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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巔峰之決!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三十二章巔峰之決!

    常山趙子龍,一個在曹軍中極為響亮的名號……

    遠處指揮著麾下曹兵且戰且退的陳到詫異地望了眼對峙著兩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對於這位年紀與自己叔父相仿的將軍,陳到心中充滿著敬意。

    「讓開!」不遠處,曹昂殺地眼睛通紅,望著陳到喊道,「叔至,大叔性命有危,我等當速退!」

    「嗯!」陳到點點頭,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你且先退,待我引兵助趙將軍一臂之力!」

    曹昂望了正與呂布對峙的趙雲一眼,點頭沉聲說道,「如此甚好!諸位,我等合力殺出!」

    「喝!」麾下的曹兵自是沉聲應喝。

    「哪裡走!」忽然呂布麾下三百騎兵閃出一將,朝著曹昂喝道,正是呂布麾下精騎、驍將吳恆。

    「與我留下!」陳到大喝一聲,策馬挺槍擋住吳恆。

    「小子找死!」吳恆拍馬而來,身後跟著百餘騎兵。

    「哼!」陳到冷哼,一甩長槍對身邊曹兵喝道,「起槍陣!」隨即策馬迎戰吳恆。

    「鏘!」一聲兵戈交擊之聲,陳到發力抵住吳恆兵刃,淡淡說道,「你欲追,可曾問過我?」

    而陳到身後,瞬息之間列成兩隊,雙手持槍,嚴正以待。

    「吁!」對面著密密麻麻、閃著銀輝的槍尖,跟隨吳恆而來的百餘騎兵急忙勒住馬頭,心中暗驚:若是一頭撞上去,雖說對面的曹兵自然是有死無生,不過恐怕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吧……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曹兵心中也是惶恐不已,深怕呂布的騎兵不管死活,硬是衝撞過來……

    而場中另外幾處,陳到想來是顧不上了,只見曹兵與呂布軍殺成一團,殘值斷臂到處可見,四周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汰!」吳恆連連發勁,卻是戰陳到不下,心中更是羞惱,見自己身後百餘騎猶豫不前,震怒說道,「你等莫非是不知軍令耶,臨戰心懼不前者,皆斬!」

    那百餘騎兵心中一凜,四首相望,隨即長槍持前,無奈地一夾馬腹,直直朝曹兵槍陣而去。

    「前排下蹲豎槍!」見敵方騎兵殺來,陳到也不欲再與吳恆逞匹夫之勇,急忙回到陣前指揮,口中大呼說道,「後排上前半步!」

    僅僅稍稍變動了一番,呂布騎兵所面對的長槍頓時就密集了一籌不止。

    幸好當初詢問過叔父此戰陣……陳到暗暗慶幸一下,激昂大呼說道,「諸位,勿要心懼逃散,此乃尋死之道也!我等人力豈能比得過馬匹?逃必死;戰則存!」

    聽罷陳到之言,眾曹兵心中暗暗點頭,但是明白歸明白,那顫抖著的雙手卻已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

    戰場,拼得就是血氣,拼得就是心智,陳到見麾下士卒雙腿直打顫,心中如何會不明白?頓時翻身下馬,立於前列,口中呼道,「聽我號令……你等豈是不如我耶?」

    若是此話由夏侯惇口中說出,眾曹兵自然是心中嘟囔不已:我等自然是不如將軍了……

    但是此刻由陳到這未及弱冠的小將口中說出,眾曹兵卻是另外一種心思:是呀,難道我等堂堂七尺男兒竟是連一孩童也不如?

    想著想著,他們的眼神為之一凜,死死盯著朝自己等人衝來的騎兵,手中牢牢握緊長槍,只待那刺出的一刻。

    「小子!」吳恆指著陳到大笑說道,「你等欲尋死耶?哈哈!」

    「你且看著……」陳到淡淡說了一句,死死望著近在咫尺的騎兵,忽然大喝說道,「舉槍……刺!」

    神經早已繃緊的曹兵猛地舉槍刺出……

    「廝……」一陣馬兒嘶嚎之聲,只見呂布麾下百騎轟然撞入曹軍槍陣,隨即便是將近百餘的曹兵被馬力撞開數丈,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其餘曹兵也重傷輕傷不止,甚為淒慘。

    「這……怎麼可能?」吳恆震驚望著那百餘同澤,只見他們連人帶馬,竟是被刺成一串,更有甚者,身中數槍,錯愕地望著自己胸腹的創口……

    騎兵……不是步兵的天敵麼?

