理曼。
在查理曼出拳的一剎那,蘭臣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移身上前……
「都給我退下。」隨著歇斯底里地吼叫,當!地一聲克若維奇解下了自己的佩劍扔在地上,直到此時他還不忘要去贏得蘇菲的芳心,直從蘇菲出現在眼前之後,他便像是餓狼嗅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樣,眼睛再也離不開蘇菲的嬌靨,而後完全無視財政官的尷尬與羞辱,強行地拉著蘇菲進入舞池,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會長美人除了財政官的丈夫外,居然還有一個更強橫的,連中央檢察院特別調查組的組長也敢痛揍的護花使者。
當下克若維奇以猛獸攻擊前的陰沉目光直盯著查理曼道:「報上閣下的名字。」
查理曼在打出那一拳的時候,便心知這事情壞了,但他別無選擇,縱是從此亡命天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仍然會毫不猶豫地給這國都來的流氓上一課。
當然在看到那麼沉重的一拳,居然沒把對方打翻在地,查理曼也不禁暗自警惕了,見問之後,自是很是無味地道:「查理曼。」
一語報出後,大廳之中居然有笑聲傳出,克若維奇自是一愣之後,凶狠地掃視了一眼圍觀的沃爾城貴族們,再次火大地吼一聲:「安靜。」
「你就是查理曼?」隨之克若維奇非常訝異與不甘地再次確定對方的身份。
「是,您是調查官大人吧,對不起,蘇菲是我的女人,您不可以碰她,當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麼讓我們來一次男人間的較量吧。」
立時大廳之中怪笑怪叫之聲不斷,尊貴的夫人與小姐們個個掩著小嘴,對於她們來說,最感興趣的莫過於這樣近距離的觀看著男人像野獸一樣為女人爭風吃醋了,何況今天這查理曼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宣佈蘇菲是他的女人,真是太有趣了,而無疑這個大新聞將立即傳遍全城。
於是,克若維奇只得再次夾從國都帶來的威風大吼:「安靜——」而後憤憤地對查理曼道:「真是豈有此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差一點就想說出真相了,可這是萬萬不能說出來了,只得非常懊惱與不甘地盯著查理曼,而後又無法不去尋找蘇菲的倩影,只覺自己的心完全被那惹火的尤物佔據了……
查理曼聳了聳肩:「非常遺憾,您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我沒有選擇,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開始吧。」
說著,查理曼又是讓克若維奇非常的震驚與惱火的首先發動了攻擊,一個錯步便是衝了上來,一拳轟出時,沉重的拳風讓圍觀眾人心臟為之一顫。
克若維奇臉色一變,立即大喝一聲,一手封向查理曼的拳頭,另一隻手也握緊了拳頭就想反擊之時,但沒想到兩人的手在空中交擊之即,猛然克若維奇只覺一股比剛才更猛烈的巨力傳來,整條架上去的手臂震得麻木生痛,而身體也硬生生地沉沉地直退了幾步。
啪嚓!驚響,兩人腳下的大理石地板已是開裂,但兩人誰也沒時間卻管地面的情況,各自一聲狂喝,如狂風一般對沖而上,一時砰砰之聲大作,手與手的碰撞之聲,拳頭擊打到**的聲音密集地響起,而圍觀的圈子因他們來來回回的瘋狂的打鬥一再後退。
呼地一聲,克若維奇的一拳滑著查理曼的肋下而過,而查理曼卻是抓住了這次機會,狠狠地蓄力一記重拳砸在對方的下巴之上,砰!克若維奇粗壯的下巴在鐵拳下變形,頭也被這一記重拳擊打得迅速抬高,汗珠與嘴角的血水被震得飛灑而起。
克若維奇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只覺眼前全是金光閃閃的星星,一隻大手伸向了前方,連連搖動地憤然地叫嚷:「等一等,你這該死的。」
查理曼非但沒停手,而是更是迅疾更兇猛地一閃而上,一陣組合拳打如打沙包一般地把對方打得狼狽地抱著頭無還手之力,突地查理曼一記左勾拳穿過克若維奇雙手的防護,把他二百鎊的身體打得像只青蛙一般跳了起來,沒等克若維奇落下一腳踹去,砰!地一聲悶響,克若維奇如一隻大蝦,呼!地躬著腰背地直直地被踹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圍觀的人群中,好在觀圍的人群裡也有幾個好手,幾個大男人一看情況危險,為了避免傷及女人,齊齊上前大喝一聲接住了克若維奇。
中央檢察院的組長還真是一隻打不死的黑熊,從眾人的手中掙脫站起後,晃了晃昏暈的頭,一沉身形一波白色的光芒如劍一般地衝起,人群中立時響起了一片驚歎聲:「神聖鬥氣!?」
確實克若維奇運行開了神聖鬥氣,而在鬥氣的種類中也只有銀白色和金色的鬥氣被譽為聖潔崇高的鬥氣,代表著正義與無畏的力量,不管能發出神聖鬥氣的人背地裡是否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仍然會讓平民們相信,能發出神聖鬥氣的人,一定是好人。
圍觀的人開始為查理曼擔心了,鬥氣一發,戰鬥力最大可以增長三倍之多,最少也能增長比平時多出五分之一的力量,那查理曼還能承受的起嗎?
