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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沂都破陳紀!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十八章沂都破陳紀!

    「先生何以如此看重那劉備?」夏侯惇疑惑問道。

    「哦?」江哲好笑地望了一眼夏侯惇,微笑說道,「你與那張飛拼酒,竟還有在意此事?」

    夏侯惇撓撓頭,古怪說道,「惇非是愚笨之人,雖不知道先生此舉有何深意,但感覺先生不會無故如此,想來那劉備必有非常人之處!」

    「善!日後元讓為帥,我當無慮矣!」望著夏侯惇澄清的眼神,江哲自是明白他不曾喝醉,微笑說道,「劉備此人,不可小覷,嗯,其三人臥榻之所可已安置?」

    「我已命我近衛將其三人妥善安置,讓其暫宿營中……為保營中虛實,我加派了人手……」

    「好!」江哲點頭,起身說道,「夜深了,你且暫去安歇,孟德正與袁術戰於下邳,袁術兵力遠多於孟德,我等當盡早趕至,助孟德一臂之力!」

    「先生所言極是!」夏侯惇一抱拳,隨即有些猶豫地說道,「聽聞先生說要帶劉備三人同去?」

    江哲微微一笑說道,「我且將此三人暫且編入你之麾下,嗯,此三人能力不凡,休要小覷!」

    「諾!」夏侯惇應命說道,「如此,先生好生歇息,末將告退!」

    「元讓也去歇息吧,哦,對了,此去徐州路上,大小事務皆有你來處置,若你有事不決,可來問我,嗯……若是問的是哲早先便說過的,那麼……呵呵!」

    夏侯惇先是心中一喜,隨即便是一驚,感覺後背有些涼颼颼的,訕訕說道,「先生之言,惇不敢忘卻,先生且歇息,末將告退!」說完便正與拔腳離開,卻被江哲喊住。

    「此正是你之帥帳,你且欲往何處?」江哲啼笑皆非地搖搖頭,起身望了一眼尷尬不已的夏侯惇,輕聲說道,「安心,此次乃是你首次為帥,關鍵之處,哲必然會出言提醒,然,僅此一次!好了,我走了!」

    「恭送先生!」

    「行了,我自去便可!」江哲走到大帳門處,回頭說道,「你還是在心中想想日後對陣,如何排兵佈陣,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的……」說完,江哲撩起門處帳布便走了出去。

    只留下有些神色不定的夏侯惇,只見他在帳中踱了幾步,猶豫說道,「嗯,先生所言極是,我既為帥,當不好事事再勞煩先生,若是如此還要我這大帥何用?嗯,再翻翻兵書,省得臨戰忘卻……便這麼辦!」

    如此,夏侯惇竟是捧著《武韜》看了一宿……

    回到了自己小帳的江哲剛剛想解衣歇息,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想了想頭也不回地喚道,「恩……昭姬?」

    「咦?」來的果然是蔡琰,只見她捧著一隻茶盞,詫異地望著江哲說道,「夫君怎得知曉是妾身?莫非也是同姐姐一般……」

    「呵呵!」江哲轉過身去,笑著說道,「笨呀!能不經通報便進來的只有你們!」

    只有在獨自面對江哲的時候,蔡琰才會露出一些小女兒之態,只見她咬著嘴唇嗔道,「那為何夫君單單喚妾身之命呢?若是姐姐亦或是妹妹進來,夫君豈不是喚錯、鬧出笑話!」

    「嘿!」江哲好笑地搖搖頭,對蔡琰招招手,「笨!秀兒如今已有身孕,想來早早安歇了,至於那丫頭嘛,若是進來豈會不呼我名?唯有你乖巧……額,這是什麼?」江哲好奇地指著蔡琰手中的茶盞。

    「妾身方才聽到此帳有聲,心知是夫君歸來,特意為夫君準備的一盞茶,讓夫君醒酒解乏……」

    「嘿嘿,多謝夫人了……」江哲笑嘻嘻地接過蔡琰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將她攬入懷中。

    「夫君欺負妾身……」被江哲抱著的蔡琰面色羞紅,手指緊緊攬著其夫脖頸,又帶羞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將頭埋入他懷中。

    「方纔我去見劉備了!」若不是此處乃是軍營,江哲正想……咳!