    「呼呼……」陳到一把推開倒在他身上的一人一騎,默然望了一眼自己腰間,只見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呼……叔父,侄兒不曾與你丟臉!

    「諸位可曾看仔細了?」陳到大吼一聲,指著遠處愕然不已,正欲直衝過來的兩百敵騎,沉聲喝道,「若是他們敢來,我們便故技重施,賞他們一槍!」說著,陳到踩著仍未斷氣的呂布士卒身體,從他身上拔出長槍,向旁一邊,濺飛一串血珠……

    「將軍之令,我等不敢辭!」殘存的曹兵大吼著回應,曾幾何時,騎兵可是步兵的天敵,在戰場之上,一名騎兵恐怕能抵十名步兵,豈會像現在這樣,以一換一?

    眾曹兵不是懼死,方纔的懦弱只是出於為騎兵的恐懼,而現在,曹兵能以一換一,氣勢如何能不漲?

    望了一眼被馬匹之力撞成畸形、死相慘不忍睹的同澤,眾曹兵此刻卻無一絲懼怕,血紅的眼神死死望著不遠處的敵軍,口中喃喃說道,「……待我殺一人,不,殺兩人,為你等報仇!」

    「這小子……」吳恆詫異地望著不遠處的陳到,面露驚訝之色,心中暗暗說道,「溫侯失策矣,此子不殺,日後必成大患!」隨即一招手,將呂布軍緩緩聚集,排成戰陣:槍兵在前充當主力,參與的兩百騎兵在側作為突擊……

    而與吳恆一樣,陳到也在盡力收攏敗軍,見敗軍中多有刀盾兵,心中沉思一下,大喝說道,「刀盾手棄刀在前,槍兵在後!」至於零零散散的些許弓弩手,陳到唯有讓他們在兩隊之後,只是數量不多,聊勝於無。

    時夏侯蘭護送曹昂、夏侯惇至營南,見呂布士卒追地甚緊,便讓曹昂先護送夏侯惇退去,自己則引百餘曹兵死守斷後。

    與趙雲學藝一處的他,雖說不成學得其師童淵槍法精髓,但是也不是區區士卒可擋,來回廝殺,頗有一夫當關之勢。

    但是這些都不是關鍵所在,對關鍵的還是在於呂布與趙雲兩人的交鋒,若是趙雲敗,不說這些斷後的曹兵凶多吉少,就連曹昂、夏侯惇也是九死一生!

    「常山趙子龍?」呂布冷哼一聲,坐跨赤兔,一手倒持方天畫戟,一手指著趙雲,凝聲說道,「聽聞你槍法精妙,無人能敵?」

    趙雲冷峻的面容上掛起幾許微笑,淡淡說道,「趙某從未與人如此說過!」

    「哦?」呂布一愣,隨即仰天大笑三聲,隨即面色一沉,復對趙雲說道,「想我呂奉先八歲便馳騁并州,到如今未逢敵手……能令我心湧戰意者實在不多,你乃是首位!」

    「如此,雲倒是要謝過溫侯讚許之言了!」趙雲瞥了一眼呂布,目中自也點燃戰意:此人,唯有盡力施為!

    在那夏侯惇處消耗了不少體力,再遇此強敵,如今倒是難辦了……呂布雖說面色不改,但是心中也是暗暗思忖著:唯有力戰!

    「喝!」同時,兩人猛喝一聲,兩股氣勢猛地撞在一處,迸開一道波紋,將四周廝殺著的兩方士卒吹得人仰馬翻。

    「汰!」仗著胯下赤兔之力,呂布率先強攻,試探性地用一戟劃向趙雲面門。

    趙雲神態自若,用槍尖一挑呂布戟桿,隨即槍招一變,直直朝著呂布劈下,呂布眼神一凜,一撥馬頭,走旁一步……

    「轟!」「轟!」兩聲,只見趙雲與呂布身旁,均出現一道一掌深的溝痕。

    此人竟也懂御氣之道?兩將心中各自震驚,不過隨即便心中釋然。

    「你遠在那夏侯元讓之上!」呂布淡淡說道,隨即面色一變,沉聲喝道,「但是遇上我,你便同他一般下場!」說著,呂布氣勢暴增,一時間竟是超越了趙雲,氣勢直壓著趙雲胯下之馬焦躁不安。

