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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國事家事四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五十九章國事家事

    建安二年三月,天下無甚大事,各路俱是休養生息,唯有豫、荊,並、冀,江東,此三處隱隱不穩……

    建安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冀州刺史袁紹乃派遣大將鞠義為帥,以顏良文丑為先鋒,沮授為監軍,領兵三萬圍剿在并州作亂的張燕。

    時張燕麾下僅有將領數員,兵甲不過數千,如何敢與袁紹兵馬相抗衡?唯有遁入山林,避其鋒芒。

    鞠義軍僅二十餘日便到了并州,然卻發現張燕早已遁走,於是乃率兵封鎖各處,欲將張燕困住。

    然張燕卻是不可小覷,將僅有的數千部下分成小波,此處騷擾并州各處要地,避實就虛,若是城中守備森嚴,他們便隨即遠遁;若是城中守備薄弱,他們便趁機攻克,殺死官員,取庫藏之米糧,一人且帶三、五日糧食,其餘的皆分與當地百姓,是故并州百姓確實對張燕抱有好感。

    鞠義來回奔走乃月餘,卻是連張燕的動向也不得而知,徒耗將士氣力。

    是故,他將乃此事以書信稟告其主袁紹,袁紹得聞此報更是大恨張燕,乃令鞠義屯兵上庸,伺機剿滅張燕。

    建安二年三月二十二日,荊州刺史劉表聯合關中張繡,舉兵六萬屯於荊、豫邊境,曹操得聞此事,連夜召集三萬兵馬,盡數派遣至夏侯淵麾下,是故劉表與張繡不敢動。

    建安二年三月末,昔日長沙太守、烏程侯孫堅之長子孫策,已是攻克劉繇部將張茂死守的丹徒,乃領勝兵復攻會稽王朗。

    此刻,孫策且不復當初窮迫,麾下人才濟濟,除去他父親的老部下朱治、呂范、程普、黃蓋、韓當等,乃新得周瑜、張紘、張昭、太史慈、蔣欽、周泰、凌操、凌統、賀齊為其羽翼,實力頓時大漲。

    建安二年四月十一日,吳郡賊寇嚴白虎得手下之勸,乃率賊寇八千,欲助王朗一臂之力,不想半途被周瑜設計所伏,試問嚴白虎如何能敵得過凌操父子?唯有大敗而歸,僅引百餘人死命突出重圍,奔會稽去了。

    然中途卻被會稽余姚人董襲率鄉民擊殺,割去頭顱投孫策而去。

    得聞嚴白虎兵敗身亡,會稽太守王朗驚懼異常,召城中青壯守城,欲待孫策糧盡而退。

    然孫策卻是不攻會稽,遵身為軍師的義弟周瑜之策,轉道攻查瀆。

    查瀆,會稽之糧倉!會稽大半錢財且存於那處。

    而王朗本是欲是出兵救援,引了四千將士出得會稽不遠,卻被太史慈以千餘精兵伏擊擊潰,隻身逃入會稽,再不復出。

    建安二年四月二十日,孫策率軍至會稽,喝令王朗出城投降,王朗不從,故而孫策下令麾下諸將猛攻,不及三日,破乃城,王朗欲逃竄之際,卻被孫策大將太史慈捉拿。

    對於王朗此人,孫策本是欲殺之,然周瑜卻暗地勸說道,「王景興,亦是天下名士,又與當朝大將軍曹孟德有舊,殺之恐惹來大將軍不快,不如且放此人去許都,順便兄長亦可上表朝廷,沿襲叔父之名爵!」