    「劉備!」蔡琰抬起頭,好奇地望著江哲說道,「居何職?」

    「咦?昭姬怎得如此問?」

    蔡琰這才發覺自己問得不妥,再看江哲時卻發現他面上偷笑,嬌嗔一聲,握起粉嫩的拳頭輕輕敲在江哲胸口,嗔道,「夫君勿要再取笑妾身了,妾身只是疑惑,若是要見此人,大可將其喚入營中,為何夫君要出營相接,是故有此一問……」

    「如今的劉備嘛……小官罷了!」江哲握著蔡琰的粉拳,淡淡說道。

    「咦?」不顧自己的手還被江哲握著,蔡琰疑惑說道,「如今?莫非此人往日……不是!莫非此人亦非常人?」

    「你如何得知?」正在捏著蔡琰小手的江哲愕然問道。

    「這有何難?」蔡琰又羞又喜地望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夫君生性淡泊,想來那劉備唯有身具非常人之才,夫君才會如此重視!」

    「聰明!」江哲讚了一句,隨即歎息說道,「此人如今僅為一小官,然日後無可限量……只是……」想了想,江哲猶豫問道,「昭姬,我問你,若是明知一人日後會做某些事,那麼現在,我是不是當有所限制,亦或是先……」

    聰明如蔡琰自然明白江哲沒說的下半句是指什麼,小手掩嘴,面上驚色一閃而逝,隨即猶豫說道,「夫君指著的是為惡麼?」

    「倒不是惡事,只是……若是不發生,這個天下會更加安定……」

    蔡琰越聽神情越凝重,凝聲說道,「此人可是會對夫君不利?」

    「那倒不……昭姬你想到哪去了,我與他無冤無仇,他豈會害我?」

    呼!只要非是對夫君不利便好……蔡琰暗暗鬆了口氣,輕笑著說道,「既然那人做的不是惡事,況且現今又不曾做得,若是無故……那般的話,恐對夫君名望不利,不若加以制衡,再觀後效,若是其有絲毫不妥,再為……」

    「昭姬所言與為夫所慮大為相似!」江哲頷首說道,「既然如此,便看他一段時日吧!」

    蔡琰猶豫良久,弱弱問道,「夫君口中那人……指的可是那劉備?」

    江哲笑笑,也不說是與不是,只是笑著撫著蔡琰秀髮說道,「夜深了,且去安歇吧,明日還要趕路,別累著了!」

    「嗯!」蔡琰心中明悟,乖巧地應了一聲,盈盈起身說道,「夫君可莫要忘卻……」她指指被江哲放在一旁茶盞。

    「好!去吧!」江哲起身,將蔡琰送至旁邊的大帳,只見大帳中燈火已是滅了,想來秀兒與糜貞二女已是歇息了。

    見蔡琰進帳,江哲方才輕聲歎道,「蔡家之女,果然聰慧如斯……」說完正欲離開,卻聽得帳內蔡琰輕輕說道,「如今妾身已非是蔡家之女,乃是夫君之妻,江家之媳也……」

    「呵呵!」江哲楞了楞,笑著說道,「我知我知,昭姬早些歇息吧!」

    「嗯!」

    劉玄德啊劉玄德,希望你勿要同歷史中那樣才好……若是在你還無野心之時殺你,對你太屈……好自為之!