    一撫馬頭令馬兒安靜下來,趙雲皺眉望著面前的呂布,只見呂布眼中精光一閃,哂笑說道,「我見你招式,也是一般,哪來精妙可言?若是你技止於此,那麼……便做我戟下之鬼吧!」最後一句,極為冷冽。

    「……」趙雲冷峻的臉上掛起幾絲嘲諷,淡淡說道,「趙某何時使出過什麼槍法?」

    「唔?」呂布心中一愣,指著趙雲皺眉說道,「不曾使出槍法,那你方才……」

    「僅信手施為罷了!」冷笑一聲,趙雲一斂心神,大喝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叫你見識見識我師門絕技!」說罷,他一揮長槍,只見槍身忽然傳出一陣嘈雜之聲,隨即,在呂布愕然的眼神中,長槍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再後,竟是看不清槍身所在,只覺漫天槍勢,直撲自己而來。

    期間那噪雜之聲更烈,好似無數鳥兒啼鳴一般,只令呂布心中煩躁不已,若是江哲在這裡,他就能明白,這好似鳥兒啼叫的聲音,其實就是由長槍急速震動所產生的顫音。

    「呂奉先!接招!」

    好快!呂布心中猛地一沉,在他眼前,滿是趙雲銀槍槍尖,哪裡分得出真假,心驚之下,唯有用畫戟朝著那些殘影一斬。

    只聽「砰」的一聲,呂布的畫戟竟被遠遠彈開……

    「呼!」一陣氣浪四散開來,在四周士卒震驚的眼神中,呂布左手抓著趙雲槍尖,而那槍尖,則幾乎洞穿呂布心口甲胃……

    「速度倒快,可惜力道卻是差了許多……」呂布不顧手上緩緩流下的鮮血,冷笑著說道,但是話雖這樣說,他方才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天下竟有如此快的槍法?

    「……」趙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隨即默然抽回長槍,想來是被呂布說中。

    此人再不可小覷!呂布心中暗暗提高警惕,能使出這般長槍的,必定需要經過十餘年苦練方可小成,但是觀此人如今槍法,頗具威力,若非是遇到我,若是他人恐怕早已死於此技之下……

    望了望身上的鎧甲,只見上面槍痕點點,有幾處甚至已被擊碎,呂布雙手握起畫戟,淡淡說道,「呂某幼年無有名師教誨,武藝乃是學自百家,貫通而有如今成就,如此你且試試我之戟法!」

    說罷,呂布深吸一口氣,竟是雙手持戟,朝趙雲直劈而下,速度、勁道比之方纔,何止強了一倍?「汰!」

    何其可怕的壓迫力……趙雲面色微變,只覺對方氣勢直直壓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轟!」一聲巨響,四周草土亂濺,揚起一片塵埃,再觀趙雲方才勒馬所在之處,竟是出現了一半人高的深坑……

    轉頭望向一處,呂布淡笑說道,「竟是被你輕易閃開……閃得甚好!」

    「……」趙雲望著自己鎧甲上的塵土皺皺眉。

    「如此招式……」呂布扛著畫戟,冷笑說道,「呂某從來不曾使過……」

    「休要廢話!」趙雲面色冷極,挺槍便上,呂布冷哼一聲,自是舉戟相迎。

    忽然此刻一陣亂風吹來,只吹得場中塵土蔓揚,更有甚者,竟是將呂布、趙雲兩人身影吞沒,只是遙遙傳出幾聲怒吼輕喝,再者,便是那響徹全場的槍戟相擊之聲。

    「主公?」一名呂布麾下的將領擔憂其主安危,猶豫一下,策馬奔向亂塵之中,只聽砰地一聲,那將竟是連人帶馬飛去,在地上滾了幾滾,登時氣絕。

    「鏘!」一聲巨響,這是從方才到現在最響的一次,就連四周的塵土也因此震散。

    兩將身邊的士卒,不管是曹兵還是呂布軍,早已停住了廝殺,張著嘴愕然望向那處,只見亂塵散開,兩將相隔二三丈,各自舉著槍戟對著對方。

    再觀兩人身邊地面,坑坑窪窪,槍痕戟痕無數,這豈是人力所為?

