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三國之宅行天下

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 呂布之勇!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三十一章呂布之勇!

    蕭關破了?

    當陳宮羞愧、歉疚地將這個消息稟報呂布的時候,呂布卻是當真愣住了。

    呂布本是已無多少戰意,是陳宮一直力主他凝起精神、迎戰曹操,但是就當呂布準備叫天下人瞧瞧自己的勇武時,卻忽然得到了最為信任的謀士傳來的噩耗。

    蕭關被那江哲破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徐州如今半數已在曹操掌中!

    呂布真不知自己該如何來處理眼前的陳宮,出神楞了良久,方才猶豫問道,「公台,蕭關……蕭關當真被那江哲取了?」

    陳宮羞憤難當,沉聲說道,「啟稟主公,宮……敗了!」

    能讓高傲如此的陳宮說出這樣的話,呂布當真是心驚了,自兗州到徐州一行,這位謀士的能耐呂布如何能不知道?若是沒有他,呂布如何嫩入主徐州?

    但是為何,只要是碰到了那江守義,不管是自己也好,公台也好,卻是一路敗北而來呢?

    從陳宮處聽聞了江哲所用的計謀,呂布沉默了,心中暗暗發問:若是當日是自己在蕭關,是否能擋江哲鋒芒?

    但是得出的結論令呂布很是喪氣……

    「罷了,你且起來吧!」呂布一抬手,喚起了陳宮,隨即在帳中踱了數步,猶豫說道,「公台,你且實話言與我,我等……可還有勝機?」

    陳宮雖說自己沒有絲毫把握,但是自也不會將此如數告知呂布,頓時一拱手,激勵說道,「主公,依宮之見,主公之勇,我思非是曹孟德可擋也!」

    呂布輕笑著搖搖頭,深深吸了口氣,望著陳登說道,「元龍,你為何不隨你師去也?」

    陳登微微一思,拱手說道,「主公如今且在,登又如何敢投身我師?」

    「你倒是實誠!」呂布淡淡一笑,望著陳登說道,「也對,你與我不同,就算你為曹孟德所擒,他亦不會害你……」

    陳登微笑著搖搖頭,忽然猶豫問道,「主公,如今曹軍勢大,主公心中可是已有應對之策?」

    「陳元龍!」陳宮低喝一聲,沉聲說道,「你此話何意?!」

    呂布一愣,望了望陳登神色,又望望成陳宮薄怒的眼神,心中乃悟,哂笑說道,「元龍,你卻是叫我投身曹操不成?」

    「非是如此也!」陳登搖搖頭,輕聲對陳宮說道,「我乃欲問主公迎戰曹孟德之策,軍師何故如此?」

    「……」陳宮哼了一聲,望著陳登淡然說道,「我觀你胸有成竹,好似已有心計,不妨說來!」

    呂布一愣,喜色說道,「元龍莫非心中有計,乃用言語惑我?」

    陳登搖搖頭,豎起兩根手指,正色說道,「非是何等妙計,乃是登心中所思也:一者,主公退入徐州,依徐州之城堅,固守,以待曹軍糧盡;二者,主公率先出擊,先敗曹軍先鋒,再敵曹孟德大軍,猝然發難,方有勝機!」

    陳宮皺皺眉,他如今儼然已是搞不懂陳登的做法了。

    「固守……出擊?」呂布聽聞此言,猶豫良久,詫異問道,「兩計莫非有何奧妙?」

    「非是如此!」陳登搖頭淡笑說道,「若是固守,耗費時日不說,下邳恐怕也會有失,若是出戰,一個不好便是兵敗身隕之局勢,只是登觀前者,勝機渺茫,若是後計,當有一線生機!」

    這陳元龍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陳宮皺皺眉,凝神望著眼前的陳登:勸主公激起鬥志,與曹軍相鬥……恩,有些荒謬,必有別圖!

    卻不想陳登心中卻是這般想法:若是你呂布固守不出,我師豈不是很難擒你?倘若你出兵擊曹,那麼不管你如何勇猛,豈能擋曹公萬千士卒、擋江師奇思妙想不成?

