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像放那裡,你們下去。$百度搜索:$『$」馬布特拉齊的神像對李純原和曹大頭說道。
曹大頭看向了李純原,李純原默不作聲,把自己剛放到床上的露西亞抱起來向外走去。曹大頭放下手裡的洪家的神像,也跟著李純原走了出去。
李純原抱著那露西亞,根本沒有停步,也沒有去另外的房間,而是直接出了李家向著外面走去。曹大頭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做聲,也跟著他向外走。
兩人走了約有五六分鐘,李純原才停下腳步:「這裡大概可以了。」他心裡計較著:曹大頭走了不到一分鐘的路,自己走上五分鐘的距離,怎麼算也是遠遠超過了馬布特拉齊所能夠感知的範圍,這時候說話才算是能夠自由。
「李先生,您這是······?」曹大頭有些不明白李純原舉動的意義所在。
「那神像很是與眾不同,能夠感受的範圍大概在二三百米之內。為了保險起見,以後就把這兩個神像都放在這裡,我們以後也要盡量少靠近這個地方,免得洩露了什麼要緊的信息。」李純原解釋了自己的行為。
曹大頭吃了一驚,隨即明白過來:「是,李先生,李家這塊地盤我們以後盡量只派一些不太重要的手下過來。」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首都的事情尚未處理完,這些該死的東西又插進了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傢伙的目的不是那麼單純。」李純原皺著眉頭說道。
曹大頭聽得不太明白,實際上關於這群自稱為神靈的傢伙們的事情李純原說的並不多,他也因此瞭解的並不多,聽著只是奇怪。
「但願真的只是在尋找手下。」李純原默默想道。
手中抱著的人猛然輕輕地動了一下,李純原就把她放了下來扶著坐好。那露西亞的眼睫毛動了動,隨後睜了開來,一雙碧綠的眼睛疑惑地看向四周。
當她沒有看見熟悉的景物和人物的時候,她頓時驚訝地跳了起來,嘴裡嗚哩哇啦地對著李純原和曹大頭兩人叫喊起來,還伴隨著很劇烈的手舞足蹈。
曹大頭有些奇怪:「李先生,這時候是個俄羅斯人,說的是俄語?」
「你還懂這個?」李純原一喜,沒想到曹大頭似乎還懂和俄羅斯人交流。
曹大頭連忙搖頭:「我也是不懂,以前看過俄羅斯電影,記得是這個調調的。」
李純原看了看那金髮碧眼的露西亞,有些無可奈何:「那怎麼辦?」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足有一刻鐘,那個露西亞的神情也舒緩了下來,也看著李純原和曹大頭對她不像是有歹意的模樣,有打量了一下街道上的建築物和各種標語,張了張嘴,乾乾巴巴地說了一句:「花蝦?」
花蝦?李純原莫名其妙,曹大頭卻是點了點頭:「華夏!首都!」
那個露西亞頓時有些昏頭轉向,捂著臉蹲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蹲下,直接小聲地喃喃說著俄語,哭泣了起來。一覺之後,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到華夏首都,估計是個人就接受不了。
曹大頭和李純原又等她哭了一段時間,天都黑了,這女人才算是抽抽泣泣地佔了起來,跟著兩人向著肖家走去。
回到肖家的時候,巡邏的手下已經點上了火把,倒也不算有多陰暗,一切又恢復了井井有條的秩序和模樣。那露西亞緊緊地跟著李純原和曹大頭,生怕自己迷了路,一路跟到了李純原的住處。
李菲菲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晚飯,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見到李純原回來也不由頗為欣喜:「李家的事情定下來了?」
李純原說了李家的變故,陳朝陽將李家上下僅剩下的那點人全殺了,李純原把陳朝陽和王博洋兩人也都滅了,這事情都要給李菲菲說說。
李菲菲原來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也好不起來了,再怎麼說李家也是她成長長大的地方,一下子就被人滅的只剩下她自己,這讓她很是接受不了。
粗略地吃了一些飯,也顧不上理會李純原帶回來的露西亞,李菲菲就回了房間。
這時候,她需要的是一個人的安靜,那樣也能夠讓她更好受一些。
露西亞這個女人倒是毫不客氣,見到食物就是一頓胡吃海塞,吃的嘴上手上都是油,趁著火光一眼看見了紅酒,頓時就挪不動眼睛了。李純原開了一瓶紅酒,讓她一個人喝的很是高興。一瓶紅酒見底,露西亞搖搖晃晃地跑到李純原給她安排的房間裡睡大覺去了。
曹大頭看的有些咋舌:「人都說俄羅斯是酒鬼民族,這女人倒真是個地道的俄羅斯人,有酒就什麼都忘了。」
李純原搖了搖頭,向著李菲菲的房間走去,這時候她應該心情也好些了吧?