    「呼呼……」被人成為戰神的呂布此刻狼狽,全身鎧甲早已散落了大半,只留殘餘勘勘掛在身上,斜持畫戟,口中喘息不已,就連胯下的赤兔馬,鼻中亦是直噴白氣。

    「赫赫……」而趙雲同樣也不怎麼好過,全身銀甲如今染滿了塵土,鎧甲之上,更是斜斜有一道極深的劃痕,自胸及腹,槍尖點地,亦是大口喘息,而他坐下之馬亦是疲乏,雙目極其無神。

    但是兩人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從始至終,兩人不曾受得一點傷!

    當然了,這裡指的是槍傷與戟傷,不然的話,呂布早已出局了,他方才可是直接用左手握住趙雲槍尖的。

    「呼……」深深呼出一口氣,呂布拍拍坐下赤兔馬,望著趙雲說道,「能將呂某逼到如此境地,你確實不凡!」

    趙雲默然不語,顧自回氣。

    「我觀你我武藝只在伯仲之間,刀尖無眼,若是損及我等坐下戰馬,呂某自是痛惜,而你嘛,若無此馬代步,要離去也是苦難,不如我等步戰!如何?」

    瞥了呂布一眼,趙雲又望了望坐下戰馬,淡淡說道,「溫侯既然有如此雅興,雲又豈能不成人之美?」

    隨即,兩人便翻身下馬,將馬匹交與各自麾下士卒,而此刻附近的百餘兩軍士卒,早已停息了廝殺,站在各自將軍主公身後為其助威,當然了,僅僅是此處而已……

    東漢末年的武將,戰場交鋒拼得就是馬上功夫,能讓呂布說出此言,想來是他已是無力再護赤兔,心憂赤兔為趙雲所害罷了。

    而趙雲,自然也需要戰馬為之代步,於是便應允了呂布的提議。

    兩人向旁走了幾步,趙雲甩了甩長槍,方纔的連番硬拚讓他的雙手有些發麻。

    而呂布,則是趁此機會撕下內衫一角,在左手上纏了幾圈,算是包紮。

    而兩人周圍的兩人將士,則暗暗吞了吞唾沫,對於如此等級的交鋒,他們儼然是幫不上任何忙的。

    同方才一樣,第一招僅僅是試探而已,但是就看兩人氣勢所崩開的波紋,四周的兩方將士卻是不那麼認為了,猶豫了一下,他們仍又退了一些。

    咬緊牙關,呂布死死用畫戟頂著趙雲槍桿,沉聲說道,「如此武藝,為何要助曹阿瞞?何不投身與我,你我二人聯手,天下唾手可得!」

    「……」與呂布拼蠻力,趙雲面色稍稍有些漲紅,顯然是落了下風,只見他冷哼一聲,哂笑說道,「單逞匹夫之勇,便可得天下?可笑!若要擒你,先生區區一計便可!」

    兩人各自發勁,退開一步,呂布持槍一指趙雲,沉聲說道,「你口中先生可是那江哲?」隨即嘲諷說道,「你可知,若是呂某要殺他,早在洛陽之時便可動手,就算是千萬個江哲又如何?」