    「元龍所言極是!」呂布點頭深然說道,「若是一再退卻,終有一日無路可退……便是如今,我若退入徐州,曹操必定以為我呂布心懼,是我呂奉先何時懼他?公台,你且傳令宋憲、侯成,讓此二將會去徐州調盡兵馬,我要在此與曹阿瞞決一死戰!」

    「諾!」陳宮下意識地拱手應命,隨即疑惑問道,「主公,若是調盡徐州兵馬,那徐州……」

    呂布沉聲說道,「曹豹手中仍有三千本部兵,便叫他守城!」語氣不容置疑。

    陳宮微微一愣,皺眉望了一眼陳登,正欲說話,忽然心中一動,方乃拱手應道,「諾,主公之言,宮省得!」

    隨即,陳宮望了一眼陳登,躬身告退,陳登意會,對呂布一拜,緊跟而去。

    沒想到等兩人離開之後,呂布卻是淡淡說了一句,「江哲,我等戰場上見!」

    呂布不說曹操,竟然單指江哲?!

    故意落後幾步,陳宮與身後的陳登並排而行,口中淡淡說道,「元龍,你欲讓你父取徐州耶?」

    「……」陳登心中一驚,故作冷靜、微笑說道,「軍師何處此言?家父年邁不說,就算主公調盡麾下兵馬,徐州仍有曹豹那三千丹陽兵在,家父如何取得徐州?」

    「明人不說暗話!」陳宮猛地站住腳步,望著陳登凝神說道,「曹豹者,匹夫也!若是叫陳某擒之,一計足矣:邀其赴宴,暗伏刀手,曹豹如何不能擒之?」

    此人雖不及江師,然亦是世見少有,所料之計,與我分毫不差,我思,若是父親欲擒曹豹,想來也是用得此計……陳登心中感慨萬千,面上卻不露分毫異樣,淡淡說道,「軍師誤會登矣,此乃主公所說,卻非是我所諫,軍師何以怪我?」

    「若不是你用言語激起主公鬥志,主公何以如此?」陳宮微微一笑,悄然說道,「你且放心,徐州,孤城爾,如今在我心中,可有可無,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儼然把握住了主公心意,因勢利導,此術卻是不凡!你實言與我,可是那江哲所傳授?」

    陳登面上一愣,心中頓時明白了陳宮的意思:想來此人欲讓呂布望下邳而去……

    「軍師欲讓主公投袁術不成?」陳登反言激道。

    「……」陳宮面上笑意一滯,搖頭輕聲說道,「果然,瞞不過你!」

    「嘿!」陳登心中一樂,哂笑說道,「何其心傲之人,豈會投袁術處?」

    「你休要用言語惑我!」陳宮做了一個手勢,兩人邊走邊說。

    「袁術志大才疏,主公投其帳下,想來有東山再起之日……」

    「你欲讓我如何?」陳登微笑說道。

    陳宮望了一眼陳登,淡淡說道,「且不說你那聲主公有幾分心意,然你此刻在主公帳下,當是要出些力氣,若是你能保得主公退到下邳,我便將徐州贈你,如此你日後,自是榮華享之不盡!」

    試探?亦或是……陳登心中好不猶豫,心中暗暗說道,「不想我心中所思被看看破,若是此人此刻下令將我擒拿,然後令一將於徐州猝然發難,我陳家必定難保……」

    「非是戲言!非是試探!」陳宮見陳登沉默不語,知是他心中懷疑,出言說道,「單憑我一人之謀,恐怕非是江守義敵手……」

    「呵呵!」陳登聞言不禁輕笑出聲。

    「休要取笑!」陳宮無半點惱色,淡笑著說道,「你乃江守義門下學子,就算你此刻與曹孟德為敵,日後只需說聲『身不由己』,想來曹操亦不會將你怎樣:有你師在彼處,你又有何懼?興許曹孟德重你才華,加以重任也說不定呢……」

    「登實不知軍師辯才如此……登自愧不如!」陳登似是嘲諷地笑道。

    陳宮也不理陳登的嘲諷之言,凝神說道,「如何?若是你答應,那麼一切皆可商量,若是你不答應……」說著,他望了望四周,只見營中呂布士卒來往甚多……

    「軍師何以如此逼我?」陳登無奈,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止於下邳!」

    「善!」陳宮面上一喜,微笑說道,「休要怪我無情,宮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此,我等算之君子之約!」

