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下朋友的作品:《遺忘國度之神秘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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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多月的整備訓練,與偽唐軍隊對峙的孟珙決議和偽唐大軍決戰。
說到促使孟珙下定決心一較生死的原因,宋軍在與金國將領們會商的時候,認為:宋軍在訓練,對面的偽唐軍隊也在訓練,而且,隨著時日的推延,偽唐軍隊聚集的形勢並未得到緩解,如此一來,拖延的時間越久便對聯軍方面越發的不利。
雖然宋國的說法得到了剛剛抵達洪州的金國統帥嚴實的認可,但是據韓承憲私下議論,這些都是檯面上的緣由,真正促使宋國決戰的原因其實是軍糧不足!仗著自己那金國中級軍官的身份,傷癒的韓承憲和向世誠倒是經常偷偷和一些宋國的指揮使級別的軍官們在一起喝酒,也看到了宋**隊從開始時候吃乾飯,到現在半干半稀的變化。按照韓承憲的說法「屁個訓練吧,再過一個月,只怕宋軍連稀飯都喝不上了,那個時候孟珙也就只能捲鋪蓋回老窩去了」。話雖糙了些,卻大有道理。
倒是嚴實對於孟珙選定的時間有另一番說法,他在與蕭銳閒聊的時候曾經說道,「孟珙是個精細人,他決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隱患,所以,直到我將本部的五萬人馬開到洪州附近,他才決議開戰。嘿嘿,孟珙好打算啊,讓我們這十幾萬人和偽唐的所有的軍隊全部釘死在洪州,那他的荊襄自是高枕無憂。」那時韓承憲在旁邊匯報自己手下一千步卒的訓練情況,故而得聞。
自從韓承憲剛剛能下地活動後,這位閒不住的千戶大人就跑到蕭銳面前聒噪,在其他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出征副帥蕭銳批准了他請調為步軍千戶的要求。看著韓承憲樂呵呵的帶著新調入手下的一千步軍士卒跑出去大吃大喝,除去向世誠外軍中所有人都認為這個新近升為千戶的傢伙已經瘋了。
此時洪州附近的偽唐軍隊,已經達到了六十萬這個讓人恐怖的數字,雖然說其中禁軍、廂軍都有,但其人數優勢卻是不折不扣的擺在那裡。這支大軍的主帥人選讓李全好生下了番心思,選出個武將來,他怕那人走了他的老路,若是戰勝孟軍後再調轉矛頭將他李全的作為學個十足十,來個武力逼宮什麼的……想到這裡,李全渾身一顫,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那麼文官之中誰又可以擔當這個任務呢?李全不是傻子,若是找個只知聖人之言、不懂事理人情、連兵書都沒有摸過的傢伙出去指揮大軍,那不是『自殺』?在心中默默晃過一個個名字,「就是他了!」李全終於下定決心,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名字--賈似道。
賈似道此人乃是宋國前權吏部侍郎太府少卿、制置副使兼京東、河北節制賈涉之子,其姐姐入宮為妃,憑藉著國舅身份,他在宋國之內扶搖直上,即使是後來史彌遠之亂、鄭損入臨安執掌國政後,他以自己那位姐姐又成了鄭損私寵的緣由,地位不受半點影響,是以能年紀輕輕的在宋正隆三年就成了大宗正丞,正隆六年被授為太府少卿、湖廣總領財賦,正隆十一年被加為敷文閣直學士、京湖制置使、知江陵府兼夔路策應使,乾熙二年進資政殿大學士、參知政事、領兩淮安撫使、知揚州府事,同年又被鄭損授為權樞密副使。當李全奪取皇位後,論功行賞的時候,見風使舵的他又被授為樞密使。
當賈似道接到讓他統帥兵馬與孟珙決戰的聖旨時,嚇得幾乎趴到地上。但是聖命難違,李全可不是宋國的那些好好皇帝,大臣可以拒接聖旨,賈似道太瞭解現在這個「大唐」皇帝,那可是一向說一不二的主,李全既然有了聖旨下達,要是賈似道拒命,相信不超過一個時辰,留守在臨安的精銳禁軍就會殺到他的府門外。說不得,「大唐」的樞密使大人哭哭啼啼的辭別了家人,在一隊侍衛親軍的「護送」下前往洪州上任。
不過,這位「唐國」樞密使大人也不是傻子,自臨安出發前,他用火漆令箭將一名屬下調到赴任的隊伍中,此人官居樞密院副都承旨,不過,賈似道又為他臨時安了個統制的軍職,他的名字叫呂文煥。
六十萬的軍隊堆積在洪州附近,光是聯營就紮了百餘里,賈似道自後營入內,走了兩個時辰都還沒有看到自己的中軍大帳的影子。只是,他隊伍稍稍靠後的統制呂文煥卻皺起了眉頭。「文煥?有什麼不對麼?」注意到這個被自己點名要來的重要參謀的神情,賈似道關切的問道。
