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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此時的呂文煥如何恐懼,但是已經發出的軍令他是無論如何無法追回的。就是追回了軍令又能怎樣?已經走出軍陣里許距離的軍隊還能夠命令他們撤回麼?看著正一步步向嚴陣以待的金宋聯軍走去的軍隊,呂文煥拔劍『自殺』的心都有。
「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賈大帥下令主動進攻的?」看到呂文煥的樣子,張漢英感覺到,這個歲數和他相仿的統制官並不是想像中只知誇誇其談的蠢材,壓下了火氣,好聲問道。
一指金宋聯軍背後列陣的金國精騎,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滿臉苦澀的道,「看,那裡的騎兵只有不到三萬,遠遠沒有達到情報上所說的十餘萬,使司大人以為,既然我們三萬禁軍就可以頂住五千金狗騎兵的衝擊,那麼,對付三萬金狗騎兵只需用上二十萬禁軍便足夠了……」
「蠢……」餘下的才字沒有說出口,張漢英便乖覺的住了嘴,畢竟此地乃是中軍帥帳附近,如此大聲評論自家主帥,豈不是和脖子上那個吃飯的傢伙過不去?
呂文煥見他縮頭縮腦的模樣,與剛剛大聲斥責自己的時候迥然不同,心中感到有趣,不過嘴上卻是笑不出來,伸手將張漢英拉到一邊背人處,輕聲問道,「那……以兄長所見,現下應當如何補救才是?」
曉得呂文煥服了軟,張漢英也不願過於為難這位主帥身邊的新寵,思索一陣方才苦笑道,「現在軍令已然傳了下去,大軍都開始逼近金狗了,還能有什麼辦法?說不得,只能讓左右兩翼向中軍靠攏,我看孟珙的中軍竟然只有五六萬人馬,實在少的不可思議。」
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一撫手掌,歎道,「若是我們能集中全力將孟珙的中軍突破,到時的威勢自是可以預料,這些年,荊襄、兩淮災情不斷,孟珙又一力擴充軍隊,缺衣少糧只怕是必然了,想來孟珙的荊襄軍比禁軍不會強到哪裡去,甚至更差,若是中軍被突破孟珙的中軍,到時孟軍的軍心士氣受到巨大打擊,全軍潰敗也是完全可能的。若是孟軍潰敗,任金狗的精騎有再強的戰力,也無法擋住二十幾萬敗兵的腳步吧?只是有一樣要小心防範。」
那聽得正不住點頭的張漢英愕然望向呂文煥,不知此人要小心什麼,以他看來,這種辦法已經是現在可以想到的最佳方案了。
沒有注意面前張漢英的神色,呂文煥回頭看看出身的軍營,有些不滿意的道,「只是這座中軍大營太過簡陋,若是金狗的精騎不去進攻我軍大隊人馬,而是來此劫營,將中軍大旗砍倒,那個時候,軍心士氣受到打擊的,只怕就會變成我們了。你認為,這些由禁軍和廂軍混雜的軍隊,能夠鎮定如常的繼續進攻麼?」
呆呆的搖搖頭,張漢英太清楚自己手下的士兵了,要說是戰事順利,一窩蜂的衝過去打劫對方士兵身上的財物的勇敢還是有的,要讓這些士兵頂住後路可能被人截斷的危險繼續在逆境中作戰……那還不如抓一群猴子來打仗呢。
「算了,」知道張漢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其實就是呂文煥自己都不清楚答案,要是讓他在曉得那個所謂的「兩萬步軍對五千精騎」的真相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能」,但是,那個真相實在太讓他震撼了,此時的呂文煥不得不用最惡意的猜測來預估「大唐」軍隊的戰鬥力。「算了,我們到時候將賈大人轉移到洪州城裡好了,那裡是堅城,又有不下五萬的守軍保護。金狗的精騎就是再能打,也不可能下馬來進攻堅城吧。」
被呂文煥並不好笑的笑話說的稍稍放下了心思,張漢英對著呂文煥拱手道,「兄台考慮的真是細緻,那麼……傳達軍令的事情,就拜託了兄台了。」
曉得自己是那個不懂軍事的賈似道身邊此時唯一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呂文煥當仁不讓的點頭答應下來,也不和張漢英多說什麼,轉身匆匆跑入中軍帥帳。
既然賈似道不懂軍事,呂文煥心中對於如何勸服這位不懂軍事的樞密使大人就有辦法了……
果然,不過刻鐘時間,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便拿著一支金漆令箭快步走出了帥帳,憑藉著令箭,他調動了中軍快使,以主帥賈似道的名義向左右兩翼的主將下令--立即向中軍靠攏。
命令是傳達下去了,但是呂文煥的心中仍然不能平靜。快使騎馬到達左右兩翼主將那裡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兩翼的將軍們再調整前進方向,在前進中慢慢向中軍靠攏過去,這個時間也要很久,怎麼都要個多時辰吧。雖然兩軍的陣列距離足足十里距離,雖然偽唐的軍隊走的很慢,雖然對方沒有一點主動出擊的意思,可是,敵人會讓偽唐軍隊在自己面前這樣調整陣列麼?對方的騎兵就不會搶先出擊麼?
