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天目瞪口呆,頓時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誤會了什。一想到自己可能是誤會了將軍,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而做了錯事,張樂天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時候都要爆炸了,甚至一向用來握搶的右手都開始無力發抖:「李純原,難道說,我真的是誤會了將軍?」
李純原看向了張樂天,冷冷地說道:「誤會與不誤會的區別並不大,我現在先和你說說你和我當時的誤會。」[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張樂天嚥了一口唾沫,認真地看向了李純原,等著他說話。
「首先昨天晚上我們首先都誤會了一件事,我們以為羅援朝並不想要殺蘇盼,只是因為你才想要殺蘇盼。其實這件事情是大錯特錯了,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以羅援朝的角度,以軍區現在的情況來看,蘇盼的確該死。因為將羅援朝儲備的糧食盜的不夠用的正是蘇盼!從這一點來說,蘇盼是整個軍區的罪人,就是因為她,差點讓軍區斷了糧食。」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張樂天似乎是被人狠狠在胸口錘了一錘一樣,身體晃了晃,聲音乾澀:「這麼說······我真的是因為一個女人背叛了將軍?我······我······」
李興武冷哼一聲:「你什麼你?我倒是好奇你們是怎麼對付得了羅援朝的?他可是老奸巨猾的厲害。難不成是因為對你背叛沒有防備才讓你得手?」
「因為沒有防備?因為我?」張樂天一瞬間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重複著李興武的話,猛然間大叫了起來,「我他媽~的!」似乎完全瘋狂了。
「哼!」李純原冷哼了一聲,張樂天轉頭看向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都是你!都是你蠱惑了我!還有蘇盼那個臭女人!要不是你們我就不會這樣,我殺了你們!」
「蠢貨!」李純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張樂天大怒,直接將手槍拔了出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好好想想昨晚羅援朝的話吧,他不是很明顯地說明了,他一是要你殺了蘇盼,其次也是要對付你,你當真以為你殺了蘇盼就無事了?」李純原平靜地反問道。
張樂天怔了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羅援朝的表現和命令實在是沒有給自己留下更多的生機,如果不是自己和蘇盼有關係,他恐怕也不會那樣逼自己。想到這裡,張樂天心中的後悔就少了許多,固然蘇盼該死,但是羅援朝所做的事情的確也是對自己絕無善意,自己終究也算沒有做錯。
「所以我說你是蠢貨,你有意見嗎?」李純原平靜地加了一句。
張樂天佯作大怒抬起了手槍,猶豫了片刻又將手槍放回了腰間,哈哈笑道:「對,這事情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你是對的。」
李純原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暗驚:剛才張樂天拔槍的那一瞬間自己本能地去感受張樂天身上昨天種下的暗雪,卻是再也感覺不到了一絲暗雪的痕跡,這就意味著自己剛才居然真是是處在生與死的邊緣,只要張樂天一個念頭,自己就可能丟掉性命。
暗雪的時效性可能只有十個小時左右,而且過期不發動似乎對對方沒有多少影響,摸清了暗雪的這個特點,李純原卻是差點丟了性命。
這邊說話的時候,卡車上的人也都走了下來,走到了李興武的身後,白姓老者,姓常的老人還有一些明顯不是士兵的普通人。李純原一眼掃過去,卻在裡面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秦世,再仔細看看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似乎都有些氣勢,李純原心內有些詫異了:這群人是什麼人?是怎麼聚合到一起的?
