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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汜水關之戰三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十五章汜水關之戰

    「白騎,你對這天下有何看法?」

    「……」

    「唉,白騎,你不應當生於這個亂世,造化弄人啊……」

    「……」

    「白騎,為師新得三卷天書,內中天術奇妙無比,教於你怎樣?」

    「……」

    「白騎,莫要憎恨這個世道……」

    「……」

    「為師要前去布道了,白騎願意與為師一道去麼?」

    「……」

    「白騎,大漢將亡……」

    「哼!亡得好!」

    「你這小傢伙,說話不知輕重,你可知天下一旦陷入戰火,多少百姓會流離失所?」

    「那師尊為何不重建一新朝呢?」

    「新朝……談何容易啊……」

    「師尊曾教導白騎……」

    「臭小子還來教訓為師?呵呵,為師明白了,不過這天下,可不是這般好取的,或許終我一生,恐怕都難以撼動大漢……」

    「事在人為!」

    「嘿!走吧,去鉅鹿!」

    「我不服!我不服,如此昏君,如何能統御天下?!」

    「師尊……」

    「既然你這賊老天言大漢氣運未免,那麼,我便斷了這大漢氣運!呵呵哈哈哈……時不在我,天不助我!恨!恨!我恨吶!」

    「師尊!」

    ……

    「師尊?!」張白騎猛地睜開雙目,驚疑不定地望著左右,望著四周熟悉的擺設,這明白是在大營帥帳之中。

    「呼……呼……」粗粗喘了幾口氣,張白騎一抹額頭,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帥?」帳外匆匆跑入幾名黃巾,為首王當急聲問道,「發生何事?」

    「無事……只是夢見了昔日情景罷了,」托著額頭,張白騎感覺自己有些疲憊,揮揮手說道,「退下吧,王當留下!」

    「是!」

    「諾!」

    見侍衛走出帳外,王當偷偷望著張白騎,小心說道,「大帥可是做噩夢了?」

    「或許是師尊托夢於我吧……」張白騎微微一笑,招呼王當說道,「坐吧,對了,營中弟兄傷亡如何?」

    「這個……」王當顯然有些遲疑。

    「說!」張白騎一皺眉。

    「是!」王當一抱拳,猶豫一下,遲疑說道,「連日數戰,將士折損一萬六千一百二十六人,重傷者三千三百十一人,輕傷者不計!」

    「唔……」張白騎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歎息道,「我等攻西涼一州,都未曾有如此傷亡,如今在這汜水關區區幾日,便折損了我近萬弟兄……」

    「曹軍傷亡亦是慘重啊!再者,大帥也曾說過,那江哲非尋常人等,不好對付……」王當勸解道。

    「不好對付?」張白騎哂笑一聲,揶揄說道,「嘿!你如何見他不好對付?」

    「唔?」王當聽罷一愣,卻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只是聽我如此說,便如此認為,這江哲,可還未曾動真格啊……」張白騎長長一歎。

    「大帥,你不是說我等從此不必再懼江哲了麼?」王當儼然是有些愕然。

    「是,我是說過,我言下之意便是說,我等有資本與江哲為敵,卻是不懼他壞我等氣運,不過奇門遁甲,可不單單是掌氣運這般簡單,分為……」

    「大帥!」正說著,驍將彭脫撩帳而入,正容說道,「啟稟大帥,正如大帥所料,汜水關內燈火通明,關上曹軍人數亦是極多,不過末將看得真切,關牆之上曹軍大多是就地歇息著,每隔一炷香時間便起身巡查關外……」

    「哼!連日作戰,我等十萬兵馬輪番上陣亦感疲倦,曹軍區區萬餘,如何不倦?機不可失,彭脫,命你去營地內點兩萬精兵,隨我前去襲關!」

    「襲關?」彭脫一愣,猶豫說道,「今日夜空,遍佈星雲,末將區區數人前去探關還好,若是大隊人馬前去,必然被關上曹軍發現,如何是好?」

    「此事你無須多慮,」張白騎站起身,披上戰袍,淡淡說道,「我自會用六丁六甲奇術,以助我等成事!王當,你也一道去!」

    彭脫與王當對視一眼,抱拳應道,「是,末將遵命!」

    見張白騎正要步出帳外,王當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說道,「大帥,可要通知馬超、龐德、馬岱他們?他們三人武藝不俗,同去必有用處,那關羽、張飛可是不一般吶!」