    望了眼漫天星斗,江哲一甩衣袖,大步走入小帳之中。

    次日,夏侯惇一臉困意地指揮將士拔營奔走徐州,趁著這段時間,劉備令關羽張飛二人去小沛引來一千士卒,江哲將其自編一軍,仍由劉備掌管,只是掛名在夏侯惇名下。

    因夏侯惇征東將軍的名號擺在這裡,就算是張飛也不曾有意見,話說昨日那兩人竟是將那二十罈酒盡數喝完,若不是江哲喝止,他們還欲再喝下去。

    不過二十罈酒也算物有所值,夏侯惇與張飛對對方好似和善了一些……僅僅一些……

    建安元年六月末,因沂都為袁術部將陳紀所破,於是夏侯惇便引兵攻沂都。

    此次戰事,皆是夏侯惇發號施令,江哲不曾插嘴半句。

    夏侯惇先是令趙雲引三千軍前去沂都城外搦戰,那陳紀自持驍勇,竟是出兵來迎。

    趙雲何等人物?早先曹操麾下四員大將也攔他不下,豈會在意陳紀?

    僅僅用了三五分力,僅僅過了數回合,陳紀就險些被趙雲一槍戳死,心驚膽戰之際竟是盡遣麾下偏將嚴正、蔣頜、李裕、陶寶、梁潭,五將合戰趙雲一人!

    六人六馬戰作一團,兵器交擊之聲此起彼伏,聲聲不絕。

    夏侯惇見此大怒,正與遣李通過去助趙雲一臂之力,卻懵然見到了江哲嘴角的那一絲笑意,心中一動,靜觀其變,心中更是對江哲如此信任趙雲有些詫異。

    果然不出夏侯惇所料,只見被敵方五將團團圍住的趙雲竟是越戰越勇,三兩下便將梁潭殺死,數千曹軍大喝一聲,士氣為之大振。

    「好武藝!」夏侯惇見趙雲以一敵五卻也不落於下風,直看得心中很是欽佩,忙下令士卒擊鼓為趙雲助威。

    隆隆鼓聲之中,趙雲槍似游龍,隱隱罩住四將身上緊要之處,匪夷所思的是,也不見他招式如何巧妙,但就是死死壓制對方四將,不管那四將如何攻擊,趙雲自是溫若泰山,槍法攻守兼備、滴水不漏。

    時劉備站在江哲右側,劉備身旁關羽睜開雙目,凝神看了良久,讚賞說道,「招式之純,天下少有,此人習槍怕是有十餘之久!」

    關羽身旁的張飛,亦是望著戰場之中的趙雲說道,「此個白臉的將軍,武藝倒是不凡,日後老張倒要與他較量較量,分個高下!」

    劉備看得也是暗暗點頭,恭聲對江哲說道,「不想軍中還有如此勇武之將,敢問司徒,此將如何稱呼?」

    淡淡望著劉備,江哲輕笑說道,「主公麾下,平南將軍趙雲、趙子龍!」

    「哦!」劉備面露欽佩之色,點頭讚道,「確為豪傑!」

    玩味地一笑,江哲複眼看向場中的趙雲,見趙雲面色冷峻,雙目有神,知曉是他的戰意已被對方撩起,心中暗暗對那四將祈禱道,安息吧,諸位……

    江哲心中之話還未說完,場中趙雲銀槍一甩,直取李裕面門,槍勢頗急。

    李裕自是心驚,急忙取槍回擋,他身旁那三員偏將嚴正、蔣頜、陶寶見此,則是攻擊趙雲身後、其槍法不可及之處。

    不曾想趙雲早就料到,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猛地轉身,槍如驚雷,蜻蜓點水一般急速在嚴正、陶寶兩將胸口輕點兩下,隨即又一轉身,收槍一甩,擋住蔣頜兵刃。

    嚴正、陶寶不可思議對視一眼,又望望各自胸口的血洞,隨即翻身落馬……

    「好!」夏侯惇大喝一聲,數千曹軍士氣激昂,持槍頓地為趙雲吶喊助威,聲勢震天。

    「怎麼可能?」蔣頜見趙雲片刻之間便點殺了自己兩位同僚,又能及時擋住自己的兵刃,如有神助,往日對自己武藝頗為自信的他首次感覺有些彷徨。

    蔣頜失神,可趙雲又豈會失神?