    「甚好!」陳登也不想留下什麼書信日後叫他師江哲難堪,兩人擊掌三下,以為約定。

    「既然如此……」陳登望了一眼天色,輕笑說道,「軍師莫非不欲邀登弈棋麼?」

    「君子之交,貴在知心……」陳宮淡笑著說了一句,隨即露出幾分笑意,抬手說道,「然,倘若元龍有心,宮豈會不成人之美……想來日後怕是再無相見之時,請!」

    「……公台莫要如此……唉,請!」

    建安元年八月下旬,呂布令宋憲、侯成去徐州,調盡餘下的那一萬兵,如此呂布麾下便有四萬兵馬。

    隨後,呂布又遵軍師陳宮之策,令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各領兵五千,居險要之道安營,自己則領其餘一萬五千兵馬,拔營前行二十里,於大道安營,以等曹操軍馬。

    期間,呂布遣人又對蕭關附近的臧霸發出數道命令……

    迫於形勢,恐被天下人恥笑,臧霸無奈,唯有令四將拒守營寨,自己則引一萬兵襲擊曹操之後,不過卻被曹將李通、徐晃二人引五千曹兵抵住。

    如此,臧霸心中反而是鬆了口氣……

    而徐州城池之中,陳登之父陳珪見城中呂佈兵馬已盡,乃與糜竺合謀,欲圖曹豹。

    糜竺早已投劉備麾下,聞言大喜,但是兩人均是儒生,手中有無多少兵馬,若是家僕家將又如何擋地曹豹行伍出身?

    心中一動,糜竺悄然說道,「欲誅曹孢,當得一人相助!」

    陳珪先是面露疑惑之色,隨即恍然大悟。

    「陶子承!」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陶應,字子承,助江哲的第二位將領,早先性子疏懶頑劣,但是自他父親陶應病死之後,他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居在家中不輕易外出。

    當日糜竺拜訪糜竺,陶應本是不欲相助,但是經不起糜竺再三懇求,又聽得江哲前來徐州,心喜之下方才應下。

    果然如陳宮、陳登所料,陳珪詐稱欲與曹豹商議大事,言語甚恭,將曹豹騙去府內……

    而見是長於自己一輩陳珪如此措辭邀請自己前去赴宴,曹豹心中很是得意,僅僅帶地幾名家將便去了陳府。

    及到廳中,曹豹自然見到了談話中的陳珪、糜竺二人隨意地拱拱手便以為禮節。

    死到臨頭尚且不知!陳珪心中冷笑,面上卻極為熱情地招呼曹豹入席。

    酒至三旬,曹豹已有七八分醉,望著陳珪二人高傲說道,「兩位,喚本將來所謂何事?」

    陳珪與糜竺對視一眼,微笑舉杯說道,「見徐州局勢微妙,是故老夫欲借將軍一物,以全徐州安定!」

    「何物?」曹豹滿臉疑惑地說道。

    「……乃是將軍之頭顱!」陳珪面色猛地一變,執杯擲於地,口中大呼道,「陶子承何在?」

    「陶某在此!」從門外忽然轉出陶應來,手執一槍,逕直朝曹豹而去。

    可憐曹豹酒醉還未曾明白發生了何事,便被陶應一槍刺入胸口,了結了性命。

    見曹豹身死,三人從他身上搜出兵符,陳珪心中微微一動,指著陶應說道,「陶公子,你乃陶大人之子,想來那三千丹陽兵當會聽你調令,你且將此兵符拿去,好生安撫,如何?」

    陶應一愣,猶豫說道,「我身在守孝之期,怎可掌領此軍?」

    「公子此言差矣!」陳珪撫鬚笑道,「我等乃欲借公子之父陶大人名也,此事想來非公子莫屬……子仲,你意下如何?」最後一句話,陳珪自然是望著糜竺說的。

    「這……」糜竺心中猶豫,他本想讓其弟糜芳統領此軍,卻不曾想到落後一步,被陳珪登先,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唯有拱手說道,「世叔所言極是,此事非子承不足以成事……」

    「如此甚好!」陳珪笑瞇瞇地點點頭。

    隨即,陶應便領數十陳家家僕,於徐州城中招撫了曹豹麾下的那三千丹陽兵。

    正如陳桂所料,那些丹陽兵見陶應是前徐州刺史陶大人之子,心中念其父之德,遂投身陶應麾下。

    相對於陳珪的老神在在,糜竺望著那些精兵,心中直叫可惜:「若是子方在此,當是要為主公留下這三千精兵!」

    如此,徐州乃定!

