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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 戴春風?戴笠! 文 / 修戈

.    ps:謝謝諸位書友的意見,有交流才有收穫,這是支持新人的一種方式,另外,本書沒有抄襲借鑒任何一位前輩的作品,特此說明,干了我一定會說的。這是今天第四更!

    猜不透,陳曉奇畢竟經驗不足,經歷的人事太少,也太年輕,加上對國內情況的極端不瞭解,故而一點都猜不透張嘯林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語言交流上只停留在表面,他還沒那種以言辭機鋒把別人老底兜出來的本事,因此上,跟張嘯林兩個人指指點點走了好半天,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種內情。

    張嘯林是闖蕩江湖多少年的老油條老狐狸了,怎麼會讓陳曉奇這個毛頭小子給誑出來實話?他看似隨和實則滴水不漏的交流著,恰到好處的恭維著陳曉奇取得的巨大成績,感歎著歲月逝去青春不再,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春傷秋悲,看起來融融恰恰,氣氛相當的不錯。

    到了飯點兒的時候,陳曉奇也沒請外人,就自己和張嘯林坐了主位,然後讓胡遷和周雲鵬陪著小馬和小戴在下首,六個人團團圍坐,由實驗室下設的餐廳中專門聘請的廚師做得中國菜加西餐,喝的是紅酒,賓主其樂融融。

    入席之前,胡遷瞅機會給陳曉奇遞上了一張小紙條,上面簡單的寫了幾行字:「小戴,戴春風,字雨農,浙江人,25歲,初投黃杜陳。」

    戴春風?戴雨農?!戴笠!!!

    陳曉奇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很不爭氣的「啾」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泵動如雷鳴,腦袋裡嗡嗡的給雷劈了似的,兩隻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人了。

    這個名字,已經不能用如雷貫耳來形容了,那簡直成了一種神話,一種信仰,一種足夠讓人頂禮膜拜的卻又痛恨無比的符號!這個號稱「蔣介石的配劍」、「中國的蓋世太保」、「中國最神秘人物」,『殺人魔王』的戴笠,難道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靦腆有點落魄的年輕人?像!非常的像!可是他怎麼會跟張嘯林混在了一起?

    陳曉奇自然不知道,這時侯的戴春風是比較倒霉落魄的時候,可以說從現在一直到26年他都處在漂泊不定慘淡淒苦的人生低谷,在原來的歷史上,他到達上海灘之後,因為眉眼靈活辦事爽利,拜在了黃金榮杜月笙的門下,暫時作為茶水小弟,1922年的時候因緣際會認識了蔣中正陳果夫等人,後來炒股破產了,窘迫到連衣服都沒得換洗的地步,最後終於在26年到黃埔軍校報考失敗後與蔣重新建立了聯繫,從那之後一步一步混到中國間諜之王的巔峰,甚至最後蔣因為恐懼對他失去控制,而派人在他的座機上裝了炸彈,一代牛人葬身在爆炸之中。

    或許是歷史出了偏差,或許是自己的穿越造成的這個世界的變故間接影響到了戴春風的生命歷程,讓他中途改道跑了這麼一趟美國,卻與自己相遇?真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嗎?

    陳曉奇激動的一時之間不能自已,他心中兩個聲音在轟然碰撞,一個希望這個人就是戴笠,但是怎麼處置這個人卻拿不定主義,另一個希望這不是戴笠,但是萬一是真的,就此錯過之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戴笠絕對是個人才!這個時代絕無僅有的間諜大師,天生搞情報和秘密活動的材料,這種天賦甚至在黃埔軍校時期就表露無遺,陳曉奇要想成大事,是一定要這樣的人來輔佐的,正道詭道王道霸道一樣都不可缺。但是,他擔心自己能不能留住這樣的人,能不能控制這樣的人。

    現在是戴春風人生最低落的時候,最沒有出路的時候,最需要人賞識的時候,而且,最關鍵的,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遇見蔣中正,還沒有遇見一個給他一生重視和知遇的人。陳曉奇擔心自己沒有那個威望和本錢留住這樣的大才,他不瞭解這人心裡在想什麼,他的年齡經歷經驗都做不到,怎麼辦?