    說著,他不禁想起當日情景來……

    「你們?」望著策馬擋在眼前的馬岱、龐德,關羽皺皺眉,一撩長鬚,凝聲說道,「你等非關某敵手,速速退去,關某不取爾等性命!」

    「你這長鬚的,好大口氣!」龐德心下大怒,提刀怒聲說道,「敵與不敵,打過再說!」

    關羽微微搖了搖頭,歎息說道,「冥頑不靈……」

    「看刀!」龐德使盡全力,一刀揮去,關羽單手提刀一擋,忽然眉頭一皺,雙目一睜讚許說道,「關某倒是小看你了!」

    「哼!」龐德冷哼一聲,見刀勢被關羽擋住,頓時刀面一翻,順著青龍刀朝關羽右手五指斬去,刀法很是嫻熟。

    「不錯!」關羽點點頭,面色一正,手指夾住刀身一轉,隨即一刀朝龐德直劈過去。

    「鐺!」龐德及時收回戰刀擋住,冷哼說道,「傳名天下的關雲長,便只有如此實力麼,倘若如此,你性命我龐令明取了!」

    「小輩莫要囂張!」關羽皺皺眉,淡淡喝道。

    「那又如何?」龐德大喝一聲,撥馬靠近關羽,揮刀疾砍,一時之間竟是佔據上風,死死壓制關羽,刀刃相擊之聲久久不絕。

    「令明做得好!」正與張飛力鬥的馬超聞聲瞥了一眼,心下大喜,對面前張飛笑道,「久聞關雲長、張翼德威名,如今一見,不過如此……」

    「哦?」正用力抵住馬超長槍的張飛聞言一愣,隨即奮力彈開馬超長槍,大笑說道,「你以為你等可勝?」

    「就算不勝,亦不會敗!」馬超傲然說道。

    用盡全力,或許可以打敗這莽夫,方纔已壓制了他的蛇矛,只要再加一把力……

    「你是否是再想……」望著馬超,張飛狂笑著說道,「方纔已是壓制了他攻勢,再加一把力便可擊敗眼前之人?」

    「……」馬超心下一驚,面色猛變。

    「小子!」張飛冷喝一聲,大吼說道,「你太小看我張翼德了!」說罷,他猛吸一口氣,渾身氣勢急漲。

    另外一面,龐德咬緊牙關,不顧雙臂傳來的反震之力,一刀再復一刀,急速朝關羽砍去,望著關羽疲於應付,龐德大喜喝道,「如何如何,聞名天下之關雲長!」

    「……」關羽淡淡瞥了一眼龐德,一言不發。

    「哈哈,若是你關羽就這點能耐,你之頭顱我便拿去領功了!」大喝一聲,龐德猛地一刀劈向關羽。

    「小輩莫要張狂!」關羽淡淡道了一句,一刀揮去又被龐德擋住。

    「如此而已?」龐德眼神一緊,大喝道,「關羽,納命來!」

    「哼!」豈料這時,關羽一聲冷哼,雙目一睜,單手持刀猛地朝龐德揮去。

    龐德只見眼前一陣大亮,隨即便感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好似被擊飛一般……

    「令……令明哥?」望著龐德被關羽單手一刀劈出數丈遠,在地上掙扎不起,馬岱面色大變,急忙上前扶起龐德。

    「怎麼可能……不可能……」望著不遠處策馬佇立原地的關羽,龐德一臉失神,喃喃說了一句,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令明哥!」馬岱大聲喊道。

    「放心!」關羽單手提刀,淡然說道,「他死不了……」說罷,他瞥了一眼龐德,一揮青龍刀,淡淡說道,「小輩,莫要太過張狂,你之武藝確實不錯,不過比起關某來,你還差得遠……關某方才只是試試,幾分力道不至於傷及你性命罷了……關某說過,不殺爾等!」

    「這便是關羽麼……」遠處,張白騎身邊王當喃喃說道,「龐小子武藝不錯,就算在彭將軍手裡,亦能相鬥二十餘合,然而如今,卻被關羽玩弄於鼓掌之間……」

    「哼!」張白騎眉頭一皺,轉首望向張飛與馬超處,然而這一望,卻是叫他眉頭更是皺緊。

    「怎麼了?怎麼了?」只見張飛一面笑喝,一面單手持矛,一下一下狠狠朝前揮去,而他面前,馬超雙手持槍,苦苦抵擋,觀他胯下戰馬,竟硬是被張飛神力打得馬蹄深陷,周圍地面,如蛛網一般裂開。

    這莽夫!這莽夫!