    孫策雖說亦是如同呂布那般,乃是有勇無謀之輩,然卻甚是信任周瑜,當下應允。

    是故,周瑜乃親自前往淮臨,說服平身好友魯肅為使,『護送』著王朗且往許都而去。

    另外一面,自誅殺嚴白虎、擒獲王朗之後,孫策之名乃傳至江東各處,各處郡守望風而靡,勢力一時間已是超越袁術,成為一方之主。

    見孫策得勢,袁術亦是大驚,他萬萬曾想到孫策竟是能靠著當初區區三千兵馬,打下偌大一個地盤。

    隨後,得謀士楊宏獻策,袁術乃上表朝廷,立孫策為廣陵太守,但是實情卻不是如此……

    廣陵,乃是徐州治下之郡,如今正是大將軍曹操勢力範圍之內,別人不知,袁術豈會不知?他正是欲令孫策與曹操結怨,兩方征戰不休。

    然此計卻是被周瑜看破,他自是認為袁術當是沒有這般好心,乃遣人去廣陵探查,隨即真相大白。

    孫策自是大怒,乃遣使向袁術索要玉璽,袁術自是不予。

    自此,袁術與孫策反目。

    建安二年六月初,魯肅護送著王朗乃至許都,入朝拜見天子之後,乃是前去大將軍府表明來意。

    曹操雖說不喜孫策攻他舊交王朗,然亦是深感孫策不殺王朗之情,乃允其所請,讓孫策沿襲其父之名爵。

    魯肅大喜正欲歸去之際,卻被聞聲趕來的司徒江哲喚住,硬是要留他在許都多住幾日。

    魯肅本就是謙遜恭厚之人,見身為三公的江哲如此禮待自己,自然心中感激,豈會不從,隨即乃令麾下隨從先去江東報信,而自己卻在司徒江府住了一段日子。

    對於司徒江哲的本事,魯肅一路前來之際早已知曉,如今一見面,頓感道聽途說亦非虛假,但是最叫魯肅尷尬的是,兩日每每談論學術之際,江哲便是如此歎道,「子敬才學,世間少有,不如留在許都,與我等一同為天下百姓出力如何?」

    然魯肅早已應了周瑜之請,乃投孫策,是故將此事告之江哲,請他諒解。

    江哲自是十分遺憾,遺憾之餘且說道,「子敬若是歸江東,日後怕是無甚機會碰面,不如且多住一段時日,也好叫哲日後有思念之事。」

    魯肅聞言,心中大是感動,點頭應允。

    又是半月之後,魯肅實是想歸江東,只是唯恐叫江哲失望,是故隱而不言,欲待江哲說之,但是江哲對此事卻是隻字不提。

    是故,魯肅心中頓時醒悟,明白江哲恐怕是想將自己留在許都為官,是故次日清晨,前往江哲書房,欲表明心跡。

    待見江哲,魯肅也不欲虛言,拱手一拜,直言說道,「肅在司徒府上已是住了近兩月,再是如此,怕是不妥,再者,家中還有些瑣碎之事,是故,肅今日乃向司徒請辭!」

    「……」與魯肅相處了那麼多日子,江哲豈能不瞭解他?他自是明白,這位忠厚之人終有一天會離去。

    「子敬,為何不從哲之提議,留在許都為官,造福天下黎民?」

    望著江哲眼中的失望,魯肅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羞愧,拱手低頭說道,「承蒙司徒看重,肅自感涕零,然我已是應了公瑾所請,試問肅如何好出爾反爾?請司徒從肅心意,放我歸去,肅感激不禁!」