微微一拱手,李純原說道:「常老前輩,白老前輩,這一趟幸苦了。」
白姓老者呵呵笑道:「這沒什麼幸苦的,幸苦的倒是你們,你們在這裡牽引住大部分喪屍,我們才能夠這樣輕鬆。現在省城裡除了被困在屋內的喪屍之外,已經基本沒有在外行走的喪屍,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李純原略一思索道:「請恕我冒昧了,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三位前輩向來沒有手下,這一次怎會有如此多從屬?」
「這個麼。」白姓老者倒也沒有繞圈子,「這事情若是羅援朝不死我們還承著他的人情要為他隱瞞一二,現在倒也不妨直接告訴你,這些人都是軍隊拉攏的異能者和武者,或早或晚,最晚的一批就是昨晚的時候從東區選的,這些人都算是從屬於軍隊,倒並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屬下。」
剛剛回過心神來的張樂天聞言大為驚喜:「這麼說這些人都是屬於軍隊的?」
白姓老者笑瞇瞇地打量了一下他和李純原:「是的。」
李純原頓時明白了這裡面的奧妙,張樂天是想著自己能夠得到一批混雜著異能者和武者的力量,那種驚喜裡面未嘗沒有盼望手下能夠有一個和李純原的異能對抗的希望。白姓老者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用那種看戲一樣的口氣說出了那番話。
李純原也不掩飾,淡淡地冷哼一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張樂天則是在那些人開始打量起來,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白姓老者說道:「幾位前輩是否有什麼打算?能否留在軍中教教我們這些晚輩?」
白姓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姓常的老人和李興武也笑了起來,三人笑的張樂天有些莫名其妙:「三位前輩,你們這是笑什麼?」
「羅援朝對我們幾人百般籠絡,到他死前也沒有說出來要我們留在軍中這種不知道好歹的話,你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白姓老者笑著說道。
張樂天的臉膛刷地變得通紅:「三位這是認為我不夠資格了?」
李興武的笑聲停了下來,大槍一甩,把槍頭上六耳喪屍那早已經破爛的屍體甩掉,將槍尖對準了張樂天:「好小子!剛才你對我們升起了殺意!」
他這一聲喝,張樂天頓時有些被人喝破心思的目瞪口呆,李純原則是更加目瞪口呆:難道說秦世當初說的常白李趙劉可以感知他人對他們的殺意的事情居然是真的?想到這裡,李純原也有些感覺到有些恐怖,只憑這三人的武功並不顯得多少恐怖,但是加上感觸他人殺意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就注定了常白李三人極難被人殺死,更不用說什麼埋伏陷阱了。
張樂天身後的幾個士兵連忙端著步槍呼喊起來:「大膽!」「快點放下鐵槍!」
李興武冷笑一聲:「忠心不錯嘛。」手臂猛然用勁,槍尖抖出一片槍花,就在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長槍去了何處之時,「鏜鏜鏜」幾聲響,張樂天幾個手下士兵的步槍居然已經被他直接抽落在了地上,而槍尖一晃,居然就直直地擋在了張樂天的手前,讓他無法去取腰間的槍。
「李前輩,你誤會了!」張樂天見此情勢也有些後悔,實在想不到自己僅僅是動了一下殺機就將形勢變成這樣。
「誤會?」李興武嘿然冷笑,手中鐵槍毫不放鬆。
「李前輩,我認為張樂天現在還不能死。」李純原不知道李興武心中的打算,但是他卻是聽吳巖說過習武者大多恣厲怪睢,很多人習武就是要求一時暢快,這個李興武很難保證他不會做出那種不管不顧的事情出來。
李興武有些訝然:「咦?你怎地看出來了?」
張樂天聞言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李興武剛才還真有那種不管不顧先殺了自己再說的念頭,要不是李純原多說了一句,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被這桿大鐵槍給穿透了。
李純原也有些慶幸,也幸好自己多勸了一句,要不然真讓李興武這樣一槍將張樂天捅死,那整個軍區就要有一番亂的了。「李前輩,張樂天他對你們妄動殺機自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你們也要諒解,他剛剛開始管理整個軍區,又是志得意滿的年紀,難免不能像是羅援朝那樣沉得住氣,自然是有些年輕人的毛病。」
「嘿!你說的倒像是你自己不是年輕人一樣!」李興武並沒有收回自己的長槍,絲毫沒有放過張樂天的意思。
「李瓜娃,你也該鬧夠了。」白姓老者突然插進了話來,李興武雖然武功高些,但還是聽了他的話,收回了鐵槍。白姓老者又對張樂天說道:「張樂天,念你是初犯,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要記住,我們三人不會參與軍區的任何事情,不會給任何人效力,這次我們去省城,一是因為欠了羅援朝人情,二是因為不忍看見這麼多人沒有食物,所以你也不要打什麼不該有的主意。」
頓了一頓,白姓老者帶著李興武和姓常的老人轉身離開:「軍隊的我們自然會還給軍隊,那些人都還不錯,裡面有個叫秦世的,態度很是不錯,人也精明,你可以試試讓他做個頭目。」