    馬超心中大怒,竟是連出一槍的機會也無,要知道,對面莽夫那力道,足以要去自己性命啊。

    忽然,馬超感覺雙手一麻,手中之槍竟失手滑落,心驚之下,馬超一抬眼,頓時望見那柄蛇矛離自己越來越近……

    「什麼啊!這便不行了?」幾乎是貼近馬超面門,張飛緩緩收回蛇矛,抗在肩上甚感無趣地搖搖頭,隨即朝黃巾軍陣中喊道,「還有何人……」

    「為何不殺我?」張飛還未說完,馬超怒聲低喝道。

    「嗯?」張飛緩緩轉過頭來,望了眼馬超,嘿嘿笑道,「以大欺小,勝之不武……殺你等小子,壞我張翼德名聲!要殺……」說著,張飛長矛一指黃巾,厲聲說道,「便殺黃巾大將!張白騎!出來!張白騎!出來!」

    「可惡!」馬超一臉怒容,望著張飛背影,心中暗暗說道,莽夫,終有一日,我會殺了……我會打敗你,讓你嘗嘗何為失敗!

    「他……他過來了……」望著張飛一人一馬緩緩步向黃巾軍,黃巾軍竟是一陣躁動。

    「哼!」張白騎冷哼一聲,徐徐起身,拔出寶劍一指汜水關,重聲喝道,「殺!」

    王當一聽,當即大喝道,「大帥有令,攻下汜水關!」

    「嗚嗚……咚咚咚!」戰鼓當即敲響。

    「鍾大人,」望著關下,江哲凝聲說道,「張白騎要攻關了,鳴金,叫劉備、關羽、張飛暫且回來!」

    「是!」鍾繇點點頭,一揮手,頓時關上鳴金之聲大作。

    「唔?」瞥頭望了一眼關上,張飛咧嘴一笑,一記重劈將面前三名黃巾劈成兩半,隨即大笑說道,「司徒有令,卻是不能陪爾等耍弄了,二哥!」

    「知道了!」關羽一撩長鬚,單手一揮青龍刀,頓時將一員黃巾驍將劈飛,隨即撥轉馬頭,與張飛殺出重圍,而關下,自有劉備在。

    「射箭!」關上,鍾繇見黃巾大舉進攻,當下下令。

    頓時關上箭如雨發,關下黃巾哀叫陣陣,然而不管如此,卻是擋不住黃巾進攻的腳步。

    「轟……」劉備、關羽、張飛退入關內,關門轟然關閉,將眾黃巾擋在門外。

    「雲梯!雲梯隊上前!」黃巾大將郭太竭力嘶喊道。

    「井闌隊上前,壓制關上曹軍!」黃巾大將趙弘急聲吼道。

    「殺!殺!」李大目、劉石、卜己等黃巾將領俱是率領各自部下衝向關下。

    「劉皇叔、關將軍、張將軍,」一見劉備、關羽、張飛,張茂便上前抱拳說道,「司徒有令,勞三位助我毀去黃巾軍井闌!」

    「敢不從命?」劉備微笑說道。

    關羽淡淡一笑,不發一言,在他身旁,張飛大笑道,「正好,老張我還未殺暢快呢!」

    關上關下,曹軍與黃巾箭支來回,猶如浦雨一般,不管是曹軍也好,黃巾軍也好,短短數息之間,竟是折損了數百人。

    「保護司徒,保護司徒!」數十刀盾手見無數箭支飛來,急忙將江哲護助。

    「退開!」江哲皺眉低喝一聲。

    將士浴血奮戰,主將卻是如此,士氣如何會不減?

