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下朋友的作品:《遺忘國度之神秘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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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正在率軍向金國北京前進的武仙軍忽然放慢了行軍的速度,「怎麼回事?為什麼放慢速度?不知道兵貴神速麼?」武仙在中軍大聲叱喝著。
自前軍飛奔過來一名部將,滾鞍下馬跪在了武仙的面前大聲道,「稟報王爺,前面出現一支人馬攔住去路。」
聽聞這話,武仙大吃一驚,急急問道,「什麼人馬?可知是誰領軍?」
「看旗號,應該是西京留守高德玉的兵馬。」那部將回道。
「什麼?」聽到這話,那位自封為鎮北王的武仙更加震驚,「不可能,高德玉那老狗已經病的起不了床,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說著,他抽打坐騎,親自跑到前軍觀看。
不遠處,一支人馬攔在那裡,四面高挑的大旗被草原上的冷風吹得獵獵飄揚,也顯示出了這支軍隊主帥的身份,它們分別是「東北路招討使高」、「西北路招討使高」、「河北制置使高」、「西京留守高」。旗下一騎上坐著員鬚髮皆白的老將,不是高德玉是誰?
武仙看的倒吸一口冷氣,他不是害怕高德玉的兵馬,看對面那陣勢,高德玉這次絕對是倉促出兵,人馬不過帶了萬人上下,就是一個換一個他都可以將這支人馬吃掉。可是,此時武仙所要面對的是數十年的老上司、為金國鎮守北方幾十年、聲名遠播草原之上、令無數草原部族聞風喪膽的老將軍。看到高德玉,原本膽氣極足的武仙平白感到心中一陣惶恐,這也是數十年積威的後果了。
但是,身為主將的武仙不能不站出來說話,不然豈不是更加感覺矮了對方一截?硬著頭皮,武仙也只好稍稍靠前一些,對著高德玉抱拳道,「原來是高老將軍,不知高老將軍攔住孤王大隊究竟為了何事?」
誰知,高德玉連正眼都沒有看武仙一眼,鬆開韁繩,任由坐騎來到距離武仙兵馬五十步左右距離處,也不說話,只是在那冷冷的掃視著武仙軍中眾人。過了好一陣,正當武仙感覺沒趣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高德玉突然舉起馬鞭指著武仙軍中一人道,「別裡古台,當初你等兀良哈諸部被拖雷、窩闊台聯手打壓,窮困至極,草原之大竟無所安身,是我稟明左丞相大人,左丞相大人開恩,讓你們在汪古部舊地居住放馬,你今天難道要調過頭來打我麼?」
那別裡古台聽到這裡,臉上神色一變,他歸附金國的時間也不短,再說高德玉用的是契丹語,他更是聽個真切,別說是他,就是他手下也多有能聽懂契丹語之人,就是聽不懂高德玉說些什麼的部族丁壯也經由身邊人的翻譯知道了個大概。「大斷事官,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那武仙只是告訴我們要去打你們漢人的叛徒……」自從兀良哈諸部內附,這些蒙古部族酋長感激高德玉從中調解的恩德,對於高德玉從不直呼名姓,只是尊稱一聲「大斷事官」,意即韓璐羽手下最大的官員。
高德玉卻是不理他,轉頭對著武仙部下的?軍騎兵中說道,「邸浹,你隨你父親自草原逃亡過來,是左丞相念在你父子心繫中原,對於昔日你等協助窩闊台擄掠邊防之事不予追究,還授了你父親邸順郡伯的爵位,你也是授了正七品雲騎尉、千戶之職,你也想要跟著武仙這逆賊造反麼?是不是對現在的爵位不滿意?難道就不知道一旦事敗,就是人頭落地滿門抄斬麼?」
那邸浹剛向說些什麼,卻見高德玉又指著一人斷喝,「郭德海,你可知道,要不是當初野狐嶺一戰你父坐壁上觀,左丞相的父親又何至於喪命?當初左丞相對你恨之入骨,但又對我說,『我父之死,私仇也,德海來歸,國事也,璐羽不能以私仇而廢國事』,這才授了你郡伯的爵位利祿以及萬戶的職位。你是不是心懷不滿,想跟著武仙鬧騰一下,重新作你的汾陽郡公?你以為大金的軍法就不能殺你麼?」
接著,高德玉又大聲對著那些?軍騎兵道,「你們這些王八羔子,到底是吃誰的奶長大的?先不說左丞相大人乃是國之棟樑,代表著朝廷,就是這幾十年來,我們西北、西南兩路的錢糧、鹽茶,哪個不是左丞相派人送過來的?怎麼?今天翅膀硬了,就想踢開左丞相大人單飛了?那東北苦寒之地有什麼?有雪白的大米白面麼?有成串的銅錢麼?有白花花的海鹽麼?還是那裡有成山的茶磚?你們說,為什麼要跟著武仙這狗賊造反……咳……咳……」說到這裡,老將軍胸腔一陣憋悶,不由得大聲咳嗽起來。
「哈,高德玉,你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樣不明事理,」剛剛被高德玉一頓叱罵,手下兵將人心惶惶,武仙都開始擔心起軍心背向以及士氣問題,只是現在看到高德玉伏在馬背一陣陣的急咳,再仔細瞧瞧,高德玉竟是用獸筋將身子綁在了坐騎之上,心下不由得暗自高興,盤算著,只要解決了高德玉,是不是可以暫時不去攻打北京,先去桓州,搶到高德玉的官印,接收了西北路、東北路那人數在二十萬上下的?軍騎兵和部族丁壯?是以,他繼續鼓動唇舌道,「老將軍,人往高處走,誰不想高官厚祿?再說了,弟兄們跟著我武仙也是看不慣韓璐羽那廝在朝廷中欺凌陛下,要韓賊對先帝的死給個說法出來,我們這也是忠於國事,怎麼會是造反呢?哈哈,你們說是不是?」最後,他大聲笑著環顧起四周的兵將,誰知竟沒有一人附和,鬧得他好生沒趣。