    「唉!」深深望了一眼魯肅,江哲搖搖頭重重一歎,隨即徐徐轉身,背對著魯肅,口中歎息說道,「我亦知終有今日,不想來得如此之快,也罷,你且去吧……」

    「多謝司徒,」魯肅拱手一禮,低聲說道,「在下乃回房中收拾行李,隨後再來向司徒告別。」

    「不必了……」江哲甚感失望得搖搖頭,口中悵然說道,「子敬且去吧……」

    魯肅聞言,心中亦是不好受,拱手欲說些什麼,但又無從說起,唯有一記大禮,轉身出房門而去。

    但是正當魯肅要走出書房之際,他卻忽然聽到江哲說了一句,叫魯肅心中一凜。

    「子敬忠厚之士,哲甚是不想他日與你為敵……」

    回頭望了江哲一眼,魯肅凝聲說道,「我主孫伯符,自是對大漢心存敬畏,當是欲效仿其父,為大漢出力,如何會與大將軍為敵?司徒莫要疑慮,肅無半句虛言……」

    「……」望了魯肅半響,江哲揮手說道,「子敬,你且去吧!」

    「司徒多加保重,肅告辭!」魯肅亦是心中暗歎一句:若非是公瑾相邀在前,司徒相邀在後,肅自是投司徒麾下為用……

    心情不佳之下,魯肅也無心思打點包裹,自是取了一些緊要之物,逕直走出了府邸。

    走了十餘步,魯肅且又回來,凝神望著這座府邸,足足看了一炷香有餘,才黯然離去。

    而此刻書房中的江哲,亦是暗暗叫著可惜,「先是諸葛亮、徐庶,現在又是魯肅,如此賢良卻留不下,可惜!可惜!」

    「你可惜什麼呢?」忽然旁邊傳來一聲輕笑。

    「唔?」江哲愣了愣,轉身一見來人,笑著說道,「丫頭,怎麼今日沒幫著秀兒帶晟兒?」

    「你還好意思說,」糜貞氣呼呼得望著江哲,回身將房門關上,走到江哲身邊嘟嘴說道,「你當初娶我之前怎麼說來著?」

    「怎麼說來著?」

    「你!」糜貞氣急,忿忿得望著江哲,想走卻又心有不甘,恨恨得跺跺腳,一臉委屈。

    「呵呵,和你開玩笑呢,」望著糜貞鼓著臉的模樣,江哲甚是好笑,起身走近她,疑惑問道,「誰惹你生那麼大氣啊?」

    「還有誰?就是你!大惡人!」糜貞氣鼓鼓得說道。

    「哦……」江哲做恍然大悟狀,點頭笑吟吟得說道,「貞兒莫急,且慢慢說,莫非為夫無意之間怠慢了貞兒不成?」

    懵然聽到江哲喚自己貞兒,糜貞心中自是一軟,眼神也柔和了許多,嘟嘟嘴不滿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唔?」好似聽出了糜貞話語中的失落,江哲自是不敢再開玩笑,柔柔說道,「怎麼可能,貞兒千萬別那麼想……」

    「貞兒……」糜貞咬著嘴唇,偷偷望了眼江哲,抬頭說道,「再喚我一聲……」

    「……」江哲頓覺自己的思路有些跟不上這丫頭。

    「再喚我一聲嘛……」拉拉自家夫君的手臂,糜貞嬌嗔道。

    對面著不饒不休的糜貞,江哲唯有節節敗退,無奈喚道,「貞兒……」

    「不是這樣子的!」糜貞皺著小臉,一臉的不滿,「是方纔那樣子……」

    「那樣子啊?」江哲忍不住逗她道。

    「就是……就是……」糜貞雙手比劃著,但是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心中略有不忍,江哲乃上前一步,俯身在糜貞耳邊說道,「貞兒……是這樣子麼?」

    只見糜貞屏著氣,臉上自是佈滿紅霞,咬著嘴唇笑靨一展,輕輕地點點頭。

    好笑得望了一眼糜貞,江哲搖搖頭,走回桌案,堆積如山的公務自是等著江哲做最後的審批呢。

    望見江哲又不理自己了,但是此刻的糜貞卻也不氣惱,將凳子挪到江哲身邊,坐下望著他辦公。

    「這有什麼好看的?」一面望著桌案上的公文,江哲一面說道。

    「我就要!」糜貞哼了哼。

    「好好好,你看你看!」江哲笑說一句,每每取過奏章細細一看,隨即用硃筆批上一個「閱」字,若是緊要之事,他便加上一個字:速!

    若是更加緊要,那麼就寫「急」!

    只有在條款、民法、規章、政策等事上,江哲才會加上自己認為需要警惕的事項,用硃筆標注。

    「夫君……」

    「唔?」江哲轉過頭,望著糜貞疑惑問道,「何事?」

    「咦?」只見糜貞單手拖著下巴凝神望著江哲,得聞江哲問起,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小臉緋紅,諾諾說道,「我……我不曾喚你呀……」

    「那是我幻聽?」江哲露出一個極為古怪的表情。

    「嗯,想來是夫君聽錯了,我方才不曾說……說……」糜貞有些說不下去了。

    「又聽到了哦,」江哲滿臉好笑,轉著硃筆,轉身望著糜貞說道,「自從洞房那日之後,好像不曾聽到你喚我夫君啊……」

    「是麼?」糜貞咬著嘴唇,身子在凳子上挪來挪去,有些坐不安穩。

    「再叫我一聲?」江哲眨眨眼。「不!」鼓著嘴,糜貞大幅度得搖著頭。

    「貞兒,再叫為夫一聲?」江哲繼續眨眼。

    「……」略帶羞澀得望著江哲,糜貞輕輕喚道,「夫君……」

    「哈哈!」江哲真的被糜貞逗笑了。

    「你好可惡!」糜貞頓時明白江哲是在逗自己,臉上自是不快,而心中,自然不免有些失落。

    「好了,貞兒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放下硃筆撫摸著身邊糜貞的長髮,安撫說道,「若是你再生氣,我以後就一直叫你丫頭哦!」