    輕甩一槍趙雲便在蔣頜喉處劃開一道血痕,頓時血流如注,濺滿馬背,蔣頜慘叫一聲,翻落馬下。

    望著如殺神一般的趙雲,李裕嚥了咽口中唾沫,心中極為驚懼,虛晃一槍,竟是撥馬便走。

    在數千曹軍的哄笑之中,趙雲搖搖頭,收起長槍,取弓搭箭,看也不看,一箭射出,正中李裕後背,後者身子一震,隨即伏於馬背之上。

    待那馬馱著李裕屍體回得袁軍陣中,袁術部將陳紀急忙上前,一探鼻息,黯然一歎,隨即恨恨地望著趙雲。

    趙雲可不管陳紀恨與不恨,策馬轉了幾個小圈,大聲喝道,「常山趙子龍在此!何人敢與我一戰?」

    數千袁軍竟然鴉雀無聲,無一人一將敢出陣與趙雲相鬥。

    「既然如此……」趙雲望了一眼身後中軍,夏侯惇會意,下令喝道,「趙將軍虎威!如今敵已喪膽,諸君遂我殺過去!」

    數千曹軍群擁而上,趙雲、李通、徐晃、關羽、張飛,五員大將級人物如虎如羊群,見人便殺,竟然如若無人之境,袁軍沒有一人能擋此五人一合。

    敗跡頓顯,陳紀心中慌亂,尤其是他隱隱見到那如同殺神一般的白馬小將已是策馬朝自己殺來,暗驚之下連忙鳴金後撤。

    為了逃命的他竟然連身後的士卒也顧不得了,孤身逃入沂都,拉起吊橋,令麾下弓弩手一陣亂射,將曹軍亂箭射退。

    「可惡!」夏侯惇恨恨地一對掌,怒聲說道,「就差那麼一步!」

    「稍安勿躁!」江哲淡淡說道,「為帥者當如何來著?」

    「帥者,將士之魂所在,自當不驕不躁……」夏侯惇急忙醒悟,深思片刻說道,「陳紀死守不出,再戰徒損將士性命,先生,不若鳴金再思良策?」

    「你為帥耶,我為帥耶?」江哲好笑地說了一句,但是心中自然是對夏侯惇極為肯定的,深知若是按著他以前的性格,唯有強攻一途……

    「哦,惇又忘卻!」夏侯惇訕訕一笑,令人鳴金收兵。

    此後三日,夏侯惇每日遣將前去沂都搦戰,而那陳紀就是死守不出。

    夏侯惇心中惱怒,只是想及江哲所說的話,暗暗壓制心中怒火,召集麾下將領商議破敵之計。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也有出席。

    左首依次是江哲、趙雲、李通、徐晃;右邊自然是劉備、關羽、張飛。

    「諸位!」夏侯惇身坐主位,望著眾人說道,「如今陳紀死守不出,我等該如何處置?」

    徐晃沉思片刻,猶豫著抱拳說道,「大帥,不若我等趁夜前去襲城?」他的話方才說罷,對面的劉備搖頭說道,「陳紀乃是袁術麾下大將,如今雖說兵敗喪膽,然城中防備,想來不會疏忽,若是將軍前去,事成還好,若是不成,恐怕反被其所制……」

    李通望了劉備一眼,出言說道,「將軍此言,在下倒是不認同,想那陳紀三日之前敗了一陣,至如今亦不敢輕出,麾下將士半點士氣亦無,在下認為,夜襲之事倒是可行!」

    「你這人!」不待劉備答話,他身邊的張飛不滿說道,「我大哥自黃巾起勢以來歷經數戰,豈會不知?你莫要被那敵將所困之時,方才心中後悔……悔之晚矣!」

    「哼!豈是單單你兄長久經戰陣,我等亦不是?!」李通望了眼劉備,冷笑一聲說道,「說來說去這般多話,莫非是你等心懼不敢去?公明,我與你一同前去,當要取陳紀頭顱給某些人看看!」