    建安元年八月末,曹操以夏侯惇為先鋒,率兵一萬,領曹昂、陳到、夏侯蘭三將,欲直抵呂布大營所在。

    時呂布聽聞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將至,乃招陳宮、陳登二人商議。

    軍師陳宮諫言說道,「主公,曹軍遠來,不可叫起按下營寨,養成氣候!」

    呂布聽罷點頭,又轉身對陳登說道,「元龍,你之意見如何?」

    陳登正猶豫間,忽見陳宮在呂布身後對自己豎起三根手指,遂沉吟一下,拱手說道,「軍師所言大善,主公不若潛伏於外,趁其安營不備之際……殺入!」最後兩軍,陳登說得很是猶豫。

    陳宮心中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元龍之言妙及,主公不可遲疑!」

    呂布見陳宮也同意此計,也不懷疑,令他把守營寨,自己則領三百騎兵、兩千精兵埋伏於外。

    正值夏侯惇引兵到,一面令曹昂、陳到領兵兩千巡衛四周,一面則與其侄夏侯蘭安營紮寨,對於呂布,與他有過一次照面的夏侯惇可不敢輕敵。

    時曹昂領一千兵向西行,行十里,復轉向南,再復轉向東,最後歸大軍所在;而陳到則是恰恰相反。

    可惜陳宮、陳登兩人早早算準夏侯惇紮營之處,讓呂布率軍潛伏在其東北側樹林之中。

    沒過多久,呂布便見到數百曹兵士卒前來伐木,知是夏侯惇欲紮營,隨領麾下兵馬一同殺出。

    數百曹兵愕然見林中殺出呂布人馬,心中大驚,他們本是出來伐木,又無將領統帥,如何能擋呂布鋒芒?

    待呂布不費吹灰之力,斬卻曹軍一員裨將時,此些曹兵已是大敗而逃。

    心中謹遵陳宮諫言,呂布趁勝追擊,直直殺到夏侯惇大軍所在,卻正巧撞上歸來營中的陳到。

    僅僅一個照面,陳到便被呂布打落了手中長槍,口中吐血不已。

    「區區黃口小兒,也敢擋我呂奉先前路?」呂布雖是疑惑陳到如此年幼也可統領一軍,但是素來武人的驕傲讓他不屑殺如陳到這般年齡的小將。

    此人便是叔父與諸位世叔口中的溫侯呂布?陳到心中震驚,震驚的自然是那呂布的武藝,自己到他面前竟然擋不住一合?想到這裡,陳到不免有些喪氣。

    只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坐跨赤兔馬,往來橫殺,如入無人之境,更有甚者,他從始至終,均是單手持戟。

    「撤!」陳到的護衛中有人大呼一聲,其餘保著陳到便退,對於其餘人,他們自然是顧不到了。

    「殺!」呂布大喝一聲,雙腿一夾胯下赤兔,直直殺入,殺的方向自然不是陳到退去的方向,而是近在咫尺的、夏侯惇大軍所在……

    時夏侯惇大營初具雛形,夏侯蘭正在營地指揮麾下將士紮營,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廝殺之聲,心中大駭,急忙令麾下士卒結陣抵禦。

    可是就算結陣又如何?豈能擋得呂布?只見呂布策馬飛奔之際,左手用畫戟戳起道上一根巨木,隨即右手抓起那巨木,狠狠丟出。

    「啊!」望著急速飛來的巨木,結成方陣的眾曹兵面露驚恐之色,緊接著十餘聲慘叫響起,眾人一回視,只見巨木之下,猶有些許肢體在那顫抖不停。

    「發生了何事?」夏侯惇猛地從率先建好的帥帳中出來,見營中亂一團,心知必是呂佈兵馬前來襲營,但是他萬萬想不到,這次可是呂布親自前來。

    「呂布?」急急忙忙從帳內取了長槍出來,夏侯惇猛然望見那個矯健的身影,心中大驚。

    此人恐怕非我一人可敵……夏侯惇不由想起當初在許都遇到呂布的情景,三千兵馬竟是擋不住呂布區區十餘騎……

    「子尚!」夏侯惇朝著夏侯蘭的方向喝道,「你率將士且退,我來斷後!」

    「這……諾!」夏侯蘭應諾領命。

    「你?斷後?」場中的呂布儼然也聽到了夏侯惇的喊聲,勒馬朝著他一望,忽然面上一愣,指著他說道,「我好似在哪見過你吧……」

    「好膽!」夏侯惇勃然大怒,跨上帳外的一匹戰馬,虎目露出濃烈的紅色凶光,面對呂布,他唯有全力施為。

    「納命來!」夏侯惇大吼一聲,直直朝著呂布衝去,途中若是遇到阻擋,不管是曹兵還是呂布麾下士卒,均被他鐵槍掃飛。

    「嘿!」呂布輕笑一聲,單手持戟欲抵夏侯惇擊來的長槍,待他猛地一望對方眼神,心中暗叫不好,急忙雙手持戟。

    「砰!」一聲兵戈相擊巨響,兩個身旁三五丈內的將士皆被兩人氣勢彈開,落於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好膽色!」呂布望著夏侯惇虎口震裂的雙手讚許說道,不過說歸說,他手中的畫戟可不曾停下。