輕輕地推門而入,李菲菲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李純原慢慢地走過去,聽著她均勻地呼吸聲,知道她已經睡著了。順著月光看過去,她枕邊的床單明顯濕了一塊。
這一天來,李菲菲的心情大起大落,又驚又喜又有悲傷,這樣哭出來反而是一件好事。李純原靜靜地佇立了片刻,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夜風清涼,回到自己的房間,李純原靜靜地打開了窗子,思考著今天一天的事情。洪家李家肖家,如今都可以說不復存在了,他們的手下都要變做自己手下,而首都也再也無人能夠抗拒自己。
事情到了這一步,李純原反而不必為了首都的事情再多煩心了。蔣家?袁家?他們又能有什麼作為?若是真要和自己對抗,自己也不介意把他們撞得粉身碎骨。
李純原現在憂慮的問題更多的是馬布特拉齊這群人的目的,馬布特拉齊再次降下神像,讓李純原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點不妥。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是總是感覺到不妥。
那直通天際的通天喪屍,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存在的?還有馬布特拉齊之前明明不能夠確定自己的異能水平,為什麼後來反而言之鑿鑿地確定自己就是在第三限制?
更為奇怪的是,當時的自己明明就是第四限制!以他們的技術水平,會察覺不出來自己的異能真實水平?還是說他們的異能評價標準和其他人說的有所不同?
閉上眼睛,李純原腦海中出現的是一雙血紅地凶殘地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李純原心內一動,那股自己堅守的堅強的意識就把這一點幻覺衝擊的粉碎。
這是六耳喪屍的眼睛,給李純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李純原現在想到的卻是馬布特拉齊那詭異地腳步聲。之前悄無聲息地馬布特拉齊猛然間有了腳步聲,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李純原似乎看到了那團自己以前看不透的亮光之後,一雙貪婪地凶殘地比六耳喪屍還要可怕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就像是童話中的餓狼一樣,人立而起,對著自己流著涎水······
心內一歎,自己凝聚的武道意志將這些疑神疑鬼的念頭沖個七零八落,李純原又想到了那個蔣家的英先生:自己在首都唯一欠下人情的也就只有這位英先生了,要不是他,自己從第三重限制到第四重限制的突破未必能夠挺得過去。為了這個人情,必要時饒過蔣家一遭倒也未嘗不可。
諸般思緒流過心頭,心念漸漸平靜,李純原這才想起了自己這一次傳送的最大收穫:突破到異能第五重限制的辦法。
被困在第四重限制已經有不短的時間,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更進一步的希望,雖然那些個條件有些讓李純原不太明白。第一個條件是完成身體的異能改造,能夠適應瞬間的異能增減,李純原對於這一點很有信心。
第二個條件就有些玄了,精神達到一個叫做什麼「空真」的境界,似乎是說精神力的強大。空真也是空振,意思有兩重,一是說真,一是說振。
雖然這些李純原都瞭解了那一瞬間的信息反饋,也知道「真」說的是一種精神境界,「振」說的是精神的總量和強度,但是讓他束手無策的是精神力該怎麼訓練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此之外,還有突破的方法,以強大的精神力一半以上護住自己身體上的最後一處未開發處,隨後用剩下的精神力串聯渾身的異能一舉攻向此處,然後才能突破到第五重限制。
思來想去,最後的關鍵還是需要著落在精神力的修煉上,偏偏這個精神力方面的人和異能都是少得可憐。偶爾有一個,也就是羅木那樣的,那樣的只能算是修煉的異能,和真正的李純原能夠修煉的精神力恐怕還有差距。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純原閉目合眼,想著自己該如何從現在的局面中取得突破,慢慢地沉入了夢中。@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