「這個……大人……六十幾萬人都聚集在一起,實在是兵家大忌,雖然聲勢浩大,卻無法凸現兵力上的優勢。」呂文煥看著四周排列的密密麻麻的營帳說道。
「哦,」賈似道看看四周,點頭道,「是啊,要是敵人火攻,這些聯營豈不是一會就被點著?」
「咳,咳,」聽了樞密使大人關於火攻的高論,呂文煥一口沒有喘勻,竟咳嗽起來,看看天時季節,他臉上有些憋紅,又不好說話,只是順著賈似道的話繼續說道,「是啊,大人高見,所以呢,這座聯營根本沒有必要,既然我們在人數上佔有優勢,大可分成兩座大營,或者三座大營,如此,若是敵人進攻我軍一營,則兩外兩營便可以出擊,自敵軍尾部和中部截斷敵軍……」
「哼,書生之見!」還沒等呂文煥的話說完,就在他身後,一個聲音冷哼道。
呂文煥和賈似道齊齊回頭看去,看看是誰竟然如此膽大,會在向主帥回話的時候插嘴,而且,賈似道的臉上已經有些陰沉起來。呂文煥還好些,看到說話的是個武官模樣的人,應該也是個統制官,與他的年紀差不多,雖然心有略帶不快,總算在臉上帶著笑容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對在下的說法有何指教?」
「不敢,」那人也看到了賈似道臉上的不愉之色,勉強對著呂文煥拱拱手,語氣稍稍和緩著道,「我是個粗人,姓張,名漢英,乃是夔州路第三鎮統制官,指教談不上,但是對於閣下的一番高論有不同想法。」說話,他不等呂文煥說話便繼續道,「這位大人,你可知道,對面的孟軍是與誰一起駐紮在一起?」
「對面孟軍不過二十七八萬,與他們駐紮在一起的,應該是金國派來的援軍吧,人數應該在十五六萬上下,其中多是馬軍。」呂文煥從容答道,他在樞密院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對於戰場的敵情還是很瞭解的,而且繼承自宋國的樞密院對於敵國的情報搜集可能很差,但是對於自己境內的情報,總算還能做到數目大致清楚。
「既然閣下知道對面有數量龐大的馬軍,怎麼就沒有想到,要是我軍分成三路出擊的時候,若敵人派出馬軍截殺我軍任何一路,我軍將怎樣抵擋?」那張漢英不客氣的質問道。
「呃……」呂文煥被問的有些張口結舌,略略思考下才說道,「我軍六十萬,若是分成三路出擊,隨便一路人馬都在十幾萬,再者,洪州靠近鄱陽湖,附近多河汊池塘,根本不適合馬軍展開兵力,我來時估算過,敵軍能在這裡展來兩萬馬軍就不錯了,難道我軍十幾萬人,連兩萬馬軍都擋不住麼?記得前些日子傳來的戰報,江南西路第一鎮統制劉彪可是頂住了金狗五千馬軍的衝擊,若不是後來敵軍大隊……」
「我呸,」張漢英一口唾在地上,剛要憤憤的說些什麼,卻被一邊的同僚輕輕拉下戰袍,怒火中燒的腦子有些冷靜下來,官場規矩,瞞上不瞞下,劉彪仗著馬快逃脫出來,為了推卸責任,愣是將衝擊他隊伍的百多名騎兵說成了是五千金軍馬隊,反正死無對證的事情,自是他怎麼說便怎樣向上邊匯報,呂文煥身在中樞,又怎麼會知道事實真相?這些事情洪州附近的軍官們心裡都清楚,不過,若是張漢英今天將真相說出來,劉彪必死不說,張漢英也是犯了官場大忌,只怕以後就會便同僚排擠。是以,張漢英咬牙切齒的坐在馬上,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嗯,」看到那個不知禮數的下屬軍官被呂文煥駁斥的不敢出聲,一面對自己識人的眼光感到欣慰,一面有心壓制下這些桀驁不遜的武將,他點頭對呂文煥道,「不錯,文煥初來就立下大功,比起某些人在這裡駐紮了數個月都無所事事來,文煥不愧大才啊,」說話,他用眼角掃視了一眼那邊站立的武將們,又繼續道,「既然如此,就分開立營好了,文煥看看,應該如何分開紮營?」
呂文煥不是傻子,他看到張漢英忿忿不平的眼神是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又注意到那些先到洪州的武將們臉上有些不自然,立時感到只怕他剛剛的話有毛病,可是那邊賈似道的話已經發下來,讓他此時再收回剛剛的建策,不單會失去樞密使大人的信任不說,更會令他自這洪州前線無法立身,是以,咬咬牙,他指著後營道,「後營全部是輜重、糧草,最為重要,不如將後營盡數轉移入洪州城內,用三萬禁軍協助洪州守軍守城。」接著,他又掰著手指道,「全軍大營分成三座,中軍背靠洪州城立營,以來自京城以及兩浙、江南兩路的禁軍三十萬駐守,左營在距離洪州南二十里處下營,因為敵軍右翼為金狗旗號,是以左營佈置二十二萬士卒,其中禁軍和廂軍各一半,右營因為對手為孟軍,所以負擔較輕,以十萬廂軍駐紮在洪州城北十五里處。」
「好,就按照文煥的話去做。」賈似道當即批准了呂文煥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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