    僅僅數合,夏侯惇身上已是多了三條血痕……

    僅僅十餘合,夏侯惇口中已開始溢出鮮血……

    二十合……就連夏侯惇眼中的紅色凶光,亦慢慢退弱了……

    「大叔!」猛然傳來一聲巨喊,正是曹昂引兵歸營。

    呂布皺眉望了一眼曹昂方向,見是一名孩童,口中冷笑一聲,仍與夏侯惇相鬥:對於曹昂、陳到這類的『小兒』,呂布不屑出手!

    「啊!」場中的夏侯惇猛然發出一聲怒嚎,渾身的氣勢頓時強了幾分,呂布心疑,勒馬退後幾步。

    再觀夏侯惇,如今已是渾身浴血,再不復方纔的雄姿,但是眼中的凶光,卻是濃如血色,只聽他一字一頓喝道,「呂奉先!」

    「唔?」呂布皺皺眉,望著眼前的夏侯惇,隨即淡笑說道,「你知我名?甚好,你乃何人?能與我相鬥二十合,必不是泛泛之輩……」

    不好……曹昂心中一驚,正欲出言阻止,卻聽夏侯惇一字一頓、沉聲喝道,「大將軍曹麾下征東將軍夏侯惇!」

    「大將軍……」呂布面色一愣,口中喃喃念叨幾句,一些塵封的往事漸漸在他腦海中浮現。

    「果然是你!」呂布面色大喜,重重喝道,「待呂某先斷曹孟德一臂!」說著,全力施為,一戟重過一戟。

    時陳到亦領敗兵歸營中,曹昂眼尖,急忙策馬至陳到身前,望著他萎靡的模樣,驚聲說道,「叔至,何人傷你?」

    「便是他!」陳到指著場中的呂布說道,「僅僅一合,我便敗北,此人非我等所能敵!」

    「那……那大叔……」曹昂很是心憂地望著全是重傷的夏侯惇。

    「……」陳到面露難色,隨即望了一眼營中亂局,沉聲說道,「我等遠不及此人,雖說幫不得世叔,然抵禦呂布麾下士卒倒是可行,我等何不全力施為,免去世叔後顧之憂?」

    「唯有如此了!」曹昂點點頭,與陳到合兵一處,殺向場中呂佈兵馬。

    而此刻場中的夏侯惇已與呂布廝鬥三十餘合了,力氣儼然已是到了極限,而他的雙手,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孟德……恐怕今日之後,我再也幫不上你了……

    先生……惇先去了……保重……

    「吼!」一聲巨吼,夏侯惇聚起全身氣力,一槍掃向呂布……

    「鏘!」兵戈相擊之聲。

    「廝!」馬兒嘶叫之聲。

    只聽噗地一聲,夏侯惇胯下之馬猛地前腿跪倒,顯然是兩人氣勁震斷了馬腿,而夏侯惇本人,則是被甩在一邊,生死未卜。

    「吁!吁!」呂布盡力安撫著胯下燥亂不安的赤兔,方纔的一擊顯然對赤兔也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你的武藝不凡,可惜遇到的是我……」呂布撫摸著臉頰旁的那一道淺傷,淡淡說道,說罷,舉起畫戟對準地上躺著的夏侯惇,猛地刺下……

    「看箭!」遠處猝然傳來一聲重喝。

    頓感心中示警,呂布急忙用畫戟一擋,只覺手中一沉,心中暗驚,再待他抬眼看時,只見一道白色身影急速朝自己衝來。

    「鏘!」槍戟相交,四周散開一道波紋,兩人竟是不相上下。

    「大叔!」曹昂梗咽地到夏侯惇身前翻身下馬,待一探氣息,方才鬆了口氣,急忙令身邊護衛一同護得夏侯惇殺出。

    「你乃何人?」呂布眼中閃過幾許驚色。

    只見來將雙手一抖槍身,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淡淡說道,「常山趙子龍!」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