    「放肆!」趙雲滿臉怒容,槍尖一指呂布,冷笑說道,「也不知當日何人敗退許都,倉皇而走!」

    「你!」呂布氣結,怒聲說道,「乃是那江哲用奸計害我!」

    「哈哈!」趙雲大笑,隨即面色一正,望著呂布搖頭冷然說道,「你單逞匹夫之勇,不通兵法,不曉謀略,也能為將?若是依我言,當是早早降之!」

    「你倒我真殺不得你耶?」呂布氣得面色一緊,猙獰說道。

    「哼!」趙雲冷哼一聲,淡淡說道,「那我等復戰!」

    「甚好!」呂布怒氣衝天,大步奔向趙雲,手中畫戟大開大合,力道十足。

    且叫你見識見識我自創武藝!趙雲眼神一冷,一揮長槍掃向呂布。

    「為何不使得你方纔那些招式?氣力不支?」呂布冷笑一句,單手持戟孟德一揮,欲將趙雲長槍彈開,口中更是說道,「如此小技,豈能傷我?」

    「那卻不見得……」趙雲淡淡說道。

    望見趙雲臉上的冷笑,呂布心中猛地一驚,急忙轉頭一看,卻是驚愕望見趙雲手中長槍槍身一彎,繞過呂布畫戟,槍尖直朝他面門而去。

    呂布心中震驚,急忙一低頭,只覺得腦門一陣疾風掠過,再抬頭看時,卻是發現頭上的髮束竟是被趙雲擊散。

    手中握著呂布幾根頭髮緩緩攤開,趙雲冷然說道,「你方才說小技如何?」

    「你!」呂布一時大意,竟吃了如此大虧,心中震怒,深吸一口氣,他指著趙雲喝道,「方纔那是何等槍法?」

    趙雲隨手將呂布的頭髮散於地上,持槍淡淡說道,「七探盤蛇槍!」

    此人哪裡來如此精妙的槍法?呂布心中又氣又怒。

    「接招吧!」趙雲探身搶先,手中長槍揮起,直指呂布小腹。

    呂布舉戟欲擋,忽然見那桿銀槍又同方才一般,中途一彎,變招直戳自己面門,心中驚歎之餘側頭避過。

    「還沒完呢!」忽然傳來趙雲一聲冷哼,呂布回頭望時,卻是愕然見趙雲一拉槍桿,頓時暗叫不好,急忙低頭,只覺頭頂掠過一道冷風。

    「你待看何處?」

    還有?呂布心中驚愕,抬頭看時,只見趙雲手握槍尖下緣,一抽銀槍,銀槍尾部直掃自己,那尾部的小尖刃亦是閃過一道冷芒。

    用槍尾的小刃也可傷敵?呂布一時之間有些發蒙。

    局勢好似一下子被趙雲所掌握一般,銀槍時而彎曲,時而剛硬,呂布初見如今槍法,節節敗退,不過……

    用此槍法也傷不得此人?趙雲心中暗暗有些洩氣。

    其實他不知,呂布此刻心中比趙雲更是氣悶,只因他的招式剛猛,而趙雲槍法可曲可直,剛柔並濟,在招式上,呂布差了趙雲不止一籌。

    但是無奈呂布天賦異稟,力大、回氣快,又兼手中方天畫戟亦非尋常兵刃,以至於就算他節節敗退,亦不曾被傷到分毫。

    此人非我一人可敗!趙雲搖搖頭,見自己使出全力亦傷不得呂布分毫,遂思退路。

    此人長槍攻守兼備,就算是是我不曾虛耗力氣,敗此人亦在百合之上,如今更是……唉,明日還要抵禦曹阿瞞,久戰無益!呂布心中也是無奈思退。

    思罷,兩將又出一招,一觸即退。

    翻身上馬,趙雲一揮長槍,沉聲喝道,「退!」

    眾曹兵見趙雲與呂布拼得不相上下,心中已是萬分敬佩,聽聞他將令,遂也不驚慌,徐徐而退。

    「唔!」呂布止住身旁欲追的麾下將領,淡淡說道,「此人武藝僅遜我微薄,追之無益!」

    「諾!」麾下將領應命說道,心中則是暗暗鬆了口氣:笑話,能與自家主公打地不相上下,追上去不也是送死?

    時遠處吳恆正與陳到激烈交鋒,千餘對千餘,陳到慘勝:身上所受之傷數處,周圍曹兵不過兩百……

    「好小子!」趙雲獨自一人斷後徐徐而退,忽然看到陳到被兩名曹兵扶著,讚許之餘心中更是暗暗歎息。

    一把抓起陳到讓他坐在自己身後,趙雲大呼說道,「速退!」

    待他們到了營南之時,卻愕然見到營南屍首堆積如山,僅餘下十餘人靠著木欄歇息著。

    「子尚?」趙雲望著為首一將急呼道。

    「子龍?」夏侯蘭勉強拄著長槍起身,神情疲倦說道,「我還道是呂布軍復來……」

    「走吧!」趙雲望著幼年好友身上的創傷,不忍說道。

    而另外一邊,呂布也不再追趕,只是將夏侯惇軍中糧草、輜重運走、戰死的將士屍首就地掩碼,引軍回營而去。

    只留著數千曹兵屍首……

    此戰,曹軍損失極大,折損士卒近五千,其餘皆重傷輕傷不等,而呂布軍,來時兩千三百,歸時五六百……

    而將領方面,呂布軍折損裨將兩員,偏將吳恆被陳到所殺。

    曹操一方,折損裨將一員,大將夏侯惇重傷,曹昂輕傷,陳到重傷,夏侯蘭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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