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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郭嘉vs龐統:曹軍的反攻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三章——第四章郭嘉vs龐統:曹軍的反攻

    「唔?攻下曹軍轅門了?」

    望著面前那氣喘吁吁的高覽副將,龐統驚異說道。

    「曹軍雖說只有十餘萬兵馬,然而其主營卻是有著四五萬之多……你等當真將轅門攻下了?」

    「千真萬確啊軍師,」那副將喘著粗氣一臉急色說道,「高覽將軍當真已將曹營轅門攻下了,不過曹操反撲勢頭很猛啊,若是再無援軍,恐怕……」

    「此也在常理之中,」袁紹身邊的審配淡笑著說道,「曹操等人也知曉,若是首戰卻失去主營,必然會動搖軍心,是故猶做困獸之鬥,呵呵,士元,派援軍吧!」

    「唔,正南言之有理!」袁紹點點頭說道,「自小,孟德便有急智,越到危機之刻越是冷靜,往往會做出叫人匪夷所思之事,我軍好不容易才佔盡先機,若是失去,便太可惜了!」

    「既然如此……」龐統猶豫一下,轉身對袁紹身旁的兩位將軍說道,「焦將軍,張將軍,勞煩二位將軍速速前去助高將軍一臂之力,定要奪下曹軍主營!」

    「是,末將遵命!」焦觸、張南二人抱拳應喝一聲,當即朝橋上而去。

    而此刻,已是渡河而過的袁軍已有三萬左右,焦觸、張南不敢怠慢,除去留下五千人在附近留守外,其餘二萬多人皆被其二人帶去。

    而與此同時,高覽猶是在猛攻曹軍主營。

    眼看著營內曹軍越來越多,高覽心中又急又燥。

    此營可是有數萬曹軍啊,若是叫其結陣反攻,那可如何是好?難道要將千辛萬苦才攻下的轅門拱手相讓?

    不過似乎他的擔憂有些多餘,空有數萬人,曹軍一時間竟是被袁軍區區五千人馬打得節節敗退……

    可惜的是,內營依然攻不進去……再與我兩萬兵馬,我定可全誅曹軍!高覽暗叫可惜。

    估摸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高覽令人佔住轅門,以弓弩壓住陣腳,自己卻引著數百刀盾手守在轅門底下,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然而殺著殺著,高覽心中亦起了一絲錯覺,為何曹軍卻不熱衷復攻轅門呢,只在營內固守著,這有些反常啊……

    正在他猶豫的同時,曹軍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似乎有無數士卒在那嘶喊一般……

    「這是……」高覽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大喜,大呼說道,「上天助我,曹軍炸營了!兄弟們,殺啊!」

    炸營,又稱「驚營」,多發生於戰事頻繁的日子,在古今中外的軍隊裡都有所發生。

    軍營裡面紀律嚴明,尤其是大戰鬥前夕,士卒們在不知曉明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的情況下幾乎都繃緊著神經,幾乎都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此事多發生在有敵軍襲營之時,若是一旦睡夢中的士卒被廝殺聲驚醒,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內心恐懼的他們會漫無目的在營中亂跑,更有甚者,甚者會襲擊同澤,加劇營內的混亂,叫敵軍有可趁之機。

    自古以來,敗在此事上的將軍不計其數……

    難道曹軍也似乎如此麼?

    呵呵,當然不是了……

    「喲,」對陳到使了個眼色,曹昂笑嘻嘻說道,「看到沒,袁軍的攻勢一下子猛了幾成……」

    「哼!」冷冷望了一眼對面不遠處的袁軍,陳到凝神說道,「軍師吩咐我的做的,我已全部做了,現在該看你的了,莫要叫於禁將軍等久了!」

    「明白明白,」曹昂拍了拍陳到肩膀,擠眉弄眼說道,「好聲看著吧!不過,單留你一人在營……那袁將可不簡單啊,已殺了我麾下三名伯長了……」

    「看我取他首級!」陳到冷冷說道。

    「嘿!」曹昂嘿嘿一笑,退後幾步消失在營內了。

    回首望了曹昂離去的方向一眼,陳到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對自己副將韓莨說道,「傳令下去,半個時辰之後,我等反攻轅門,叫將士們好生準備著,在此之間,只需將袁軍拖在此處便可!」

