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純原醒來之時,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些溫暖,有些刺眼。靜靜地起身,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疲憊感覺一掃而光。
「一,二,三,四!」一陣呼喊聲傳來,這是曹大頭收攏的手下們正在開始訓練。從今天開始,洪家原來的手下,李家原來的手下,都要慢慢地融入進來,然後被統一劃分。[|com|]
李純原卻也不急,再過兩天等把洪家李家肖家這三家事情完全處理完了,再對其他家族動手也不遲。他們手中的武裝力量是不能再有了,必須統一收攏在李純原手中,而李純原也不會再靠著家族的名義來對首都進行統治。
武裝力量可以是警察,可以是軍隊,但是不能是家族。李純原需要的是一個相對公平的制度,至少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相對公平。
對於剩下的那些大小家族,實際上,李純原很是盼望到時候他們能夠頑抗到底,免得自己還要頭疼怎麼處理這些家族的成員。
推門而出,李純原提著藍色冰刀在空地上慢慢地練起了刀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的刀法修煉過程一直摻雜著其他的事情,還時不時地被打斷,到現在李純原的刀法都稱不上完善,依仗的還是快速的反應速度。
要是一般的武者也就算了,李純原見招破招怎麼都能夠來得及,要換了抱丹之境的強者,李純原的反應速度尚且跟不上別人,刀法招式更是不堪一擊,真要依靠武功對決絕對死的很慘,就只能依靠異能來取勝了。
沉腰慢步,李純原手中的動作跟著慢了下來,一刀揮出去,極慢極慢,細細地體味著這一刀裡面的道理。
腳步猛然踏出,腰腿臂頸猛然齊齊發力,嘴裡發出一聲悶喝,整個身體繃成了一張弓,擰成了一條線,長刀同時已經在身前挽了幾個刀花。
李純原身上微熱,腳下卻顯得越發有勁,興致也跟著提了起來,一招一式,一板一眼,時快時慢,就在這空地上施展開來。縱高躍低,寒芒四射,李純原將自己所學過的刀法一點一點地施展出來。
每一遍施展之後,他都忍不住再施展一遍,細不可查地調整著自己的出刀的角度,而且越是調整,他越是感覺自己的暢快淋漓,甚至有了一種明顯進步的感覺。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純原不知道自己把手中的刀招用了多少遍,才感覺身上有些疲乏,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突然體會到了武道的快樂,也體會到了李興武那種決絕心念的由來,當你全心全意投入到你眼前的招式,當你全心全意演繹自己武術,你所體會的那種充實感,那種暢快感,還有那之後的疲憊感,那種隱隱約約地成就感,的確讓人感覺到分外的美好,格外的美妙。
五音五色五味,沉迷不是道理,享受也不是,就像是武道這樣,超脫了自己的心靈,磨練了自己的心性,才是真正的歸途。
李純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武術真的進步了,他也探究不出來,但是他現在卻是感覺是他修煉刀法,學習武道一來最欣慰,最舒適愜意的時候。
慢慢地嘯了一聲,不高也不低,李純原慢悠悠地邁著腳步進了屋子。
屋內兩個人正在對面而作,李菲菲和露西亞兩人大眼對小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見李純原進來,李菲菲這才疑惑地問道:「李純原,這個女人是誰?你從哪裡找了一個老外回來?」
李純原坐下,李菲菲泡好了茶,給李純原倒上,也給那老外倒上一杯。
李純原說了自己戰鬥的時候,那個鋼鐵灰熊的事情。李菲菲嚇得臉色發白:李純原居然差點就死在了那人的手下!後來又聽李純原說到這鋼鐵灰熊被他的主人拋棄,有了尋死之念,將女兒托付給李純原,李菲菲又不解起來。
「被他主人拋棄有這麼傷心?」
李純原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是他主人擺明了要讓他死在決鬥場上,他估計是厭倦了殺戮,又看到自己必死的結局,因此才有了尋死的念頭。」
李菲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他自己想要尋死,要不然你豈不是危險了?」
李純原點頭:「這也沒辦法,異能的能力本來就是千變萬化,猝不及防之下再厲害的人也要中招,更何況能夠被那些所謂的神靈看上的又個個都是異能高手,遭遇危險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菲菲聽的擔憂不已,李純原的例行傳送豈不是每次都是冒著生命危險而去?如果有個萬一······她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李純原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心,抬頭再看那露西亞,只見那金髮碧眼的女人正在呸呸呸地吐著茶葉,一臉難吃的表情。
李純原心中一樂,他知道外國人喝茶有的是連茶葉都要吃了的,有的是放牛奶,放方糖,就像是咖啡那麼做的,這露西亞想來也以為這茶葉是那種能直接吃的,一口先把茶葉給吃了進去。
「你,露西亞,你的父親······」李純原試著和她交流,但是露西亞也就只有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有點反應,其餘都是茫然搖頭。名字本來就是音譯,她聽的明白,但是其他的漢字她就聽不明白了。
「李先生。」曹大頭帶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純原應了一聲:「有什麼事情?」
「今天我在這幾家手下裡找了找,找到一個懂得俄語的人,所以帶過來做個翻譯。」曹大頭笑著說道。
李純原點頭,曹大頭想的的確周到,辦事也不需他費心。誇了他一句,曹大頭也只是笑,李純原讓他和他帶過來的那個人都坐下,然後對那個懂得俄語,年齡也不太大的年輕人說:「你對她說,我是他父親的朋友,是他父親委託我照顧她的。」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嗚哩哇啦地對那露西亞說起來,露西亞頓時一臉驚喜,也嗚哩哇啦地和他交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