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慶祝中國人的傳統節日--8月9日長崎核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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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通往皇城的路上,官居金國從二品下榮祿大夫、西京副留守並河北制置副使、兼領西南路招討使的武仙,神情極為委頓,很是沒有精神。策馬走在他身邊的殿前都點檢兼侍衛親軍都指揮使蕭銳稍稍靠近些,開口問道,「武將軍,怎麼如此沒有精神,身子不舒服?」
「啊……」有些走神的武仙被蕭銳一句話驚醒,有些惶恐的向四周看看,發覺那些侍衛親軍並沒有如想像中一般圍過來將他打下馬捆綁,一顆亂蹦的心才慢慢放進了肚子裡,心中暗罵一句蕭銳,臉上卻不敢稍有一絲的不滿表露出來,堆起滿臉的笑容對這個左丞相韓璐羽絕對親信答道,「蕭大人,下官剛剛從大帥那裡出來,怎麼會不舒服呢,今日看了大帥的容顏,心中歡喜的很,哪裡會沒有精神……」
瞧瞧這位朝廷二品大員的模樣,蕭銳心中略略不齒,沒有說什麼,只是放開韁繩,任由坐騎提前而去。
望著蕭銳遠去的背影,武仙腦門上竟然流淌滴滴冷汗下來,神思又不自覺的溜走,回想起剛剛幾個時辰前的情景:
移剌蒲阿、高德玉、方子謙、韓璐羽前後走入客廳,尤其是韓璐羽的進入,那些坐在椅子上的文臣武將們立刻起身,齊齊抱拳拱手道,「參見丞相。」
大步走到主位的椅子邊上,客氣的請高德玉坐在自己左側,韓璐羽這才坐下,看看手下那些文臣武將們一個個不敢抬頭仰視的模樣,心下滿意的擺擺,這樣客氣作什麼。」
眾人推辭一聲才又坐下。環視下自己這些得利的幹將,韓璐羽沉聲道,「還沒有出正月,大傢伙作臣子的都上中都來瞧瞧皇帝也是應該的。這一年多,大家分散在各地,各忙各的,著實辛苦,也沒有機會聚聚,要是這樣的日子久了,平白顯得生分了不是?今天韓某就提供一個機會,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敘敘感情。」下面的人沒有一個說話,他們都清楚,這不過是韓璐羽的開場白而已。
果然,韓璐羽繼續道,「順帶著,我和大家說個事,你們也幫我參謀參謀,看我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所有部下,除去幾個早已曉得內情的人外,俱是一臉的詫異,究竟是什麼大事,會讓處亂不驚的韓璐羽也感覺無法處置?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自狐疑起來,不知道韓璐羽到底在這裡賣什麼關子?
「其實呢,也沒有什麼大事,」金國左丞相大人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呢,我們大安殿上那位皇帝有些耐不住性子,寫了幾封聖旨送出中都,要召集外地的鎮將進京將我們通通剿滅。」
「啊……」雖然韓璐羽的聲音並不高,語氣也盡量放的輕鬆,但是他的話實在太過驚人,將他的那些部屬們嚇得渾身一陣顫抖,有些人的身上甚至已經出了冷汗。
「大帥……哦……丞相……」史天祥第一個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客廳中間,拍著胸脯道,「娘的,這個狗皇帝,他也不想想,他今天能坐在那個位置上,還不是我們丞相的扶持,要不是丞相一力扶保,他的屍體只怕都爛乾淨了。現如今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他還要生事,大帥,你不要犯愁,不就是一皇帝麼,看我帶著大興府的衙役去將他逮住,乾脆我們也甭再立那些女真胡人了,就大帥你了,大帥你來作這個皇帝,明天就讓大帥你登基好了。」
「閉嘴,史天祥,你竟然在這裡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出來,還不給回去坐好!」一邊的史天倪在他那位族兄站出來時就在暗自觀察著韓璐羽的臉色,見到隨著史天祥的話語,韓璐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時,他不得不出聲將他的那位族兄制止住,以免韓璐羽氣急之下作出什麼過重的懲罰出來。
史天祥雖然在韓璐羽面前言談不忌,卻十分害怕他的那個同族兄弟,當史天倪的斥責聲起,金國大興府尹大人抬頭向主位上望去,心中著實吃了一驚,下邊的話再說不出口,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反是韓璐羽將臉上陰沉的神情一掃,笑著對粗豪的史天祥道,「天祥一片拳拳忠心,璐羽如何不知,只是天祥思慮有所不周,你的方法不可用。」將大興府尹打發回到座位上後,他又對移剌蒲阿道,「移剌大人,這件事乃是大人你出首,還是由你來為大家介紹下詳情吧。」