    「才不怕你呢!」糜貞復展笑靨,白了一眼江哲,隨後心中忽然有些好奇,出言問道,「那……那若是我不生氣,你以後會一直喚我貞兒麼……」

    望著糜貞眼中的期待,江哲心中猶是不忍,三女之中,自己對她是最疏於照顧的……

    「自然!」說著,江哲輕輕摟過糜貞,將他摟在懷中,輕聲問道,「委屈麼?」

    被江哲一摟,糜貞頓心中一麻,兩人雖說房事也是不少,然在白天,江哲還不曾這般對待過糜貞。

    「自然……」說了半截,糜貞笑吟吟得望著江哲,口中繼續說道,「自然不委屈……」說罷,她遲疑一下,將頭靠在自家夫君的胸口,手自是緊緊地摟著他。

    此後乃有一炷香之際,兩人都不曾說話,自是沉浸在綿綿情意之中。

    但是隨著懷中可人兒呼吸的漸漸沉重,江哲卻是不好不說話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妙」啊。

    「晟兒呢?」江哲無話找話。

    只見糜貞略微吸了口氣平復著心神,隨即稍稍掙扎一下,從江哲懷中起身,輕聲說道,「秀兒姐姐哄著晟兒睡下了,鈴兒且跟著昭姬姐姐學琴呢,如此我才得以脫身啊……」

    「得以脫身?」江哲好笑問道。

    「是呀!」糜貞點點頭,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咬著嘴唇附耳對江哲說道,「今夜……恩,陪我聊聊好麼?別……別誤會,嗯,只是……都怪你!最近你都不理我,我都悶死了……」

    聽著糜貞欲蓋彌彰的話語,江哲啞然失笑,故作不曾聽出破綻,點點說道,「嗯,是好久沒陪你說說話了……」

    「你答應了?」糜貞欣喜得問道。

    「哦?我答應了麼?」江哲詫異得反問道。

    「哎呀,」糜貞皺皺眉,滿臉不開心,憤憤說道,「你方才就是答應了!」

    「好好,答應了答應了,」江哲安撫了一句,才叫糜貞平靜下來,哼哼說道,「這帶還差不多……」

    「傻瓜,」撫摸著糜貞柔順的長髮,江哲輕聲說道,「這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最近冷落了你,為夫很是抱歉……」

    「你知道就好……」糜貞雖是嘟著嘴說出此句,但是話語中卻無一絲不滿。

    「所以今夜……」說了半句,江哲嘿嘿一笑,附耳對糜貞說道,「今夜要記得給為夫留門哦……」

    「……恩!」咬著嘴唇,糜貞滿臉羞澀地點點頭。

    「那好,為夫且先辦公了,貞兒隨意!」

    「嗯,」糜貞點頭說了一句,望著江哲處理公務,忽然起身說道,「那……那我幫你磨墨……」

    「呵呵,不用了,我已經磨好了。」

    「那……那夫君可是口渴?要不我去泡杯茶來?」

    「額,我口不渴……」

    「那要不我幫夫君整理奏章?這回不會再弄錯了!」

    「……謝謝,要不我們再聊會?為夫等下再處理處理公務?」

    「真的?」

    「……是的。」

    於此同時,劉備所處之宅邸!

    「主公,」簡雍甚是敬佩得望著劉備,輕笑說道,「想來近日大將軍乃對主公放鬆了許多……」

    「不可掉以輕心,」孫乾皺皺眉,疑惑問道,「不過屬下甚是不明,為何大將軍要對主公下手?」

    「此事備也不知,」劉備搖搖頭,對於此事,其實他也覺得很奇怪,猶豫一下,他遲疑說道,「莫非是有小人進讒?」

    「主公說得哪裡話,大將軍身邊皆是賢士,如何會有阿諛進讒之小人?莫非……」說了半句,簡雍猶豫望了眼劉備,遲疑說道,「或許因董承之干係?大將軍向來不喜此人,而主公如今卻與他如此親近,是故大將軍……嘖,這也說不通,若是大將軍之氣量當真如此狹小,早早便誅殺董承了,豈能容他活到如今,怪哉!」