    「末將明白了!」韓莨凝神點點頭,抱拳應命而下。

    轉頭望了一眼轅門下的袁軍將領,陳到握了握手中長槍。

    還有半個時辰……隨後便取下你頭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曹軍主營轅門之下,幾乎可以屍骸遍地,血流成河。

    高覽麾下那五千兵馬,如今卻只剩下千餘人猶牢牢死守著,而曹軍亦是同樣,折損的怕是不下三千之眾……

    該死的曹子脩!你在做什麼啊?!望著自己部下死傷慘重,陳道心中又急又怒。

    要知道,營內原本就只有八千人啊,除去在後面詐做炸營狀的兩千將士,此地六千士卒已是折損了整整一半,此陳到擔任將軍職務掌軍以來,從來不曾有如此巨大的傷亡。

    望著那轅門下的袁將,陳到恨不得當即便上去將其刺於槍傷,可惜不行……

    若是一時衝動壞了軍師全盤計策,這要如何向軍師交代?

    「呼……」深深吐了口氣,陳到閉上雙目,任由敵我雙方士卒來回射箭,心中暗暗咬牙說道,「子脩,我快忍不住了……」

    陳到口中的子脩,自然是曹昂無疑,那麼他究竟在做什麼呢?

    哦,他只是帶著十餘人,佇立在一處高坡,什麼也沒做……等等,咦,為何曹昂與其十餘部下竟是身穿著袁軍的鎧甲、衣物呢?

    「都抹好了麼?」望著自己附近這數百人,曹昂低聲說道。

    環顧一眼四周,這十餘……身穿袁軍甲冑的曹軍,皆是朝自己身上,臉上抹著血水,一眼望去,軍容很是淒慘。

    「少將軍,」曹昂副將陳良遞過一個頭盔,笑著說道,「放心吧,少將軍,將士們皆準備妥當,只剩下少將軍你了……」

    「嘿!」曹昂嘿嘿一笑,接過頭盔朝腦袋上罩去,頓時數量極多的血水便從他頭上直淋而下,原來那頭盔中裝的竟然是血……

    「抹什麼抹,這樣不就行了?」曹昂嘿笑一聲。

    「……」望著曹昂滿臉的鮮血,望著他如此的作風,陳良心中起了濃濃敬意。

    這位……可是主公長子啊,竟與我等一同犯險……

    他正想著,忽然遠處跌跌撞撞跑來一名袁兵……唔,是一名曹兵!

    「少將軍!」那曹兵走至曹昂面前,抱拳緊聲說道,「前方七八里處,發現大批袁軍,數量極多,不下兩、三萬,盞茶功夫便可抵達我等所在之處!」

    「果然不出軍師所料,此必是袁軍前來襲我等軍營的大軍,嘿嘿,若是袁紹亦在其中,那便好了……」暗暗嘀咕一句,曹昂一掃臉上的戲謔之色,面色一正,對附近十餘部下低聲說道,「切記我方才與你們說的!陳良,你為人謹慎,記得配合我說話!」

    「末將明白!」陳良恭敬說道。

    「按計行事!」曹昂嘿嘿一笑。

    「喝!」

    那曹兵所說的三兩萬兵馬,恐怕也只有焦觸、張南所率領的兩萬五千兵馬了……

    隨著距離的漸漸接近,此二人已是可以聽到那震天般的廝殺聲,也因此,二人一再催促麾下將士急行。

    「高將軍麾下只有五千兵馬,曹操主營可是有數萬啊……」一手握著馬韁,焦觸搖搖頭,甚感可惜說道,「我看那為我軍攻下的轅門怕是難以持久……」

    「此刻非是說閒話之時!」張南望了焦觸一眼,皺眉說道,「若是高將軍得以攻下曹操主營,主公便可成就不世霸業,天下再無一人能與主公抗衡,假以時日,你我皆能封侯此賜爵!」

    「說的是!」焦觸深深吐了口氣,凝神說道,「往日高覽將軍待我等亦是友善,此首功便叫他取了便是,我等喝口湯也就是了……」

    「哈哈!」張南笑著揶揄道,「你可莫要忘了,主公麾下,顏良將軍、文丑將軍、張頜將軍,此三位上將恐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哈哈,是極是極!」想起那三員被主公袁紹深深看重的上將,焦觸心中有有些好笑,正要復言之際,忽然眼神一凝,指著面前一處說道,「張南,你看!」