而克若維奇心裡要有多氣就有多氣,這查理曼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居然逼得他要用神聖鬥氣,這回下定要打得對方跪地求饒。
鬥氣的光焰暴發之後,克若維奇竟是破空而起,十幾米遠的距離在空中兩個跨步便到達,一隻比平時大了一倍的拳頭居高臨下地轟向查理曼,速度也比剛才明顯地快了許多。
查理曼一讓身體,呼!地一聲,擦身而過的拳頭帶著震撼性的力量,轟地一巨響,把地板砸了一個大洞,竟是弄了個對穿,樓下進食的賓客們驚恐尖叫個不停,而那樓下的酒店侍者們卻是呆呆地看著頭頂上的那個大洞,一時反應不過來。
克若維奇的拳頭如暴風驟雨一般地源源不斷地轟向查理曼,查理曼或推或擋,或擠或壓沉穩地與之抗衡,雖然手臂和身體都有些被震得發麻,然而立體的感界面讓對手想重創到他,卻是難上加難,偶爾查理曼也會反擊,砰!地一拳擊著克若維奇的身體上,只是加了鬥氣的克若維奇竟是比巨掌黑熊還要強壯,打在他身體如打棉花一般,身體的抗擊打能力讓查理曼暗暗心驚,只是他卻又不敢運行金色的鬥氣,這是他最後的壓箱本錢了,若是在來意不明的聖堂巡狩天使面前暴光,他不知道最後會有一個什麼的結果,於是只得壓住心頭的雜念,一心一意地運用來自靈魂的感觀觸覺,避重就輕地與克若維奇苦苦地糾纏。
在旁觀的人看來,查理曼便像是一棵暴風雨中的小樹,巨浪中的小船,在克奇維奇瘋狂的擊打下,閃躲抵擋,驚人的打擊碰撞之聲「噗噗!」響起,只聽風聲,就讓人感覺那力量的震撼性,只覺查理曼隨時會被重拳擊倒之險,可是時間過了很久,卻見查理曼奇跡般地挺過來了……
人群發出一波又一波的驚歎聲,這簡直就是以柔弱力量抗衡巨力的典範,戰士公會的會長,布魯斯大大點頭,對身邊的盜賊公會會長道:「這小伙子不錯,又有了很大程度的成長,若是以前他那個水平,完全不能擋下克若維奇這般猛烈的進攻,但現在他非但擋住了,而且還有還手之力,只是他的進攻力量無法破去對方神聖鬥氣的防護,若是以鬥氣對鬥氣的話,那麼相信就不是這樣一個結果了。」
而蘭臣卻是看的異彩連現,同時那流轉澄澈的眼波裡也透現一絲怒意,顯然查理曼曼欺騙了她與她的同伴,暗暗決定是給他一個教訓的時候了。
忽地一個穿著灰衣大漢,閃入戰局之中,兩手一分,竟是輕易地分開了查理曼與克若維奇,而後只聽的臉上有條從眉到下巴獰猙刀疤的灰衣漢子道:「好啦,你們也該歇一歇了。」
克若維奇不由暴怒異常,他認為眼看就要取得勝利了,沒想到居然被這半路殺出的野漢給破壞了,當下對下屬們喝道:「你們這些蠢貨,還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把這野漢拿下。」
灰衣刀疤大漢哈哈一笑道:「看來我只能表演一手了。」
說著回身淡笑著面對那些騎士,手一招道;「來,用你們劍來刺我。」
克若維奇的手下們有些發愣,不知要不要動用兵器,因為這可是在大酒店裡面,而他們又只面對著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動用那吹毛可斷的佩劍,豈不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之嫌。
於是幾個騎士大叫一聲合身撲上,灰衣刀疤大漢卻是眼皮也沒眨一下,隨手一張,竟輕易地抓住兩個撲來的騎士的脖子,似乎別人送到他手裡一般,接著一拉之下,兩名騎士狠狠地對撞在了一起,砰!地一聲,兩名騎士竟是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雙雙暈了過去,隨後那灰色刀疤大漢身形向前跨了一步,又是雙手一揮,左右開弓地兩記掌刀輕輕擊在另兩名撲來的騎士的喉結之上,只聽那兩名騎士發出驚心的呵呵怪叫聲,撫住頸部倒在地上翻滾著,似極為痛苦……