    「兄長,」一邊的關羽睜開雙目,輕聲說道,「那日兄長赴國丈之宴,在兄長與國丈眾人在內商議之時,可曾有一人入內倒茶?」

    「嗯,這又如何?」劉備奇怪問道。

    關羽瞇起眼睛,低聲說道,「那人出來之後,卻是出了府外,觀其面色,二弟我甚感不妥,心中疑惑之下,乃在府門處張望,卻是不見那人回來!待得兄長辭別國丈離開之際,二弟我心感有人從遠處窺視,一望之下,乃是望見徐公明站在隱蔽之處,窺探我等……」

    「原來如此……」劉備面色微變,搖頭哂笑道,「我道大將軍為何無辜召我……此番我卻是被國丈所牽連……」

    「主公何出此言?」孫乾疑惑問道。

    劉備淡淡望了關羽一眼,關羽頓時意會,起身走至屋門處,悄然望了望門外,隨即將房門緊合,轉身對自己兄長搖搖頭。

    「你等可知國丈為何設宴?」劉備哂笑問道。

    「觀主公之言……」簡雍皺皺眉,忽然驚聲說道,「國丈可是欲圖大將軍否?」

    「正是如此!」劉備點點頭,深然說道,「那日備乃去赴宴,宴上董承每每述說大將軍之不是,神情激昂,隨後更有王子服、吳子蘭等人出言附和,那時備已道不好,是故乃裝醉混過……恐怕此事乃被曹公知曉!」

    「竟有此事?」簡雍、孫乾俱是大驚,對視一眼,皆為之動容。

    「如此,主公不可再去董承府上!」孫乾凝聲說道,「董承素來為大將軍所忌,我觀此事,恐怕大將軍早已知曉其中**之事,乃是欲等董承發難,好一網打盡……」

    「確是如此!」孫乾也附和道,「董承謀事不密,豈能功成?我觀此人死期將至!」

    劉備點點頭,隨即猶豫說道,「然,若是他以國丈身份邀我,我如何推卻?」

    「主公何其不明白也,他自是國丈不假,而主公乃是陛下皇叔,論身份,又豈在他之下?若是董承再來想請,主公便稱病不出,可保無事!」

    「嗯,如此甚好……」劉備點點頭,正要說話,屋外卻是傳來了張飛的大嗓門。

    「大哥,有客至!」

    劉備乃與屋內眾人對視一眼,心中暗暗詫異,「何人會前來我府我?」想了想,他還是起身走了出去,關羽、簡雍、孫乾自是跟隨在劉備身後。

    待走出屋外,還未走得幾步,劉備卻是望見一大漢從府門處大步而來。

    「閣下是……」劉備見來人生得彪悍,再觀其行走,自是習武之人無疑,是故抱拳一禮問道。

    「哈哈,閣下便是劉皇叔麼?久仰久仰!」來人一抱拳,笑呵呵說道,「在下乃是西涼馬壽成,入京朝聖,早聞當初劉皇叔不予閹奴賄賂,以至於被削官奪功,心中大歎,是故今日趁此良機,過府前來一見!」

    「可是涼州刺史、武威郡太守馬騰、馬壽成?」劉備面上稍有驚容,且喜說道,「備亦久仰使君大名,請!」

    「皇叔請!」馬騰抱拳回禮道。

    引著馬騰進了屋內,劉備且笑說道,「備平生素仰英雄,今日我等自是要暢飲一番!」

    沒想到望了一眼屋內眾人,正容說道,「此來實是有一事,在下乃有要事與皇叔商議,皇叔可否避退左右?」

    「哼!」隨後跟進來的張飛聽聞此言,不滿說道,「你這人好生無禮,何等話且不能擺著我等說?」

    「翼德不得無禮!」劉備輕斥一句,對馬騰抱拳說道,「使君但言無妨,此些皆是備之心腹、手足,豈有信不過之理!」

    「那好,如此在下便實言說之!」馬騰點點頭,洪聲問道,「某來許都已有兩月,對於朝中情形自也是知曉一二:朝中乃有奸臣當道,脅迫陛下,某身為外臣,猶是憤然,卻不知皇叔貴為皇室宗親,又作何感想?」

    「……」劉備聞言啞然,皺眉望著馬騰,而馬騰自是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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