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默不作聲,思考著自己現在的情況,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個荒誕的想法:難道說自己這一番身體改造,居然已經讓自己有了如同朱長青那樣臨近抱丹的內勁強者一樣的身體和感觸?要不然怎麼能感覺到他人對自己的殺意?
身體挺立站穩,腳下微微使勁,不由自主地就跳了起來,與此同時眼睛敏銳地撲捉到自己本該看不到的細微動作,腦中瞬間做出了反應,在空中踢出一腳,然後漂亮地落地。
居然是真的!李純原絕對能夠肯定自己手下的武者們很少能夠做出這種動作的,更不用說做的如同李純原這樣輕而易舉了。一天之間就有了這種機遇,李純原現在更加明白了冰體改造的好處所在,自己的身體強韌程度,反應速度,甚至異能的回復速度都是這冰體給自己帶來的。
想到這些好處,李純原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他也明白,冰體改造已經完成了,自己如果再想要獲得好處,只有突破下一重限制了。
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李純原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自己再找吳巖學點套路,加上自己的異能,加上自己的寒冰長刀,自己對於未來的信心更強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看看這個老鼠是怎麼回事。」李純原淡淡地冷笑一聲,信手將深青色的寒冰長刀從腰間抽出,然後寒冰異能輸入刀中,整把長刀頓時變得藍光耀眼。
感受著這種水乳~交融的契合感,李純原手掌握緊了這長刀,讓它成為了自己身體延伸出來的一部分,然後對著牆壁猛然砍了過去。
鋒利無雙削鐵如泥的在厚實的牆壁上微微受阻,李純原雙臂之中猛然湧出一股冰體改造之後的巨力,猛然向下一砍就已經將牆壁砍出一個口子,隨後兩下削出一個大洞,李純原慢悠悠地拖著長刀走了進去。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敢對我抱有殺意。不過既然來了,你就不要走了!」
胡諾然目瞪口呆地看著破牆而出的李純原,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腦海中瘋狂地閃爍著一個念頭:這是人能夠做到的嗎?這是人能夠做到的嗎?
李純原見他這副模樣,索性也不急著殺他了:「胡諾然,說說吧,你為什麼不肯乖乖為我所用,我李純原自認為對你們也算不薄,你作出的這個選擇可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胡諾然喘了口氣,心內平靜下來,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瞬間想說什麼,卻又有千絲萬縷的東西都想說出來,最後心內一驚,被死亡的恐懼所籠罩,還是乖乖地回答李純原的問題。「對不起,李先生,都是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做出了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只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以後絕不敢再來冒犯您了!」
李純原將長刀橫在自己面前,輕輕地敲著那鋒銳無雙的刀芒,發出悅耳的聲音:「這話多麼好聽,我聽的也很舒服,可惜的是你對我的殺意依舊沒有收起來,這就證明你沒有半點悔改之心。嗯,很好,我決定了,我今天絕不饒你。」
胡諾然吃驚地看著李純原,不知道如何反應,乾巴巴地吐出了幾個字:「你能······感受殺意?」
李純原冷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你給我做了個指點。」
「不可能!你已經這麼強了,怎麼還能夠在內勁上擁有那樣的修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胡諾然大受刺激,看著李純原連連後退。
「如果你想要裝作靠牆然後用物質穿透逃脫,我可以保證在這之前你會死得很慘。」李純原盯著胡諾然,冷冷地說道。
胡諾然無奈地停下自己佯作震驚的模樣,站在了原地:「李先生想聽什麼?」
「不聽什麼,我只是意識到了你也是一個和秦世一樣狡猾的老鼠而已。」李純原隨手將長刀插入屋子的瓷磚之中,看的胡諾然眼睛一縮,更是心生絕望,「還是那個問題,我給了你進入我心腹圈子的機會,你怎麼就反而不願意加入?」
胡諾然手抖了抖,笑道:「用人之道,不外乎示之以恩,誘之以利,李先生,你做的很好,但是我卻是將你的一切表現都看在眼中,也不過如此。你難道不應該待屬下好?你難道不應該為屬下爭取活命的機會?」
「這本來就是責任而非是恩義,你用這種本該盡到的責任來拉攏人心,我可不會這麼愚蠢就被你拉攏。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的氣量居然這麼狹小,居然因為這種事情就派秦世來調查我,幸好秦世還算個心內有良知的人······」
李純原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有沒有人說過你,你很腦~殘?」
胡諾然一怔,臉色漲得通紅:「李純原,你可以殺我,不能這樣侮辱我!」
「我就是侮辱你了,你又能怎樣?」李純原冷冷地望著他,長刀一揚,對準了胡諾然,「本來以為你能有這種冒險精神,敢於回來孤身刺殺我,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說出什麼發人深省的見解,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蠢貨。最後問你一句遺言,你知道什麼叫感恩,什麼叫感情嗎?」
胡諾然本能地向後倒退,李純原冷哼一聲兩步就到了他面前,胡諾然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李純原橫刀斬下了頭顱,雙眼大睜,最後的念頭只剩下一個:好快的速度!