    「你說什麼!」張飛猛然坐起,指著李通怒聲說道,「我等好意相勸,反被你說成心懼?區區陳紀,我兄弟三人何懼之有?便是那呂布,我等亦不懼!」

    「是不懼!」李通冷笑說道,「久聞你等三人合戰那呂布,終將其打敗,這份武功,我甚是欽佩!」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張飛猛地站起,同時李通亦起身,沉聲說道,「虎豹營伯長、校尉李通、李文達,環眼的,你可是記住了?」

    虎豹營?此軍何軍?還有……此人竟是將伯長職位放置在校尉之前?劉備暗暗詫異。

    「砰!」就在這時,一人猛地一拍身前桌案,在這裡敢這般的也只有江哲了。

    只見江哲冷眼望了望張飛與李通,冷冷說道,「要不要我等為你二人挪開席位,讓你等在此打一場?」

    眾人屏息,相比於李通立馬坐下,低頭不語,張飛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想不明白那日如何和善的江哲今日竟有如此威勢?

    「張將軍,既然你如今與你兩位兄長同歸曹公麾下,有些事哲不得不說了,我不管你等平日怎得,軍議之時還望將軍自重!」

    「你……你待怎得?」張飛錯愕說道。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江哲淡聲說道,「將軍豈是不知耶?還望勿要以身試法!還有,文達,如今玄德、雲長、翼德三位將軍亦是同僚,有些話,不好再說!」

    「是!末將知錯!」李通抱拳說道。

    「……」張飛凝神望著江哲,直將劉備看得心驚不止,暗暗說道,「三弟,勿要衝動啊!」

    沒想到張飛咧嘴一笑,抱拳說道,「司徒賞罰分明,老張……啊不,張飛甚是欽佩,方才與那……與他……」張飛指指李通,繼續說道,「只是誤會,張飛心粗,思不得那般計謀,但若是司徒用我為先鋒,我亦不辜負司徒期望!」說罷訕訕一笑,復身坐下。

    這可惡的環眼賊!要做先鋒也輪不到你!李通暗暗腹議不已。

    搖搖頭,江哲沉吟一下,沉聲說道,「方纔玄德所言極善,在袁術麾下那陳紀既然能自領一軍,想來也不是這般容易對付,至於夜襲城池一說,太過凶險,若是不好,反為其所困,不得而出……非是良策!」

    劉備心中很是欣慰,頷首說道,「不若將其引出?」

    「引出?」江哲微微一笑,抬手說道,「玄德不妨細說!」

    劉備一抱拳,恭聲說道,「兵書所言,欲要誘敵,唯有示弱、攻敵之必救寥寥數策,既然如今示弱已是無用,不若攻敵之必救!」

    可能是張飛方才說的那句『我大哥久經戰陣』撩起了除去趙雲外曹將心中的不滿,只見徐晃淡淡說道,「在下愚笨,此地乃是徐州,非是袁術治下,又何來攻敵必救之說?我等初及戰事,再請將軍賜教!」

    夏侯惇久隨曹操,歷經大小戰事無數,張飛那句話讓他很是惱火,昨日的些許欣賞早已經消失不見,不過想到江哲曾說過『劉備不可小覷』,是故夏侯惇亦不曾冷言相向,只是心中冷笑不止。