    「唔?」張南眼神一凜,皺眉望著遠處踉踉蹌蹌跑來十餘士卒,低聲皺眉說道,「看來子高覽將軍難以支撐了!」

    「逃兵!」焦觸不屑地哼了哼,當即大喝道,「給我將此些人等拿下!」

    「是!」當即便有十餘名護衛策馬上前,用槍指著那些袁軍士卒喝道,「站住!」

    那十餘袁軍士卒望見自己大軍至,其中有一人急忙喊道,「將軍,莫要殺我等,我等非是逃兵,而是奉將軍之令,前往主公處求援的啊!」

    「唔?」焦觸當即便令大軍緩緩而前,策馬上前,用槍尖敲了敲為首一員袁軍士卒的頭盔,冷喝道,「抬起頭來!」

    只見那袁軍士卒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副酷似曹昂的面容……咳,這分明就是曹昂!

    見曹昂渾身甲冑破損不已、血跡斑斑,尤其是臉上,血水混合著汗水,一眼看去,極其慘烈。

    自嘲一笑,焦觸點點頭對曹昂說道,「方纔抱歉了,還以為你等懼敵而逃,呵呵,對了,高覽將軍現在如何?」

    轅門下的那曹將確實叫高覽,看來此二人似乎不曾起疑,呼……

    曹昂暗暗鬆了口氣,搖搖頭急聲說道,「兩位將軍,為何援軍久久不至,我家將軍區區數千人馬,如何能在數萬曹軍反撲下支撐?」

    「看來高覽將軍當真是急了,算上此次,他已是一連派出三撥人馬求援了……」焦觸皺皺眉,暗暗對自己說道。

    「哼!你是怪我們咯?」張南皺了皺眉,冷聲對曹昂喝道,「我等自得龐軍師將令之後,急急趕來,不曾有半點怠慢,就是日後,我也可如此與高覽說,非是我等過失!你這小卒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砍了你?!」

    龐軍師?龐軍師是誰?袁紹帳下有姓龐的軍師?曹昂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暗暗思量著。

    曹昂身邊,陳良一臉憤慨說道,「將軍可知,我等十餘人,手上皆有數條敵軍性命,我等浴血奮戰之後,猶冒死前來求援,將軍卻言要砍了我等,我等就是死亦要向將軍討個公道!」

    「罷了罷了,」細細望了一眼附近這十餘名『袁軍』,見此些人顯然是廝殺而出,焦觸心下歎了口氣,點頭說道,「你等放心吧,我等援兵已至,定可助高將軍攻下曹軍主營,好了,你等且歸大營歇息去吧……」

    「將軍,」焦觸、張南二人正要策馬趕路,忽然曹昂復言說道,「將軍,非是如此,高將軍非是單單叫我等求援而來!」

    「哦?」焦觸愣了愣,一拉馬韁凝神問道,「莫非高將軍有話吩咐你等?快快說來,莫要延誤戰機,你我都吃罪不起!」

    「諾!」曹昂抱拳一禮,急聲說道,「將軍,我等先前殺入曹營,曹軍不曾防備,是故被我等奪下轅門,如今曹營士卒誓死反撲,我軍傷亡慘重,若是等不到援軍,高將軍便要下令撤退了……」

    「什麼?」張南大喝一聲,皺眉說道,「高覽好生糊塗,好不容易才有如此勝局,他豈可輕言推卻?他麾下還有多少兵馬?」

    「不到千人……」曹昂故作黯然說道。

    「不……不到千人?」張南愣了愣,轉身對焦觸說道,「高覽將軍率軍而出,也不過一個時辰有餘吧?我等行軍也近一個時辰,也就是說,短短一刻之間,他……他麾下五千兵馬便折損如斯?」

    「莫要忘了曹軍主營可是有數萬兵馬,難怪高將軍如此焦急援軍……」說罷,焦觸暗暗歎了口氣,俯身望著曹昂問道,「高將軍如何吩咐你的,你快就實說來,你方才說援軍不至如何,那麼援軍至有如何?」