    「擂鼓!」江哲一揮手,大聲喝道,「諸將士,只要有我等在,黃巾休想踏入兗州一步!」說罷,他拔出倚天劍,一指關下黃巾,大聲喝道,「殺!」

    「殺!」關門大開,劉備、關羽、張飛、張茂一通殺出。

    張白騎一見,面色微變,起身大喝道,「護住井闌!護住井闌!」

    隨著張白騎的將令,井闌之旁,頓時遍佈黃巾守衛,若要突破,顯然不易。

    「痛快!痛快!」張飛一面大笑著,一面手持蛇矛,直直向黃巾陣中殺出。

    「三弟!莫要深入敵……三弟真是!」廝殺之中,關羽瞥見張飛竟孤身一人殺入敵軍之中,面色一皺,轉身對劉備說道,「大哥,我前去相助三弟,大哥與張將軍,隨後掩殺,燒卻黃巾井闌!」

    「好!」劉備手持雙股劍左右開弓,聞言說道,「小心!」

    「黃巾雖眾,我視之如草芥,何懼之有!」關羽傲然說了一句,一夾馬腹,一躍而上。

    「張翼德!是那張翼德!」望見張飛直直朝此處殺來,一座井闌之下的眾黃巾心神大驚。

    「他區區一人,有何可懼?」一黃巾伯長大喝喝道,「射箭!射箭!」

    「吼!」張飛一聲大吼,用蛇矛撥開射向自己的箭支,隨即瞥了一眼高聳的井闌,嘿嘿一笑,策馬直直上前,一揮蛇矛狠狠朝底下支架劈去。

    「卡擦!」只聽一聲脆響,那井闌竟是陷下一半,井闌之上黃巾弓弩手,驚叫連連,從半空跌落,淹沒於人流之中。

    「翼德這注意倒是不錯……」遠遠在後追趕張飛的關羽見其弟無恙,心中稍安,隨即見張飛如此破壞敵軍井闌,心下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照著張飛做法行事。

    瞥了一眼圍在身旁的黃巾士卒,關羽猛吸一口氣,雙目睜開,青龍刀左右直揮,口中重喝連連。

    「給我破!」隨著一聲重喝,關羽一刀朝井闌回去,只見白光一閃,關羽已是撥馬轉身,而關羽背後,只見其中一根木樑卡嚓一聲迸斷,隨即,偌大井闌轟然倒塌。

    「……」望著撩著長鬚,一臉淡然的關羽,周邊眾黃巾心中驚駭,緩緩後退。

    「關將軍、張將軍,真乃神人吶……」望著不遠處已有數座井闌轟然倒塌,張茂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可惜,驚喜有如此猛將,汜水關斷然不會失去,可惜的是……如此猛將,卻非自己軍中……

    「張將軍,」劉備轉首笑著對張茂說道,「我等亦不能落後啊!」

    「皇叔說的是!」張茂當即拋開心中雜念,面色一正,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我來!取引火之物,與我燒了黃巾賊之井闌!」