李純原隨手甩去寒冰長刀上的血,將閃爍著藍色光芒的長刀還刀入鞘,然後邁步離開這個房間。
夕陽照著晚霞,天色一片昏黃,李純原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輕鬆。回到訓練場和眾人見了一面,和老張吳巖等人說了胡諾然事情,幾人也都嘖嘖稱奇,都說這胡諾然跑了便是,還敢回來找李純原的麻煩,這下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一天訓練完成,總算有了好消息,杜文斌領先其餘人率先突破了第二重限制,他的最強招式也由原來的水槍變成了多重水槍,照這個趨勢下去幾乎要成為槍林箭雨了。說來也是奇怪,他的異能總量大概是所有人裡面最少的,但是每次突破都是他最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而劉浪則是哭喪著臉報告自己也突破了三重限制,不過最強招式卻依舊沒有太多改變,還是那種造水。「李先生,這回我的最強招式都不敢試著用了,第二重異能限制就這麼多水,我現在第三重異能限制,我怕把自己給活生生淹死。」
聽他說得好笑,眾人也都笑了起來。李純原也有些注意到了其中的情況,「杜文斌,老張,劉浪你們三人的最強招式怎麼會······」
李純原說到這裡猛然間住口,想起了什麼:「莫非其他人的異能最強招式竟然只是一個招式的威力不斷遞增?」又想到曾經號稱自己突破了第三重限制的丁洋,似乎的確也沒有用處什麼威力巨大的別的招式,只不過是增加了數量和質量。
若真是這樣,李純原心內卻也有些明白了.就如同老張的大力異能,疊加到第二重異能已經表現的非人類所能表現的了,只憑氣力居然能和抱丹強者相抗,劉浪的最強招式浪花到第二重限制的時候放出來的水量已經是遠超人的想像,這一次突破第三重限制,想必肯定又是幾何數值的增加,更加不可思議。
李純原和他們比起來有優有劣,優處在於李純原的招式繁多,而他們只有一種,一旦被人摸清了就很容易克制。劣處在於,若不是李純原有這樣龐大的異能總量,換了另一個人,絕對不能夠對抗這樣威力一直遞增的最強招式。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純原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異能或許並算不得很好,甚至是一種特級差的都有可能,若不是自己早早就找到了自己的修煉方法,早早就開始了異能的一縮,完成了總量的積累,到現在恐怕應該是那種實力最不值得一提的才對!
一念到此,李純原背後隱隱有了一些冷汗:自己當初何其幸運!要不是誤打誤撞將異能的壓縮完成,又能夠快速增加異能總量,現在自己又該是怎麼一副模樣。
回過神來,李純原見這些人還都在等著自己沒有說完的話,便說道:「你們發現沒有,似乎你們的異能招式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然後只是在不斷地增強而已。」
聽他這麼一說,劉浪幾人也都注意到了,似乎他們的最強招式遠遠不如李純原的千變萬化,攻擊方式也單調的厲害。劉浪頓時將臉色一垮:「虧我費了這麼多功夫將異能練到這種地步,結果居然是一輩子都是這一個最強招式,這不是要噁心死我嗎?」
李純原微微搖頭,將自己剛剛思考的那些關於專注一個最強招式和多個最強招式並有的情況說了說,眾人這才紛紛點頭,只是心內不免暗暗好奇:李先生也有多個最強招式,為什麼反而比所有人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