    腦子中一片混亂的陳曉奇,甚至沒有聽到張嘯林對他的招呼聲,胡遷見陳曉奇自從看了自己給的那張紙條之後就精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情知老闆這時侯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特別難解或者重要的事情想的入神了,連忙截住張嘯林的話頭,呵呵笑道:「張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們老闆是個做學問的人,經常偶然靈機一動就想起什麼東西來,所以這走神是很平常的事情,您老可別見怪。」

    張嘯林瞭解的笑笑道:「明白明白,陳兄弟是大才,這聰明絕頂的人必然有異於常人的地方,這個容易理解,呵呵,那咱們還是小聲些,別打擾了陳老弟的思慮,萬一他正在想一個日進斗金的好點子,這打斷了豈不是耽誤大家發財?呵呵。」

    幾個人都陪著他笑笑,靠著陳曉奇最近的周雲鵬不動聲色的從座位下面踩了踩他的腳趾頭,勁道用得有些大,疼得陳曉奇渾身一激靈,馬上從深思混亂之中清醒過來,一看眾人都笑著看自己,知道自己剛才出神的有些過頭了。

    周雲鵬非常機靈,隨口說道:「老闆,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好的發明了,說出來讓大夥兒也替你參謀參謀?」

    陳曉奇呵呵笑道:「哎呀,你看我這個人,這種時候走神,實在是太失禮了!對不住了張先生,我這是職業病,經常想一個問題忘了吃飯,這都多少回了,也改不了啊!」

    那位戴春風恰到好處的插了一句:「我記得歷史上有一位著名的大學問家,叫牛頓,他曾經因為思考問題太入神,結果將鬧鐘當作雞蛋放在鍋子裡煮了,其形狀恰可與陳老闆相比擬,都是這等高人才能出現的雅趣啊!」

    這話說的,好!不動聲色就把陳曉奇給牛頓老大捧到一塊去了,這話誰聽了不覺得心裡舒坦啊!這人簡直是太有才了!

    剎那之間,陳曉奇忽然決定了,無論如何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他!

    陳曉奇呵呵一笑道:「小戴兄弟這是過於誇獎我了!牛頓,那是世界聞名的大科學家,一代宗師,我這差得遠呢。對了,光知道兄弟姓戴,沒請教上下如何稱呼?」

    小戴略微矜持的笑著欠欠身,道:「不敢當,陳老闆,小弟名春風,字雨農。」

    陳曉奇撫掌讚道:「好名字啊!春風化雨惠勤農,這可比我的名字有講究多了。這樣,咱們年齡差不許多,我可不好跟著張先生稱你小戴,不如以名字互稱如何?哦,對了,我還沒自己介紹呢,我的字是興漢,呵呵,一般人都不知道。」

    戴春風連忙謙讓:「不敢不敢!陳老闆可是鼎鼎大名的,跟我們張先生平輩論交,我作為晚輩如何能不知上下尊卑?」

    張嘯林不知道為什麼陳曉奇忽然對自己這個新來不久的門生這麼感興趣,就如同陳曉奇搞不懂他為什麼大老遠的來給自己和風細雨折節下交一般,互相都猜不透真實的用意,這時侯乾脆也放開了身段,呵呵笑道:「好啊!都是年輕人嘛,自然一點的好!這同齡人之間稱呼名諱,在西方人之中是最平常不過得!陳兄弟生於斯長於斯,自然是已經習慣了,我們不仿也入鄉隨俗,如此很好!」

    戴春風仍是尷尬的笑著,只是不應聲。陳曉奇不能逼迫過甚,轉頭沖張嘯林笑道:「剛才我想事情走神,卻是失禮了。不過這片刻之間倒是想通了一個問題,現拿出來與諸位探討一二。」

    張嘯林興趣十足的探身說道:「哦?莫非又是什麼發財的門道?說說看!看看是不是也能讓老哥哥我也沾上一點光。」

    陳曉奇略有不好意思的說:「其實這件事還真不知道是否是一條財路,但是肯定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是從諸位兄台,還有我這裡的一些同胞故友們尋常交流之中,突然發現我們這些人的說話方式和語言表達實在花樣太多,而國內有些地方更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調,天南地北的人走在一起,交流分外困難,若是能尋得一種大家共同遵守的官方語言強調推廣至全國,豈不是大利於我億萬同胞?」

    張嘯林一聽,心說這算是什麼財路?推廣官話?自古以來那朝那代沒幹過啊?便是現在的民國政府不也是有官話這個腔調嗎?只不過是哪裡的人說那裡的官話,聽起來猶如百鳥吵架似的,說快一點都難弄得明白。但他還是表示讚許,道:「陳兄弟果然不愧是大才啊,這個想法確是一幢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可是這做起來,未免太難了些,便是現在的民國政府也無法可施,難道陳兄弟在這上面有什麼妙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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