「是,」移剌蒲阿拱手回禮後,自韓璐羽手邊的茶几上拿起一張黃絹,將其展開遞給那些韓系文武官員,道,「去年臘月十三,本官正要啟程趕奔中都,突然在府中接到一人悄悄將這個東西送來,說是皇帝的聖旨,要我尊奉聖旨的意思行事……」
「那個人呢?」水軍都總管彭義斌沉聲問道,對於移剌蒲阿這個契丹人,他沒有半分好感,是以在言詞之中也沒有多少尊敬。
「就在丞相府內,我來中都的時候也將他一併帶來。」移剌蒲阿並不在意彭義斌無視官階之間差距而隨意插話的無禮行為,反是好言回道,「那人我審過了,是前任兵部侍郎愛申忙哥的家人。據此人供認,這份詔書是皇帝買通宮中的雜役偷偷帶給賦閒在家的愛申忙哥,而後由愛申忙哥負責聯絡各地的鎮將,企圖招鎮將入中都,將我等一舉消滅……」說話,這位尚書右丞兼領陝西制置使大人咧嘴笑笑道,「只是那皇帝和愛申忙哥恁的小看了我移剌蒲阿,以我與左丞相和高大人之間的關係,又豈是一紙聖旨可以改變的。所以,去年臘月二十七日,我就將這聖旨親手交給了左丞相大人。」
滿意的點點頭,對移剌蒲阿露個微笑以資鼓勵,韓璐羽轉頭對坐在眾人最末的高鬧兒道,「高將軍,你也來說說?」
那高鬧兒坐在一群地方諸侯、朝廷大員中間,渾身的不自在。此人是遼東女真出身,當初降蒙古時根本不懂漢活,對於漢俗也不甚瞭解,在蒙古汗國中,除去成吉思汗鐵木真對他還算是器重外,鐵木真的幾個兒子不僅對於漢人的防範心理特別嚴重,同時又因為金國的統治者是女真人,故而甚至對出身遼東的女真人也多有不信任之舉,所以此人才不得不投奔了同為女真人立國的金國。只是,當他來到金國後才發現,此時的金國也由不得女真人做主了,在金國朝廷真正掌權的,乃是一個叫做「韓璐羽」的漢人。這個漢人勢力極大,整個金國已經有七成的土地在此人或者此人部下的控制中,餘下的土地就是女真龍興之地那東北苦寒之地,基本沒有什麼爭奪的價值。面對著如此局面,身為女真人卻投降過蒙古人的高鬧兒不得不對於自身的立場仔細考慮。
粗通漢話的高鬧兒聽到韓璐羽的話,急忙將神思斬斷,緊走幾步來到客廳中央,撲通跪倒在地,自懷中掏出一物,捧在手上恭恭敬敬的高舉過頭呈給坐在主位上的韓璐羽。
「這是何物?」一看那黃色的緞子,金國左丞相大人就明白了這物事是什麼,加之高鬧兒事前已經向他呈送過奏折,將一些事情作了報告,是以他才讓隋強回中都的時候將此人帶上。不過麼,有些話還是當事人自己說出來才好。
「這個東西是由一個叫**申忙哥的傢伙,派遣他的奴才送來末將處的,說是末將若能按照這個布片上的話去作,就能作金國大官,有多大不清楚,只說是比現在的官職大就是了……」高鬧兒漢話不好,能說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容易了。
「呵呵,」韓璐羽點點頭,對劉楚材道,「晉卿公,就由你驗看下,那是個什麼物事?」
走到高鬧兒身前,劉楚材將那聖旨取走,仔細驗看起來。倒是韓璐羽語氣中帶著些許迷惑的口吻道,「高將軍,你是女真人,為什麼要將這道女真皇帝的命令交給我呢?我可是漢人啊……」
跪在地上的高鬧兒聽到這話,沒有韓璐羽的允許下便站起身子,對主位上的左丞相拱手道,「大人,末將是女真人不假。可是末將是遼東人,沒有漢人那樣的規矩,而且末將降過蒙古人。草原上,蒙古行事強者為尊,弱者依附強者並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相反,在蒙古人看來,這樣的作為才是最明智的,其他什麼情義、恩德都不如自身的生存重要。如今,大金國之內,唯一的強者就是大人你,我不依附你,反去幫助那個沒有半分實力的皇帝,豈不是很傻。」
高鬧兒這樣一番赤裸裸的強者理論,將在座所有人聽得臉色數變,最終這些韓系文武還是接收了這個看似大逆不道的言論,因為,坐在主位上的韓璐羽已經點頭了。金國左丞相望望劉楚材,金國戶部尚書大人又對左丞相作出肯定的表示後,韓璐羽對高鬧兒說道,「很好,你的選擇很明智,為了表彰高將軍的明智,我決定提升高將軍為南京副留守。」
高鬧兒聽到這裡,如何不明白他陞官的事情,急忙跪倒在地,高聲拜謝。
「子謙,」安撫了高鬧兒,韓璐羽轉頭對坐在右手邊的義弟道,「那個去往鹹平路的傢伙抓住了沒有?」
方子謙起身答道,「我的探子已經在鹹平路邊境上抓住了前兵部侍郎愛申忙哥,並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兩份聖旨,分別是發給鹹平路制置使陀滿胡土門和上京制置使赤盞合喜的,要他們即刻發兵入中都勤王。」
「愛申忙哥偽造聖旨,為禍朝廷,罪在不赦,當抄家誅滅九族。」身為刑部尚書的張柔站起說道。
點點頭,韓璐羽同意了張柔的話,「好,就由張大人負責抄沒愛申忙哥全家,九族之內全部抓捕下刑部天牢。此事當由大興府從旁配合。」
「是!」「是!」張柔和史天祥二人一同站起身子領命道。
「大哥,這是愛申忙哥的供詞,上面對於朝中大臣多有涉及,請大哥處置。」方子謙將一疊紙張交給了韓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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