    「這……」劉備皺皺眉,心中暗暗責怪張飛一句。

    奇怪,莫非是劉備三人與曹營將領八字不合?江哲見此,心中搖了搖頭,轉身對趙雲說道,「子龍,你如何看待此事?」

    「末將?」趙雲楞了楞。

    江哲笑了笑,輕聲說道,「子龍亦是帥才,為將甚是屈才,不若說說你心中所想?」

    為帥?趙雲心中砰得一跳,好似想起了一些往事,待回過神來看到江哲疑惑的眼神,急忙抱拳說道,「如此雲便淺言幾句,望諸位勿要笑話!」

    「子龍將軍請講!」夏侯惇抬手說道,其餘李通、徐晃、關羽、張飛亦是看向趙雲,就連劉備也是凝神等待趙雲說話。

    不得不說,作為將領,若是有一身高超的武藝,那自然是更加容易被人認同,畢竟像江哲這樣的『人物』東漢末年還是屈指可數的。

    向眾人一抱拳,趙雲沉聲說道,「方纔劉將軍說了誘敵,那麼……我等不若就放著沂都不攻,直驅徐州便可……」

    「啊?」性格急躁的張飛傻眼,嘀咕說道,「我還道何等好計,不想卻是如此,我老張也可說得!」

    「翼德勿急!」江哲微笑說道,「子龍將軍還有後文!」

    「咦?」趙雲詫異地望了江哲一眼,只覺得自己心中所想好似逃不過這位先生所思一般,再尋思一番,方才出言說道,「末將所思,袁術讓那陳紀奪取沂都,不但是為了奪取徐州,同時也是為了防備我等,若是我等繞開此軍前去徐州城,日後陳紀在袁術處自然是討不得好去,既然如此,陳紀又豈會讓我等輕易離去?我等只要大肆傳言,欲棄沂都而取徐州城,陳紀必然引軍前來,不管他想不想與我等交戰……只因他要給其主公一個說法!」

    「大善!」江哲微笑附和道。

    此人不但武藝出眾,竟然還有如此智謀,當真如先生所言,帥才!夏侯惇面色微變,暗暗給自己打氣,我就隨主公與先生,若是被子龍將軍比下,當是無顏再面對先生,兵法之道,日後要好生研讀,不可懈怠!

    「好計策!」劉備頷首說道。

    「好計好計!」李通笑著說道,「非是有些人所能想得到的……」他言中所指顯然是張飛……

    「不想還有後文……」無視李通的取笑,張飛撓撓頭訕訕說道。

    夏侯惇望了一眼江哲,見他面露微笑,心知便是先生也是同意此計的,於是重聲喝道,「既然如此,眾將聽令!」

    「末將在!」除卻江哲之外,眾將齊聲喝道。

    「明日我等便引兵前去徐州城池,李通、徐晃、關羽、張飛領命!」

    「末將在!」四將出列,抱拳應道。

    「你等各引本部兵馬,伏於各處險要之地,若是見那陳紀前來,一同殺出,當要殺卻此人!」

    「諾!末將領命!」

    「趙雲聽令!」

    趙雲出列,抱拳應道,「末將在!」

    「再與你兩千兵馬,合你麾下之兵與我取下沂都!」

    「諾!」趙雲楞了楞,知是夏侯惇好意,將這份大功勞給了自己,心中自是感激。

    次日,夏侯惇虛張聲勢,拔營緩緩向東南而行。

    沂都之中的陳紀見此,醒悟曹軍必是向徐州而去了。

    擔憂日後被小人進讒的陳紀明知是計,亦不得不出。

    如他所料,中途果然有曹軍埋伏,袁軍本無士氣,如何能戰?無奈陳紀只好引兵投袁術去了。

    不過身為袁術麾下的大將,陳紀果然不凡,他早已暗暗將城中錢糧令士卒從小道運往袁術處,自己則好似走了一個過場一般,曹軍四將的伏兵剛剛出來,陳紀便已下令撤兵逃竄了,令埋伏的四將暗惱不已。

    殺了留守的千餘袁術,趙雲不費吹灰之力便取了沂都的,自然是得了一個大功,但是他此刻心中卻無半點喜色,望著城中的濃煙、殘骸、屍首,與那些戰戰兢兢的尋常百姓,趙雲緊緊握著銀槍,心中淒然不已。

    「先生所言極是……如今為禍天下的,乃是各路諸侯……雲誓必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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