    「喝!」其後近兩千精兵大喝一聲。

    「爾等都在做什麼?」一聲暴喝響徹全場,眾黃巾回頭一望,卻望見張白騎所乘之車輦緩緩上前,張白騎手拄寶劍,冷然望著眾人。

    「大賢良師之遺志,你等卻是忘了麼?」

    「大……大賢良師……」眾黃巾心下一愣,隨即眼中出現了幾許瘋狂。

    「唔?」劉備、關羽、張飛第一時刻感受到了黃巾軍氣勢的改變。

    「殺!殺!」只見三人身旁黃巾雙目血紅,一臉瘋狂之色,嘶吼著朝曹軍撲來。

    「怎……怎麼?」張茂面色大變,驚異不定地望著四周的黃巾軍。

    「張將軍,」劉備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些黃巾有些古怪,將軍速退!」

    「退?」張茂眼神一正,奮力將一員黃巾斬殺,低吼說道,「司徒有令,毀去此間井闌!」

    「可是……」劉備轉首望了一眼自己結義兄弟關羽張飛,只見二人一時間亦是被那些瘋狂的黃巾包圍,皺眉急聲說道,「若是再不退,我等恐怕就……」

    「劉皇叔,我分你一半人馬,你定要毀去此間井闌!」

    「那……將軍你呢?」

    「我?」張茂深深吸了口氣,凝神望著一處說道,「我為你等爭取時間!」

    「……」劉備下意識地順著張茂視線一望,頓時動容。

    張白騎……那人便是白波黃巾寇首張白騎……

    只見張茂面上露出幾分猙獰,向後大喊道,「留下半數隨劉皇叔,其餘人等……隨我殺!」

    「將軍!」劉備一把拉去,卻是拉了個空,張茂早已策馬直直朝張白騎衝去。

    「……」握了握拳頭,劉備一咬牙,朝身後曹軍喝道,「莫要叫張將軍失望……司徒有令,毀去此間井闌!」

    「吼!」身後曹軍一聲怒吼。

    「唔?」張白騎身旁,王當皺眉望著前面一支曹軍直直殺來,冷哼一聲,大吼說道,「攔阻他!」

    「喝!」當下便有兩隊黃巾朝張茂襲去。

    「兒郎們,」一面奮力砍殺,張茂一面朝身後喊道,「你等懼死否?」

    「我等願跟隨將軍!」

    「好!」張茂猙獰的面上露出幾分笑意,大吼道,「如此,我等當共赴死地!記住,面前便是張白騎中軍,殺!」

    「殺!」

    「不知死活!」黃巾大將彭脫冷哼一聲,親自替槍上陣。

    「雲長、翼德!」那面,劉備率領近千曹軍救出被圍困的關羽、張飛,急聲說道,「賊勢浩大,速速毀去此間井闌,退守關內!」

    「兄長,」關羽面色驚愕之色指著一處說道,「張將軍……」

    「……」劉備聞言,臉上露出幾分黯然,搖了搖頭,隨即低聲喝道,「關羽、張飛聽令,與我毀去此間井闌!」

    「是!」關羽當下應命。

    「賊子!賊子!」張飛面色漲紅,仰天大吼一聲。

    「殺!」單劍一指前方,劉備嘶吼道。

    我身後……還有多少弟兄……

    數百?

    數十?

    亦或是數位?

    「勇氣可嘉!」望著面前渾身浴血的曹將,車輦之上,張白騎點頭讚許道,「區區一人,竟能衝入我中軍,卻是不凡!可願降?我當用你為大將!」

    區……區區一人?

    張茂感覺雙手有些顫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隨即眼睛猛然瞪大。

    入他眼簾的,卻是一條由曹軍屍體鋪成的道路……

    「吼!」

    「哼!」輕哼一聲,張白騎揮揮手叫左右退下,徐徐走下車輦,朝張茂走去,口中淡笑說道,「如何,欲降否?」

    「降?」張茂面上出現幾許黯然,望了一眼自己戰馬,口吐白沫倒在一邊;望了一眼自己手中戰刀,卻是只剩下少許刀刃。

    「我敬你肝膽勇武,」張白騎徐徐朝張茂走去,淡笑說道,「如何,欲投否?」

    「大帥小心!」王當皺眉望著張茂。

    「……」轉身深深望了一眼來路上的近千曹軍同澤屍首,張茂慘慘一笑,搖搖頭丟去手中斷刀,眾黃巾見此,稍稍放鬆了些戒備。

    「降……哈哈哈!」張茂仰天大笑,點頭說道,「我降……降……」忽然,他面色一變,怒聲喝道,「我降你娘!」說罷,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刃,不顧全身傷勢,猛地朝張白騎衝去。

    「大帥!」周圍黃巾一陣驚呼。

    「……是麼,」左手緊緊捏著張茂喉嚨,將其提在半空,張白騎右手緩緩抽出腰間寶劍,淡淡說道,「那太遺憾了……」說罷,一劍刺入張茂心口。

    「嘿!」死死拽著張白騎左手,張茂嘿笑一聲,艱難說道,「呸!你莫……莫要高興太早……爺爺我在……在地下等著……等著……」

    「你話太多了!」張白騎眼神一冷,右手一轉,只見張茂渾身一震,隨即眼神漸漸失去了光輝。

    「砰!」隨手將屍首丟擲一旁,張白騎轉首望著汜水關,冷聲說道,「定要在此月內,攻下汜水關!殺!」

    「喝!」

    建安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汜水關曹軍與白波黃巾血戰四個余時辰,兩敗俱傷。

    此戰,黃巾軍投入兵力四萬,汜水關曹軍投入兵力八千,戰後黃巾軍折損六千之多,傷者不計其數,汜水關曹軍陣亡兩千五百餘人,輕傷兩千餘,無重傷者!

    此戰,黃巾軍陣亡將領二十六員,曹軍陣亡將領七員……其中,鍾繇副將張茂陣亡!

    然而汜水關,依然在曹軍手中!

    此後兩日,張白騎輪番叫麾下將士猛攻汜水關,有幾次甚至已堪堪攻下關門,可惜卻被曹軍反奪回去。

    見證了曹軍勇武凶悍,張白騎作罷強攻,苦思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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