    正乃一無智武夫,正合我意!曹操心下暗笑一聲,抱拳急聲說道,「如今曹軍主營內士卒已是全數圍攻高將軍所在西門,高將軍吩咐我等,若是不曾有援兵至,他便率軍撤退;若是有援兵至,他便死守轅門至一人一騎,但是勞煩援軍……唔,勞煩兩位將軍,迂迴襲曹營之後……」

    「我明白了,」張南點點頭,凝聲說道,「焦觸,恐怕高覽將軍是看出曹軍主營士卒都往西門攻來,其餘三門必定空虛,不曾防備,我等有兩萬餘人,當即一鼓作氣拿下此營!」

    「拿高將軍做餌?這恐怕……」焦觸有些遲疑。

    「放心,高將軍武藝出眾,非是一般能人敵,我等莫要辜負高將軍心意,待奪下曹軍主營,我等將首功讓於他也就了……」

    「此言在理!」焦觸點點頭,轉身對曹昂說道,「你等可知曉曹營南門、北門再何處?」

    嘿嘿,就知道你會問!曹昂心下暗笑一聲,遲疑說道,「這個……在下不知……」

    「唔?」焦觸皺眉望著曹昂,狐疑說道,「當真不知?」

    「這……」曹昂為難說道,「將軍問的是南門還是北門?」

    「南門北門皆可……等等,若是遠了恐怕高將軍支撐不住,那就北門吧,應當離此地比較近些,你莫要瞞我,當真不知?」焦觸低聲質問說道。

    「這,小的只知道大概位置……」只見曹昂一副為難的模樣,搖頭說道,「萬一領錯,豈不是誤了將軍大事,還是將軍……」

    「難道你要我等自己去找不成?」張南大喝一聲,拔劍指著曹昂說道,「軍情緊急,卻是不容你不去,若是你當真敢不去,我便一劍……」

    「住手!」焦觸一把奪過張南口中寶劍,和顏悅色對一臉懼怕的曹昂說道,「這樣吧,且勞煩你再辛苦一下,為我等領路,他日攻下曹軍主營,我便……恩,就做我麾下伯長,如何?」

    曹昂猛地抬頭,一臉喜色說道,「將軍所言當真?」

    「這小子!」張南哭笑不得。

    「呵呵,自然當真!」得意地望了張南一眼,焦觸笑著說道,「如何,去與不去?」

    「去,去,小的願意去!」曹昂故作大喜之色,連聲說道,只是說了幾句之後,他卻又有些猶豫,遲疑說道,「將軍,我等一路奔波而來,早已精疲力盡,可否……可否……」

    「呵呵!」似乎明白了曹昂話中的含義,焦觸微微一笑,轉身對自己侍衛說道,「你等讓出一匹戰馬與他代步!」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曹昂連連抱拳相謝。

    呼……有了戰馬,性命無憂了……嘿嘿,正蠢材!

    「哦,對了,」似乎方才想起一事,曹昂急忙對焦觸、張南說道,「兩位將軍虎威,小的險些忘卻,高將軍曾吩咐,若是援軍在寅時之前至,便要對天射三支火箭,他便知曉了;若是見不到訊號,將軍便率軍撤退了……兩位將軍,現在是什麼時辰?」

    「你為何不早說,已近寅時了!」張南狠狠瞪了曹昂一眼,隨即對身後侍衛說道,「還不速速射火箭發訊號?」

    「簌簌……」一連三支火箭射向半空,曹昂心下冷冷一笑。

    訊號……已發出了……

    叔至、於將軍、趙將軍,還有父親……

    未免叫他人看破,曹昂裝作第一次騎馬的模樣,踩著腳蹬一連好幾下才上去,隨後便死死抱著馬頭,叫焦觸與張南哈哈大笑。

    「好了,你好生領路,」焦觸對曹昂說了一句,隨即對陳良等人說道,「沒你等事了,見你等廝殺辛苦,本將軍准你等歸營歇息,去吧!」說罷,他大手一揮,正色喝道,「眾軍聽令,出發!」

    站在一旁靜靜望著此袁軍大批人馬過遠,陳良暗暗說道,少將軍,可千萬當心啊!

    想了想,他轉身對其餘人等,「走,我等去與於禁將軍回合!」

    「諾!」其餘眾人一反疲憊之態,鏗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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