此時克若維奇這才色變,震驚地吼道:「你是誰?」
那漢衣刀疤大漢走近克若維奇,揮手示意他俯耳過來,克若維奇驚疑不定地靠了過去時,那漢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艾德林恩將軍讓我問候你媽。」
說完那灰衣刀疤大漢猛地哈哈大笑,望了查理曼一眼,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又仍然有些疑雲地望了蘭臣一眼,竟是揚長而去,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克若維奇呆立在場,那中央檢察院特別調查組組長的威風竟是瞬間沒了蹤影,此時他方才明白,那刀疤大漢竟是人稱刀疤土龍的黃金劍士威魯,艾德林恩手下第一號猛將,看他剛才那幾下表演,顯然對方的那個黃金稱號要來得純度高得多,不是他這個養在國都的黃金騎士可比的,而且從他剛剛的話語裡也說明他代表了艾德林恩將軍以及更加惹不起的人對他的不滿。
克若維奇的色心霎時湮滅,傲氣與威風也一下子無蹤,竟是大失體統地傻愣在了那裡。
查理曼看了看克若維奇那個樣子,心下已是明白了幾分,不禁更加對蕾妮的身份背景大感興趣,隨即又回想起刀疤臉的那幾下手法,竟是越想越困惑,刀疤臉的動作看起來並不快,也非常的一目瞭然,可是他怎麼就能把四名高級騎士在眨眼之間,用最普通的,甚至是任何一個平民也能運用的手法把對方放倒?
查理曼也沒跟克若維奇打招呼,既然一個好好的酒會已是鬧成那樣,打招呼也沒了意義了,當下也一轉身也揚長而去,剛走出門口,一個修長窈窕的影子追了上來:「弟,等等……」
查理曼一看,竟是蘇菲,這美麗惹火的姐姐險些被人吃了,居然到現在還沒走?
蘇菲卻是無視查理曼眼中的責問,就在酒店的那個過道之上,獻上了火熱的濕吻。
忽然又一個窈窕美好的影子出現在查理曼的身邊,冷哼一聲:「你忘了我的警告嗎?」
於是,查理曼和蘇菲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這個破壞他們好事的人。
蘇菲:「她是誰?」
「我不認識她。」查理曼接著又惱火地對蘭臣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我現在正在火頭上,你不要逼人太甚!」
蘭臣想了想,只覺搞不好這瘋子真會跟自己大打出手,可這裡並不是一個教訓他的好地點,當下只得非常生氣地道:「那好吧,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找你算賬。」
說著這蘭臣移步當先而去,蘇菲眨了一眼再看時,前面已是空蕩蕩的了,不禁嚇了一跳,一把抓住查理曼的衣服:「她不見了……」
「別管了她了……一個故作神秘的女人。」說著查理曼一手攬住蘇菲的纖腰向外行去……
「弟,我們去哪?」蘇菲只覺查理曼那手非常的有力,讓她走路都跟飄似的,不禁有些臉熱心跳地問。
只聽查理曼狠狠地道:「我們去金色年華度假村,如果會長大人不怕回家跪地板的話。」
蘇菲啐罵了一句:「要死啦,那個廢物膽小怕事,他敢嗎?」
當查理曼攜著蘇菲上得一輛馬車之時,一名騎士從裡追來上來大叫:「理曼先生,請等一等,我們組長大人想請你去一談。」
查理曼頭也不回地道:「告訴你家大人,本人今晚沒空,如果他要找我話,明天晚上到我家來。」
……那騎士不由一臉愕然地愣在哪裡,這是怎麼啦?好像一切都反過來了,這到底誰在調查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