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指指點點的模樣,李純原五人那還不知道這就是所謂難纏的小鬼?
曹大頭笑嘻嘻地湊了上去:「這位大哥怎麼稱呼?來來,咱們借一步說話。」那國字臉的胖子聞言頓時連連點頭:「也好也好,兄弟我姓袁,不知道你又如何稱呼?」
曹大頭拉著他的手,兩人跑到一旁嘀嘀咕咕起來,說了好一會兒,那姓袁的國字臉胖子才滿意地點點頭:「行行行,沒問題,這點小事就交給兄弟辦了!」
「不過,」這胖子卻又話音一轉,讓曹大頭的心提了起來,「現在首都形勢亂得很,諸位兩位武者,一位有異能在身,何不先找一個家族作為依靠?否則進了底層,過上那等衣食難足的生活,再想要出頭討要好日子,那又難得很了。」
他們兩人聲音並沒有刻意隱瞞,因此李純原也聽得見。曹大頭聽了卻是一愣,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一眼李純原,李純原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問,自己已經聽見。
曹大頭就繼續問:「袁大哥,我們剛到首都,兩眼一抹黑,哪裡知道什麼家族的事情?不知道袁大哥有什麼可以教導我們的?」
「這倒也是!」那姓袁的胖子笑了笑,有些得意地說道,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今天要不是我,你們就要吃些苦頭了。貿貿然從h省而來,身上懷有本事,卻又不肯投入任何一個家族,你想你們會得到什麼待遇?格調高的大家族以禮相待,要是那些下三濫急瘋了眼的家族,真是說不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多著哪!」
曹大頭和李純原聽他講的似乎也是這樣的道理,或許裡面有些危言恐嚇的意思,但是他們遠道而來,確實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那依袁大哥的意思又該怎麼樣?」曹大頭沉聲問道。
那姓袁的胖子笑了笑:「依我的意思?你們倒也巧了,我正好就是首都第一家族袁家的弟子,有我引薦,你們自然就成了袁家的人,以後袁家也是你們的依靠,再也不會讓其他家族的人有什麼窺伺之心,怎麼樣?」
說著「怎麼樣」這姓袁的胖子居然就這麼懶洋洋地轉過了身去,曹大頭心內暗罵一聲,知道這蠢東西又要要些好處了,但是自己也不好貿然就答應他,還得去聽李先生的吩咐。
眼睛一轉,曹大頭笑道:「袁大哥,莫怪小弟不識好歹。」
那姓袁的胖子頓時身體微微一顫,連忙轉過身來聲音急切:「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們一行五人,我也不好獨自決斷,等我和他們商量之後再過來和你商量,你看可好?」曹大頭笑呵呵地說道。
姓袁的胖子神情猶豫了一下:「也好也好,不過你們還需盡快,還有,袁家對手下有種種好處,要不要我為你們詳細說說?」
曹大頭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胖子的情緒變化,從趾高氣昂到有些請求,顯然這事情主動權還在自己這方,而這胖子剛才只不過是想要坑他們一回多要些好處。曹大頭笑得更是歡暢:「暫且不用了,我們先商量商量再說。」
曹大頭走回來,五人向旁邊走了走,曹大頭低聲對李純原道:「李先生,您看這事情可行嗎?」
「難說。」李純原少見地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也是微微皺眉,「我們情報不足,只是聽這傢伙信口胡說,袁家現在恐怕也不是收地第一家族了,誰也不知道這袁家現在怎麼樣,我們若是過去又會怎麼樣,要是我們主動地給自己脖子上套上鎖鏈,那豈不是太傻了?」
「這麼說,我們還是要回絕了這個傢伙的要求?」曹大頭似乎明白了李純原的意思。
不料李純原卻又搖了搖頭:「暫且也不要回絕他,就說我們想要看過首都,瞭解更多之後再做出選擇。」
曹大頭點點頭,想了一想又道:「我們還得做好一些準備,萬一這傢伙心狠手辣,我們就要措手不及了。」
李純原笑了笑:「你倒是有些我謹慎的風格了,雖然有些神經緊張的意思,但是我們初來乍到,做到這點也是應該,你去和他交涉,我們自有準備。」
曹大頭走了回去,對那姓袁的胖子說道:「袁大哥,我們五人商量了一下,感覺對於首都還是太過陌生,想要先去見識一下這地方的生活事情再做決斷,不知道行不行?」
一聽曹大頭要拒絕,那姓袁的胖子頓時神色焦急起來:「哎!曹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我們只是去看看,再做決斷的時候再來找袁大哥也不遲,袁大哥您說如何?」曹大頭依舊是發問的語氣,但是卻是已經有些明確的計劃。
我信你才怪!姓袁的胖子心內暗自想了想,張口說道:「曹兄弟,不如這樣,我今天正好也沒有多少事情,就由我來陪著你們在首都內城各個區域看看,順便也給我一個答覆,你看如何?」
曹大頭眉毛微挑,實在想不到眼前這人還是個牛皮糖,黏上就甩不掉了。也由此看出,這袁家對於武者和異能者的需求是多麼強烈,而他們卻是正好可以藉機取得在首都立身的一些重要情報。
轉頭看向李純原,李純原微微點頭,示意曹大頭同意下來。曹大頭就對著這個姓袁的胖子拱了拱手:「如此那就麻煩袁大哥了。」
姓袁的胖子頓時笑了起來,吩咐了那隊士兵幾句,又挑了四個人跟著,一行人就向著首都內城走去。
走了沒有多長時間,迎面就來了一群人,當先是兩個年輕人,衣著嶄新,打扮乾淨,後面跟著一大幫士兵。一看見姓袁的胖子,這兩個年輕人就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一個笑呵呵地說道:「這不是袁家袁二爺麼?來來來,小的給二爺您請安嘍!」
他身後的士兵齊齊發出一陣哄笑,姓袁的胖子一張國字臉漲得通紅,手掌微微哆嗦,就是說不出話來,顯然這話不是表面那麼恭敬的意思,裡面暗含著辛辣的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