「你……」高德玉怎麼也沒有想到,武仙這個親自出手逼殺了皇帝完顏守緒的傢伙,今天竟然會那完顏守緒的死來做文章,一時之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臉色變冷,武仙狠狠的道,「老將軍,今天你最好什麼都別管,乖乖的回到桓州去,等孤王拿下北京大定府,你還是西北路的招討使,如若不然……嘿嘿……」
「不然你能怎的?」話到這裡,高德玉已經拋開了一切,坐直身子,雙眼放出寒光回望過去。
「嘿嘿,老將軍,你現在連騎馬都勉強的很,為什麼就這樣不開竅呢?」武仙嘲諷道,「就憑你身後那萬多名騎兵,能擋住孤王精騎的衝殺麼?你這是螳臂擋車,懂不懂?」說到最後,他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啊哈哈哈!」聽了武仙的話,高德玉怒極反笑,雖然年老氣虛,他的聲音這個時候竟也傳出極遠,「武仙,怪只怪我高德玉瞎了眼,竟沒有看出你是個白眼狼,來吧,想要當你的王爺,就從老夫身上踏過去!」
「你當我不敢麼?」武仙憤憤道,說著,他舉起手臂,「眾將聽著,誰能取到高賊的首級,封侯爵,賞錢十萬貫……」
那邊的高德玉看到武仙已經將話說絕,也挺起身子,手臂對著身後擺動,指揮著部下向著武仙的大隊壓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用的是契丹語,「慢,武仙,你說明白,今天為什麼要對付大斷事官?難道你要去攻打大丞相、大可汗麼?」說話的正是那鐵木真的弟弟,被窩闊台和拖雷逼得無處可逃之下內附於金國的別裡古台。大丞相是兀良哈部對於允許他們內附並給予草場的韓璐羽的尊稱,後來,他們聽說,當初就是韓璐羽炮殺了縱橫蒙古大漠的成吉思汗鐵木真,心中畏懼下又為韓璐羽加了一個尊號--大可汗。可汗本是對於皇帝的尊稱,但是聽到這個尊號後,韓璐羽並沒有加以制止。
「對,武仙你說明白,今天是不是要去對付大斷事官,去攻打大丞相、大可汗?」其他的小部族首領看到別裡古台說話,也跟著叫嚷起來。
見到這種情形,武仙臉色數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內附的部族竟然在這個要命的關頭生事,急忙高聲解釋道,「韓璐羽乃是漢人的叛逆,是朝廷的奸黨,我們這次就是去清除奸黨的,等殺進了北京,我允許諸位隨意取用任何你們看的上的東西,另外再奉送諸位黃金萬兩……」
「嘿嘿,清除奸黨?中都在南面,你武仙為什麼要奔著北邊走?是不是怕了我天朝數十萬的將士?」高德玉冷笑著嘲諷道。
「我不管什麼奸不奸的。」別裡古台將手中馬鞭一折道,「我只清楚,現在的天朝是大丞相、大可汗作主,大可汗對我們很好,大可汗也有力量,有力量將我們滅族,我不會跟著你武仙去送死的,另外,要對付大可汗的話,先問問我們蒙古勇士!」他倒是聰明,曉得上了武仙的當,這個時候急忙將自己的罪責撇清,額外的高聲表達了對韓璐羽的忠誠之心,並反戈一擊的效忠表示效忠。
隨著別裡古台的話,兀良哈以及其他內附的部族丁壯們將隊伍自武仙本隊?軍騎兵邊慢慢移開,草原上立刻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不過,這個時候,似乎高德玉的力量佔了優勢。
「別裡古台,你別後悔!」武仙怒罵道,說話,他指著高德玉對著手下厲聲道,「殺,給我殺了高德玉,誰殺了高德玉,封萬戶侯,賞錢百萬!」
「武仙,你省省吧。」又是一個聲音在武仙背後響起,不過,這人說的是漢話。
武仙回身看去,竟是那郭德海,「郭德海,你不要忘記,韓璐羽和你有私仇,他不會放過你的!」武仙獰笑著道。
「私仇是私仇,」郭德海平靜的說道,「但是左丞相能以國事而慢私仇,我郭德海就不能對不起左丞相。日後,我自然會用我的項上人頭向左丞相請罪,現在,哼,恕不奉陪了。」說話,在他的指揮下,大約五千多?軍騎兵也自武仙的隊伍中脫離出來。
「還有誰?」武仙這個時候已經紅了眼,氣急敗壞的罵道,「還有誰要走,都給我滾,滾,滾!」
那些個仍然站在武仙軍中的?軍騎兵相互看看,竟三三兩兩的向著高德玉那邊飛奔過去,頃刻之間,武仙一邊的軍隊便不足萬人,成了勢單力孤的一方。
看著那些留在武仙一方的兵將,高德玉長歎一聲,「你們不後悔?」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對那別裡古台道,「別裡古台,殺!」
知道高德玉是拿自己當槍使,但是急欲洗脫身上叛逆罪名的別裡古台仍然對著手下部族丁壯大喝一聲,「兒郎們,是蒼狼與白鹿的子孫就跟我殺!」
是役,武仙叛軍近萬人大部戰死,兀良哈等諸蒙古部族死傷丁壯兩萬餘。武仙帶領親衛倉惶向東北逃亡而去。高德玉統領部下窮追不捨,於灤河岸邊斬殺武仙。人頭傳檄北方各邊防。
斬殺武仙後,高德玉昏厥於馬下,抬回桓州即告重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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