騎兵?呂文煥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疑團,為什麼敵人的騎兵數量,和情報上的數字相差如此之大?難道僅僅是前線將領虛報數字麼?畢竟,一個二百人的進攻,都可以虛報成五千精騎的突擊,那麼,還有什麼戰報是可以信賴的?不過,前線戰報的數字卻是和樞密院在各地的細作送來的數字是相府的,難道說,樞密院的細作也在虛報數字麼?不可能!呂文煥知道自己在懷疑什麼了:那些消失的金國騎兵到哪裡去了?
驚恐的看著大營四周,好像突然就會從地下冒出七八萬金國精騎一般,呂文煥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戰,急急的向歸屬自己率領的兩萬主帥親兵下令,「快,派出斥候去,五十人一隊,給我派出三十隊,向大營各個方向去偵察,方圓五十里……不,是方圓百里內的情況,我都要隨時知道。什麼?西邊用不用派人過去?你傻了,那邊正在打仗,不用你查探我就能看到。」有些氣急敗壞的將幾個腦筋不轉彎的屬下打發走,呂文煥打定主意,就是讓賈似道罵上一頓,也要將這個主帥送進洪州城裡去。好在,賈似道似乎很怕死,說不定,自己的作為,不用挨罵,還會被上司誇獎一番呢?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臉上無奈的笑笑。
緊張的看著己方三支軍隊在行進間好似不經意的稍稍偏差了原先的路線,已經慢慢的向一起靠攏,對面金國的騎兵卻仍然沒有一絲動靜,呂文煥嘴角露出了微笑。自從賈似道帶著三千親軍倉惶躲入洪州城後,掌握著那位主帥大人留下的令旗令箭以及元帥印信的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已經成了六十萬偽唐軍隊實際上的主帥,不知道這個消息讓正在前線準備與金宋聯軍展開廝殺的無數偽唐將領聽後,會不會要吐血?
距離金宋聯軍的戰陣不到一里距離,前進中的偽唐軍隊慢慢開始加速,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只有五六萬人組成的聯軍中軍戰陣,只要衝破了中軍,由這五六萬人保護的金宋聯軍主帥就將暴露在偽唐軍隊眼前。
戰場上的偽唐軍隊只有不到三十萬人,事實上,這個戰場的寬幅,並不能令六十萬偽唐軍隊完全展開,連一半都很勉強,是以,偽唐仍然留下了大量的所謂「預備隊」。只是這些預備隊多是由廂軍組成,其戰鬥力讓人很是懷疑。而這場聲勢浩大的戰鬥,明面上是偽唐軍以三對二的比例開戰,但是能夠在戰場上出現的雙方軍隊數量,也就是一對一。當然,這其中,偽唐軍都是精選的禁軍出戰,而孟珙所轄的宋軍是由原先的荊襄鎮軍轉變過來,禁軍和廂軍混雜。
按理說,戰鬥力應當不如原是宋國中央禁軍的今天偽唐禁軍,但是,誰都清楚,決定這場戰鬥勝負的,不是偽唐軍,也不是宋軍,而是那支金國的精騎,在呂文煥看來,根本就是那支消失了的、隨時可能出現在戰場四周的金國精騎主力人馬。「到底那些騎兵會在那個方向出現呢?」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不住的在口中輕輕叨念著。
低頭看看正在軍營內指揮著禁軍和廂軍們加強營牆防禦的張漢英,呂文煥不禁在心中暗自慶幸,看得出,這個張漢英有勇有謀,若是能有人為他在上面說話,此人也將是能夠獨擋一面的大將之才吧……能有一個像賈似道這樣「肯聽下屬建言」的「好」上司,是他呂文煥的幸運。而將張漢英這個人留在了中軍大營內,更實在是他呂文煥家祖墳上冒青煙,他們兩個人稍加搭配,有張漢英這樣一個曾經血戰疆場、從一名小兵一步步提升上來的統制官為他指揮中軍大營的防守,這座營寨的防衛就不需他呂文煥操心。不過,此時戰場上的局勢,隨著人員兵力的調配逐漸結束,似乎也不是暫時執掌主帥權柄的前樞密院副都承旨大人可以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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